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的心尖毒後 第一百六八回引狼入室

    </>    宇文修一離了平氏的視線,便立刻借衣袖的遮掩,握住了簡潯的手,關切的低聲問道:「累不累?困不困?回屋後梳洗了就歇下罷,今晚上我帶着人守靈,讓岳父和澤弟沂弟都好生休息一晚,你不必擔心。」

    簡潯自是累的,不聽他說這話還好,一聽見便立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語氣里不自覺帶上了撒嬌的語氣,道:「可不是又累又困嗎,不止我累,家裏誰又不累?爹爹已接連熬了幾夜了,澤弟沂弟年紀又小,也是熬得眼睛通紅,今晚上少不得只能辛苦師兄了,等明晚上你又休息,讓爹爹辛苦,哎,偏生澤弟沂弟都還不足以獨當一面,更別說讓祖父看到曾孫再閉眼了。」

    說到最後,語氣變得沉痛起來。

    宇文修聞言,忙安慰她道:「澤弟沂弟都是祖父親自教養出來的,再過幾年必能獨當一面,為祖父添曾孫更是遲早的事,到時候祖父泉下有知,一樣也會高興的,何況祖父走得安詳,也不失為一件幸事,你就別再難過了。」

    「嗯。」簡潯點點頭,「師兄說得對,祖父總算不必再受病痛的折磨了,的確是一件幸事,我們惟今能做的,也就是風風光光的送他老人家離開了。」

    到底人已去了幾日,再大的悲慟也變淡了,如今更多的已不是悲慟,而是疲憊,所以簡潯很快便釋然了。

    宇文修忽然在她身前蹲下了:「上來罷,回屋還有一段距離呢,我背你,你也好歇歇腳。」

    簡潯怔了一下,忙道:「別,這兩日家裏人來人往的,讓人看見了不好,萬一傳了出去,說你懼內……何況我累了,你就不累嗎?我們還是快回去罷。」

    雖然幾乎站了一整日,她的腳的確早已酸痛不已,人也快搖搖欲墜了,但他心痛她,她又何嘗不心痛他?

    念頭才剛閃過,宇文修已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稍一用力,便將她搭在了自己的肩上,蹲身摟了她的雙膝,把她背到了背上

    。

    「呀……」簡潯卒不及防,低低一聲驚呼之後,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

    宇文修這才開口道:「這會兒客人都走了,能在內院出入的,都是侯府的人,便是看見了又如何,只會高興大姑爺與大姑奶奶感情好的,所以,你安心趴着罷。」

    寬闊的肩膀,結實的後背,沉穩的腳步……讓簡潯無比的心安,依言趴到了他的肩頭上,才柔聲道:「我這不是心疼你,怕你累壞了嗎?我可不輕。」

    宇文修就低笑起來:「我曾身負百餘斤一日急行軍百餘里,也曾幾日幾夜不合眼,你這點重量算什麼,別擔心。」

    所以,他才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才能有今時今日這個強大的他嗎?

    簡潯心裏忽然柔軟一片,情不自禁的低頭吻了下宇文修的脖頸,他立刻僵了一下,腳步也頓住了,小聲道:「明知道接下來九個月都不能,你還招我……」

    「我就招你了,怎麼着罷?」簡潯嘴角輕翹,越發摟緊了他的脖子。

    「不怎麼着,招我我也高興,行了罷?」

    兩人說着話,越走越遠,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也在朦朧的燈光下,越拉越長,說不出的和諧,說不出的親密無間。

    並不知道,劉純馨在後面的僻靜處,將他們的親密全部看了個正着,心裏簡直羨慕得不知該用什麼言語來形容才好了。

    表姐夫對表姐可真溫柔體貼,簡直讓人不敢相信,那麼溫柔體貼的人,竟會有「煞神」那樣可怕的名聲,可見再暴虐冷酷的人,也有自己柔軟的一面,只不過他柔軟的一面,不會輕易對旁人展示而已,也不知道,將來她能不能有那個福氣,得到表姐夫同樣的溫柔與體貼?她也不敢奢望全部一樣,能有他待表姐的一半,她就心滿意足了。

    劉純馨一邊臉紅心跳的想着,一邊腳步漂浮的回了遠月閣,劉姨媽早已回來,並已盥洗畢換過衣裳了,瞧得女兒回來,忙道:「怎麼這個時辰才回來,不是說前面早散了嗎,累了罷,熱水已替你準備好了,且先回屋洗個澡罷,洗完喝了杏仁露就早些歇下,明兒還有的忙呢。」

