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教學樓的過道里,張順目不斜視,直勾勾的盯着江老師的腰腿之間,都說正圓是最完美的圖形,但是在看到了這個不怎麼規則的橢圓形後,所有數學家都會把正圓扔到天邊的。
淡淡的香水味令人怦然心動,張順用力的吸、愜意的嘆,在受到了早晨的刺激後,他的思緒亂得有些紛亂——換句話說就是jing蟲上腦了。
江老師知道身後的張順正在用什麼樣的目光看自己,但她的腳步依舊沉穩,沒有一絲凌亂,只是感嘆着在這裏教了五年書,什麼樣的人都遇過了、什麼樣的學生都帶過了,有人這麼「用力」的欣賞她還真是頭一次。
走進辦公室,江老師坐到了她的辦公桌後,示意張順也坐下來。
晃動的美景消失了,張順有些失望坐在辦公桌前的椅上,不過很快又發現自己還能繼續欣賞她胸前的壯碩。眼福這個詞彙的意義被江老師的身體魅力解釋得淋漓盡致,無論穿或不穿,福就在那裏。
看到張順又換了個地方欣賞,江老師有些慵懶的靠在椅背上,也觀察起張順來。他看起來還很年輕,但眉宇間卻充滿了滄桑感,眼神絕對是屬於好sè之徒的,不過身體語言卻顯示出他此刻極為放鬆,和那些熱血、衝動又自以為是的大學生有着極大的不同——他真的是在認真欣賞自己,雖然這種欣賞和藝術無關。
「看夠了?」江老師輕輕問了一句,自從看到了吳老師把張順那簡短的可憐的資料交給自己時那種猶豫不決的樣、聽到了吳老師叮囑的保密事項,她對張順的興趣就變得濃厚起來。
張順從失神中清醒過來,眨了眨眼睛,掏出一支煙遞給江老師,微笑着問道:「江老師怎麼稱呼?」
江老師沒有接煙,回答道:「我叫江杏,杏花的杏,我不抽煙,辦公室里也不許抽煙。」
張順觀察了一下周圍,見辦公室里還有三張桌,有兩張空着,另一張後坐着一個五十多歲的女老師,正偷眼往這邊看,便壓低了聲音問道:「不在辦公室里可以抽嗎?」
江杏搖了搖頭:「在教學區都不可以。」
張順撇撇嘴,把煙別到了耳朵上,問道:「叫我來有什麼事?不是我不願意見到你,只是……離開久了不大好。」說着又掃了一眼江可的胸部。
江杏絲毫不介意張順的眼神,開口問道:「先說說你的院服呢?學校實行半軍事化管理,走讀生也好、住校生也好,規定上課期間要穿着校服,哦……你還沒領到?」
張順一楞,這才想起來自己居然把穿校服這件事給忘了,早上發生了那件事後於小瑤也不理他,沒有提醒一聲,只好苦笑着說道;「領到了,忘了穿,明天一定記得。」
江杏點點頭,正sè道:「叫你來是想跟你約法三章,第一,我可以不管你的成績、不管你的考勤、不管你上課的時候做什麼,但是你絕不能影響其他人的學習;第二,無論是你還是於小瑤,出了什麼事不能來上課的話必須知會我一聲,我不喜歡無謂的猜測和擔心;第三,希望你能在以後的某個時間把你的身份告訴我,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
張順耐心的聽完,想了想說道:「先問個問題,我聽說大學是很輕鬆的,你說半軍事化管理要穿校服,這我認了,為什麼你和吳老師都老提成績的事?我記得有中考、高考,什麼時候有大考了?」
江杏笑着解釋道:「我們說的成績不是指考試成績,而是學習成果,評定一所大學的好壞,最好的標準就是培養出來的人才素質和數量,清濟大學是省里最好的大學,因此要求相對嚴格一些,目的是希望大家能夠努力多學點知識,至於老說成績是因為對於學生來說,成績這兩個字是他們最容易理解的。」
張順點頭笑道:「好的,知道了,那現在說說我有什麼好處。」
「好處?什麼好處?」江杏楞住了。
「約法三章的好處啊!要我和你約法三章,總得給我點好處?沒好處的話我為什麼要和你約法三章?我不欠你什麼?」張順笑嘻嘻的問道,痞氣十足。
「呃……你要什麼好處?」江杏好奇的問。
張順抬着頭想了想,說道:「第一,在別人面前我叫你江老師,在私底下我要叫你江杏,免得你把我當成學生;第二,你手機號碼給我,不過不是以老師和學生的身份,至於什麼身份你就自己猜,可以選擇不給我;第三,在我告訴你我的身份之後,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當然這個要求不會讓你太為難,也不會犯法,怎麼樣?」
