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有緣千里來相會,老闆王朝是江蘇南京人,不知出於什麼原因背井離鄉來瀋陽開了這麼一家不大不小的餐館,八成就是因為那個俏佳人老闆娘林因。老闆娘跟吳凡一樣都是土生土長的瀋陽人,而且是那風韻十足的美婦,這家餐館能這麼火爆多半是居功於老闆娘的姿色。不知道有多少男性牲口來着是為了一睹老闆娘的芳容,秀「色」可餐嘛。
不管老闆娘為這家餐館盈利多少,自打上次老闆跟吳凡說過老闆娘「那活」不好以後吳凡有事沒事就打量那位據說曾是東大校花的老闆娘,在吳凡看來老闆這次可能的確沒有吹牛。就依老闆娘這副容貌,若是再年輕個把歲數,把老闆娘放在哪個地方不是那種惹來無數目光的女子?就是不知道像老闆娘這種美貌的女子怎麼就看上了這麼個廚子?
老闆娘沒發現吳凡側目自己的目光,但這一切卻被餐館裏的另一個女工周洛秀看在眼裏。周洛秀在一旁關注吳凡看老闆娘看了半天,不懷好意的湊了過來問道:「哎,吳凡你沒事咋老是盯着老闆娘看啊?莫不是看上老闆娘啦,要挖老闆牆角?」
吳凡一臉看白痴的樣子看着這個和歲數差不多大的女生沒有言語,而這個叫周洛秀的女生反而得寸進尺道:「我跟你說吳凡,你可得注意點,我估計老闆要打你肯定比我打你疼,你可別讓老闆發現了。到時候老郭在樓上給你塗碘酒的話你可別疼的亂叫的打擾我睡覺。」
「呵,我就是想啊,你看咱老闆娘雖說都三十多歲了,可這面容看起來得至少減上個十幾歲吧。細腿柳腰,一點都看不出來像是個孩子都上小學的人啊。」說着吳凡又朝周洛秀看去,在胸口處巡視一周後努努嘴道:「不像某些人,要胸沒胸,搖屁股沒屁股的,可憐啊。」
聽聞此言的周洛秀頓時火起,拿起一旁的笤帚開始攆殺吳凡喊到:「吳凡,你又皮癢了是吧。」
在櫃前算賬的老闆娘雖然沒有注意到吳凡剛才在觀察自己,但這對「小兩口」的吵架拌嘴卻是看在眼裏。老闆娘慶幸的是還好現在吃飯的客人並不是很多,要不然惹惱了客人一定要罰這兩人的工資。不過對於二人的打打鬧鬧早已見怪不怪,十七八歲的男男女女嘛,最大的注意力還不總是放在異性身上?老闆娘每每想到自己很多年前上學時總是能收到一群男生各種各樣的求愛信就暗自偷笑,要知道當年追想而不敢追自己的男人可是排滿了整件教室的,也不知怎的就看上了自家的這個死鬼?