    「……哦。」劉純馨心不在焉的應了,轉身就走,走出兩步又折了回來,事情宜早不宜遲,得立刻稟了母親,請母親替自己拿主意想法子才是。

    劉姨媽見女兒又折了回來,這才發現她的臉紅得有些不正常,忙道:「你臉怎麼這麼紅,是不是累着了,不然就是中暑了?」

    劉純馨忙搖頭:「不是,娘,我很好,是我有一件十分要緊之事,要與你說。」說着,不着痕跡沖劉姨媽使了個眼色。

    劉姨媽會意,忙吩咐屋裏服侍的人:「你們都先下去罷,待會兒叫你們時再進來。」

    眾服侍之人便屈膝應「是」,魚貫退了出去,劉姨媽方道:「這下可以說了罷,什麼事啊,弄得這般神神秘秘的。」

    劉純馨並沒有就說話,而是拉着劉姨媽進了她的內室,坐到了床邊,才壓低聲音,把白日裏偷聽來的睿郡王妃與貼身丫鬟的對話,刪刪減減的學了一遍

    。

    末了已是臉若朝霞,聲若蚊蚋:「娘,我、我心裏也沒個主意,所以想問問您的意思,表姐夫如今已是正二品的高官了,前途無量,將來還要做王爺,他的側妃,也能上玉牒,有四品的誥命,庶子也有蔭恩,以他的本事,也一定會給自己的兒女,無論嫡庶,都謀個好前程的……且表姐待我們那麼好,我也的確想為她分憂,不然換了別人,早早把庶子生在了嫡子的前頭,表姐以後的地位可就堪憂了……娘,娘拿個主意罷……」

    劉姨媽早已是目瞪口呆了,連女兒話說都完了,也沒意識到,還是劉純馨見她發怔,輕推了她一下,又說了一句:「娘,您拿個主意罷,女兒都聽您的。」

    她才赫然回過神來,皺眉道:「當時除了你以外,還有誰聽見了王妃與她丫鬟的對話?當時四下里就再沒有旁人了嗎?」

    見劉純馨不明所以的點頭,接道:「你可真是個傻的,人家主僕這話,擺明就是說給你聽,擺明就是為了引你入彀的,你還當真了不成?我雖才來你二姨夫家不久,也聽下人們說了不少事,你表姐夫,打小兒就是在侯府長大的,為什麼,還不是王妃容不得他,惟恐他這個原配嫡長子繼承了爵位和家產,自己的兒子落個兩頭空的下場,她能真心替你表姐夫和表姐考慮?擺明就是想利用你,讓你表姐與表姐夫生隙,甚至弄得後宅不寧,被人詬病,你還做夢呢!好了,以後都別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你的親事,娘自會替你做主,謀個上好的,且回屋歇了罷。」

    一席話,說得劉純馨再顧不得害羞,着急起來,道:「娘,就算王妃別有用心,只要我不要表姐的強,時刻以表姐為先,將來……將來便是先於表姐有了孩子,也讓孩子先敬她再敬我,時時事事將她放在第一位,我和表姐便不會生隙,表姐和表姐夫也不會生隙,王妃的算盤自然也就落了空,那就沒有誰利用誰之說了。娘,王妃可說了,王爺的時日只怕不多了,委實抱孫心切,偏表姐如今又要給侯爺守孝九個月,九個月的時間,都夠生下一個孩子了,總不能讓表姐夫也跟着守孝,過清心寡欲的日子,讓王爺抱憾而去罷?」

    「所以就算王妃不好開這個口,王爺甚至與縣主也一定會與表姐夫添人的,縣主與表姐再好,難道還能好過自己的親生父親和弟弟不成?這一點卻是事實,並不是王妃捏造出來的,那就不是我,也一定會有別人,既一定會有別人,為什麼不能是我呢?本來娘也要給我找人家,以我的條件和咱們家如今的條件,撐死也就能嫁個四五品的做續弦,既是續弦,前面肯定會有兒女,在已經養了多年的兒女和我之間,誰輕誰重還用說嗎?就算我將來也、也生下了兒子,贏得了夫君的歡心,也是好幾年後的事了,我倒等得忍得,娘和兩個哥哥怎麼辦?你們也能等幾年嗎?」

