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濟大學的校長辦公室里,小伍、於小瑤和肖jing官正坐在一張古sè古香的檀木沙發上,張順靠在沙發旁邊的牆上,捧着一個臉盆大小的水晶煙灰缸抽着煙,校長扶着額頭坐在辦公桌後面,辦公桌前坐着吳老師。:
辦公室的面積比客棧的經理辦公室可要大得多了,只是被書櫃、檔案櫃和一個巨大的獎盃獎狀陳列櫃佔去了不少地方,來了這麼多人後看着有點擁擠。
沒有人說話,整間辦公室里只聽得到校長粗重的呼吸聲,他看起來有五十多歲,很瘦,戴着一副極大的眼鏡,衣着十分整齊,仿佛正要去參加什麼大型宴會。
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敲門的力度和節奏都把握得很好,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推門走了進來,正是校長秘書。她端着一個大托盤,上面放了五杯茶,重量不輕,秘書抬托盤的手有些抖,杯中的茶水晃得厲害。
小伍連忙起身,小心翼翼的幫秘書卸下茶水,秘書感激的沖他點了點頭,悄聲無息的退了出去。
「那些人怎麼進來的?」校長突然抬起頭向吳老師問道。
「當初修後山怕影響學生上課,給建築工人單獨開的那道後門被撬開了,從那進來的。」吳老師恭敬的回答道。
校長看了一眼肖jing官,又向吳老師問道:「真是綁匪?」
吳老師看了一眼張順:「我本來以為不是的,但是那把槍……」
「唉……」校長重重的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
肖jing官一言不發,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放下杯後狠狠瞪了張順一眼。來到校長辦公室之後他就知道張順是在打什么小九九了,只是那把槍的出現時機太過微妙,把那些混混定義成綁匪還真沒什麼問題,要不是張順腿上的槍傷和吳老師這個目擊證人,肖jing官甚至都要認定槍是張順放在那裏的。
眼看着辦公室又要陷入沉靜,這時氣氛也醞釀得差不多了,張順摁熄了煙頭,說出了他蓄謀已久的話:「校長,不如這樣,槍的事就這裏幾個人知道,咱們也沒必要去宣傳,後山和jing車的事就說成是有兩幫混混在那裏火併,學校發現後及時的報了jing,沒有讓事情進一步惡化,好好的給……舉報人吳老師表一表功,獎勵一下。」
校長一怔,看向了肖jing官。: 正像張順說的那樣,混混撬門進來把學校後山當成戰場,這種事情算不上什麼大事,只要高調的、讓學生家長都看到那扇門被封了,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關鍵就是槍擊事件,這種事就算放在美國都是一等一的大事。
肖jing官無奈的點了點頭:「情況特殊,槍擊案……我可以在不公開的情況去調查。」
張順看到校長的眼睛裏閃爍出了喜悅的光芒,繼續說道:「至於我的事嘛……也很好辦,我來只是為了保護於小瑤,根本不需要什麼學生的身份,您就讓我來這每天上上課的,考試、作業什麼的不用把我算進去,這樣就不怕我拖後腿了,最重要的是,有我在就可以保證像今天這樣的事情不再發生,有事我私地里就給您低調的妥善解決了,不會引起什麼亂,您就當作是請了一個免費的保安,或是清道夫,學校有什麼棘手的事情我也能幫下忙,這可是一舉多得的事啊!」
校長吃了一驚,又看向了肖jing官,jing察可不喜歡「私下解決」這個詞,張順當着肖jing官的面說出來就不怕出事?
肖jing官仿佛什麼也沒聽到,抬起茶杯又啜了一口茶,舔了舔嘴唇,似乎正在回味着清茶的甘甜,當然了,他心裏自然是要把張順罵得狗血淋頭的。
肖jing官的表現讓校長更加驚訝,他看了看張順,又看了看於小瑤和小伍,最後把目光集中到了吳老師的臉上,露出了詢問的神sè。
吳老師嘆了口氣,一臉為難的樣。
他什麼都看見了,斷人手臂、以一敵眾、替肖婷擦血、躍起躲避彈……張順的身份在吳老師心中是個大大的問號,但他不能否認這個神秘年輕人的能力:二十來個混混,他真能私地里解決了;持槍的「綁匪」,他真能一個人趕跑了,學校要是真有什麼棘手的事,讓張順私下解決確實是個不錯的方法,只是這樣一來……學校還是學校嗎?
校長也在考慮着一些問題,他的側重點自然和糾紀處的吳老師不同:不要學生的身份,張順就只是一個可以隨意進出學校的人,確實不會拖累學校的平均成績,而且他和肖jing官的關係似乎有些特殊,不說清道夫或免費保安,就明地里的事情jing察也能幫上不少忙?
