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敢見了王石,很是高興,接過王石奉上的獵物,笑道:「王兄弟真是太客氣了,竄個門還帶啥禮物?」
說是客氣,手上一點也不客氣,看他那高興的模樣,王石不由呵呵一笑。
這時候,兩個瘦小的男孩兒從屋裏跑了出來,後面還跟着一個年輕婦人。
「阿爹,今天吃肉.」
倆毛孩兒緊盯着張敢手裏的獵物,咬着手指,口水吞個不停。
張敢叫婦人處理鹿子,又指着婦人,摸着倆孩子的頭,對王石道:「這是俺媳婦、兒子,呵呵,雙胞胎。」
「嫂子好!」
「大兄弟好。」婦人與王石點了點頭,一手提了野兔,一手拖着鹿腿轉身進了屋。
「大哥真有福氣!」
王石從懷裏摸出幾個大李子,遞給倆毛孩兒,笑呵呵的恭維道。
「喲,這麼大的李子!」張敢驚訝道。他還從來沒見過鴨蛋大的李子,又看了看王石胸口平平的衣服,有些疑惑。
「呵,山裏的野李子,路上正好遇見,就摘了下來。我也是第一次見這麼大的李子呢,可惜大多被鳥兒啄過,吃不得了。」
李子是王石剛剛從空間拿出來的,往懷裏掏其實是掩護。
聽了王石的解釋,張敢也不深究,讓倆毛孩兒叫了王石一聲『叔』,便打他們玩去了。
老翁見王石和兒子站在門外聊個不停,便道:「進屋坐,在門外像啥樣兒。」
幾人進屋坐好,王石這才說起自己的目的。
「前ri里在廉縣聽大哥說起那個寒洞,一直很好奇,這幾天心裏老想着。今天瞅着正好有空,就過來一趟,認認路,順便滿足一下好奇心。」
「大兄弟是想探探那寒洞?」張敢吃了一驚,道:「不行不行,這太危險了!」
老翁也道:「從俺們張家村在這裏落戶起,那寒洞不知葬身了幾多人的xing命!王小子,好奇心太強可不是啥好事!」
王石聞言,心知那洞子恐怕不是那麼簡單,口裏卻道:「看看而已,沒那麼嚴重,呵呵。」
張敢父子倆見王石神sè堅定,對視一眼,卻怎麼也不肯帶王石去。
父子倆又勸了王石一會兒,見王石仍舊堅定,就知道打消不了王石的決心,不由面帶憂sè。
「要不這樣,」老翁咬了咬牙,道:「俺老頭子陪你走一趟。年輕的時候探過寒洞,有經驗!」
「不成!」張敢立刻反對道:「爹你身體不好,還是讓我去!」
父子倆爭着爭着竟然就吵了起來。
「好了!」老翁打斷張敢的話,決然道:「俺老頭子死了不要緊,你死了孩子咋辦?要我老張家絕根啊!?」
張敢說不出話來。
王石也傻眼了。
「這.大哥,老叔,我看你們別爭了。我一個年輕小伙子,身強力壯,一個人綽綽有餘。何況我只是探探而已,又不會深入。」
「哼,」老翁哼一聲,道:「唬俺老頭子?你們這些小青年,頭腦一熱,啥事兒都幹得出來!俺和王三是幾十年老交情了,你是他後輩,又是俺兒子的好友,俺們不能眼睜睜看着你去送死,要麼你打消這念頭,要麼俺老頭子陪你去死!」
王石張了張嘴,心裏不是個滋味。
仿似自己這一來,就快把人家弄得家破人亡了似的。
同時,王石又為這個時代的人的原則觀念而感動。兩千年後的人比之現在,可謂雲泥。王石心想,這種情況要是放在那個時代,人家管你去死!?
