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倫的話說完後,廣場上還算平靜。
本來陳君臨的實力就是最強的,又是第一個出來,獲勝也是理所當然。
而和她一起出來的陳香雪,由於少了個人,只能屈居第二。
眾人看她的眼神,就帶着點憐憫和嘲諷。
「以你的實力,估計也就是蹭了老大的光,才能這麼快走出來吧?」一個比陳香雪大了幾歲,樣貌和她有些相像的女子,嘲諷道。
陳香雪抬眸,冷靜道:「陳香月,你不要因為沒資格參加比賽,就在這裡冷嘲熱諷。我告訴你,不但這對我沒用,還只能顯示出你的一肚子酸勁!」
陳香月惱怒道:「我是你姐!你這是什麼態度!」
「姐?呵呵,一個妾生的野種,氣死了我娘才上位的賤貨,也有臉做我的姐姐?」
陳香月被當眾如此羞辱,勃然大怒,抬手就要打她。
陳香雪閃身躲開,森冷道:「打我?等我做了族長,我讓你和你的賤貨娘,還有我們那個人渣爹,都一起下地獄去!」
「你能當上族長?」陳香月嘲諷的笑起來,「別讓我笑掉了大牙!」你要是真的當了族長,我叫你一聲姑奶奶!」
「我不稀罕你的姑奶奶。」陳香雪頓了頓,忽然道,「只要你和你娘到我母親的墳前磕三個頭就行。」
陳香月狂笑:「哈哈,你簡直痴人說夢!」
陳香雪只冷冷看着她。
眾陳家族人,只沉默看着這一幕。
陳香雪和她的同父異母姐姐之間的恩怨,在陳家早已人盡皆知。<>
他們都已經見慣不驚了。
這時陳倫站在高台上,接着說道:「……既然確定了名次,那麼——」
「誰說名次確定了?!」
一把清亮沉靜的桑音,忽然遙遙傳來。
陳香雪啊了一聲,驚喜回頭。只見密林深處,有三個身影,緩緩而來。
一個漂亮至極的少年,披着斗篷,橫坐在一隻高大的馴鹿背上。
在他左側跟着一個身材健美的男人,腰挎長劍,眉眼如冰。
右側是個結實清秀的少女,扛着一把兩米長的巨大砍刀,昂首而行。
清晨的陽光折射過去,灑在他們周圍,讓馴鹿背上的少年看起來如同森林中的精靈一般,令人目眩神迷。
陳家族人都看呆了。
廣場上一時寂靜無比。
身為依靠大地和森林為生的陳家人,他們都從心底里相信,這森林中真的存在神,或者精靈。
所以在看到騎着馴鹿的美麗少年時,有的人情不自禁就想跪下,頂禮膜拜。
直到——
「柳青蘿——」
陳香雪驚喜交集,高聲喊了一聲。
眾人這時才反應過來。
原來他們就是陳香雪的其餘三個輔佐者。<>
陳香雪撲過去:「你們回來了!」
騎在馴鹿背上的少年,正是青蘿。
跟在她身邊的肌肉冰塊男和扛着巨刀的少女,自然是梁晟和南宮花。
陳香雪剛撲到她們面前,還沒來得及碰到青蘿的邊,眼前就飛過一道黑色身影。
然後就看到一個身材欣長的男子,飛過去一把摟住青蘿的腰,把她從馴鹿背上抱起來,悠悠落到廣場中間。
「切!」
待陳香雪看清是林謹玉時,撇撇嘴,撤了回來。
然而她眼中和嘴角漾起的笑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她們回來了!
她的心,也徹底落下來了!
然而,與她截然相反的是其他人的反應。
尤其是陳君臨和陳香雲。
陳君越設計讓青蘿走了兇險萬分的路,心得意極了,從沒想過她還能活着回來。
而且還是以如此萬眾矚目的樣子回來。
至於陳香雲——
她叫了一聲,拔出匕首,沖青蘿就沖了過去:「不男不女的混蛋!你拿命來!」
然而她剛衝到青蘿面前,就被林瑾玉一腳踹了回去。
撲通!
陳香雲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裹在頭上的紗巾也隨之散開。<>
她驚叫一聲,連忙把紗巾重新裹好。
然而這一瞬間,所有人都已經看清了她的臉。
那張原本嬌媚光滑的臉蛋上,此時佈滿了大大小小的紅色疙瘩,把她的美貌完全遮蓋住,看起來就像個……癩蛤蟆。
「天呀……」
「她的臉是怎麼回事?」
「這也太醜了吧……」
「嘖嘖,壞事干多了報應來咯!」
陳家族人議論紛紛。
陳香雲的性子一向高調跋扈,又詭計多端,陰險殘暴,所以大部分人是怕她,根本就不喜歡她。
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別的女孩子身上,也許還能引起幾分同情,但發生在陳香雲的身上,就只能得到幸災樂禍。
陳香雲愛美成命,此時被人看到自己的臉,惱羞成怒之下,再次抓着匕首朝青蘿衝去。
林瑾玉抬起長腿,毫不猶豫再次把她踢回去。
「老二!注意你的身份!瘋瘋癲癲像什麼樣子!」族長陳倫抬高聲音喝道。
陳香雲尖叫:「我不管!我要殺了那個臭丫頭!」
陳倫沉了臉:「再鬧騰取消你的參賽資格!」
還從沒有人敢挑戰他的族長權威。
陳倫心裏有點惱火。
看來他平時是太縱容這個陳二了!
聽見說要被取消資格,陳香雲果然不敢再鬧騰,只用殺人般的眼神,死死盯着青蘿。
青蘿朝她眨眼睛:「二姑娘,你這可不是求人辦事的態度啊!」
「求你?我是要殺了你!」
「難道你不想要解藥了?」青蘿嘿嘿奸笑,「沒有我的解藥,你這張臉恐怕一輩子也好不了。」
「我不信!」陳香雲嘴硬道。
「那就隨你,如果耽誤了病情導致你的臉恢復不了,你可別怪我。」
一聽說恢復不了,陳香雲急了:「解藥快點給我,說不定我可以饒你一命!」
「我看你還是找搞清楚狀況在說。」青蘿不再理她,轉而對陳倫道,「陳族長,比賽結果是不是應該改改?」
陳倫皺眉:「為何要改?」
「因為我們回來了啊!」青蘿言道,「你判斷陳大公子獲勝的原因,是他的人數比陳香雪多。而現在,我們的人數才是最多的,不是嗎?」
陳君臨聞言,臉色微變。
煞費苦心得到的勝利,他怎麼會輕易拱手相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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