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騰欲陷入絕境的一刻,有諸多北荒修士的歡呼,有最後幾山老祖的鬆了一口氣,還有之前被搶了靈寶的如綠眉毛等等的分外解氣。
他等的靈寶雖然不在,但可以見證騰欲的死,依舊大快人心,想想枯榮,一橫,月姥等等強者的靈寶都沒了,心中也平衡許多。
至於那王麻子早已拉着茹妍的手退到人群之中,騰欲這座靠山快倒了,他可不想受到什麼牽連。他拉着茹妍,自然是本性難改,貪圖對方的美色,想一親芳澤,甚至是完全擁有。
「放開我…快放開我……」茹妍面色微怒,使勁掙脫着王麻子的手,很是討厭。
王麻子看着四周人多眼雜,呸了一句鬆開了茹妍,他轉過身壓低聲音道:「他…他他死定了……咱們快走啊,墨跡什麼。」
「咱們?能把們字去掉麼?」
「呦,你還抱有僥倖?你要知道這裏是北荒!」
「我相信他…要走你走吧,我什麼也不會說。」
「為什麼相信他?就因為他很強?你要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且他那麼囂張跋扈,肆意妄為,這就是報應!」
「你走不走?走就趕緊滾蛋,不走就閉嘴!」茹妍看着王麻子嘰里呱啦的說個不停就不悅起來,話說中甚是厭煩之意。
王麻子一愣,眯起小眼睛,仔細的打量了幾下茹妍,似乎不可置信,輕笑道:「哎呦,才幾個時辰啊,看把你能的。咋滴,你難道喜歡上這個小鬼了?還是成了信徒,把身與心都交託給了他?」
「你廢話好多啊,你才是磨磨唧唧的。」茹妍冷冷的看了王麻子一眼,若是沒有經歷過涅村一事,她也不會這麼篤定。
但經歷了,目睹了,在她的心底,騰欲的形象便是無堅不摧,屹立不倒的存在。哪怕身子都要散了架,哪怕鮮血都流盡了,哪怕只剩最後一口氣。
也絕對絕對的不放棄!
她不知道騰欲對於回家的渴望有多大,但她知道騰欲永不言棄,寧死不屈。
這其中一些很像她,但比起她要濃郁無數倍。
茹妍敢不屈那大王幫的幫主,敢割了對方的下面,可還是擺脫不了對方的掌控。身子雖然是清白的,卻是失去了自由,如同艱難的推開一扇門,卻發現依舊在更大的房子裏。
出不去。
若說崇拜騰欲,倒還談不上,但卻是羨慕,羨慕騰欲有永不放棄的動力,哪怕快死了,哪怕看不到希望了。羨慕騰欲的同時,更化為了一股激勵,激勵自己的抉擇。
為想得到的,想看到的,為心中所想的一切去努力。或許終有一天會離開騰欲,但那不是現在。
「你很聰明,可是你卻將這種聰明放在戲耍和欺騙上,雖然也遊刃有餘,但那是你的對手太笨!
你在掩飾什麼,你想得到什麼,本主都知道,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另一邊,鴉主緩緩的開口,看着被完全壓制的騰欲,目中有讚賞,亦有失望,只是這失望,騰欲一直都不懂。
鴉主的話,騰欲在聽到之後,慘笑中已經大致猜到了,猜到對方一直暗中關注了他很久很久,知曉了他這仙力不斷消耗的情況。
這麼一想,騰欲的心又咯噔了一下,他之前和一橫打鬥的一刻就在磨時間,在消耗對方的術法狀態。殊不知當時這鴉主或許就在暗中注視着他,鴉主也在等,等消耗騰欲的仙力!
又一出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倒也是諷刺。
與此同時,枯榮帶着滔天的憤怒再次踏來,口不能言的他面色鐵青,似有很多話想說,卻說不出來。
至少一時半會找不到一副合適的牙。
東起的太陽越升越高,光熱也越來越強,他的左手竟冒起一些青煙。劇烈的炙熱似將他的手起來燃燒。聞起來似有皮肉燒焦的味道,只是枯榮的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好像感受不到痛苦。
枯榮一掌狠狠拍下,這一次,不是轟在騰欲的胸口,而是他的左手。似經歷了之前的虧,漲了教訓。
不想再出現差錯,不想再失手!
騰欲的左手在被對方觸碰到的一刻,皮肉就直接被燙的直掉,血肉模糊,白骨都顯露了出來,看的讓人頭皮發麻,觸目驚心。
他被燙的齜牙咧嘴,大吼幾聲後便咬緊牙關,目光陰寒到了極致,殺機畢露,死死的看着枯榮,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沒有了牙,連話都說不出來,這種滋味也不差吧。」
「啊——!」
但見枯榮的面色微微扭曲了一下,拍在騰欲左手上的手頓時狠狠一握,好似要被融化的斷裂了一般。讓騰欲立刻發出殺豬般的慘叫,疼得面容瘋狂的扭曲起來,皮肉在高溫之下直接融化,骨頭都哆嗦起來。
這不是枯榮的力量,這是來自天空上那太陽的力量!
騰欲縱然是仙,縱然恢復迅速,此刻也決然達不到與這太陽爭輝的程度,就算他耗盡所有的仙力也微乎其微。
但同樣的,這看似逆天的高溫,也是枯榮準備了良久才施展出,這施展的過程中,對方也承受着一些反噬,其時間定不會多長。
只是騰欲說什麼也不可能把仙力都浪費在這裏,否則縱然脫困了,也是所剩無幾。若到了那時候,才將會是最危險的,畢竟他眼下最大的敵人,是那神秘強橫的鴉主!
他的仙力在加快的消耗,恢復的血肉都會被再次融化,只留下無止境,刺骨的劇痛。
「你…該死!」
騰欲咬牙切齒的冷哼,對於對方的殺機已然濃郁到了極致,這種持續不斷的疼痛比之在涅村被那馴獸長老,用獵天箭射爆後,險些分屍的一刻還要疼傷數倍。
從未有過的痛,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騰欲目露瘋狂,右手不再理睬這些黑羽,他咬了咬牙,猛地拍在枯榮的左手上,燙的他險些疼暈了過去。面色時而煞白時而通紅如血,眼眶似要炸裂,剛剛只是一處,現在則變成了兩處,疼痛同樣翻了倍。
他疼得呼吸似都有停頓,在張開嘴大口大口的喘息,好似擱淺的魚在接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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