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的債,該還了!」
拿到宣紙的人紛紛念出紙上的內容,而正在急速逼近的玄字輩師叔們聽到這句話,頓時如遭雷擊,全身戰慄。
「給我看看。」
玄古快速靠近天河,伸手拿過紙張,仔細的琢磨着上面的字符,像是看到了一個永遠都無法醒來的噩夢,身子微微的顫抖了起來:「這字跡,怎麼可能……」
「難道是他?他還活着?」
「不可能,別自己嚇自己,他已經死了!這是玉玄師兄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真要是他的話,我們可就死定了,總而言之還是先退回去吧!」
玄字輩的師叔們議論紛紛,顯然他們知道其中的緣故。
天河低聲道:「玄古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還記得那晚跟你說過的話嗎?咱們玉虛宮本來還有一位天賦更加超絕的師兄,十年前麒麟玉髓出世之時,他跟玄素師妹一起死在了下界。」
玄古見左右無人,低聲解釋道:「這張宣紙上的字跡就是他的,而且筆墨未乾,顯然剛寫不久。」
「你的意思是……」
天河皺眉呢喃道:「如果他沒死的話,為何不回玉虛宮?十年前的債?究竟是誰欠他的債?」
「這字跡,不,不對!」
天河訝異道:「之前在煉丹閣的時候,虛瑩也曾收過一份信件,裏面同樣有着一張宣紙,書寫着這八個大字,可是筆跡完全不同,應是兩人所寫……」
「大家不要胡亂猜測,自亂陣腳!」
玉玄出面道:「妖獸素來狡詐,定是它們想以此來攪得大家心煩意亂,從而增加偷襲的機會。如今看來下界已是不適合普通弟子,修為在第七層境界以下者,速速返回上方島嶼。其他人與我團結一致,共同進退,提前對下界妖獸進行一次梳理。不管是哪只妖獸在作亂,定要讓它知道挑釁我玉虛宮的後果!」
「虛瑩師姐,還記得之前收到的那份信函嗎?」
天河飛到虛瑤身旁,道:「我覺得那不是恐嚇,反而像是一個警告,提醒我們下界有大風險。可惜玉清師叔不在,否則定能提前理會其中的意思。如今是玉玄掌權,他素來志大才疏,貪生怕死,師姐定要加倍小心。」
虛瑩嫣然一笑道:「有你這麼說師門長輩的嗎?你們先回去吧,自己小心。」
「玉玄師叔,不如由我護送他們回去,免得再生什麼變故!」
虛華出面懇求,不過只要是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貨完全就是心虛了,知道下界定然有大風雨,故而想要提前開溜。
靠,想臨陣脫逃,沒那麼簡單!就讓你好好的領教一下玉玄的坑人絕學!
玉玄一心想扶持他的兒子虛定當掌教,這已是眾所周知之事,要是他肯放過這次剷除你的機會,我就跟你姓!
「不勞虛華師兄費心。」
天河道:「虛瑤師姐和虛明師兄都已受傷,正好需要到島嶼療養,由他們護送我們回去就行了。眼下正是用人之際,以虛華師兄的曠世才幹,正當留在玉玄師叔身旁,發揮光熱才是!」
「不錯,石天河說的有理。」
玉玄道:「虛華、虛瑩、虛和、虛沖,你們四人都已達到第七層境界,實力哪怕是與一些玄字輩師弟想比,也不遑多讓,正好藉此機會,讓你們好好的歷練一番,隨我來。」
「石天河……」
虛華回首惡狠狠的盯着天河,連師弟都懶得叫了,顯然已經徹底的撕破了臉皮。
天河自動將虛華充滿惡意的目光過濾掉,飛到虛瑤身旁,看着她身上沾滿的血跡,擔憂道:「虛瑤師姐,沒事吧?」
「不礙事!」
「虛明師兄,你呢?」
雖是中陽峰的弟子,天河卻對虛明很有好感,這是一個愛好面子和虛名的人,可同樣是一個是非分明的正人君子,值得結交。
「慚愧!」
虛明道:「若是我的修為能夠再精進一些,或許虛郎和虛建兩位師弟便不會遭此厄運。」
「先回島嶼再說吧!」
天河只覺氣氛有些沉重,主動的岔開了話題,御劍在前引路。
「砰!」
天河還沒飛出多遠,前方已是傳來一聲悶響,抬頭看去,卻是飛在最前的虛飛撞在了結界上,頭破血流的跌了下來。
「怎麼回事?結界為什麼會困住我們?我們又不是妖獸!」
「虛明師兄,大事不好了,結界生變,我們回不去了!」
「陰謀,這一切都是陰謀,我們完了!」
眾弟子紛紛慌了,前路已斷,此時他們又與玄字輩的師叔們分離,若是再遭遇金翅大鵬鳥的話,那就只能坐以待斃了。
虛飛高聲吼道:「喂,石天河,你不是有一雙能夠看破一切事物弱點的眼睛嗎?快把結界破開,好讓我們上去。」
「你誰呀,我認識你嗎?」
天河翻了個白眼,道:「也不用你的豬腦袋好好的想一想,不說我能不能辦到,即便能,如果真的破開了這層結界,上面那些修為更弱的弟子,遭遇那群妖獸會有什麼下場?將會有多少妖獸順勢殺到崑崙山去,這樣的後果是你能夠承擔的嗎?」
「你……」
虛飛氣得七竅生煙,可卻找不出任何反駁的話語,因為那樣的後果,光是想想就讓他發毛。
虛明沉吟道:「那麼我們如今……」
「往下,急速往下,以最快的速度到下界去!快!」
天河一直在留意着周圍的情形,不料玉玄他們剛走不久,之前撤退的金翅大鵬鳥竟然殺了個回馬槍,朝着他們沖了過來。
虛飛冷笑道:「你發什麼神經!」
「金翅大鵬鳥殺回來了!」
天河一馬當先,在前開路道:「以它的速度用不了多久就會追上咱們,必須藉助下界樹林才能與它周旋,不想死的立即跟我下去!」
「走!」
眾人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天河在虛字輩弟子當中並沒有多大的威望,直至虛明開口表態,他們才紛紛御劍往下飛沖。
虛明飛到天河身旁,道:「它離我們有多遠!」
「回頭就能看到!」
天河剛一說完,只覺身旁風聲凜冽呼嘯,卻是身後的十幾道劍光突然暴漲,急速掠過。
回首望去,金翅大鵬鳥已經成為視線可及的黑點,身後的虛飛等人知道情形不妙,再不藏着掖着,全力御劍,眨眼就把天河給拋在了身後。
「這群王八羔子!」
天河憤憤不平的叫罵了一句,兩個獵人在山林遭遇猛虎的故事他也曾經聽過,想要活命的人不必跑得比猛虎快,只需比身旁的同伴更快一些就成了。而目前他的實力在這群師兄師姐當中是最弱的一個,也就是說……
「快趴下!」
天河最後俯衝落地,身後已是勁風如刀呼嘯而來,他根本就來不及回頭觀望,只是本能的伏地翻滾,躲避金翅大鵬鳥的捕殺。
「哧……」
勁風如龍捲呼嘯而過,無盡的鮮血仿佛瓢潑大雨傾盆而下,抬眼望去,卻是反應稍慢的弟子,上半截身子被金翅大鵬鳥的雙翼划過,如遭鍘刑,上下分離。還有一名躲避不及時的弟子,被金翅大鵬鳥的利爪抓住,當場撕成了肉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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