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車上發現的這些事情,我都是後來才從他們口中得知的,如果我在車上,恐怕絕對會狠狠地教訓秦瞳一頓。
媽的,這傻女人,真是不把自己的命當人命看!
還是先說說我這邊的情況吧,自從我被一幫子人硬生生從車上拖下來之後,我身上的確被砍的不成樣了,到處都有砍刀落在我身上,我只能護住自己的要害部位。不讓自己當場死掉。
這些混子可能也只是僱傭的,沒有誰硬要挑我弱點下手,都是朝身軀上砍,脖子這種地方沒人來動,這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甭管砍了我多少刀,只要沒有誰砍下致命傷口,若是我失血過多死了,這就只能一拍兩散了,沒有誰會去坐牢的。
畢竟,法不責眾。
話雖如此。但這種劇烈的疼痛感,還真不是人體能夠承受的。我痛的一陣慘叫,似乎是更加激發了這些人的血性,下手更加狠了。
再來個十多秒,我估計我真的死了。
謝天謝地。我聽到了幾聲槍響,隨後又是一陣亂鬨鬨的喧雜聲,這幫子人嚇到調頭就跑,甚至有幾個還丟下了手中的刀、棍。
在我快要昏迷過去之前,我看到了一張臉。
是林叔叔。
他將我背起。往未知的方向走着,嘴裏頭還罵罵咧咧的,究竟在說什麼我也記不清了,不過後來我似乎又聽到了秦瞳的聲音。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在裏頭,我夢見和林柔正式舉辦了婚禮。
身旁貌似還有一個女人,長得有點像秦瞳,我不太確定。
然後又被閻王爺的閨女搶婚…;…;
等到我睜開眼的時候,全身都疼得我眼淚水都快掉下來了,我看着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病房,熟悉的護士甜甜。
最不適應的就是病房裏人太多了,幾乎都坐滿了。
人雖然很多,但這裏頭唯獨沒有李書豪,估計他也是被支開了,應該是正在東街看場子。
「哥哥,你醒了?!」秦瞳沒有絲毫興奮,反倒是哇的一聲就哭了,林柔也同樣如此。
其他人都圍了過來,每個人都在問我傷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大問題。我努力開口說:「沒事,我開了掛,死不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尋飛有些擔憂:「不過話說回來,你這一身子傷還需要休養多久?我怕沒你坐鎮東街,這段時間會有些麻煩。」
我沒在第一時間接話,而是先問尋飛要了一根煙。
林柔和秦瞳自然是勸阻,我直接無視,叼在嘴裏頭,尋飛掏出打火機啪嗒一聲點燃。我開始抽了起來。
吐了一口煙圈之後,我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不吹不黑,憑我這體制,不出半個月絕對出院!」
「那行,出院那天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出院,你可要請我們吃飯。」陸浩故作板着臉。
我有些納悶:「為啥我要請你們吃飯?」
「媽的,自己手腳那麼慢沒爬上車,害的我們都快擔心死了,你必須要自罰三杯!」陸浩罵罵咧咧的,很是不爽。
小花也來了脾氣,開口就打起了嘴炮:「就是,媽了個巴子的,要不是你福大命大,恐怕我們記得還得抽出幾天時間去參加你的葬禮。」
「滾犢子。還敢咒我死是吧,我先扣你五個場子再說。」我好沒氣的罵道。
正當我和他們笑罵打鬧之時,病房的門被推開了,進來了一個人,他是孫禮。
孫禮一來,原本就有些擁擠的病房,一時間更是顯得格外人多。
孫禮看了我一眼,隨心所欲的喝了一口水,這才緩緩道:「對於這事,我查出來了。」
「誰?」尋飛等人連忙湊了上來。包括我在內,在場所有人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誰讓自己這麼咬牙切齒!
