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學校後山,陸德喜、王曉寒和李傲宇早早就來到這裏等着,交頭接耳的說了一陣,臉上都顯出興奮的表情來,陸德喜來回走動着,幾乎每隔幾秒就要往上山的碎石路上看一眼。
時近中秋,後山上已經一片蕭瑟,枯黃的落葉被秋風掃得滿地打滾,踩在上面能聽到咔嚓咔嚓的脆響,氣溫也一天比一天涼,不少體質較弱的同學甚至已經穿上了薄毛衣。
對搏擊俱樂部的新鮮感已經消失,看熱鬧的人大幅減少,而留下來的那些則是真正喜愛這項運動的人,不少同學都是叼着半個蘋果跑上山來的。
十多分鐘後,張順掏着牙齒和於小瑤來了,陸德喜、王曉寒和李傲宇三人遠遠的看見了他們,立即就迎了上來。
「你們三個什麼時候攪到一起了?」張順好奇的看着三人問道。
王曉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學校里外地人很多,周末都不出去的,所以搏擊俱樂部在周末也照常……運作。」
「挺好,」張順頭說道:「沒人受傷?鍛煉身體可以,受傷不行。」
「傷是有,不過都是輕傷,蹭破皮、流鼻血之類的,什麼也不影響,沒戴保護措施的我們不讓打。」李傲宇沉聲說道。
「不讓打?嗯,你們仨成管事的了,要管就管好了,不要出事,免得校方有意見,以後我來不了的話也是你們三個主持好了,有人故意來鬧事的話就告訴我,我來收拾。」張順拍了拍李傲宇的肩。
陸德喜湊過來小聲說道:「順哥,早上你整治曹興章的情景我們都看到了,咱們分析了下,是因為清洪幫滅了,許浩成了過街老鼠,他們就得瑟起來了,學校方面管不了他們,惡人還須惡人治,不如……我們搏擊俱樂部轉型?」
「轉型?」張順搖頭道:「你當幫派是隨便能玩的?讓你殺人你敢殺不?讓你把人腿砍下來你敢砍不?別人要來砍你你躲得開不?要是不行,那乾脆我買幾套茶具給你們玩過家家好了,大家處得好,成立個什么小團體湊在一起玩玩可以,幫派……沒那麼簡單。」
陸德喜早已想好了說辭,立即接口道:「那些我們是不懂,但是你行啊!所以我們才來找你商量的,都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有你罩着,兄弟們也能風光風光不是?」
張順笑了起來:「把我當槍使,你們好風光?」
陸德喜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個意思,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大家結識一場也是緣份,一輩能遇到幾個像你這樣的人?咱們可不能白認識你一場,就把你當槍了。」說完嘿嘿笑了起來。
張順點了點頭:「說得這麼直白,看來你已經把我脾氣給摸熟了,估計就算我不同意你們也要弄幫派?給你們當槍使我是沒什麼問題,關鍵是你們到底懂不懂怎麼經營一個幫派?我不懂,也不會管這件事,只負責當槍,一切都要由你們來打理,這樣……這幾天你們把人手找好,分好工,每人寫份……心得?不對,寫份崗位職責報告之類的東西,匯總了我看一看,然後咱們再說幫派的事。」
「好啊!」三人同時大叫起來:「你就等着。」
中午的活動結束之後,張順又睡了一下午的覺,小雨方面一直沒有什麼消息,這件事張順只能處於被動狀態,等着小雨再把他「拉」到幻境裏去。
晚飯後,張順又喝了一大碗青霜煎的藥,然後在庫柏的陪同下來到了健身中心,聽斷情說他師父在打妖牌的主意,張順不得不帶個保鏢了,庫柏的實力在住客中裏面算是排名第一的,有他在,估計悲天閣三齊聚都不用擔心。
誰也沒想到庫柏居然是個宅男,而且宅得還很特殊,他看來是把地字七號房當成自己的領地了,整天縮在裏面,除了吃飯外,不叫他的話他都不離開房間一步。
到健身中心自然免不了要被古師父訓一頓,理由就是張順最近越來越懶了,張順沒辦法解釋,只能埋頭苦煉,庫柏則是和角落裏那個沙袋玩上了,打得「呯呯」直響,就連掛沙袋的架都不堪負重發出了難聽的嘎吱聲。
第二天一早,張順載着於小瑤來到學校門口,老遠就看見一大群人排隊站着,為首的正是陸德喜等三人。
「順哥!你怎麼是騎自行車來的啊?真新cháo。」陸德喜大笑着迎了上來,遞過來厚厚的一疊紙。
「你們這是……?」張順看了看這群人,他剛才還以為是曹興章帶人來堵他。
