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門山下便是獵村,在村子的左邊是一方大草原,牛羊成群,牧歌嘹亮。不遠處的一個破舊的小木屋裏,走出一個衣着髒兮兮,醉醺醺的老漢。
老漢歪着頭,斜着眼,嘴裏叼着大煙杆,手中晃着見底的酒壺,打量了騰欲一二,才緩緩開口。
&就是那個傻子?」
騰欲眉頭一皺,他已經非常非常討厭這些愚蠢的凡人,沒有說話。
&傻子,俺和你說話呢,啞巴啊。」
老漢一看騰欲居然不回他的話,不禁一愣,嚷嚷起來,只見嘴裏的煙臭撲面而來,夾雜着口沫橫飛,全噴在騰欲臉上。
&
騰欲一呆,聞着臭不可聞的煙味,以及口沫,他有一瞬間想一巴掌扇飛眼前的老漢,但又怕用力過猛,把對方打殘。
如今仙力雖然被封印,仙軀的力量在不斷消弱,面對修士或許心有餘力不足,但對凡人還是有一定殺傷力。
&什麼你,給俺好好看着這些畜生,俺去村里打酒去。」
老漢說着似乎找到了接手的一般,迫不及待的向着村子走去。
騰欲抹了抹臉,壓下怒火,說着話安撫着母牛,他方才說可以讓那小牛崽復活倒是真的,但如今卻是做不到。
至於這獵門,騰欲能感受到其內蘊育着很濃郁的靈力,雖然不足以解開他的封印,但卻可以化解一絲,釋放出一絲仙力,讓他可以被動變主動的吸取這天地間的靈氣。
聽那男子的話,似乎很是看重他擁有可以和動物交流的能力,或許過幾日就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入獵門。
只是,他等不了!
一刻也等不了,這胸口的封印,壓制的不僅僅是他的仙力,更是限制了他的仙軀,讓他越來越弱,連這來自仙界的白羽衣都被輕易的崩碎,讓他眼皮直跳,不敢大意絲毫。雖然癒合能力依舊迅速,但還是有一股莫名的不安。
此刻想起自己被陷害掉落凡塵,起因只是那趙四來酒樓鬧事,想想自己在仙界也算一小少主,也有點身份,卻落得如今這番地步,不禁有些諷刺。煩躁中忽然有了一些疑惑,對方就算針對他,為何一定要將他封印仙力,踢下凡塵呢。
這其中,似乎遠遠不如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騰欲看着天,他目光深邃,仿佛可以看透這晴空萬里的蒼穹,看到這天后的仙界,他的家。
&我要回家!」
他喃喃中停下了腳步,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身旁的大母牛。
&我解開封印,穿越仙門一刻,我會讓你的孩子復活!」
他說的很鄭重,要說如今這凡界可以理解他或者說認同他的,也只有這母牛了。
仙門,一門隔仙凡,但凡穿越仙門的生靈都可以提出三個要求,三個無關殺戮,無關自身的願望。
母牛可以聽懂他的話,深深的點了點頭,非但如此,不遠處的一些牛羊也好奇的回過頭來,似乎也聽到了騰欲的聲音,似乎發現自己也可以聽得懂。
騰欲微微一笑,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帶着母牛來到這群牛羊中,將方才的一切全盤托出,聽的那些牛羊一個個一愣一愣的。更是發出怒氣,似乎憤憤不平,了解中騰欲也知道這獵門對動物可謂濫殺無辜,但凡可以獵殺的都不擇手段。
這些牛羊在凡人眼中或許只是最低等的畜生,但在騰欲眼裏,卻是很有靈氣,很容易溝通。
&咩咩。」
但見一隻毛茸茸的小綿羊蹦蹦跳跳的跑到騰欲身前,好奇的看着他。
&麼可愛,就叫你小白白好不好。」
騰欲抱起這只可愛的小綿羊,摸了摸它的小腦袋,微笑的說。
&
小綿羊聽話的點點頭,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騰欲的手,分外可愛。
在這期間,騰欲了解到關於這獵門和獵村關係,比如這些牛,便是極為重要的運輸工具,沒了它們,村民便很難運貨上山,而羊則是一部分的經濟來源,騰欲聽到這裏靈光一閃,頓時有了想法。
他要進獵門,要獲取大量的靈氣,刻不容緩,但仙力被封印,仙軀越來越弱,讓他很難獨闖。
所以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可以渾水摸魚,神不知鬼不覺的機會。如今他可以和動物交流,一切倒是迎刃而解。
此刻堪堪午後,騰欲和它們攀談中掏出一個儲物袋,袋子黯淡無光,但其內卻是蘊育着一團極其強大的波動。這裏面有諸多仙丹和術法捲軸,但他如今卻是打不開,唯有苦笑。
否則這區區一介小小凡塵山門,他丟一粒仙丹的威壓都可將其生生崩碎瓦解!
想他堂堂仙人,居然落到如此地步,真是從未想過,如從無上雲端摔進萬丈深淵,更被這些愚蠢的凡人戲稱為傻子,一時半會很難適應。
索性不再去想,靜等入夜,時間匆匆而過,天色漸晚。
騰欲和這些牛羊對視相笑,便匆匆向着村落跑去,在他走後,但見那些剛剛還活蹦亂跳的牛羊立馬一個個痛苦的哀嚎起來。
這自然是騰欲的計劃,牛羊是獵村的根本,若是這些牛羊病了,村民定會救治,但若這些牛羊救不好呢?
獵村依附獵門而生,作為擁有修士的獵門自然是這些村民崇拜敬仰的存在,同樣也會有求於他們。
&好了不好了,牛病了,羊瘋了。」
只見騰欲衝進村里便大喊大叫,讓那些剛要睡下的村民一個個跑了出來,望向草原,似乎都聽到了諸多哀嚎,便急急趕了過去。
沒有人過多注意到騰欲,而騰欲卻是發現村中央的酒館裏,那老漢喝的酩酊大醉,讓他打消了最後的顧慮。
騰欲便趁着這混亂中在酒館內順手牽羊拿走一件黑皮斗篷披上,向着半山腰的獵門趕去。
過了半晌,不出騰欲所料,一眾村民加郎中圍着牛羊團團轉,如何也醫治不好,便派幾個腿腳好使的向着獵門趕來,叩響了山門。
&里牛羊得了惡疾,瘋的瘋,叫的叫,還請獵門大仙出手。」
但見兩個青年說着便跪下,很是恭敬,被隱藏在一旁灌木叢的騰欲一一看在眼裏。
如此一幕,正中他的下懷,此刻便等獵門出手,混亂一刻他悄無聲息的溜進去。
只見過了一會功夫,山門才緩緩打開,走出一人,正是今日清晨最後送他令牌的男子。
男子隨意一掃四下,卻是讓騰欲微微一驚,連忙俯下了身子卻是發現這斗篷內側似乎隔着什麼硬東西,他輕輕摸出借着月光發現是一面黑色的面具,似乎和這斗篷是一體的。
騰欲倒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戴上,便發現那男子隨着那兩青年離去,而山門依舊大開,似乎無懼外人踏出。
騰欲大喜過望,立馬貓着腰,勒手勒腳的靠近,不斷環顧着四周走進山門。
正當他還未看清眼前景色,呼出一口氣的時候,只見耳邊傳來一句恭敬的話。
&少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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