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雙聽得,頓時虎目瞪大,躍躍就欲請命伏擊,不過就在這時,馬超卻是質疑道:「若是蠻軍內未有蒯越,此計或能功成,但蒯越謀略甚高,前番孝直之計,便是被他所識破!」
法正聽言,卻是淡然一笑,凝聲而道:「主公無需多慮,正自有計策應付此人,到時可如此如此,彼必中計也!」
法正當下道出一計,馬超、王雙聽計,皆露出驚色,暗暗稱妙。
而在夜郎城內,孟獲正設宴招待趙雲,趙雲之武勇,孟獲今日親眼見得,方知昔日長坂坡趙子龍赫赫神威,非是虛名。
趙雲只引兩千輕騎,卻能在過萬西川軍內,橫衝直撞,如入無人之境,殺破中軍,戰敗王雙,徑直殺到西川後陣,若非馬超趕回去援,趙雲殺透後陣,將法正誅殺,亦非不可能之事。
如此能於萬軍之內取敵將首級的絕世悍將,豈能讓人不傾心相敬,更何況,蠻人素來敬重強者,孟獲待趙雲如若上賓,敬酒不絕,讚不絕口。
各個蠻將亦紛紛來敬,敬重之意,毫不掩飾,趙雲雖然不慕名利,但亦覺頗有面子,對孟獲等蠻人頗有好感,當下來者不拒,一一舉杯回敬。
蒯越暗暗看得,眉頭連皺,默默向趙雲投去一個眼色,好像在示意,方今大敵在前,不可貪酒取樂。
趙雲見得,迅疾明悟其意,當即向孟獲諫道:「今日雖將馬賊擊退,但彼軍勢大,不日必將捲土重來,大王當應速備戰事,以保夜郎無失!」
孟獲聽言,哈哈大笑,舉杯而敬說道:「哈哈哈,幸賴劉皇叔仁義,遣子龍將軍來救,子龍將軍如此勇猛,依我所見,更是勝過昔年『人中呂布』,有子龍將軍坐鎮夜郎,我焉有慮哉?」
孟獲話音一落,各個蠻將紛紛附和,趙雲連道過譽,亦急向蒯越投去一個眼色,蒯越會意,連忙出席而道:「大王若是這般放縱,夜郎不日定將被西川賊軍所破!!!」
蒯越此言一出,席上眾人頓時臉色一變,孟獲甚是不喜,轉身望向蒯越,壓住心中怒意問道:「哦?蒯公此話怎講?」
蒯越拱手一拜,對於孟獲的怒色,毫無動容,凝聲而道:「我軍今日雖擊退西川賊子,但兵馬傷亡慘重,八千兵士幾乎損折大半,如今加上子龍將軍所領的兩千兵馬,兵力亦不過五千餘人,倘若西川賊子傾勢來攻,該當若何?」
孟獲聽言,依舊不起重視之心,朗聲回道:「蒯公不必多慮,我軍時下雖兵力微薄,但卻有夜郎這座堅城可守,兼之又有子龍將軍坐鎮!」
「西川賊子再是厲害,數日之內,亦難以將夜郎城攻破,而數日後,想必我軍援兵已趕到夜郎境界,到時兵力得以補充,夜郎城便可萬無一失也!」
蒯越聽罷,沉吟一陣,也不再多勸,嘆氣而走,趙雲亦告禮而辭,孟獲見得,亦不動怒,與一眾蠻將飲酒作樂,直至夜裏三更方才散席。
次日,剛到晌午時分,馬超率一部兵馬趕至夜郎城下,擺開陣勢,擂鼓作響,直言喝戰趙雲。
不一時,趙雲引兵而出,兩軍對圓,兩人各不答話,驟馬挺槍飛起,就在陣前廝殺。
兩人一連殺了數十回合,槍式越打越快,兩軍兵士都看得呆了,不過馬超、趙雲卻是越戰越勇,毫無力竭疲態,好似有使不盡的力氣。
道道銀槍碰撞聲不斷響起,槍影如電,耀人眼球,眼看兩人又是殺了數十回合,趙雲驟然虛刺一槍,撞開陣腳,詐敗拖槍而走。
馬超隱隱覺得不妙,當即勒住馬匹,就鞍上掛住錦獅銀槍,拈弓上箭,對着趙雲後背就射。
弓弦聲轟地暴起,趙雲聽得聲響,臉色一驚,急忙回身一槍刺出,正中馬超射來的冷箭。
馬超遂又發箭去射,趙雲勒馬沖回陣中,這時,兩軍陣中皆起鳴金收兵之聲,馬超、趙雲遂各自收軍退去。
一日戰事就此結束,到了次日,馬超引兵又來掠戰,趙雲見得,戰意昂然,遂點齊兵馬,衝出城外,趕來迎戰。
馬超、趙雲轉馬廝殺,兩柄絕世寶槍,對碰不絕,各自施出渾身解數拼殺,從晌午時分殺到黑夜,打了將近三百回合,兩軍兵士看得亦是費神。
只見趙雲又避開馬超刺來的一槍,忿然將槍掃去,馬超抽槍隔住,趙雲趁機勒馬退開,臉上帶着幾分疲色,吆聲喝道:「馬超,明日可敢再與我大戰三回合?」
馬超冷酷的面容內,亦顯出幾分疲色,冷聲答道:「有何不敢,只怕你明日不敢出戰!」
趙雲聽言,冷然一笑,遂趕回陣內,收軍而回,孟獲見趙雲這般悍勇,竟與馬超殺得不相上下,對他更是欽佩,連日設宴款待。
隨後兩日,馬超皆來城下掠戰,趙雲屢屢應戰,兩人就在夜郎城下一連拼殺四、五日,就在蠻軍注意力幾乎都集中在兩人激戰之時,蒯越卻是大覺不妥。
孟優見蒯越滿臉憂色,當即問道:「某見蒯公這數日眉頭深鎖,可有疑慮?」
蒯越聽言,原本毫無漣漪的眼眸內,不由升起幾分異色,暗嘆孟優此子眼光獨到,察事入微,當下亦不隱瞞,拱手答道:「實不相瞞,某見這馬超連日來與子龍掠戰,除此之外,西川軍毫無動靜,這實在詭異!」
「按理來說,雖然西川軍佔據上風,但其糧食不足,必欲早日攻破夜郎,結束戰事,否則待貴軍援兵一至,再想攻破夜郎,無疑是難於登天!」
蒯越說着,忽然臉色一變,皓目剎地瞪大,好似驀然察覺到什麼,急向孟優問道:「孟將軍,貴軍援兵可有情報傳來?」
孟優見蒯越這般焦急,當下不敢怠慢,連忙答道:「昨夜我等剛收到董茶那洞主傳來情報,我軍援兵已到夜郎境界,大概明日便可趕到夜郎城下!」
「可告知其行軍路徑與我?」蒯越聽得,臉色又變,急急又向孟優問道。
孟優頗有躊躇,這行軍路徑事關重大,蒯越畢竟是外人,倘若其有何歹心,那可追悔莫及。xh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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