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夏去船上找出毒藥,又返回了山洞。此時謝遜也已經隨張無忌趕到,他挨個摸了摸鷹鈎鼻那群人,搖頭道:「中的毒很奇怪,我一時還真看不透。」
這時鷹鈎鼻抬頭看見王大夏回來了,無異於盼到了救星,趕緊道:「你快點……給我揉揉肚子。」
王大夏俯身過來,滿臉微笑卻滿眼殺氣的低聲道:「你小子挺夠意思啊,還單獨給我弄了份兒,怪不得一見我就像見了死人一樣。」
「你誤會兄弟了,我那是拿錯了……」鷹鈎鼻還待解釋。
王大夏狠命一抓他的褲襠,桀桀笑道:「是這裏痛嗎?」
鷹鈎鼻沒命的慘叫了聲,苦着臉道:「剛才那裏不痛,現在痛了。」
於是王大夏藉機以各種方式蹂躪起鷹鈎鼻,弄得那傢伙跟生孩子的孕婦一樣嚎個不停。張無忌則在一旁不住道:「哥,你力度不夠啊,再使點勁,要不然不管用。」最後,在鷹鈎鼻拿他祖宗十八代打了保票絕不害人後,王大夏才偷偷將藥給他們服了下去。
張五俠夫婦見一群人突然從地上爬了起來,頓時驚詫不已,殷素素疑惑道:「你們該不是……迴光返照吧?」
鷹鈎鼻訕訕笑道:「可能是我們……昨天偷吃了生魚片,所以吃壞了肚子吧。」這傢伙為了圓謊直接不要臉了。
張翠山笑道:「咳,你們怎麼跟小屁孩似的,看把大家給嚇的。」
王大夏走到鷹鈎鼻身旁悄聲道:「記得去海邊把坑給填了,下次做事可別這麼心急。」那傢伙趕緊唯唯諾諾的答應了。經過此事,王大夏知道了這夥人絕對不是良民,以後說啥也不能相信他們。
這天晚上,王大夏輾轉反側,難以成眠。離開家快半個月了,父母肯定已經知道了自己的高考成績。如果他沒有來這冰火島,一頓好打是免不了的。但不知怎的,他突然懷念起那種被擀麵杖敲在屁股上的滋味,難道自己真的犯賤?
他披上外衣,悄悄走出了山洞,在這裏連根煙都抽不到,也不知萬寶路和玉溪漲錢了沒。突然,他看到謝遜住的那邊有人影一閃,旋即沒入了旁邊的草叢。
他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沿着蘆草分開的痕跡,他謹慎的往前尋找着。漸漸地,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了前面,看起來很像個女的,難道是趙敏不成?可解個手用得着這麼神秘嗎?
那身影似乎在一棵大樹後面消失了。他走過去查看,卻沒有發現其他的路徑,可不能是鑽進這樹幹里去了吧?想着他便拍了粗糙的樹皮,沒想到竟發出了「砰砰」的響聲,靠,裏面好像還真是空的啊,難道有機關?
王大夏順着皴裂的脈絡摸下去,還真摸到了一個凹陷下去的槽,裏面似乎還有個扳手。他使勁一拽,那樹幹上便打開了一個僅能容一人進去的小洞。
進還是不進?王大夏心說,不進虎穴,焉得虎子,沒準趙敏這丫頭把隨身攜帶的金銀珠寶都藏在裏面呢,於是他把褲腰帶使勁勒了勒,一個倒栽蔥鑽了進去。他還幻想着會像電影裏演的那樣:自己順着一個長長的隧道往下滑,然後掉入了一個瑰麗的場所,那裏面有數不清的寶藏,香噴噴的點心,還有一張比席夢思還柔軟舒適的大床,趙敏則率領幾個標誌的丫鬟對着自己做個萬福,銷魂的叫一聲「王公子,你可來了」。
可沒想到理想很豐滿,現實太骨感,他一剛進去就落了地,還是腦袋着陸,摔得他差點沒喊出娘來。努力掉過個兒來,他才看到樹心裏有一段用藤蔓結成的軟梯,想必剛才趙敏就是沿着這東西爬上去的。她不會如此有興致吧,大晚上的來掏鳥蛋,這也太無聊了,王大夏心說索性一條道走到黑吧,於是噌噌的也爬了上去。
快到樹頂的時候,他竟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講話。不知怎的,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了藍精靈的影子,而自己就像是來捉那些傢伙的格格巫。他愈加小心的往上移動,直至腦袋頂上了什麼東西,仔細一瞅,原來是個用藤蔓編成的蓋子。而此時上面的聲音也已經比較清晰了。
有個低沉的男人聲音問道:「怎麼樣,得手了嗎?」
「得手個屁,那賊瞎子耳朵忒機靈,要不是我及時學耗子叫,非讓他用飛刀扎死不可,我一看沒辦法就回來了。」一個女子道。難道趙敏在這裏還藏有同夥?
「要不算了,哥哥改天幫你編個花環戴在頭上也是一樣的嘛。」那男人道。
「一邊去,這幫人過兩天可就要走了,若是我現在不把東西搞到手,以後就沒機會了。」那女子氣呼呼道。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女子又發狠道:「豁出去了,我再到那婦人處碰碰運氣。」
男人急道:「那兩口子可都武功高強,你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就糟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姑奶奶我就不信連這麼點事都做不成。」女子根本不聽勸,還朝王大夏頭上的蓋子這裏走了過來,嚇得他緊趕着往下出溜。
果然,那女子揭開蓋子就下來了,想來是輕車熟路的緣故,她的速度快得很,一眨眼功夫那腳丫子眼看就要踩在他腦門上,情急之下,王大夏一把抓住了那女子的腳踝。
這樣僵持了片刻,女子突然大喊道:「這裏有怪獸啊,它要吃我……」
王大夏趕緊道:「是人,不是怪獸,趙小敏同學,你別嚎了成不成?」那女子果然噤了聲。
這時上面的男聲問道:「出什麼事了?」
女子似乎想了想,卻道:「沒事,我滑了一跤。」
王大夏這時卻有點疑惑,便問道:「你半夜三更的怎麼上樹了?你不是病還沒好利索嗎?你又打算去無忌他媽那裏幹什麼?鷹鈎鼻跟你是一夥的吧?屠龍刀是不是很難搞到手啊?哼哼,別以為我不了解你的底細。」王大夏一連問了好幾個「為什麼」。
那女子聽完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誰啊,白痴吧,頭上一腳地下一腳的說了些什麼玩意兒,還有,誰叫趙小敏?那是你相好的吧。」
王大夏直接傻了,心說這又是什麼狀況,他猶疑不定的問道:「你不是……趙小敏?」
「誰叫那破名,本姑娘可是獨一無二的小蛛兒。」
什麼,小蛛兒?難道她竟是殷離?王大夏感覺腦袋一下子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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