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承上啟下,斟酌較多,更新晚了,抱歉~】
遇見了很多人,一面之緣的方九,不打不相識的茅鴻,貪婪好色的丑和尚,呆頭呆腦的純純,瘋瘋癲癲的涅望。
墮入黑暗的白山,痴情的玉娘,表裏不一的涅陽子。以及貪生怕死又死要面子的王麻子,和來歷不明的茹嫣。
還有那個想找他復仇的白月,最後便是他救出來的糖糖。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所堅持的東西,如涅陽子為了給他的小兒涅望自由,為了解開涅望身上的詛咒,不惜以全族人為代價。
這是自私的,亦是無私的,何為對,什麼又是錯,誰來定義,都沒有確切的答案。
一如王麻子,為了滿足虛榮心,不惜當牆頭草,醜陋麼,或許並不見得。在這個弱肉強食,勝者為王的世界裏,強者便是規則!
君子的存在,少不了小人,否則何以體現君子之道呢。
王麻子或許甘願當一個小人,無論世人如何看,他能滿足就夠了。
再如白月,這天地靈氣的歸屬,向來便是佔有與被佔有,縱然她捫心自問東月派的做法過了頭,縱然承認騰欲的強大,也依舊改變不了她要復仇的心!
騰欲一路走來,如一介過客,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走馬觀花般,這一番經歷與認知,比他過去十年都要豐富。
悲歡離合,生死存亡,是非曲直,成敗得失,猶如這酸甜苦辣,他都一一嘗了個遍。
北荒一行,他的心態在潛移默化的改變,變得更為果斷,出手更為無情。他不知是好還是壞,卻也無法去改變,只求問心無愧。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成長吧。
他並非喜歡上了這個變化,只是為了回家,為了解開封印,為了可以獨當一面。不得不去改變,這種改變,會失去很多東西,同時也收穫了更多。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大抵如此。
他不知道為什麼坐在這裏,心可以如此的靜,靜的放下了一切,去聆聽心的聲音。
這間思鄉樓,不知存在了多少年,這裏的每一件座椅,都佈滿了歲月的痕跡,破舊不堪。曾經的光彩不再,只留那最初的顏色,卻是回不來那最初的故鄉,只留思念之意。
「這裏的木頭……居然有靈……」騰欲夾了一塊臭豆腐,微微凝目中,赫然發現這些座椅擺件,但凡一切木製,都具備一絲淡淡的靈性。
這靈性似與生俱來,又並非與生俱來,他一時之間竟看不透。不知是生來便是靈木,還是久而久之,在歲月中潛移默化的有了改變。
若是前者,這整座酒樓可謂都是木製,靈木一說似乎不太妥當。但若是後者的話,因歲月中無數思鄉人留下的痕跡而誕生了靈,倒也非凡。
說非凡是因為這裏的食客,大多數都是尋常百姓,修士甚少。
騰欲收回目光,看着吃完就睡的純純,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後,將她捲入儲物袋中。
茹嫣抿了幾口粥,似乎也睹物思鄉起來,不知在想什麼,目中仿佛有煙絲繚繞,頗為奇異。見騰欲在饒有興趣的看着她,神色中連忙變了變,緩緩開口道:「我…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騰欲。」
「真是好名字,那你來自哪裏?」茹嫣開口中,恰逢騰欲也開了口,甚至連問題都差不多。
話音相衝,不禁讓他們倆都頓了一下,稍顯尷尬。茹嫣似覺得自己有些冒昧了,吐了吐小舌頭,由着騰欲繼續開口,聆聽起來。
「我最初收了你,只因想多了解一些關於涅村的細節。但如今,我更想知道你來自哪裏。」騰欲認認真真的問道,自方才那大王幫幫主一事之後,茹嫣的來歷,讓他有了興趣。
「我…我記不太清了……我醒了的時候,便落入了大王幫……我只記的,我的家,不在北荒。」茹嫣訴說中,那目中又有淡淡的煙絲顯露,很是奇異。
騰欲一一看在眼裏,聽在耳中,他的目光閃爍了幾下,似略過了此事般繼續開口道:「無妨,你方才想問我來自哪裏?」
「是…是的。」
「為何想知道?」
「因為你…很奇異,與那些修士完全不一樣。」
騰欲聽後笑了笑,隨後看了看天,輕描淡寫道:「我的家,在天上,你可信?」
「不信,這怎麼可能啊……」茹嫣呆了一下,搖了搖頭,抿着嘴一臉的不相信,似乎覺得騰欲在逗她玩。
借着未時的陽光,茹嫣忽然發現,騰欲的目中居然透着一抹淡淡的紫光,很是妖異,不禁失聲喃喃道:「紫色的瞳孔……」
在她喃喃之中,她的腦海轟鳴,似在這一瞬間浮現出無數畫面,無數記憶!
她的目中,煙絲劇烈的翻滾扭曲,極為壯觀。她的神色乃至渾身都似定格了一般,出現了一瞬的靜止。
騰欲見此,雙目一凝,搖了搖手指,道:「你怎麼了?」
「沒事…我我這是在哪……」茹嫣好似失去記憶般,又好似多出了很多的記憶,出現了混亂,口齒不清,目中煙絲不再,但卻頗為茫然。
「你在思鄉樓,」騰欲眉頭皺了皺,對方失神的那一霎那,他的仙識感知到一絲轉瞬即逝的波動,速度之快,居然沒有感受清楚,簡直匪夷所思。
他表面上古井無波,但心底卻是對茹嫣更加感興趣了,對方的來歷,絕非簡單。
未時後,在這申時之中,騰欲時而看的那酒樓的老太太閒暇間,便會眺望一下遠方,嘴角念叨着些什麼,滿目思鄉之意。
而茹嫣直到黃昏一刻,都顯得無精打采,騰欲眼看天色漸晚,略一思索,打聽中知曉這樓上便是客棧,他付給那老太太足夠的銀兩後,便扶着茹嫣上了樓。
雖說可以將對方捲入衣袖,但他並不打算立刻就會離開這風語城,可能要在這裏小住幾日。
騰欲推開屋門,將茹嫣安頓了,看着對方昏昏欲睡後,於屋子裏留下了一絲仙力,這才下樓而去。
他走出思鄉樓,天色已晚,他手裏拿着一壺酒,下午忙着吃臭豆腐,都忘了品酒。正要打開卻發現儲物袋中有了異動,那龐丹似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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