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蛇鑽進了草叢中,我的心跳也平靜了許多。同時有點小小的激動。這地方有蛇守陣,說明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風水局,沒準裏頭還會放一點寶貝呢!
我知道,有一些法師在布一些鎮煞的風水局時,通常喜歡用金或玉來鎮住四周的陰氣。想必這罈子裏也有這樣的寶貝吧!
不管怎麼樣,先把這罈子取出來再說。
我用力將那隻黑色的罈子從土裏取了出來。
抱着這罈子,便走到一個比較乾淨、亮敞一點的地方,將那隻黑色的罈子倒了過來。
借着月色,可見地面上倒出了一對木偶人,在木偶人的上邊刻畫了一些看不懂的符文,還繞了幾根女人的頭髮。
他大爺的,白高興一場,除了一對雕刻得醜陋的木偶人,啥也沒有。
我仔細打量着木偶人,發現上邊的符文,全是我沒有見過的,而且望着這些符文,會令人有一種莫名的逆反情緒。
這一定是黑巫法,可金林法師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呢?
我不經意地朝身旁的一棵樹望了一眼,驚訝地發現,這是一棵桃樹,頓時,恍然大悟。
有了!桃樹林中埋下黑壇,一定是埋壇借運的意思。。
這個金林法師一定是用這個黑罈子,在桃樹底下佈下了一個催旺桃花運的局。
黑色罈子屬水,桃樹屬木,正好應了五行當中的水生木。沒錯,這就是一個借運局,借的是桃花運。
只不過,這個桃花運不知道是為誰而布。
管他呢!先把這罈子給毀了再說。
想到此,我便果斷地將那隻黑色的罈子給砸了,將那一對木偶人也丟得遠遠的。
突然,我聽到林子裏傳來了一陣女人的叫聲。
「啊!」
我的心中好一陣驚訝,輕步朝前走去,就在這時,忽見一道人影迅速地從我的眼前掠過。
只見一個女人穿着一襲藍色的裙子飛快地從我的眼前掠了過去。
當我看到那一道人影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緊。
我去,這不是姚經理嗎?
總算又出現在我的視線里。我立馬跟了上去。
然而,這女人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轉眼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我繼續朝前走去。
很快,身後又一次傳來了女人的叫聲。
「啊!……你能不能輕點。」
這他娘的,是見鬼了吧!
姚經理怎麼可能會發出這種聲音呢!我總覺得這種聲音有點像某島國那種不堪入目的什麼片來的。
我繼續朝前走着,這種聲音像是充滿了魔力的美妙音樂,牽引着我的心,一直朝前走去。
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抬眼朝前一看,只見朦朧的夜色中,有一個女人正和一名男子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這是姚經理嗎?姚紅玲怎麼是這樣的女人?
好像那個男的是金林法師啊!
姚經理不是和金林法師是死對頭麼,怎麼這會兒,卻和人家搞到一塊兒去了。真是傷風敗俗啊!
「好了,我回去了。」忽聽那女人輕聲道了一句。
這聲音我聽過,不是姚經理的聲音,倒有點像童芳的聲音。
我在草叢中趴了下來,生怕被對方發現。
隔了一會兒,便見那女人從我身旁不遠處的地方路過,轉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金林法師也跟着出了林子。兩人保持着一定的距離,像是怕被人看到了似的。
原來,是這一對狗男女在這裏偷偷幽會啊!
看來,先前那個黑色的罈子,便是替這女人給埋的。要不然,以童芳的姿色和條件,怎麼可能看得上金老頭子呢!
難道這老頭子很有錢不成?
