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慕容來到上谷的時候,恰逢鮮于輔也趕到了這裏。
對於鮮于輔,慕容這位鮮卑人也是有所了解的。
這位幽州州牧的幕僚和上谷的張氏父子關係密切,這一點早就是眾人皆知的事情。
而關於鮮于輔這次來上谷的目的,於路上慕容也是有所耳聞。
張放這個十幾歲的少年人,被任命為上谷都尉的時候,身為近鄰的他們都還曾笑話過,說幽州除了公孫瓚之前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擺出來撐場面的武將了,也說過張放不過是劉虞無奈之下給推出來頂缸的,若非如此怎麼才給他兩百人的錢糧供應。
然而這些當初的笑話,如今讓慕容想起來都有些臉紅,就是這麼一個少年,領着一幫子他們眼中的烏合之眾,便將日率和王治的人馬來了一個大包圓。
或許這其中有些運氣成分在,可是這些事情終究還是掩蓋不了張放的能力。
而直到整個時候,慕容他們這鮮卑人才想到去問張純有關於張放在烏桓那邊的過往。
當然,從張純口中得到的信息總歸是有限而片面的。張純若是有那麼打的氣量的話,或許也不會落得被王氏兄弟給刺死的結局。
現在,代表鮮卑的他來到了上谷,可是想到即將面對的局面,慕容居然有些無從下手的感覺。
那些被俘的鮮卑勇士,確定是需要討回來的。而原本還想着藉口王氏兄弟背主之事來做些文章,可是慕容知道,在這些漢人心中,張純早就是過街老鼠一般的人物。若非如此,幽州怎麼會有懸賞令發出,要知道劉虞是何等一個仁義之人,都能做出這種類似於**的事情,可見以張純來藉口有些不合時宜。
反而當初這些鮮卑人被俘的時候,都是做馬賊打扮,幸而作為統領的日率已經跑了,若是他還在上谷的話,慕容再是老臉,也會臉紅的。
正在慕容糾結於如何措辭的時候,他的行蹤早就被人給發現了。
上谷城的商會駐地中,張四海對於鮮于輔的到來,自然是熱烈歡迎的。
而對於張四海如今的發展,鮮于輔也是有些喜出望外。
幽州商會自從被張四海將那些商人攏到一起之後,彼此之間的競爭,自然是變得有序起來。這種有序減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內耗,而由此給幽州帶來的便是商人經營和處事時帶來的一股朝氣。
當然張四海並沒有統一的大包大攬,硬性指定,更多的還是以利益驅動為主,加以積極的引導,不是為了分蛋糕,而更多的是在擴大蛋糕,這樣的做法,倒也讓如今張四海的這個會長做的是實至名歸。
&於兄大駕光臨,定然是有大事發生,不知道這次來是好事呢,還是壞事?」張四海倒也和鮮于輔開得起玩笑了。
這倒不是說他以前不能和鮮于輔開玩笑,畢竟那個時候的他多少還有前世的影子在,見官低一頭。而今隨着諸事的順利,那種隱隱的成功人士的氣質慢慢滋生。
&呵,四海賢弟,莫要說笑,難道你還不知道薊城中發生了什麼,若是你真不清楚的話,那我倒要建議你這商會會長不如退位讓賢吧!」
聽着鮮于輔的揶揄,張四海也不着惱,這種氣氛,恰是說明如今兩人之間的親近,「呵呵,鮮于兄既然如此說,那我就認個不是。不過放兒的事情且先放過一邊,鮮于兄來此定然還有別的要務吧!」
見張四海如此問,鮮于輔也不拿捏什麼,「主公也當是有意讓張放賢侄再進一步的,不過也確實有些擔心,鮮卑人那邊真沒有什麼麻煩麼?」
&實話,問題應該不大,至少現在咱們是有理的!」張四海說道。
&就好!」聽得張四海的答話,鮮于輔也就不再多問,畢竟從相識到現在,鮮于輔也算是了解了張四海,以張四海的秉性,能說出這話,也就是**不離十的。
&可惜張放賢侄晚生了幾年,不然咱們幽州豈會是如今這個狀況!」
對於鮮于輔的感喟,張四海倒也心中一動,「莫非州牧大人開始擔心北平那邊了嗎?」
&我兄弟,我也不怕讓你知道,主公並不是才開始擔心那邊,其實早就一直憂心忡忡,然而我們雖然有名分在,可是手中並沒有可以與之相抗衡的實力。幸而如今張放賢侄讓主公看到了這樣的希望,所以他既希望賢侄能夠迅速的擴充實力,卻也怕賢侄一着不慎,引得局面失控!」
&孫瓚也不是不知道主公有意栽培張放,不過當初為都尉,他們都沒有將賢侄放在眼中,畢竟那個時候賢侄也就是在烏桓那邊有過細微的表現,可是如今不同了,從賢侄到上谷,這才多長時間,手下的人馬卻是激增了十倍,雖然這僅僅是數目上的變化,可是他能如此自如的處理和上谷難樓部的關係,這些可都是讓人為之側目的!」
