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之術?
天河把老嫗手中的玉笛放入空間戒指里,不停的回想着方才老嫗所說之話。燃字閣http://m.wenzigu.com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皆是半點由不得人,莫非有人打算逆轉天意,主掌生死?
她,沒有心跳,思緒時而清晰,時而渾噩,莫非是……死而復生之人?
天河默默的打量着老嫗,只覺她身上的疑團越來越大,且冥冥之中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似是發生在老嫗身上的事情,會影響到后土宮的生死存亡。
想不通的事情,天河也不會去鑽牛角尖。雖然累得不行,可是面對滿地的天材地寶,他還是頑強的拖着身子,收集起鷹揚、虎林、蘇公三隻第八層境界妖獸的屍骸。
修為越高的妖獸越難獵殺,這在修仙界內已是常識。除非你有名劍,否則可能連它們的肉體防禦都破不了。相對的,只要獵殺到了,就等於發掘出了一座寶山。
譬如它們的爪牙,只要祭煉得法,威力要比上品寶器強出一大截。它們的皮毛,製成皮甲,基本上就等於多了一條小命。還有它們的血肉,那可是經過數百載的日積月累,不斷萃取天地精華凝練而成的,對於修士的助益實在太大。
天河既不嫌苦,也不嫌髒,親手將三隻妖獸的爪牙和皮毛剝下,再將它們龐大的軀體扛到一邊,就地生起火來,準備美美的享受一頓。
與這三妖的戰鬥,可以說是榨乾了他的所有靈力,甚至對於根基也有些許的損傷,若是沒有靈丹妙藥之類的進補,怕是得歇上三五個月才能痊癒。
可是在有這三隻妖族的血肉精華補充下,他不但可以很快的恢復元氣,更能讓修為在原有的基礎上暴增一大截。
「嗚……」
天河剛剛把鷹揚的兩隻翅膀竄起,放到篝火上燒烤,正準備處理虎林的時候,白澤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小傢伙渾身髒兮兮的裹滿了泥土和鮮血,一條後腿一瘸一拐,看着可憐極了,再加上兩隻眼淚汪汪的大眼睛,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惜。
「你怎麼跑過來了?」
不過天河是誰,跟白澤相處了那麼久,還會不知道這小傢伙的心性?之前阻攔群妖時,他沒有帶上白澤,而是把它放在寨民當中,為的就是防範小妖漏網,前去襲擾寨民。
至於白澤的安全問題,他壓根就沒考慮過。小傢伙不但機靈狡詐,最重要的是身上還不知道藏着多少的法寶,見到情況不妙,它自然會溜之大吉,輪不到天河來替它鹹吃蘿蔔淡操心。
一聽天河這麼問,白澤頓時捶胸嚎啕大哭起來,悽厲的指責天河虐待它。在它的描述當中,它是多麼的無懼無畏,費盡千辛萬苦,跟無數的妖魔鬼怪戰鬥,身上受了無數的創傷,一條腿都被咬斷了,天河居然不關心,還這麼冷落它這個大功臣,實在是良心大大滴壞。
「少來!」
天河一把揪住白澤的頂瓜皮,直接把它丟在了身邊,專注的催動着好不容易恢復的些許靈力,注入篝火之中,以便將鷹翅烤熟。
修為到了第八層境界的妖獸,普通的火焰根本就傷不了它們的肉體,只有以靈力催發,藉助火焰為媒介,才能慢慢的將妖獸體內的精華熬煉出來。
「逃過去的那些小妖修為跟你差不多,他們不過是普通的妖族,要是你一隻神獸還收拾不了幾隻普通的妖獸,那我還不如直接把你殺了吃肉呢,省得在外面丟人現眼。還跟我裝着瘸腿的模樣,真以為我有那麼好騙啊!」
被天河揭了老底,白澤沒有半點的尷尬,雙眼瞪得溜圓,口水滴答的瞅着篝火上烤得金黃的鷹翅,轉過頭獻媚的咿呀叫喚了起來。
見天河不為所動,白澤急忙跑到妖獸堆里叼出一根很長的東西扔到天河面前,昂首挺胸,擺出一副你不用感謝我了,咱就是這麼講義氣的模樣。
以白澤它老人家無所不知的閱歷看來,眼前的這根虎鞭絕對是極品之中的極品,最是壯陽補腎,保證天河吃了以後能夠夜御百女,就算白日飛升也不是多大的問題。
「……我會需要這東西?!」
天河恨恨的在白澤的腦瓜子上拍了一掌,道:「不是讓你看着那群寨民嗎?你怎麼偷偷跑來了,要是他們被野獸叼走了誰負責?」
「嗚嗚……」
白澤委屈的叫喚了幾聲,意思是說樹林之中又來了一群修士,寨民有他們的保護很安全,用不着它老人家繼續大材小用的當保鏢。
「你是說來的是咱們玉虛宮的人?」
在烤熟的鷹翅上抹了一些醬料,再灑上一把鹽巴,聞着那濃郁的香味,天河的喉結忍不住滾動了一下。這幾天他一直都在啃乾糧,肚子裏早就淡出個鳥來,此時聞着那馥郁綿長的肉香,肚裏的饞蟲哪裏還能忍得住。
「還沒熟,再等一下。」
天河一把揪住了白澤,小傢伙已經急得口水嘩啦流,恨不得現在就衝上去大快朵頤。
「來的是不是玉玄父子兩?」
好不容易才等到鷹翅烤熟,剛剛從篝火堆上拿下,白澤就抱住了一隻死也不肯撒手,賊兮兮的防備着天河,似是怕天河會搶它的。
「幾個糟老頭?那就應該是了。」
天河語音含糊的跟白澤交流着,狼吞虎咽的撕咬着手中的鷹翅,那細膩的肉質非常的有彈性,天然的肉香混合着醬料的滋味,簡直就是讓人慾罷不能。
更為重要的是吃下去後,腹部便感到一陣熱量激盪涌動,化為醇厚的靈力在體內迴蕩流轉,散入四肢百骸,彌補着他之前虧損的元氣,令他舒服得幾乎呻吟起來。
「你,你是……虛河師兄?」
天河抬起頭,身前多了一位身穿土黃八卦袍,頭戴道冠的少年,在少年身後還站着數十位修士,其中大半都是玉虛宮的玄字輩師叔。
早在他們走出樹林時,天河已經感應到了他們的存在,不過天大地大,吃飯最大。此時哪有什麼事情,比得上補充自身元氣更加重要。
「……厚翔?」
天河抬起頭,瞅着站在篝火前的少年,蠟黃的臉色,濃眉大眼,正是之前在海市蜃樓里交易過混元石的厚翔,後來他曾到玉虛宮請天河幫他鑄劍,所以天河對他有些印象。
「沒錯,是我!」
厚翔環顧四周,遍地都是妖獸的殘骸,他雖然沒有親眼目睹這裏的戰鬥,但是不難想像到其中的艱難和殘酷。尤其是堆在天河身旁的三具妖獸屍骸,雖然已經斃命,可是氣息猶存,更令他震撼得無以復加。
「師兄,這些都是你殺的?」
「幾隻為禍世間的孽畜,死不足惜!」
天河回答得非常的淡定,可是跟在厚翔身後的其他人可就不那麼看了。此處的數十具屍骸之中,不說第八層,光是第七層的就有十九具,換了他們任何人,只怕一照面就讓人家吞到肚子裏了。
再看看眼前的這位,雲淡風輕的燒烤着第八層妖獸的軀體,就這實力,這風範,這逼格,不由的讓他們感嘆漫漫人生裝逼路,任重而又道遠。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27s 3.914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