readx;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謙恭下士時.
向使當初身便死,一生真偽復誰知?
說罷吳凡手中兩指把另一枚古泉狠狠拍在桌子上。『啪』的一聲絲毫不弱於路邊天橋下的說書先生,吳凡雖說沒說過書但是他小時候經常聽書,尤其是當小叫花那年,時常就去天橋底下聽說書匠說評書。為啥呀?還不是因為人多好『下手』嘛,所以吳凡學起來可謂是像模像樣,久聽成家,就是苦了那枚上寫着『開通』的古泉,稱得上當時孤本的古泉不知為何出現在這個啥都沒有的年輕人手裏。
隨着『繡墩』砸地的聲音四散開來,頭一個叫好的還得說小虎娃王新翰,小小孩兒哪見過這個?他見到吳凡這陣仗就跟深山老林里的妖精見到了唐朝來的聖僧一般。
「你說的挺好!再來一個!」
吳凡傻眼了,再來一個?這麼多年聽書也沒有哪個說書人定場詩說倆的啊,那就再來一個吧。「既然大家盛情難卻那我就再說一個啊;一塊切糕四兩,兩塊切糕半斤;三塊切糕十二兩,四塊切糕整一斤。」
「咦—爸爸,一斤不是十兩嗎?那為啥四塊切糕才正一斤啊?」王新翰搖晃着小腦袋問老闆王朝,從小到目前稍大沒有一個老師都只是說些十進制的知識,以他的小腦袋根本應付不了這些超出他知識儲備的計算。
老闆王朝伸出那只能化腐朽為神奇的厚重手掌揉了揉自己兒子的腦瓜笑道:「吳凡說的是很久以前的度量制度,十進制其實是古代印度人使用的,在咱們古代大多是用八進制的,在就是用六十進制,用習慣了自然也就沒那麼麻煩了。不過印度人在很早發明了數字0,這在數學上不得不說有很重大的意義,後來西方人經過比較之後正式接納了這種制度,最後就傳便世界了。咱們中國是在解放之後使用的這種度量制度,不過在一些農村的一些老秤上還是用的十六進制,就比如咱們老家附近就有很多。」
提到老家js王新翰總是沉默不語,雖說老爸總是跟自己提起老家但就是不肯帶自己去看一眼,總是跟自己說最近太忙等以後我長大了就去,要不就是還不到時候,有啥不到時候啊?成天就知道騙小孩,算了,誰讓他們是爹媽呢?
話說當年太平天國攻下金陵城,定都於老闆你老家南京,號天國!這國號起的牛起鬨哄,可不代表作戰實力就強。太平天國「忠王」李秀成得力大將陳太平被清兵追捕,附近耕田的一位農民上前幫忙,將陳太平化裝成農民模樣,與自己一起耕地。沒有抓到陳太平,清兵並未善罷甘休,於是在村里添兵設崗,每一個出村人都要接受檢查,防止他們給陳太平帶吃的東西。
回家後,那位農民在思索帶什麼東西給陳太平吃時,走出門,一腳踩在一叢艾草上,滑了一跤,爬起來時只見手上、膝蓋上都染上了綠瑩瑩的顏色。他頓時計上心頭,連忙采了些艾草回家洗淨煮爛擠汁,揉進糯米粉內,做成一隻只米糰子。然後把青溜溜的糰子放在青草里,混過村口的哨兵。陳太平吃了青團,覺得又香又糯且不粘牙。天黑後,他繞過清兵哨卡安全返回大本營。後來,李秀成下令太平軍都要學會做青團以禦敵自保。後來在南方就流傳着吃青團的傳統習俗。咱們北方沒這個東西,材料也不好弄,今天給大家嘗嘗鮮。
話音剛落秀兒便從後廚端着一大屜剛蒸好的青團來到了大家中間。「大家先吃,後面還有別的清明果,我再去後面拿。」
對於吳凡這麼多年唯一拿得出手的手藝吳凡自然要秀出來,在場的眾人除了老闆王朝在老家吃過幾次之外其他人幾乎家都見都沒有沒見過,眾人也是絲毫沒有客氣拿起邊吃每個人都是吃的大汗淋漓。
吳凡警告王新翰道:「王新翰你可不要貪吃啊,吃一些就夠了,清明果食材並不複雜但主要兩種食材艾草和鼠鞠草都是本草綱目里經常提到的中藥,是藥三分毒,你現在免疫力還不是很強,少吃點兒好。」
瀋陽的夜晚稱得上是月明星稀四個字,作為東北第一大市的瀋陽自然有着其他城市無與倫比的人口和工廠數目,所以瀋陽的pm2.5數值每天都高的要死,甚至有時白天完全可以達到伸手不見五指地步。吳凡甚至感覺他這麼個十二歲就開始流浪的少年在瀋陽這個城市生活真的可以稱為『霧都孤兒了』。吳凡還記得自己小時候最喜歡的就是躺在綠油油的草坪上看着天空的朵朵白雲,而現在?
