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難以接受李天羽的決定,就越是說明她們的心中對李天羽愛的濃厚。www.//
看着李天羽,不僅僅是林可欣,連一向倔犟的戴夢瑤都上前拉住了他的胳膊,他要是真的獨自一人進去,就讓她也跟他一起進去。反正有唐鋒保護林可欣,是一樣的。林可欣搖着頭,面容悽苦,說出了連李天羽都靜不下心來的話:「不為別的,難道還不為我肚中的孩子想想嗎?我要讓孩子享受到完整的家庭。」
孩子?這兩個字,就像是一把鋼錐深深地刺入了李天羽的心臟。虎軀微震,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竟然有股子英雄氣短、兒nv情長的感慨。還是戴爺走上來,將林可欣和戴夢瑤給拉到了一邊,哼道:「你們兩個幹什麼,難道對小羽就這麼沒有信心嗎?有些事情明知道不行,也要去做。你們這樣拖拖拉拉的,反而會luàn了他的心。這件事情,就由我來決定,聽小羽的,誰也不要再唧唧歪歪的。」
還是戴爺夠狠辣!
林可欣和戴夢瑤雙眸微紅,強忍着內心的糾結,沒敢跟戴爺頂嘴。
大家又商量了一下,黑龍會的餘孽要是真的在別墅內,和李天羽火拼上了。戴爺等人暫時不要動,一直等到唐鋒等人在別墅樓內展開了火拼,戴爺等人再網上包抄也不遲。反正,儘可能的將黑龍會的餘孽給包圍起來,一口氣全都吃掉。這件事情要是真的干好了,也算是年前的一份功勞,興許還能nong到什麼嘉獎之類的。
戴爺沉聲道:「一切小心,保重!」
李天羽衝着戴爺等人揮了揮手,卻沒有去看林可欣和戴夢瑤,就像是戴爺剛才說的那樣,他的心真的有幾分luàn了,再難以保持平靜的心態。人往往在這個時候,就算是遇到危機都會反應遲鈍。不是他絕情,而是他太愛她們,愛得難以割捨。很快,李天羽就融入了黑暗中,消失在了林可欣和戴夢瑤的視線中。
緊咬着嘴chun,她們衝着唐鋒和阮志興等人擺了擺手,打開井蓋鑽入了地道。
畢竟是在江邊,空氣中瀰漫着cháo濕的味道。天空中竟然還下起了méngméng細雨,李天羽當然不會故意暴lu目標,虛則實之,實則虛之。要是真的刻意隱蔽身形,對方什麼都現不了,那就沒意思了,還怎麼給唐鋒等人創造條件?可要是真的沒有任何的隱藏,大搖大擺的往進走,倒是將對方的注意力吸引過來了。這樣的壞處更大,目標暴lu,很有可能會被對方的子彈給shè中。再就是,杜遠山太過於狡猾jiān詐,像是李天羽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這麼容易暴lu目標?這樣,反而會讓他起疑心。
所以說,要隱蔽還沒有隱蔽,沒有隱蔽又在隱蔽,才至關重要,這需要的就是把握火候了。李天羽不敢有任何的大意,默默調息着體內的真氣,jing神空前高漲,時刻注意着周圍的情況。在進入了別墅之後,身子在草叢中、樹木旁、假山邊,不住地隱藏着身形,快地往別墅主樓靠近。
突然,他就聽到左邊的一塊假山處傳來了石子嘎吱嘎吱的聲音,響聲極其微弱,又是夾雜在雨點落地的聲音中,更是不容易分辨。這也就是李天羽,換作是第二個人,估計都不會引起警覺。果然是有人!李天羽的心中又是興奮又是緊張,也有一點點的害怕,畢竟他是人、不是神。刀砍一下會流血,子彈shè中要害也會身亡。偏偏他不能打草驚蛇,裝作沒有察覺,還在往前遁走着身形。不過,他的手探入了口袋中,輕輕按了按手機的撥通鍵。
手機沒有上鎖,只要是按撥通件鍵,立即就會撥打到戴爺的手機上。不用說話,只要是撥打過去,就是證明別墅內有異常情況,讓戴爺的心中有底。當然,戴爺和唐鋒等人的聯絡,就不用李天羽費心了。手機的亮光極其微弱,又是在口袋中,所以即便是在黑暗中,也看不到。
漸漸地,李天羽就感到周圍傳來了股股的殺氣,聽着黑暗中的呼吸聲,至少有幾十個人,甚至他都聞到了火yào的味道。對方來了,而且將他給包圍了,等到這個包圍圈圍堵得沒有任何空隙之際,就是對方展開狂攻之時。不用去看,單單只是想一想就足以讓人頭皮麻。換作是平時,李天羽早就已經竄出去,向着人少的地方反撲,殺他們個措手不及。可是如今,哪能那樣做?藏身在假山的一處山坳中,李天羽心中也有些擔心,不會被對方反包了餃子吧?拖延,只要是拖個幾分鐘,唐鋒等人從別墅裏面殺出來,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李兄弟,咱們又見面了。哈哈!」倏地,一個爽朗的笑聲從黑暗中傳來,緊接着四面八方都亮起了一盞盞的日光燈,將整個huā園照的如同白晝,李天羽想要遁形都難了,完全暴lu在了對方的視線中。
貓在山坳中,李天羽只是探出了小腦瓜,向外張望着。這一看,直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整個huā園至少站着有近百個黑衣人,有的握刀,有的扛槍,每個人都是殺氣騰騰的模樣,雙眼噴着怒火。看他們的樣子,就算是把李天羽給挫骨揚灰都不解恨。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一人,身材高大魁梧,滿面的浩然正氣,只有眼神中夾雜着的狠毒模樣,跟他的身上散出來的氣勢極不相稱。