聽着鮮于輔如此這般言說張放,張四海心中自如高興,「放兒能有今天,還要多虧了鮮于兄的提攜,當然州牧大人也是對放兒青眼有加。受人恩惠千年記,對於放兒來說,如今州牧大人有難處,他自當盡心報效!」
&海賢弟,對於你以及張放賢侄,主公和我都是相信的!」
對於鮮于輔這些話,張四海自然是連連點頭。
&了州牧大人的信任,和鮮于兄的扶助,我想張放雖然此時還不能為大人將那些煩心事一掃而空,不過我相信他還是會繼續向這個方面努力的!」
&四海賢弟這話,我可就在薊城翹首以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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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張四海談完,鮮于輔當然不能就這麼走了,他此次來上谷,還是要去看看王政以及王治兄弟的,畢竟這兩位可都是跟在張純身邊多年的人物,張純如今雖然已死,可是像這種叛亂分子,並不會隨着他的身死便將身後事一了百了的。
在和鮮于輔見面之後,王政自是坦然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一一的說明,並且也直白的告訴鮮于輔,他們雖然殺了張純,倒也不想領受州牧那邊的賞金,至於其他的封賞也沒有什麼興趣。
畢竟他們當年雖然跟着張純並沒有做過多少的惡事,卻也對於薊城的百姓多有愧疚,如今能夠在上谷這裏有一席之地,已經很滿足。
對於王氏兄弟如此明白事理,鮮于輔倒也很是滿意。
不過對於鮮于輔來說,沒有得到張純的屍首,或許便是他此次來上谷的憾事。畢竟若是有了這東西,不管是帶回薊城,將之挫骨揚灰也好,還是將它送到洛陽也罷,都是不錯的。
張四海雖然看得出來鮮于輔的臉色略有遺憾,不過他倒是沒有想到這裏,即便是張放也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幸好有太史慈。
&義,你說這人死如燈滅,可還要捉弄屍體有什麼意思麼?」
太史慈明白張四海的意思,在這一點上,太史慈也是和張四海差不多的想法,不過太史慈卻是更明白這些上官的心思。
&叫張純做的事情是叛亂,這可是十惡不赦的大逆之罪,如今雖然身死,可是這罪過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湮滅的,」太史慈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可惜,不能竟全功,不過這樣也挺好!」
&也不是不能竟全功,咱們手裏不是還有那些鮮卑人麼?」張放提醒道,「我們可以那他們來和鮮卑人交換的!想來他們會願意的!」
&兒,你這也是在為更進一步而努力哦!」張四海說道。
&父親,既然咱們已經走上了這條路,這也是應有之義。更何況,如今這形勢,孩兒我也走到了這一步,總不能再退縮了,而且和北平那邊已經對上了,即便我不想如此,可是人家也不會容我們又退縮的地步!」
&然如此,那孩兒也只能繼續前進,而且還要更上一層樓,雖然我不想將人斬盡殺絕,可是我也不能讓我身邊的人受到連累!」
&以既然這次鮮于輔大人代表主公來上谷有巡查,那我更要好生的表現一下,這烏桓校尉的位置,既然有了提了我,我就要坐上去。」
聽張放如此說,張四海猛然間發現,這小子居然就這麼長大了。
&呵,放兒,正好,如今正有機會得回張純的屍首,鮮卑人那邊派來了他們的三老之一的慕容來上谷了,這不正是想瞌睡就有人來送枕頭了麼?」
&父親所料,他們此來有何意圖?」張放和太史慈都在看着張四海。
如今這兩人也都知道,張四海隨着他商會業務的擴展,張四海手中所掌握的情報也就隨之擴大,兩個人當然也明白情報的重要性,不過要是讓他們自己去弄這些東西,此時的他們肯定是力有未逮。
而張放也知道,在這方面自己的父親對於自己的支持那是不帶絲毫折扣的。
&呵,我想,鮮卑人這是準備南下了!」張四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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