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八戒拿着小褂聞了半天,偷偷瞥了其他人一眼,見沒誰注意,便偷偷將這小褂給塞到自己懷裏,卻是想私藏起來。
「那豬妖,你這口味可着實有點重,竟然連個鬍鬚大漢的衣服也想着收藏?」捲簾大將不經意間看着了朱八戒的小動作,頓時嬉笑道。
朱八戒立馬紅了臉,不過終究是個臉皮厚的,馬上便反駁道:「瞎了你的狗眼,這分明是件女士小褂,怎的成了那大漢衣服?」
捲簾大將卻是搖頭:「這衣物可不正是你從那虎妖身上取下來的麼?休想騙我。」
朱八戒一把將懷裏的小褂掏出來,然後猛的往捲簾大將腦門上的砸去,一邊罵道:「大鬍子你仔細看看清楚,這小褂若不是這虎妖所穿,你可得賠我五個響頭。」
這一番動靜,小和尚喝猴子卻是都將實現轉了過來。
看了看小褂,小和尚道:「這小褂做工精細,材料珍貴,所穿之人非富即貴,而且其上以鳳凰為紋路,應該是王后所用。」
小和尚看了看倒在地上的虎妖屍體:「八戒,這小褂你當真是從這虎妖身上搜來?」
朱八戒點頭。
小和尚想了一會兒,然後道:「看來這虎妖也是個**的,竟然將車遲國王后的貼身衣物都給偷來放自己身上。」
朱八戒適時補充了一句:「這虎妖還可隔牆視物呢!」
似乎想到了什麼,朱八戒走近小和尚,一臉討好。
小和尚不明所以。
朱八戒拉低聲音:「小師傅,您也會隔牆視物的法術吧?能不能將這法術教給俺老豬?」
「不教!」小和尚斬釘截鐵。
朱八戒笑容一凝:「小師傅,為何?」
小和尚指了指朱八戒:「阿彌陀佛,八戒你可別賊性不改,我若將這法術教你,你必定要趁機去偷窺人家女子,傷人家名節,這豈不是罪過?」
朱八戒嘟囔:「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這怎能算罪過?」
但不管朱八戒如何好說歹說,小和尚卻是打定主意,這種法術要是教給了朱八戒,按朱八戒這不知前後的性子,只怕要惹出**煩。
得不到隔牆視物之法,朱八戒只得退而求其次:「那小師傅,你能不能將入油鍋而不傷分毫的本事教給俺老豬?」
小和尚還是搖頭。
朱八戒雙目一瞪:「小師傅你也忒小氣了吧,俺老豬有了本事,可也不就能多給小師傅你做些事情麼?」
小和尚搖頭道:「這本事卻不是我不願教,而是我也不會。」
朱八戒一臉不信。
小和尚解釋道:「我之所以能在滾燙油鍋裏面走上一遭卻絲毫不傷,並非我有什麼術法,只是有兩件寶貝而已。」
「什麼寶貝?」
小和尚從懷裏掏出兩顆拇指大小圓珠,一顆蔚藍,一顆火紅:「我身上帶着一顆避水珠以及一顆辟火珠,避水珠可隔絕油水,辟火珠可隔絕火溫。」
「故此,我才能和那三國師賭鬥。」
朱八戒盯着兩顆珠子,眼睛開始放光:「小師傅,你這珠子真好看,還有沒有多幾個,能否給俺老豬兩個耍耍?」
小和尚搖頭:「避水珠和辟火珠我都只有一個,卻是不能給你,不過……」
「不過什麼?」朱八戒滿臉期待。
小和尚:「你可還記得當日那三國師入得油鍋之後,前半刻鐘也是安然無事,只是半刻鐘過後突然沉入鍋底。」
朱八戒:「記得。」
小和尚:「那三國師之所以敢下油鍋,其實也是因為有件寶貝護身,失去了那寶貝之後,就沒有了抵抗熱油之力。」
朱八戒眼睛亮得厲害:「小師傅可是要將那三國師的寶貝給俺老豬?」
小和尚搖了搖頭:「那寶貝卻不在我手裏。」
朱八戒一臉失望。
小和尚指了指猴子:「那一日卻是你那猴哥將三國師的寶貝給偷了去,你若想要,便找猴子拿去吧。」
朱八戒哪裏敢向猴子要東西,連連擺手,走到一邊,重新擺弄他的小褂。
紅孩兒和猴子叔侄兩個混在一起,感情急劇升溫,一個是想在猴子這邊打通關節,看能否跑掉,一個是想在後輩面前秀秀優越感。
兩個妖精,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相處倒也融洽。
行了三天,路遇一河,旁有一碑,上書,通天河。
天色正晚,倒不好過河,見不遠處有人家,便改道過去。
只那村頭,一戶人家燈火通明,似乎都不曾歇息。
小和尚便對朱八戒說道:「八戒,你去敲個門,問主人家有無多餘房間,可否給我等行個方便,讓我們借宿一晚。」
朱八戒是個力氣大的,將門敲得砰砰作響。
不一會兒,有個下人出來,開門見得朱八戒模樣,頓時嚇了一大跳,只尖叫一聲「妖怪」,隨即跑了個沒影。
朱八戒呸了一聲:「沒眼力勁,端的是沒見過美男子!」
不過那下人卻並非只是逃跑,而是搬救兵去了,只消得片刻,便有十數人蜂擁到院門前,個個手中棍棒拿着,神色不善。
為首的,卻是個白髮老者。
小和尚急忙下得驢去,若再讓朱八戒應酬,只怕誤會加深,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小僧禪心,見過施主,小僧一行路過貴地,天色昏暗,施主能否行個方便。」
這時候之前那下人跳出來了,指着朱八戒道:「老爺,剛才就是這個妖怪敲門。」
朱八戒頓時不高興了:「瞎了你的狗眼,俺老豬豈是妖怪?」
小和尚連忙解釋道:「施主,這是我那隨從,只是面貌長得醜陋了些。」
白髮老者來回掃視來了一遍,似乎在判斷小和尚話里真假,才點點頭,對左右道:「還不趕緊將路讓開,請小師傅等人進來?」
轉而,又對小和尚道:「小師傅,還請不要見怪,只是我們這邊附近常有妖怪出沒,所以才會誤將小師傅的伴當認作妖怪,實在抱歉。」
小和尚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轉而問道:「此刻天色已黑,按理來說正是休息之時,為何府中卻燈火通明?莫非有什麼喜事?」
白髮老者卻是搖頭嘆息了一聲:「哪裏是什麼喜事,是提前替我那可憐孫兒和外孫女準備的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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