想到這裏,校長突然發現吳老師的目光變得堅定起來,他心領神會,清了清嗓,說道:「這件事情,我還要和學校理事會再商討商討,很快就會給你們答覆,關於今天的事,就按這位……張順同學說的,當作兩個幫派到學校後山鬥毆來處理。」說完又看向了肖jing官。
「那就這樣。」肖jing官站起身來:「就定義成社會閒散人員鬥毆事件。」
一行人滿意的離開了校長辦公室,走出辦公樓,張順低聲對肖jing官說道:「這幾天……你多盯着點肖婷,我怕她會出事。」
肖jing官身一震:「她也……?」
張順點了點頭,嘆道:「這件事悄悄進行,別責備,也別質問,這種事情還是得讓她自己想清楚,你說得越多,她做得越絕,想通以後自然就沒事了,至少在她面前別把你自己當成個jing察。」
張順本來不想和肖jing官提起肖婷的,但槍擊事件改變了他的想法——如果有人跟蹤他,就一定會看見他幫肖婷擦後頸的情景,這樣一來,逛街偶遇要電話的說辭就不攻自破了,清洪幫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要是能捉到那個開槍的人就好了,把那人滅了口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張順猜測那人是許浩的可能xing最大,可惜只能是猜測而已,很多人都看到了他和許浩的衝突,許浩若是突然失蹤,他就是第一嫌疑人。
告別了肖jing官,張順繼續去cāo場上「監督」大家軍訓,這天下午沒有再發生什麼意外,張順閒的修煉了一下午固髒境。
接下來的幾天同樣平靜,除了越來越多的外語系新生對每天站在cāo場邊的張順感到好奇外,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一個小道消息迅速的在四班傳開了——於小瑤就是於慶的獨生女,而那個穿黑衣服站在cāo場邊的人就是於小瑤的追求者。
混混來後山打架鬥毆的事情也順利的解決了,那扇門被直接封了起來,常哥的機車被拖走,地上的狼籍也被清理乾淨,仿佛學校里從來沒有發生過那件事似的,十多輛jing車、救護車齊聚校園的景象也慢慢的從大家的淡話中消失。
軍訓結束的那天下午,於小瑤領到了兩套校服和一堆教材,張順除了這些東西外還拿到了屬於他的學生證
回到客棧,張順看到客棧門前停着一輛黑sè的君越,車旁站着的正是曾經讓他顫慄的盧志強。
大概是張景不在的關係,盧志強比上次見面時要隨意一些,他今天穿的是一套西服,胸前仍配戴着那個望遠鏡的標誌,見到張順後走過來和他友善的握了握手,小聲說道:「上次介紹忘了說我的異能名,回去後被頭兒狠狠罵了一頓,今天重新來過,『戰略家』盧志強,東莞人,翼組第七小隊副官,請多關照。」
「這麼年輕就當副官?真是前途無量啊!」張順握了握盧志強的手。翼組除了各隊隊長外,隊員的排名是直接戰鬥能力掛鈎的,這樣看來盧志強在他們隊的實力應該是極強的,甚至比隊長「泥人」張景還要厲害,只不過「戰略家」這個異能名很難讓人猜出來是哪種異能。
盧志強靦腆的一笑,沒有對他的異能作進一步解釋。他不是來戰鬥的,沒必要說得太細,普通人作自我介紹也只是說個名字籍貫就夠了,要是你連家庭住址、親戚朋友、電話號碼都說出來,對方肯定會覺得奇怪。
走進客棧,老闆和張景正好從過道里走出來,老闆背着手走在前面,張景提着個行李箱走在後面,他笑容滿面,像是中了彩。
老闆一見張順,笑着說道:「我現在就要走了,有事和陽先生說,記住是陽先生,不是別人,你努力修煉,大麻煩要來了。」說完又轉頭對陽先生說道:「打個電話,把半仙叫回來。」
老闆話音剛落,沙發上的盲道人「呀嗬」叫了一聲,蹦起老高,在空中時忽然意識到這個樣好像有些不妥,落地時已經變得愁眉苦臉。
果然,老闆眯起眼睛看着他說道:「怎麼?我走了你就這麼高興?」
盲道人連忙陪笑:「嘿嘿,怎麼可能?您要走我怎麼可能高興?高興是因為好久沒見到半仙了,想他而已,您回來的時候我肯定比現在還高興。」
老闆哼了一聲,轉身對於小瑤說道:「我就不去和於慶道別了,他太忙,你幫我轉告一聲,快則兩個星期,慢則兩個月我就會回來。」
於小瑤應了一聲,老闆走到門口又對水和尚說道:「多看着點張順,別練出什麼大問題就行。」
張順在後面大聲說道:「老闆,小問題也不行啊!和尚說出岔的話問題會越來越嚴重,很打擊積極xing的。」
老闆倒是乾脆,說了句:「那你可以不練,咱們永別。」說完走出客棧,鑽進那輛小轎車裏了。
張景興災樂禍的沖張順擠了擠眼,小跑着也鑽進了車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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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教師節,祝老師們節ri快樂,各位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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