吳凡被周洛秀追殺到死角,接着就是一頓毫不留情慘絕人寰的殺戮。打地牆角是狼煙四起,哀嚎遍野。。
之後,便是一方得意洋洋,而另一方則毫不爺們的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土。在店裏的工作自是無聊之極,為數不多的樂趣也就是和這個唯一的同齡人吵架拌嘴了。吵架總是吳凡占上上風,但打架就不一樣了,誰讓吳凡佔了本是男人的弱勢?好男從不跟女斗是不。更何況什麼打打地也就是做做樣子,打鬧本就是圖個樂,誰也不會動真格的。
周洛秀,人如其名是個十分秀氣的女生,兩片臉頰總是透着一點石榴紅就好似嬌羞模樣。跟吳凡一樣,在本不該在的年紀做本不該做的事。吳凡曾經悄悄地問過周洛秀為什麼沒去上學?那個女孩只是臉紅紅的在一旁笑了笑,略顯無奈的說:「家裏窮唄,飯都吃不飽哪有閒錢去讀什麼書啊。」說着捋了捋自己腦後那條被一條普通扎繩勒的死死的馬尾,迷惘地望向二樓窗台外面的嘆道:「鄉下家的娃就得早當家,要不就被別人家說成是累贅了。」
後來,吳凡在老闆娘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那點已在意料之中的「隱情」。
前台的老闆娘正拿着算盤打轉,因為吳凡的提問便慢慢放下了手裏的算盤道:「你說洛秀兒?就是個農村的孩子,有啥可說的?莫不是你看上秀兒啦?用不用我幫你說和說和?」
「別別別,我們是純潔的男女關係,您可別瞎想啊,就是關心一下嘛,畢竟是同事哈。」
「小屁孩兒吧還關心,老闆娘我是過來人,你這點花花腸子我還不清楚啊,跟你老闆當年一樣,沒安好心。」
而吳凡則一臉義正言辭道:「老闆娘你這話就不對了,我要是小屁孩兒的話,您這可就是僱傭童工了啊,是犯法的。」
「一個農村孩子,家裏雙親都是那種跟土地打了半輩子交道的農民。說富裕不富裕說窮也沒吃過什麼大苦,就是上了歲數後老兩口就都有點不大不小的毛病,還好秀兒還有個哥哥能幫持一下農活和家務,要不然老兩口的日子也就不好過了。」
「既然秀兒有個哥哥在家幹活那為啥還要出來打工啊?吃苦受累的何況還是個女孩兒?」
說到這老闆娘林因放下了平日裏死死把着的算盤抱怨道:「可說呢,你看人家當哥哥的都是把妹妹當寶貝給供起來,秀兒她哥哥可好,三天兩頭就數落秀兒是累贅,後來秀兒一賭氣就連書都不念了,進城裏掙錢貼補家用。可錢也不是說說動動就能說來就來的啊,要不是你老闆娘我及時收留了秀兒,這會兒指不定在哪受罪呢。當時看見秀兒的時候那小臉黑的,你可別跟她說我說過這些來啊,別看你們都是窮人窮命的可憐娃,但你是好歹是個男人,她是女孩兒,不一樣。」
而那時吳凡則自嘲的笑了笑,從二樓走上了樓梯,看了看正在一旁忙得不可開交的秀兒,又把目光轉移到樓上僅有的一個向陽玻璃上,望着外面明媚的天空,默默道:「這世道,苦命的人真多啊。」
老闆娘抬頭看了一眼那個上了年頭的泛黃舊鐘,緊忙叫了吳凡一下:「吳凡,去打桶水給你周姨送去,我估計她哪裏的水該不夠用了。」
「知道了,這就去。」說完,吳凡衝着剛剛暴打完自己的秀兒做了個鬼臉就跑去了後廚,而秀兒則噗嗤一笑,燦爛如花。
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更何況相識。那個每天都累得灰頭土面的男孩兒比自己的身世好像還要悲慘些,周洛秀在一旁一邊抹着桌子一邊思緒漫天。
雖說自己過年都沒機會回家一趟,可他好像連家都沒有,沒有家那是什麼感覺?是不是就像穿着單薄的衣服在風雪中顫慄,趕上一輛四處漏風的客車往城裏駛去?沒有親人的陪伴是不是十分孤單?是不是這樣就勉強可以不被親人嫌棄?
周洛秀思緒正在游離的時候吳凡提着兩大桶水正往外面走去,吳凡身高一米七五不算太高但是看起來有些骨瘦如柴,但別看吳凡看起來並不怎麼壯實但扛起兩桶水還真不怎麼吃力,就是有些踉踉蹌蹌,在秀兒眼裏看起來就似一樽不倒翁一樣稍有不慎就會像某個方向倒去。
吳凡走到大門口,拿腳尖點了點路面上的冰雪剛要抬腳卻被一聲「吳凡」給叫住。
吳凡回過頭看着小臉紅撲撲的周洛秀問道:「怎麼了?秀兒?」
而周洛秀則面上含羞地說道:「沒事,就是..街上路滑,小心點兒。」
吳凡先是怔了一下,隨即笑了笑脫口答道:「記下了。」抖了抖肩上的擔子走了出去。
而老闆娘則在一旁偷偷笑了起來,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嘿嘿,都說在一起相處久了的人總要暗生些許好感,更何況哪家少女不懷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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