不用說,這人正是黑龍會的會長杜遠山。這麼多人,將李天羽給包圍住了,李天羽就算是chā翅都難飛出去。已經是穩持勝券,杜遠山也沒有了什麼顧忌,才會讓黑龍會的餘孽全都出來,將李天羽包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杜遠山哈哈笑着,大聲道:「咱們上次喝酒,還是在南豐市的小吃一條街,當時東哥也在場。我跟你說過多少此,讓你跟我合作,一起來對付唐寅,你就是不聽。唉,我還是念着咱們兄弟往日的情誼。你現在已經在我們視若銅牆鐵壁的包圍中,做困獸之鬥也沒什麼意思,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吧!我只要你一句話,你要是點點頭,老哥我還跟你合作,以前的賬一筆勾銷,這樣夠可以了吧?」
李天羽苦笑道:「承認,我是案板上的魚rou,任你宰割了。說吧!想讓我說什麼?」
「很簡單!」杜遠山笑道:「在南豐市,我們雙方合作一起賺錢,彼此各占白分之五十的股份。我可以確保,咱們肯定是能賺大錢。」
跟日本人合作,來賺國人的錢,那跟禽獸有什麼區別?不管別人怎麼做,李天羽是做不到這點,在心理這關,他怎麼都過不去。本來,他可以直接搖頭拒絕的,可他要拖延時間,爭取唐鋒等人快點殺出來,嘆聲道:「事到如今,我想不合作,可還由得着我嗎?我就是想問杜大哥一句話,我們要是合作了,唐寅怎麼辦?」
一拳將假山上的一塊石頭擊碎,杜遠山一字一頓道:「殺了他!」
「哦?唐寅是那麼好殺的嗎?就算是殺了唐寅,那麼唐寅身邊的兄弟呢?他手下可是還有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得力助手,他們要是找我們的麻煩怎麼辦?」一連串兒的問題,從李天羽的口中蹦出來,聽起來就像是他早就已經有了和杜遠山合作的念頭似的。
一個人太自負了真不是好事!這麼多人圍着李天羽,杜遠山根本就不相信李天羽還會耍什麼huā樣,笑道:「我只能對你說一句,你剛才提出來的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具體怎麼樣,你要是跟我簽訂了協議,我保證什麼都告訴你。咱們兄弟在一起喝酒,又不是一次兩次了,你應該相信我。」
「我相信!」李天羽點點頭,又皺眉問道:「可是我還是有些不太明白,為什麼你要跟我合作,而不是跟唐寅合作,幹掉我呢?」
杜遠山反問道:「別人不了解唐寅,難道你還不了解他嗎?咱們都是凡夫俗子,唐寅已經達到了凡脫俗的境界,跟他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怎麼合作?還不如咱們兄弟在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rou來的痛快。」
不管杜遠山說的這番話是真是假,李天羽還是要承認,他絕對是個梟雄,拿得起,放得下。杜遠山說的也是實話,唐寅那樣的人,跟他在一起,你就有一種憋悶的感覺,甚至於都不敢去直視他。一身潔白的衣衫,就像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不沾染一點兒俗塵之氣。這樣的人,還怎麼跟他聊天、談心?一想起唐寅,李天羽只能是暗自苦笑,擺手道:「算了,我這人沒什麼太遠大的志向,只要是確保了一日三餐,老婆孩子熱炕頭,就心滿意足了。賺再多的錢,放在銀行怕被盜走卡號和密碼,放在家中又怕別人惦記,藏起來又怕老鼠磕掉,你說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所以,我只能是辜負了杜大哥的期望,不能跟你合作了。」
「李天羽!」說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李天羽竟然一口回絕了,這讓杜遠山的臉sè有些掛不住了,有種被戲nong了的感覺。眼睛shè着寒光,足足盯着李天羽看了有十幾秒鐘,杜遠山終於嘆息着搖了搖頭,苦笑道:「李兄弟,自從在南豐市的第一次見面,我就把你當成了我的兄弟,我不管你是怎麼想,我的心裏始終是這麼認為。我給你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可是你都不去把握,我是真的盡力了,這都是你迫我這麼做的。等你看個人,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誰?李天羽的心裏咯噔一下,不會是王妍吧?杜遠山拍了拍巴掌,從人群中走出來了一男一nv兩個人。
那青年臉上戴着夜叉面具,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不過,他的右手臂看上去有幾分僵硬,跟走路的姿勢好像是不太協調。再一看就會現,他的右手五指竟然是jing鋼打造的,在燈光的照耀下,讓人看着都瘮得慌。那美nv穿着緊身的黑sè衣ku,臉sè有些慘白,高鼻樑,細長的眉máo,丹鳳眼,下巴ting尖的,顴骨高高的聳起,瘦長的臉龐,xing感的紅chun,極具nvxing的魅力。不過,她看着李天羽的眼神中充滿了狠絕,恨不得立即撲上來將李天羽給撕碎。
那青年有幾分眼熟,李天羽沒認出來,但是這個美nv他卻認得,正是千葉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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