孫禮沒在第一時間回話,而是瞥了眼一直沒吭聲的護士甜甜,甜甜也知道我們這是在談事,於是她很自覺的走出了病房。
待到外人離開,孫禮這才說道:「花之林。」
我愣了楞,花之林這個名字,怎麼聽起來感覺這麼熟悉呢,好像在哪見到過似的
「是他們幹的!?」陸浩陰沉着臉。
其他人也沒有什麼好臉色,氣氛一時間有些凝重。
我仔細的回憶着,終於是想出來了,花之林是個企業的名字,在我們東街也有幾家店,一直都對我們的抽成不滿來着,尋飛偶爾跟我提到過這個企業,我一直沒怎麼注意。
小花一腳將病房裏的凳子給踹飛,破口大罵:「這幫雜種,居然敢對我們動手!?」
小花的這個舉動並沒有遭到其他人的不接受,要不是命好手腳快,恐怕自己這幫子人當場就會被亂刀砍死。
「嗯好,我知道了。」我點了點頭。
孫禮有些納悶:「你難道就不問,是花之林哪個人下的指令?」
聽言,陸浩冷笑一聲,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一直在把玩着短刀的小花,此刻突然抬起頭來,他眼中閃過一絲寒芒,「花之林企業,一個不留。」
孫禮驚愕少許。苦笑着搖了搖頭,但也並沒有去阻止勸導,這事本就是花之林的不對,我們想要報仇也是在情理之中的,況且。花之林和我們的勢力真是沒法比。
江湖規矩江湖辦,別看花之林是個企業,其不然,背地裏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
至於白道的人會不會插一手,這樣得不償失的事情他們是不會幹的,魚和熊掌不可兼得,更何況花之林還不是熊掌,頂多算是一個狗腿。
「老公,你看着辦吧,我知道勸不住你。」林柔無奈的嘆了口氣。
「三天後,我們去一趟花之林。」我給個眼神示意,秦瞳很乖巧的幫我把嘴巴上的香煙給扔掉了。
我側了個身閉上了眼睛,輕聲道:「你們回東街吧,我先休養了。」
他們退去,在我的執意要求下,林柔也是依依不捨的跟隨眾人一同離開了,剩下秦瞳一個人陪伴在我身邊。
我看着一瘸一拐正在照顧自己的秦瞳,神色有些複雜,心底浮現出一抹難得的愧疚之意,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寧靜。
我現在知道了。自己欠秦瞳的債,恐怕這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有時候我還經常在想,如果秦瞳不是我妹妹,如果她早點和我相遇,恐怕現在我的女朋友就不是林柔了。
緣分就是這樣,無跡可尋。
這個人啊,就是賤皮子,吃着碗裏的瞧着鍋里的,雖然我對秦瞳有惻隱之心,但我也是老老實實的,不會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畢竟,我還是很喜歡林柔的,她是我求過婚的老婆嘛。
人都走的差不多了,甜甜這才一頭鑽進病房,帶着護士帽子沖我微笑道:「秦守,歡迎回來!」
我差點背過氣去,小爺我才不願意回這個鬼地方好嗎?!
「誒?你們兩個認識嗎?」秦瞳好奇的眨巴着大眼睛,看了看甜甜,又看了看我。
「嗯!」甜甜點頭,扳着手指頭說:「一次兩次哈哈,秦守這是第三次來這了,每次都是由我來照顧他的呢。」
這話說的也沒錯,但放在秦瞳的耳里就得出大事了,我還真怕她突然翻臉,跟上次在遊樂園一樣。反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了。
秦瞳眯起月牙般的眼睛,笑吟吟道:「那真是太有緣分了,謝謝你這麼照顧我家秦守,回頭多來我們家做客啊。」
「做客就免了吧,我先幫秦守換藥,你先站一邊去。」甜甜也是毫不示弱。
看到這兩女暗自爭鋒的樣子,我就一陣頭疼,女人吶,真是個奇怪的動物。
我很好奇,在接下來的半個月的養傷日子裏,這兩人會發生怎樣的矛盾衝突?
那畫面太美,我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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