江杏歪着頭想了想,還沒來得及答應,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走進了辦公室,他長了一臉坑坑窪窪的麻,肥頭大耳,穿着藍sè的襯衫,腋下有兩塊大得嚇人的濕印,鈕扣倒是也撐開了,不過是被那個能裝下一個成年人的肚撐開的。
這人走進來後看了看江杏,又好奇的看了看張順,擦着額頭上的汗說道:「喲,江老師還沒去上課呢?這位是……?」
胖一擦汗,手揚了起來,立即就有一股濃烈的酸臭味充斥了整間辦公室,江杏皺了皺眉,沒做出什麼反應,只是說道:「蕭主任,我這就去了。」說着就想叫上張順離開。
江杏的沒有反應,讓張順的反應顯得十分誇張,他「哎喲」一聲喊,急急忙忙拉起衣領罩着口鼻,整個人都縮在了椅上,像是中了化學武器。
江杏嘴角動了動,忍住笑,站起身來。
那個被稱為蕭主任的胖眼睛盯着她的腰肢看了好一會,這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很不滿意的看向張順,問道:「你是哪位?」
「學生。」張順說了一聲,連忙和江杏一起逃離了辦公室,走出老遠去還在扇着鼻,一直到鼻腔里的酸臭都消失了,張順才開口問道:「江杏啊,和他一個辦公室的話真是委屈你了,他是什麼主任?」
江杏對於張順直呼其名還有些不適應,頓了一頓才嘆道:「外語系的系主任。」
張順緩緩的搖了搖頭,嘆道:「就他那個樣還對你有企圖,真是……唉,癩蛤蟆都不足以形容他的尊容,應該是屍漲的哥斯蛤蟆才對,他要是敢動什麼歪腦筋你就直接告訴我,我會幫你處理的,對了,咱倆的事還沒定呢!」
江杏輕輕一笑,看着張順說道:「『咱倆的事』這句話很容易讓人誤會,電話號碼我可以給你,不過答應你一件事……我們才剛認識五分鐘,這個條件有點唐突了?」
張順笑了起來:「一點也不唐突,說過了不會讓你太為難,如果你覺得為難的話,我再換就是了。」
「好。」江杏說着和張順交換了電話號碼。
教室的門已經近在眼前,江杏卻突然說道:「呀!走得太忙,我忘了拿教材,你先進去,我回去拿一下。」
張順點點頭走進了教室。這是一間小型的階梯教室,裏面大概能容易一百個人左右,現在還有一半位是空着的,他一進門,立即就引起了不小的sāo動。
對於外語系的學生來說,張順也算是個名人了,除了軍訓第一天之外,他每天都會站在cāo場旁認真「監督」,樣看起來比這些學生成熟,又沒有穿校服,挺像個剛畢業的老師。
不過據小道消息稱,張順是於小瑤的痴心追求者,誰都沒聽說過有追女追到教室里來的,因此在他進門後,大家先是集體交談了一下,然後又很整齊的安靜了下來。
唐蓉也看到了張順,驚訝得嘴張得老大,她是班上除於小瑤外唯一一個見過張順動手的人,根本沒有想到他會是外語系四班的一員。
張順進門後一眼就看到了滿臉不爽的於小瑤,她旁邊坐着個皮膚很白、長相斯文的男生,正歪着頭和她說話。
見到了張順後,於小瑤像是看到救命恩人似的歡喜的一笑,隨即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情,臉又變得通紅起來,看上去嬌艷yu滴。
坐在於小瑤旁邊的那個男生見她終於有了反應,大感興奮,更是喋喋不休的說了起來,就連張順已經來到了他的身後都不知道,直到同學們的視線都隨着張順一同移過來後,他才終於閉上了嘴,轉頭向身後看去。
張順沒有說話,看到對方注意到自己之後,朝他勾了勾手指頭。
這個男生此時忽然意識到,原來於小瑤剛才並不是因為自己的話而歡笑,也不是因為自己而臉紅,想到這裏,他惱羞成怒的沖張順說了句:「邊去,湊什麼熱鬧?」
張順笑了,問道:「熱鬧人人能湊,只是湊法不同,還沒請教這位同學叫什麼名字啊?」
男生回過頭來皺着眉頭叫了起來:「管得着嗎?哪涼快哪呆着……」
最後一個「去」字還沒說出來,他已經沒辦法說話了——張順卡着他的脖,慢慢把他提得站了起來,又抬離了地面,在同學們的驚呼聲中原地轉了小半個圈,再將他輕輕的放回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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