「唉.」王石嘆了口氣,道:「這樣吧,寒洞我不探了,大哥帶我去洞外瞧瞧,滿足一下好奇心總行了吧。」直接進寒洞的打算落空,王石只好走迂迴路線。只要知道寒洞的具體位置就好辦。
「這行!」張敢立刻拍板。
老翁則有些疑慮:「王小子你莫不是先安着咱的心,找准位置,再悄悄去探吧?」
王石暗道一聲厲害,人老成jing,莫不如是。
「嗨,看你老說的。」王石揮揮手,掩飾道:「我就在洞外瞧瞧,你老總不能讓我遺憾而回吧?」
在張家吃了頓午飯,原汁原味的野味,都是鹿油煎炒出來的,吃的一家子大呼過癮。
飯後,王石迫不及待的與張敢出了門,帶着老翁的再三囑託,往山里而去。
張家村與王家村的規模差不多,也不過五六十戶人家。兩人這一路走來,張敢一邊與村人打招呼,一邊介紹王石,時不時站定與人閒聊一會兒,讓王石徹底領教了人們的熱情,算是與張家村的人打了照面,認識了。
穿過村子,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一片石崖下。
王石左看看右看看,只見眼前一片絕壁,除了從絕壁上墜下來的藤蔓,其他別無一物。
張敢嘿嘿一笑,抬步繞過一塊突起的大石頭,伸手撈起一片藤蔓,一道狹小的裂縫出現在王石眼前。
石縫很窄,兩人須得側身才能前進。
艱難的穿過漆黑的石縫,眼前豁然開朗。
王石心中默默計較,兩人在石縫中挪了約莫一刻鐘,整個石縫大約有兩百多米深。
眼前竟然是一片開闊地,方圓有十幾畝,但很荒蕪,除了些許雜草,和四周高聳入雲的崖壁,什麼也沒有。
穿過這片開闊地,又是一道遮掩在藤蔓中的石縫,長度與之前的差不多。
過了這道石縫,又是一片開闊地,面積更大,是之前的三五倍。
張敢仍舊沒說話,繼續前進,穿過了這片開闊地,居然又是一道石縫。
王石默然。
石縫的深度跟之前的差不多,穿過去,眼前還是一片開闊地!
這片開闊地比第二個至少大了十倍,有四五百畝那麼寬的面積!
到這時,張敢才說話了:「王兄弟,俺們稱這裏叫『三肚兒葫蘆谷』,就像長了三個肚子的葫蘆。」
王石深表贊同,同時也鬆了口氣。
既然叫三肚兒葫蘆谷,那麼眼前這開闊地就應該是目的地了。
果不其然,張敢指着最裏面的崖壁道:「寒洞就在那片崖壁下。」
這葫蘆肚過四百畝,從這頭到那頭有五六百米的距離,一般人根本看不清那頭的景象。王石卻能清晰的看見那邊崖壁下的漆黑山洞,並且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涼氣。
兩人疾步走到裏面的山崖下。
冰冷的寒風從洞中吹出來,打在臉上又冷又疼,像刀割一樣。王石感受了一下,洞口的溫度應該在零度左右。
「咯咯大兄弟.嘶,太冷了,走吧!」張敢呆了一會兒,連忙退開,喊道:「看也看了,該走了!」
王石站着看了一會兒,默默轉身,與張敢出了葫蘆谷。
老翁見兩人平安歸來,總算鬆了口氣。他就怕王石到了洞口忍不住好奇,萬一進了那寒洞,出來的幾率就太小了。
又在張家坐了一會兒,王石準備告辭。
老翁父子倆將王石送出村口,遙看着他消失在林子裏,這才返回。
王石爬上山坡,坐在石頭上,從空間裏拿了個桃子一邊吃着,一邊遙望着村那頭三肚兒葫蘆谷的入口,沉吟不語。
良久,吃完了桃子的王石站起身,繞着山樑往葫蘆谷入口而去。
望山跑死馬,這可不是胡言亂語。
如果從村子直接穿過去,兩刻鐘都要不了,但沿着山樑繞這一大圈,卻花了一個多時辰。
到了入口處,太陽已經西斜了。
四下里看了看,周遭沒人,王石快鑽進了石縫。
