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貫武恍然大悟,原來是他。
陳欣建,香港電影界了不起的全才人物,做過編劇、導演、製片、演員、司儀……
由他編寫的《跳灰》是香港潮的第一部作品;第一屆香港金像獎頒獎典禮,也是此人做的司儀。
更厲害的是,此人從影之前,是香港警務處刑事偵緝科的督察。
十年代,香港黑社會泛濫成災,頻頻在電影界搞風搞雨。
但此人卻可以憑藉與警界千絲萬縷的聯繫逍遙事外,確實令人非常之羨慕。
許貫武知道此人的厲害之處,因此很想將他收入麾下。
有陳欣建的遮護,未來再把任噠華招攬過來,那許貫武在警界就有保障了。
「陳警官你好,看你形象這麼棒,有沒有興趣投身影視界呢?」許貫武笑着問道。
現在的陳欣建不過三十歲,正是英姿勃發的時候。再穿上一身警察制服,更是顯得英武不凡,遠比十年之後要帥氣多了。
陳欣建聽了不由得眼睛一亮,他從小就熱愛文藝,上學的時候還曾經自組樂隊,甚至還出過一張唱片。
許貫武提出的邀請,自然搔到了陳新建的癢,讓他幾乎就要答應下來。
但是想到自己從65年加入警隊,到現在已經近十年的時間,歷盡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爬到督察這個位置。
如今為了一個虛無的演員的夢,就把自己十年的努力全部拋開?
陳欣建愣了一下,眼神之中的神采瞬間黯淡了下去,「許先生,謝謝你的邀請,不過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
「好吧,如果你有什麼想法,隨時和我聯繫。」許貫武笑着伸出手去。
陳欣建一愣,隨後也笑了笑,同許貫武握了握手,「許先生,不要忘了等下去警局做份筆錄。」
「放心好了,我收拾一下,馬上就過去。」許貫武點點頭道。
陳欣建很快收隊,帶着警察離開了。
「二弟,今天來的這幾個小流氓目的不單純啊。」許貫文嘆了一口氣,對許貫武說道。
「是啊許先生,他們好像是專門來鬧事的。」元飈也在一旁附和道,「他們剛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封了一千塊的紅包給他們,但是他們還是賴在這裏搗亂。阿龍同他們談判還被偷襲打暈了。我們的武師剛想衝上去,警察就趕到了。還說阿龍是撞暈,不讓我們送醫院。」
「看來這群流氓的確來者不善,而且那群警察也有問題。」許貫武點了點頭,「大哥,依我看我們好像被人盯上了,他們是故意來找我們茬的。」
「我也這麼看,可是會是誰呢?嘉禾還是邵氏,或者是其他獨立製片公司?」許貫文猜測道,「自從阿龍拍《蛇形刁手》火了之後,就有很多公司來租借他,都被我們一一拒絕了。會不會是他們心懷不忿,所以同我們搗亂呢?」
「有這個可能。」許貫武點點頭,「我馬上趕去警局問個明白。」
「恩,讓元飈和鍾發倆人陪你去吧,還安全一點兒。」許貫文叮囑道。
許貫武答應一聲,帶着元飈與鍾發坐車趕往警局。
鍾發也是元家班的一員,香港電影界的黃金配角,出演過上百部影片,但戲份都並不多。多是扮演道士、差佬、打手之類的角色,身手相當不錯。
三人一起來到警局,找到陳欣建督察。
「陳sir,那幾名飛仔供出誰是幕後黑手了麼?」一見到陳欣建,許貫武就着急地問道。
「許先生,不要着急,請坐!我這就幫你去問問。」陳欣建笑着讓許貫武坐下,然後就走了出去。
過了好一會兒功夫,陳欣建才回來。
許貫武發現他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禁心中咯噔一下,「陳sir,怎麼樣?」
「許先生,不好意思!那幾個人剛剛被人保釋出去了。」陳欣建沮喪的說道。
「保釋出去了?誰出的面?」許貫武驚訝的問道。
「是葉和律師行的律師出面辦理的手續。」陳欣建說道。
「可是他們涉嫌嚴重傷人,很可能會有逃亡的嫌疑,你們不能這麼做。」許貫武忍不住說道。
「許先生,這我實在無能為力,整間警局不是我一個人的。」陳欣建也無奈的道。
「好吧,那他們的口供怎麼說?」許貫武強咽下一口氣問道。
「他們只說是去劇組參觀,後來被劇組人打傷。」陳欣建說道。
「混蛋!」許貫武忍不住一拍桌子,大聲咒罵道。
「許先生,不要那麼激動,消消氣。」陳欣建勸道,「這種事很難避免的,生這麼大氣不值得。」
許貫武深吸了一口氣,「陳sir,那幾名警察不會也放了吧?他們有沒有說出什麼來?」
「沒有,他們只供說被劇組圍攻的事,其他什麼都沒有說。」陳欣建搖了搖頭。
許貫武氣的一下子站了起來,「該死,這件事沒完!」
「許先生,我勸你一句,儘量不要去招惹那些流氓,否則很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陳欣建提醒道。
「我知道了,陳sir。」許貫武也知道陳欣建是好意,便點了點頭,但那口氣卡在嗓子眼兒,始終都咽不下去。
「陳sir,我擔心那批人還會再來劇組搗亂,你像我可不可以花錢雇幾名警察在現場保護?」許貫武剛走出去,又倒回來問道。
「許先生,我們警察人手也有限,而且這也沒有先例,恕我無能為力。」陳欣建一聽許貫武的話,不禁搖了搖頭苦笑道。
許貫武失望的走了出去,「阿彪,這幾天拍戲的時候,叮囑大家千萬要小心。如果再發生這種事,千萬一定要克制,尤其你們這些演員,千萬不要動手。」
「我知道了,許先生。」元飈點了點頭道。
「還有日後在劇組外停輛救護車,隨時待命,避免發生今天這種情況。人都昏迷了那麼長時間,還不能夠接受搶救。」許貫武想了想又提醒道。
「這……許先生,在劇組外面停輛救護車,可是很晦氣的事情。那不是預示着必定要出事麼?」元飈苦着一張臉道。
「是面子重要還是命重要?」許貫武忍不住喝道。
「好吧,好吧,就按許先生的意思辦。」元飈見許貫武開始發火了,連忙舉雙手投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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