    「倒不如就,就設法謀了眼前能抓住的,等王爺……表姐夫可就是王爺,他的側妃,立時就能有四品的誥命,以他的權勢,要提拔兩個哥哥又是什麼難事不成?我若是嫁去了別家,還要擔心有人阻撓夫君提拔兩個哥哥照顧娘,表姐卻本就是娘的親外甥女兒,便沒有這回事,也會照顧娘的,屆時自然不會攔着表姐夫,娘和兩個哥哥也是她的娘家人,你們好了,於她也面上有光不是?且此事於她來說,本就是有益的,是一件雙贏的事,她豈有不同意的……娘,您就,就應了我罷,這樣的機會,過了這一次,可就再也沒有了……」

    女兒長到這麼大,劉姨媽就從沒聽她一次說過這麼多話,還這般有條有理有據。

    又見女兒滿臉通紅,眼裏滿是掩不住的羞喜之意,再想起這些日子她的異樣,雖都是些細微的異樣,但也瞞不過她這個做母親的雙眼,當時沒多想,如今想來便全部都對上景兒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心裏先是浮上了幾分怒氣來,到底是誰教得她這般沒羞沒臊,只見了一個外男一次,就對人家芳心暗許,甚至私謀起終身大事來,竟還這般思維縝密,口齒伶俐,讓她都刮目相看了,果然女子一旦開了竅,立刻就不一樣了嗎?


    何況她打主意的,還是自己的表姐夫,她們可是投奔了人家而來,至今寄人籬下,她的這些想法,她說的這些話,一旦傳了出去,她們以後還有什麼臉面住在侯府,她以後還有臉面再見侯府的人

    !

    但隨即,劉姨媽便忍不住想起女兒的話來,進門後不久,就能是四品的誥命……有可能先於潯姐兒生下長子……外甥女婿年少有為,前途不可限量……又是替潯姐兒分憂,二人還本就是嫡親的表姐妹,一定能處得跟親姐妹似的,自己母子也能得到更好的照應與資源……可不是一件雙贏的事嗎?

    劉姨媽實在忍不住,動心了。

    只是她皺眉思忖了片刻,仍然斷然道:「不行!咱們家好歹也是書香門第,女兒怎麼能給人做妾,你祖父與父親若是泉下有知知道了,一定會怪我的,當初你祖父並不是沒有升遷的機會,只要將你大伯家的大姐姐送與巡撫大人做如夫人,他就立時能升知府,可他卻斷然拒絕了,才落得被巡撫大人穿小鞋,早早亡故了的下場;你父親也是,你姐姐當初若給了知府大人,咱們家不但有人庇護,還不用擔心被知府大人報復,也不會變賣了家產,舉家進京,落得如今家破人散,寄人籬下的下場了。他們都是為了不墮咱們劉家書香門第的名聲,不落賣女求榮的罵名,我如今怎麼能……那我便是死了,也沒臉去見他們了!」

    劉純馨沒想到自己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母親仍不支持自己,心裏驚慌之餘,還忍不住有幾分惱了,她倒是站着說話不腰疼,反正跟老頭兒過一輩子,受各種委屈的人又不是她。

    可她卻還想夫妻和睦,琴瑟在御呢,若一直沒有機會也就罷了,如今大好的機會已經擺在眼前了,叫她怎能捨得放棄,她寧死也不會放棄的!

    深吸一口氣,劉純馨強迫自己耐下性子來繼續勸母親:「娘,是,我們劉家的女兒不做妾,可皇家宗室的妾能與尋常人家的一樣嗎,就說如今宮裏的淑妃娘娘,說到底也只是皇上的一個妾而已,可這個妾卻是從一品的,連一品誥命夫人們見了她,都得下跪請安,連王爺閣老們見了,也得禮讓有加,能與尋常人家一樣嗎?當然宗室的妾及不上皇上的,卻也能有四品的誥命,尋常人家,別是妾了,連正房太太都未必能有誥命不是嗎,孔知府那個糟老頭兒,他的夫人不也才六品的誥命,四品的要先給他老娘嗎?」

    問得劉姨媽無言以對後,繼續道:「您也別想着難見祖父和父親,他們若是知道我進門就能有四品的誥命,一定不會怪您的,何況祖父與父親,乃至姐姐哥哥們,已經因着這條不成文的家規,丟性命的丟性命,失蹤的失蹤,弄得我們家不成家了,難道您還想我們母女有朝一日,也落得同樣的下場嗎?娘,我不只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您和兩個哥哥,為了咱們這個家啊,您就答應了罷。」

    說完,貼着劉姨媽的膝蓋,緩緩跪了下去,眼淚也流了滿臉,若真錯過了這次機會,不能與表姐夫在一起了,她寧願去死!