吳凡嘆了口氣,剛剛讓夏劼給周阿姨送了點清明果過去,對一個人來說,死去的親人去世的時間太久了些,恐怕最真摯的感情也會變的一文不值吧。管他呢?吳凡找了幾張牛皮紙包了幾個清明果向門外走去。
天將黑夜將,吳凡知道差不多這時候拉二胡的那個要飯的一般也該『下班』了,所以他拿了幾個清明果給兩人送去。
果不其然,吳凡到了沒多久老人在拉完最後一首曲子就準備收拾收拾走人了。吳凡上去十分謙卑的遞上剛才包好了的清明果道:「老先生,這麼晚了還沒吃飯吧,在您這聽了這麼久二胡最多就給您五塊錢,挺不好意思的,沒辦法人窮啊。給您拿來點吃的讓您嘗嘗。」
身邊的叫花子給拉二胡的叫花裝好了二胡,拉二胡的叫花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說道:「謝謝這位先生啦,沒想到老兒要了這麼多年飯,還有人給老兒送口飯。這年頭人們啊都鑽錢眼裏去了,除了錢啥都不知道。都覺得給別人點錢就是對比人最大的恩賜,最悲哀的竟然是大部分人還對此十分認同。老兒今天能蹭先生些吃的,不勝感激。」
「老先生不必多謝,我有一件事想問下老先生不知當講否?」
老叫花點了點頭,腦袋上修白的頭髮都顫了顫。
「我想問一下老先生您應該不是盲人吧,而且您並不是一個賣藝人吧。」
「嗯?小老兒我自幼體弱多病,不幸患了眼疾,雙目失明很久了,不得已學了門二胡做謀生的手藝。這位先生何處此言?」
「老先生,別人要飯的都是希望身上穿的衣服越破越好,而您身上這身長袍不說做工精美,雖然也有幾個破洞可也是縫縫補補的緊緻。再就是您手上這把二胡,不單琴頭上這條黑龍做工精湛,而且這琴架也是上等的老紅木,據我估計您這把二胡不說價格上萬恐怕也是有個七八千塊錢吧,要是尋常的要飯的恐怕不會捨得花這麼大錢買一把二胡。而且有一個小細節,就是每天您和您旁邊這位收拾下班的時候,您總是去拿他的那個碗,而他會拿您那個,可見您其實並不缺錢,您只是喜歡拉二胡,對嗎?」
拉二胡的叫花樂了:「哈哈,這位先生果然聰慧,老夫這眼疾確實是裝的。」
「老先生為什麼要裝瞎呢?」
「嗨,老兒平生沒什麼大樂趣,就是喜歡拉一手二胡,不過自打瞎子阿炳和他的《二泉映月》響徹九州之後,我們這些拉二胡的要是不弄個眼瞎什麼的別人都說我們不專業,沒法子就弄了這麼一黑墨鏡來戴戴,這不戴不要緊,戴上就不想拿下來了。老兒我這輩子啥都幹過,參過軍,經過商是走南又闖北,這大好的河山我算是看了一遍,看到頭了才發現是真沒有什麼好看的,還不如不去看,也落得個清閒。不是有那麼句話嘛,偷得浮生半日閒。不過這位先生你還年輕,還有大好的錦繡前程等着你呢是不?」
吳凡苦笑了一下,沒說話。
「老兒這輩子其實算是賺到了,每日三餐能有頓飽飯老兒其實就知足了。而且老兒膝下還有一對子女,雖說小丫頭不怎麼聽話,但勝在十分孝順,三天兩頭總是給老兒帶點好煙好茶愜意啊。剛才先生說最多給老兒五塊錢,老兒其實就很開心了。一個家財萬貫的富豪給你五塊錢和一個只有五塊錢的人給你五塊錢,雖說量上沒有拆別,可這感覺上是差了太多了不是?不過咱也不能說人家富豪給了咱十塊錢是什麼心意不足,人家本就沒有什麼義務給咱們錢,既然人家是好意咱們就得心領,要不然就是那貪心不足蛇吞象的白眼狼,丟人啊。其實咱們人窮,沒什麼丟人的,無非就是投胎的時候投差了點。但要是窮了心,那才是真的窮。要不然為啥毛太祖,朱元璋還有劉邦都是市井小民卻都能站的那麼高?無非就是做了一些別人不去想,甚至不敢想的事罷了。年輕的時候窮了點苦了點是好事,大不了就老了多享點福,何樂而不為呢?」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951s 4.070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