連鑽三道石縫,穿過大葫蘆肚兒,寒洞出現在眼前。
看着漆黑的寒洞口,王石沉吟片刻,一大堆東西憑空出現在地上。
有太陽能的手電筒,有羽絨服,有刀子、錘子、繩子等一系列小物件。
將刀子和錘子別在腰上,繩子纏在腰間,小物件都放好了,又把大鐵叉收進空間,這才穿上羽絨服,打開手電,進了洞。
雖然王石的因為練武和空間的緣故,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寒暑不侵的地步,但這寒洞並非一般。大夏天的,洞口都只有零度,洞內的溫度可想而知。所以穿上羽絨服,也算加了一層保險。
入了洞,裏面的光線越來越暗,連呼出的白氣都瞧不見了。
越往裏走,洞中越狹小。王石不得不佝僂着前進。時不時有一滴冰冷的泉水從洞頂滴下來,將王石的頭都打濕了。
走過一段狹窄的山洞,約莫兩刻種,眼前忽然有一絲不同於手電的藍sè光芒。王石心中一動,快步疾走,藍sè的光芒越來越盛,最後連手電都不需要了。
轉過一個彎道,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巨大的洞窟出現在眼前。
洞壁上,鑲嵌着密密麻麻的散着幽藍sè光芒的石頭,好像藍寶石一樣。洞中耀眼的藍光就是這些藍寶石一樣的石頭散出來的。
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洞口也鑲嵌在洞壁上,不知延伸向何處。
洞窟里的溫度至少低於零下二十度,即便王石武藝出神入化,即使他穿了一件羽絨服,也不得不搬運氣血相抗。頭頂上一片白霧升騰,頃刻間又化成冰花落在王石肩上。
王石沒有理會,目光看向了洞窟zhongyang。
洞窟的zhongyang,居然是一個水潭。不,是冰潭。
裏面的水不知在多少年前就結成了堅冰,像一塊兒平滑光亮的鏡子,在洞壁上幽藍寶石的照耀下,閃爍着晶藍剔透的光芒,萬分的美麗。
隨着王石的目光轉動,洞壁下,一堆約莫有五六十數目的石頭蛋子出現在眼前。
「看來這就是張大哥說的那堆恐龍蛋了!」
王石抬步走過去,仔細瞧了起來。
這堆恐龍蛋豎着擺放,一圈一圈的圍成了五六個同心圓。恐龍蛋殼子上面,冰渣的痕跡清晰可見,一道道水紋一樣的紋路從上到下,印在恐龍蛋上。
王石心中一動,暗道:「看來這裏的冰層一定才融化不久,痕跡都清晰可見!」再抬頭仔細瞧了瞧洞壁,上面也是樹木年輪一樣一道一道的細密痕跡。
「也難怪,」王石猜測道:「恐龍都滅絕了幾千萬年了,這裏的蛋如今還有生機,還能孵化出阿大,想來應該是在沒成為死蛋之前瞬間被冰凍,一直持續了幾千萬年。因為某些原因,在近年冰層迅瓦解,這才有了張敢探洞、空間變動、阿大孵化的一系列事情。」
王石心裏想了個通透,便不再關注,伸手將所有的恐龍蛋都收進了空間。想來這裏邊即便死蛋不少,但也能孵化出幾個阿大的兄弟姐妹吧。
收了恐龍蛋,王石把目光聚焦在了冰潭上。
這洞窟冰層融化,卻沒有外流,在葫蘆谷形成河流或者水潭,那麼一定就內部消化了。而這個冰潭最為可疑。
王石几步走到潭邊,向下一望,頓時恍然大悟。
冰潭裏的冰層低於地面兩三米,一個漆黑的大洞鑲嵌在冰層外圈,剛好被潭壁擋住了遠來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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