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欲不再關註記憶里的畫面,而是再想方設法的獲得那強烈的歲月之力。
可他慘然的發現,哪怕近在咫尺,也還是無法觸及,這股力量就在那記憶中盤旋,似在等待得到它的那個人。
「時間不多了……」騰欲能感受到,最多半柱香的的功夫,午夜將會降臨。
這股力量,他必須要得到,否則,便是浪費了最後的一點時間。
外界。
南天殿內。
南皇依舊看着鳳鱗宮,不時的看向那風雲色變的夜空,極為凝重。除了他之外,赤月,南久,齊王都在默默的看着。
「父皇,這到底是怎麼了……」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南皇說着,這句話,人皇曾對他說過無數遍。沒想到如今,又重複在他的嘴裏。
東海。
朱君不知何時出現在海面上,他也在看着夜空,極為凝重。在他的過去中,很少有如此舉動。
「命中注定的劫難麼…罷了,本君也助一臂之力吧。」朱君喃喃中,抬起手,大拇指在食指指尖輕輕一划,頓時便有鮮血溢出。
隨後對着夜空,一畫而去。
血光沖天而起,一瞬萬里。
讓那躁動的天空再次出現了一些緩慢之意,仙凡規則進一步加大。可終歸是不多,所產生的效果,微乎其微。
獵閣。
「快來了,就算朱君大人出手了,那也延緩不了多久,最多一炷香不到,嘿嘿嘿。」說話的,是那個踏天十靈的蛇一般的老者。
「說起來,這到底是仙界哪位大人物降臨啊,排場不小。」一旁的中年男子,饒有興趣的淡淡道。
「哪位大人物?這倒是不太清楚,不過絕非一般的仙。此子,是在劫難逃。」
「就怕有一線生機,我總是這麼想,也不知道為什麼。」
「就算有一線生機,我獵閣也要讓他生生熄滅!」
此外。
銀三歲在趕往回北荒的路上,她已經哭的如同一個淚人,從未有過的悲傷,從未有過的痛徹心扉,從未有過的撕心裂肺。
她的朋友,可以說是幾乎沒有。兒時在魚宗,要麼是怕她的,要麼是巴結她的,從來就沒有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朋友。
關於這一點,銀三歲和龍太子挺像的。
在外人眼裏,高高在上的身份不一定就代表過的快樂,不一定的。
所謂高處不勝寒,大抵如此。
銀三歲從小到大只有那隻呆頭呆腦的人熊陪伴着她,雖然還有忘川,但說實話,忘川大部分的時候都很少說話,甚至打坐閉關。
他雖然最開始一度刁難騰欲,那是因為不想在騰欲這個仙人面前低人一等,她以為她遇到了一個可以當做朋友的人。
可這一路上,可最後,才發現她依舊是她,從來就沒有改變過。她的臭脾氣,她的無理取鬧,讓騰欲受不了。
可這才是真正的她,一個毫不作假,毫不虛偽的她。
「我發誓,我發誓這一次回去後,再也不會踏出北荒半步,此生不見!」銀三歲咬着牙,看着消失在視線里的南城,恨恨的說道。
人熊一直在抱着她,可目光時不時的也會看一眼天空。
魚宗。
地下海洋。
一隻小半個南城那麼大的海龜,抬着比整個風語城還要大的頭顱,看着上方。
好似可以看到地面上的夜空。
在它的身邊,環繞着數十隻風語城大小的海龜,似乎都有所察覺。
「老朽,感受到了一抹熟悉的氣息,」中心的大海龜緩緩開口,咋一聽,好似無數的聲音,此起彼伏。
「你不說,我還沒有發現呢,該死的骯髒的令人作嘔的氣息。」從遠處出現一個與大海龜差不多大小的虎鯊,很是厭棄般的開口。
「此子,活下來的可能的,微乎其微。」
「你要出手?」虎鯊稍稍一愣,有些驚訝。
「老朽出手,又能改變的了什麼呢。除非,波及到北荒……」
另一邊,南城東門外。
「為什麼這麼慢,為什麼會這麼慢!」龍太子氣壞敗急,從小到大習慣了飛行之後,第一次騎着馬趕路,才知道,這路途是何等的遙遠。
遙遠的讓他想罵娘。
而騰欲,在這一絲記憶中,已經目睹了南城萬載的輝煌,人皇時代的如日中天,天下無敵!
八方臣服,萬域朝拜!
看到純純快樂的無法去用言語去形容,但這種快樂也讓她越來越膽大,覺得天下都是人皇的,沒有人敢欺負她。
然而在打她主意的敵人並沒有徹底的消失,依舊殘存了一些。雖然不多,但足夠了。
那蠻荒一戰,有極個別的幾個大能知曉,最終的結果,全部來自於純純的哭泣。否則,就算人皇大難不死,也得慘敗而歸。
人皇時代,天下太平,可有光的地方,就會有影子。黑暗,無處不在,不過是潛伏了起來,等待最佳的時機罷了。
人皇時代千年後,純純在一次外出後,消失了。
南城震驚,皇宮轟動,人皇大發雷霆!
這麼多年來,他已經把純純當成了自己的妹妹,且千年沒有長大,說實話,一直讓整個天下津津樂道。
不久後,有人仙給人皇千里傳音,讓他一個人,過來。
人皇當然知道這是龍潭虎穴,這是一場謀劃以及的鴻門宴,當年的他,已經達到踏天了。在赤月的勸阻下,毅然獨自一人前往,殺氣騰騰的前往!
純純被關押在南方的白霧之中,那是一座由數個人仙佈置下的陣法,更像一個封印。
他們除了想要人皇的命之外,更想控制純純,甚至佔有那腐朽之力。
「放了她。」
「用你的命來換,嘿嘿。」
「哥哥,哥哥——!」純純止不住的大叫,喊破了嗓子。
「不哭,別怕。」人皇安慰着純純,自然沒有搭理那些個人仙,而是拼勁一切的獨闖陣法,這一戰之慘烈,無法去形容。
這本是對於騰欲而言浪費時間的過程,卻忽然的一頓,他看到了人皇偏體鱗傷拯救純純的時候,純純也忍不住的的大哭起來。
原本的結局,應該是純純脫困了,但人皇死了,或者說奄奄一息。
但在純純大哭的時候,那腐朽之力橫掃過的一瞬,讓偏體鱗傷的人皇居然有了一些恢復。
好似在腐朽那些人仙的一刻,轉化了一部分生機注入到了人皇的身體內!
這一轉變,莫說記憶中的那些人仙,就是騰欲自己,也極為驚訝。(未完待續。、,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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