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師兄,那小子已經好幾天沒有出來了,我想他應該已經死了吧!」
崑崙山的煉丹閣處,清貴正跟王廣等人聚在一起,今天是月尾,正是考核門下弟子修行進度的時候。對於新晉弟子來說,這一天尤為重要,因為根據新晉弟子的修行天賦和修行速度,將有一人能夠獲得一塊靈石作為獎賞,且會為新晉弟子分佈修行的場所。
「就算不死又能怎樣,就他那德行,那天賦,一個月都過去了他還沒成功喚醒仙根,按照規矩也該被趕下山門。」
王廣得意道:「哪怕就是掌教真人看好他又能如何,門規就是門規,如果掌教真人敢破例,以後還有誰會將門規當回事。」
「呵呵,恐怕要讓兩位師兄失望了!」
天河剛剛走到煉丹閣,聽到清貴和王廣兩人在擠兌他,不但不怒,反而笑嘻嘻的跟兩人打了個招呼,用幽篁的話說,跟小人較真,那會顯得自己也是個小人。
清貴跟王廣並行而站,攔住了天河的去路,低聲道:「攔住他,今天是最後一天,只要在玉法師尊到來之前,他沒有順利的到煉丹閣內登記姓名就算是失敗了。」
「哼,原來你還活着,有句話咋說來着,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看來你也是個禍害。」
王廣看到天河想進煉丹閣,連忙轉身擋住,冷笑道:「不過如果你還沒成功喚醒仙根的話,還是自覺一點,乖乖的滾下山去,免得一會兒讓人拎着扔下山,丟人現眼。」
「仙根可是個好東西啊,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即便擁有了,那也是有分等級的。」
能夠得到那麼多人的奉承,王廣絕不是個棒槌,尤其是他此時體內為數不多的靈力全部運轉起來,自身的仙根隱隱出現於頭頂。
那是一頭身高七尺,仰天長嘯的巨大白狼,雖是模模糊糊,可自它出現的剎那,一股兇狠的氣息頓時在煉丹閣門口瀰漫開來。
隨着它昂首長嘶的那一刻,更是有股令人膽戰心驚的殺氣,如同水紋一般默默的擴散,令得門口的弟子紛紛往後倒退。
「那是天上的星宿貪狼吧?好煞氣,好威風,看來第一個月的靈石非他莫屬了。」
「是啊,按照他的仙根來看,他的前途將會非常的遠大,說不定還能因此分到一個臨近靈泉的修行之地,修行一日相當別人十日,這種機遇,可以說是可遇不可求啊。」
「小弟對清廣師兄仰慕已久,希望能夠追隨在清廣師兄身邊,為師兄端茶倒水,不知師兄是否願意。」
眾多的弟子議論紛紛,顯然王廣的仙根震撼了他們,甚至有的不惜降低身份,只望能夠住在王廣的修行地附近,獲得更好的修行環境。
「哎,那邊那個,你怎麼還站着不走啊,崑崙山沒有你呆的地方。」
「就是,憑白浪費崑崙山多少的靈丹妙藥,沒死就算走運了,別給臉不要臉啊。」
「小兄弟,還是乖乖的下山吧,看在你也不容易的份上,就不要勞煩我們動手了,那樣對誰都不好。」
「呵呵,沒想到崑崙山的修仙弟子,竟然也是這般市儈!」
天河被那些人言論激怒了,他本想息事寧人,不跟王廣一般見識,可是到了現在,那些趨炎附勢的弟子徹底的將他逼到了對立面上。
被狗咬了,天河自然不會咬回去,而是會掄起棒子,一棒子將那狗打死。
「你說的不錯,仙根是有等級的,不過是天上的一顆小小星宿,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天河大步上前,體內微弱的靈力開始竄動起來,自身的仙根隱隱約約浮現在他頭頂,那是一頭身高四丈的饕餮,它只是無聲無息的浮現,並未有任何的動作,可自它出現的剎那,一股猶如來自遠古蠻荒的氣息頓時如同浪濤一般,朝着四面八方洶湧拍擊而去。
濃郁的像是散不開的煞氣,如有實質般,不斷的叩擊着周圍弟子的心房,其中一些修為較弱或者仙根等級太低的,忍受不了這種威壓,直接癱軟在地。
自饕餮出現的那一刻,王廣頭頂的貪狼像是遇到了克星般,不安的顫抖了起來,那高傲的頭顱再也不敢昂起,尾巴緊緊的夾起,渾身瑟瑟的發抖,想逃卻又不敢的模樣,看着實在惹人發笑。
「不,不會吧……,那難道是傳說之中四凶之一的饕餮?」
「應該是,要不然不會有這麼強烈的威壓,看來咱們崑崙山是要出一個了不得的人物了!」
「那個天河師兄,你初來乍到,對於崑崙山的一切都不熟悉,不知我是否有幸能夠跟你作伴,帶你遊覽崑崙山的大好風光。」
「見風轉舵的牆頭草!讓開!」
天河沒有去理會那些剛才還在冷嘲熱諷,轉眼又變得阿諛奉承的同門師兄弟,強硬的從王廣和清貴的肩膀縫隙之間撞了過去,大步的走進煉丹閣中。
「怎麼辦?」
清貴的臉色變得鐵青,身子隱隱有些發抖,他已經徹底的跟天河撕破臉皮,眼下見到天河並沒有廢掉,生怕天河會找他秋後算賬。
「……你問我,我問誰!」
王廣咬牙切齒的看着天河的背影,雖然他練過一些劍法,可是一個月前就險些死在天河手裏,如今他早就沒有了跟天河拼命的膽氣,更何況現場有那麼多人,如果他率先動手,他敢肯定,那群風吹兩邊倒的同門師兄弟一定會全部站到天河那一邊,到時候他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所以即便他的臉色黑得像是死了爹娘一樣,目光兇狠的像是跟天河有着殺父之仇、奪妻之恨般,可他始終不敢動手,只能恨恨的跟在天河身後,靜觀事態的發展。
「弟子已經成功喚醒仙根,特來報告,仙根是上古四凶之一的饕餮。」
「饕餮!上古四凶!」
負責記錄的弟子是一個年約二十左右,長得十分俊俏的少年,他坐在椅子上,手中正握着一支毛筆,遲遲不肯為天河寫下名字。
「饕餮貪婪無度,沒有半點忠貞之節,沒有半分浩然正氣,乃是凶邪嗜殺的禽獸,這等仙根,如何能夠拜入玉虛宮這種堂堂修仙名派!」
少年說的不慍不火,完全就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有道是心術不正者,力量越大,流毒於天下則為害甚巨,我勸你還是安於當個普通人,不要痴心妄想,以免最終害人害已。」
「清定師兄所言甚是!」
王廣剛從門外進來,聽到那少年的話,像是吃了一顆人參果似的,那神色甭提有多銷魂。
「師兄明斷是非,一眼就能看出人心本質,這一點清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你就是清定!」
天河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少年,若是沒有經歷之前的事情,光是憑藉表象,他還會以為這位長相英俊的師兄是個好人,沒想到他竟會是那天放出流言,將他化為玉虛宮弟子公敵的人。
王廣十分狗腿的喊道:「放肆,你敢這樣直呼清定師兄的道號,你眼中還有沒有一點上下尊卑之別。」
「誒,清廣師弟不得無禮,只要我還沒在名冊上寫下他的名字,他就不算是我玉虛宮的弟子,所以他可以直呼我的道號。」
清定一揮手,十分大度的說道:「雖說聽起來不是很順耳,我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但是這點容人之量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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