    良久,劉姨媽終於嘆了一口氣,道:「你說的這些,倒也有理,可你表姐那個人,據我這些日子偶爾聽下人們說來,着實不是個好相與的,萬一她不同意呢,她與你表姐夫,可是青梅竹馬,感情深厚,又才新婚幾日,就要讓她把自己的夫君分人一半兒,甚至極有可能先她之前生下長子來,萬一她不同意,怎麼辦?你二姨母當年,就不是個能容人的。」

    劉純馨見母親終於有所鬆動了,忙道:「所以我們得設法兒住進王府去,雙管齊下,一面討得王爺與表姐夫的喜歡,一面對表姐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她點頭啊,我可是替她分憂,解決燃眉之急,她沒道理不同意

    。退一萬步說,她便不同意,只要王爺同意了,表姐夫也喜歡,她又能怎麼樣?女人能不能容人,細究起來,可從來不取決於自己,而是取決於男人,男人願意配合,她才能不容忍,男人不願意了,她就不容也得容,二姨夫那般溫柔綿軟,也不怪當初能被二姨母拿捏得死死的,如今換了個人,二姨夫還不是一樣,聽說連個房裏人都沒有?可見不是二姨母有手段,而是二姨夫對誰都一樣。表姐夫卻不一樣,那樣一個偉男子大丈夫,怎麼可能輕易被女人拿捏住?」

    「可是……」劉姨媽還是沒有最終鬆口,總覺得這事兒真做了,她們母女十有*會落得不好的結果,可要讓她說具體會怎麼不好,她又說不上來。

    泄氣之下,更煩躁得有些口不擇言起來:「娘,您還猶豫什麼呢,難道我說了這麼多,您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呢?難道您就真不想贏二姨母一次了?當初我可曾親耳聽您與廉嬤嬤說過,侯府這門親事,本該是您的,二姨夫與二姨母第一次見面時,您也在,是二姨母忽然說自己不舒服,讓您回去給她取藥,您才錯過了與二姨夫的第一次見面,讓二姨夫對二姨母一見鍾情,然而娶了她進門,享盡富貴榮華的……您自己還來不及贏二姨母一次,二姨母就去了,讓您就算空有滿腔的鬥志,也找不到人來鬥了,可您找不到人斗,我可以啊,只要我贏了表姐,不就等同於您贏了二姨母?您難道,就真不想贏了嗎?」

    劉姨媽沒想到自己與曾經貼身嬤嬤廉嬤嬤主僕私下說過的話,竟被小女兒聽了去,還記到了現在,到底不是什麼光彩事兒,一時不由有些狼狽。

    當年簡潯的母親段氏與簡君安第一次見面時,是在城裏的潭拓寺,兩邊都是去上香的,所以其時劉姨媽的確在,她沒能如段氏那樣偶然見到簡君安,也的確是因為回暫時落腳的廂房替段氏取丸藥了。

    之後簡君安便回了崇安侯夫婦,請了媒人去段家提親,劉姨媽這才知道,自家二姐當日竟偶遇了侯府世子,如今要做世子夫人了,可她事後竟一個字也沒有對自己提及過,而且當日自己若不是回廂房替她取藥去了,如今結果會是怎麼樣,誰也不知道不是嗎,一個爹一個娘生的,打小兒受到的教養也一樣,真論起人品才貌來,她難道就比二姐差麼?

    等侯府的聘禮送到,一抬一抬的晃得人眼花,再等到段氏過了門後,回了崇安侯夫人,請了娘家的母親妹妹和親戚們上門做客,親眼見識過侯府的富貴煊赫後,劉姨媽心裏就更不平不甘了,這些尊榮與富貴,還有溫柔體貼入微的夫君,本來也有至少一半機會是她的,卻被二姐給生生搶了去!