「大哥,果然是你哈!」馬濤和馬強兩兄弟從人群中擠了出來。
「你們怎麼也在?」張順笑着給馬濤遞上一支煙。
「早就聽說有個搏擊俱樂部,一直想去玩,就是每天要訓練,辛苦,聽說要轉型成幫派,俺們就打聽了下老大是誰,一聽說你我們就來了,放心,絕對能打能跑!當遊騎兵都不費馬。」馬濤的東北口音依然很濃。
「我可沒說要成立幫派。」張順接過陸德喜的那疊紙,瞪了他一眼。
陸德喜嘿嘿一笑:「你現在是名人了,號召力大啊,昨天的壯舉更是大快人心,我們真是什麼也沒說,他們也不知道從哪裏聽到的風聲,本來人更多,本着寧缺勿濫的原則,我們勸回去了一些,現在這些人都是jing挑細選留下來的,算是骨幹了,這是我們的崗位職責報告,每個人都寫了,你仔細看看。」
「行行行,都回去,以後做人低調點,槍打出頭鳥,擺造型、玩陣仗的通常都是掛最早的,具體的事情中午再說。」張順說着轉手把那疊報告遞給於小瑤說道:「秘書,收好了,一會提醒我看。」
於小瑤白了張順一眼,接過報告來抱在懷裏。
「散了散了,中午後山見。」陸德喜一揮手,大家嘻嘻哈哈的重新走進校園。
走進教室,張順偷偷摸摸的掏出手機給江杏發短訊,昨天他已經發一天了,江杏一個也不回,打電話也不接,似乎是真的生氣了。
「喂,一下護士,一下貴妃,現在又成秘書了,你一個人身兼三職不滿意,非得扯上我?」於小瑤說着把那疊報告遞了過來。
張順把報告接過來隨手翻了下,扔回了抽箱裏,於小瑤驚訝的說道:「你不看?」
「就我這文化水平,看得懂才有鬼了。」張順懶洋洋的說道,為入睡做好裝備。
「那你讓人家寫這麼多。」於小瑤拿過那疊紙翻了一下:「三十多份,一百多頁呢!」
「我就看看他們有沒有心弄這東西,有心做才能做好。」
「那你就不怕有人猜到你會這麼想,隨便複製粘貼一下交差的?」於小瑤一頁一頁的翻看着。
「那才是真正的人才!能揣摩人的心思,以後絕對是幫派的中堅力量。」
唐蓉有些擔心的問道:「你們真的要弄幫派?太隨便了?」
張順點了點頭:「他們想玩就玩,一群jing力旺盛的學生,也不知道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至少出發點是好的。」
「那萬一誰有個三長兩短的……」唐蓉看了看王曉寒和李傲宇。
「都是這麼大的人,該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了,這是他們的選擇,不管成功失敗,轟轟烈烈的大幹一場,不留遺憾,估計陸公公就是這麼想的。」張順的話音剛落,上課鈴響聲起,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午餐後來到後山,這裏已經聚集了七、八十人,正打得熱火朝天,一見張順到了,大家都停下手來,興奮的看着他。
「先說明一下,」張順走到人群中間朗聲說道:「我不可靠,有突發事情的時候不一定能立即趕來,要真有事了不一定能指望着我。」
陸德喜在一旁大聲說道:「有事先找我,我來協調。」滿滿的熱血風格。
張順點了點頭,又說道:「幫派不是過家家,危險隨時會有,想清楚了再來,以後身不由己的事多着呢!不是說你不想做就能不做的,另外我還有幾點要求,你們要是做不到的話,我不僅不會幫你們,還要殺你們。」
殺字一出,後山立即靜了下來,包括唐蓉、陸德喜、王曉寒等人的臉sè都變了。
張順背着手說道:「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們能盡心盡力,那麼幫派是能發展起來的,發展起來、有了地盤之後要記住幾個事情:第一,不許沾毒,誰沾毒,殺無赦;第二,場裏可以有女人,我們不斷人財路,但絕對不許用強,誰做了逼良為娼的事,殺無赦;第三,大家同心協力才能辦好事,窩裏鬥的情況不允許發生、背叛的事不允許發生,誰做了,殺無赦;第四,陸德喜、王曉寒和李傲宇他們會制訂出幫派的規矩和底線,必須遵守!能對付你們的人太多,做事沒底線的話也不用我動手,你們自己就被人滅了,所以觸了底線、壞了規矩的人,依幫規處理,包括制定規矩的這幾個人也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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