我心裏正這麼想,忽聽耳邊傳來了一陣悲戚的叫聲。
像是什麼動物在叫。
那聲音非常的嚇人,可細細一聽,又有一點催人淚下,令人心生憐憫。
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狐狸哭。我記得姚紅玲給我的那一沓資料裏頭,有提到過狐山有狐狸哭,聲音很嚇人。
今晚還真是夠奇怪的。
明明,我是追着姚紅玲出來的,到最後姚紅玲沒有看到,卻看到了金林和那一個叫童芳的女人幽會。
緊接着,又聽到了狐狸叫。
先回去再說,這地方實在是太邪門了,不宜久留。
我順着來時的方向,朝林子裏走去。
走了一會兒,便看到了林子的出口。
望着前邊不遠處的月色下,插在小旅館上邊的古旗,我心中不免有些小激動,便加快了腳步往前趕。
走着走着,眼前的路就變了。
先前的林子變成了草叢,而前邊飄蕩的旗幟,變成了一個迎風而盪的花圈,呈出在我面前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小旅館,而是一座新墳。
那花圈特別的顯眼。
去他娘的,一定又是撞見迷路鬼了。
我把鞋子脫了下來,反着穿在腳上,有意眯了一下眼睛,然後再次睜開,抬起頭朝前望去。
奇怪,這次呈現在我面前的,還是那一家小旅館,一把古旗正迎風而盪。
差點就上當了。如果我往回走的話,那我今晚,肯定又要被困在這裏了,還好我已經學了下茅山法,破解這種迷路的小鬼,簡直易如反掌。
想到此,我不禁有些得意,闕嘴便吹起了口哨。
誰知,我的口哨一吹,耳邊便傳來了一陣一模一樣的口哨聲。
緊接着,我看到前邊的馬路中間,陡然出現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擋住了我的去路。
這是被迷路鬼跟上了,而且還不止一個。
我有意停了下來,對着半空中道了一句:「朋友,玩一玩可以,但是別太過份了。否則,我會給你們翻臉的。」
說話間,我便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關公滅鬼符。
此符一出,口哨聲立馬停了,擋在我前邊的那一塊石頭也不見了。
我放心地朝前走去,只用了幾分鐘便出了那一片林子。
回到林子裏,我飛快地朝姚經理的房間裏走去,心想,看看這女人到底在不在房間裏。
要是不在房間裏的話,那剛才我看到的肯定就是她。
如果在房間的話,那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個人。
我試着用手輕輕旋轉了一下房間的門,房門是虛開着的。
我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姚經理!」
我叫了一句,房間裏沒有任何的回應。
當時,我心中一緊。心想,完蛋了,果真是姚經理跑出去了。
這女人這麼晚了,還穿着一條裙子往山林里跑,這顯然,不符合姚經理的性格。在我的印象當中,她是一個幹練的女人,就算她真要有什麼事情,也會穿着運動服出去。
不過,也不排除,當時的情況緊急,隨便穿了一條裙子便攆了出去。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情況就更不妙了。說明姚經理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想到此,我心裏不禁有些擔心起姚經理的安危來。
「喬陽,你做什麼?」
突然,從我的身後傳來了女人的喝問聲。
我轉過身一望,只見燈光下站着一位身穿白色吊帶衫的女子,她正一臉驚訝地望着我,眉宇間透着一股濃濃的怒意。
「姚經理!你總算回來了。」
我看到姚紅玲安然無恙地站在我的面前,心中很是開心。
不想,姚紅玲卻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喬陽,你這是什麼意思?」說罷,這美女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將手伸了過來,「喏!把東西還給我?」
「什麼東西?姚經理,我,我沒有拿你什麼東西啊!」我只覺莫名其妙。
「喬陽,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這事是你乾的。我限你三分鐘之內,把那隻袋子還給我。要不然,我報警了。」
「姚經理,我真的什麼都沒有拿過。」我委屈地答道。
「那我問你,你為什麼現在出現在我的房間裏?」姚紅玲一臉狐疑地望站我。
「我是看你有沒有回來啊!剛才我看到你跑出去了,所以我也追了出去。」
我向她解釋道。
然而,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姚紅玲給打斷了:「住口,你少找藉口。」
她狠狠地瞪着我,好一會兒,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行了,你先回去吧!這事明天再找你慢慢算帳。」
我只好往自己的房間裏走去。
可很快,又覺得不對。這女人會不會是故意引開我的注意力,給我安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呢!
我轉過身,仔細朝姚紅玲的身上打量了一番,只見這女人穿着一雙人字施,下邊穿的是七分睡褲,雪白的小腿上還掛着一些細小的水珠。
再看她的頭髮也微微有些濕,顯然,這女人剛剛洗了澡。
從時間上推斷,姚紅玲應該是來不及洗澡的,就算要洗澡也只會是在我追出去之前。可站在我面前的分明就是她本人啊!
「姚經理,你剛才上哪兒去了?」
我決定還是問一下她看。
姚紅玲生氣地瞪了我一眼道:「幹嘛?你想審問我啊!剛才我上你房間找你去了。我倒要問你上哪兒去了呢?」
「我找你啊!」
姚紅玲聽了我這話,不高興地白了我一眼:「算了,你走吧!那包東西我也不要了。」
我只好灰溜溜地出了她的房間。
回到房間裏,我想了很久,怎麼也想不通。
我在想,姚紅玲剛才到底有沒有出去?
我有三次看到了這女人,雖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也不致於會三次都看錯啊!
很有可能是姚紅玲撒了謊,可她為什麼要騙我。
想着想着,我的心中不由得一緊。
糟了,據說有一些黑巫法師,可以用一個女人的頭髮結合對方的八生辰八字,借走對方的運氣,並且將對方的美色也給收了。這種法術叫攝心法。
一旦將對方的心攝住,隨時都可以控制住那個人。甚至還可以叫對方脫衣服,跳樓自殺等。
我不經意地想起,童芳與金林法師剛才在樹林裏,緊緊地抱在一起。想必童芳一定是中了金林的攝心法,否則怎麼可能童芳會看得上這個老頭子呢?
想到此,我更加的懷疑姚紅玲是中了金林法師的巫術。不行,我得去問清楚這丫頭才行,看她有沒有把生辰八字給金林法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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