    劉姨媽心裏自此便疏遠了段氏,她自己成親前如是,成親後更如是,若非十分必要,絕不登崇安侯府的門,這也是她這麼多年來,對簡潯幾乎不聞不問的真正原因。

    甚至當初段氏年輕輕便一屍兩命,香消玉殞時,她心裏還曾隱秘的幸災樂禍過,看罷,這就是不自量力嫁進堂堂侯府的下場,真以為侯府的日子那麼好過呢,結果如何,果然悲劇了罷?

    哪裏能想來,有朝一日,自己會帶着女兒來投奔二姐夫家,自此只能靠着已去世多年的二姐的餘蔭,過寄人籬下的生活,當年自己與貼身嬤嬤私下抱怨的、說到底只能稍稍安慰自己一下的話,還被那時候年紀還小,還不懂事的小女兒給聽了去呢?

    但只是尷尬狼狽了片刻,劉姨媽的神色便回復如常了,多久以前的事了,如今別說她的夫君了,連廉嬤嬤都早不在了,只剩她們母女相依為命,還提這些做甚?

    不過,女兒的話,卻在她的心裏生根發芽,並且一瞬間,就長成了參天大樹。

    是啊,她這輩子是沒有機會再斗贏了二姐了,她活着時斗不迎,她死了就更斗不贏了,這世上最不好鬥的,其實恰是死人,可她雖斗不贏她了,她的女兒卻還有機會斗贏她的女兒啊,那也為她出了氣解了恨了,她很該支持女兒才是

    !

    劉姨媽終於下定了決心,道:「好了,你別再說了,我答應你便是。只是這事兒非同小可,必須從長計議,你明兒別得意忘形,接下來的日子也是一樣,最好絲毫端倪都不露出來,否則,事情成不了不說,侯府我們也勢必再待不下去,就只能再回到之前那個破村子,繼續過以前那樣朝不保夕,還要被人騷擾覬覦的日子了!」

    說來宇文修的條件是真不差了,年輕有為,相貌俊美,家世還上佳,這樣頂尖的青年俊傑,別說做側妃了,便是只做個孺人之類,只怕也多的是人家打破了頭想爭取,她女兒做他的側妃,倒也不算委屈。

    之前劉姨媽暗地裏嫌棄宇文修名聲不好,家裏複雜,覺得簡君安該給簡潯找個書香門第的人家,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心裏那點妒忌心在作祟,所以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百般挑剔宇文修罷了,如今自覺他很快要成為自己的女婿了,又不一樣,真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那些所謂的「不好、不足之處」,自然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甚至連劉純馨做了宇文修側妃後,宇文修要怎麼幫她找兒子,找到兩個兒子後,怎麼安置他們,為他們謀一個什麼樣的前程,她心裏也已在籌謀了。

    劉純馨見母親終於同意了自己,大喜過望,忙道:「娘放心,我一定絲毫馬腳都不會露出來的,便是等侯爺的喪事辦完,住到侯府去後,一開始我也一定絲毫端倪都不會表露出來,您就只管放心罷。」

    這可干係到她的終身幸福,也干係到她的娘家能不能重新振興起來,她怎麼會不慎重,她一定忍得住的,話說回來,當初那樣的艱苦與辛酸,她都忍過來了,如今她自然更能忍!

    待劉姨媽應了,又迫不及待問起她來:「娘,到底要怎麼才能讓表姐同意帶我們住到王府去,您有什麼主意嗎?我委實想不出來,還得您來想法子了……」

    當下母女兩個,便越發壓低聲音,謀划起來。

    簡潯自不知道,自己已引狼入室,招了對白眼兒狼母女到自己身邊來,她如今的心思,都放在崇安侯的喪事上,每日都是累得倒頭就睡,好在還有宇文修在一旁支持她,幫助她,她才能一直撐下去。

    如此過了崇安侯的頭七,侯府上下都暫時鬆了一口氣,因為之後便只需要逢七之日做法事,招待登門上香的賓客們,一直到七七四十九日後,崇安侯的醇棺入土為安,整場喪事便算是結束了,說到底,最艱難的便是頭七日,只有頭七日過了,整場喪事便算是過了一多半了。

    宇文修已回宮照常當差了,他的職位那般關鍵,不知道多少人明里暗裏想要取而代之,自然不可能長久的因私忘公,引人詬病。

    簡潯也被簡君安與平氏催着,回了睿郡王府去,到底是已出嫁了的女兒,如何好長時間留在娘家的,何況睿郡王也一直病着,她縱不方便侍疾在睿郡王床前,也該隨時留在家裏待命才是。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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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八回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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