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晚上陳珞就在這裏過夜,晚間不免和李婉然一場大戰,李婉然積蓄了太多情感,一經引發,便如洪水決堤,熱情主動,陳珞雖然不至於有心無力,但是畢竟昨晚已經和夏子苒廝混了一個晚上,是以,這個晚上,熱情如火的李婉然,真真的讓他感受到了什麼叫痛並快樂。www。/
第二天陪同李婉然母女吃了早餐,順便送彤彤去學校,李婉然去上班之後,陳珞打電話給夏子苒,意外的是打通了,夏子苒那邊卻沒接電話。
陳珞以為是夏子苒耍小孩子脾氣,也沒介意,在外邊買了早餐打車回酒店,進門之後,這才發現酒店房間裏空蕩蕩的,夏子苒不在。
這才有些意外了,找了一圈,在床頭的枕頭上發現一張紙,是夏子苒留給他的,上面寫了幾個字。
「我走了。」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便是一切。
陳珞愕然,旋即便是苦笑,這個女人啊,都離開了,一句甜言蜜語都捨不得留給他嗎?
又想起和夏子苒在一起又是頭疼又是開心的日子,這時夏子苒才剛離開,就是覺得心裏空了一塊,不知道是種什麼感覺。
「走了,應該是回燕京了吧,只是不知道下一次見面又是什麼時候。」喃喃自語一聲,陳珞順勢躺在了床上。
要知道夏子苒的留言雖然才三個字,但是陳珞還是能聯想到一點東西的,以夏子苒的心性,自然是不至於因為他徹夜不歸置氣離開,肯定是燕京那邊的要求,還應該是一位極為有話語權的人的要求,不然以夏子苒桀驁不馴的性子,能夠開輛車直接從燕京軍區跑出來的小魔女,怎麼可能乖乖聽話的回去呢?
想到這裏,陳珞便是微微頭疼,夏家啊,指不定又是一顆定時炸彈。
……
此刻,燕京周家。
一頭斑白頭髮,精神矍鑠的周老爺子正在吃早餐,警衛忽然上前道:「首長,夏老爺子來了。」
「哦,趕快讓進來。」周老爺子放下筷子。
一分鐘之後,同樣是老態的夏老爺子,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夏老爺子穿着一身休閒的白色太極服,剛硬的寸板頭,即便已經逐漸隱居幕後了,但是依舊是極為硬朗的軍人氣派。
入的房間,周老爺子站了起來,夏老爺子呵呵輕笑,上前,笑道:「吃早餐?」
周老爺子眉頭微微一挑:「這不是廢話嗎?一起吃點?」
夏老爺子也不客氣,徑直坐下,警衛立即送上一副乾淨的碗筷來,兩位位高權重的老人,便是慢慢的吃起早餐來。
早餐都是由營養師專門搭配的,豐盛營養,清淡可口,但是只吃了幾筷子,夏老忽然放下筷子,嘆一口氣:「老了哦,吃不下去了。」
周老笑:「前段時間還叫嚷着不服老,這下是怎麼了。」
夏老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道:「你說年輕的時候吧,碗大的白面饅頭一口氣能吃上十個,還不帶噎着的,現在吃個蟹黃小籠包,就吃的滿嘴流油,不服老都不行了。」
周老有同感:「確實是老了啊,不過孫字輩都這麼大了,能不老嗎,這有何可怨天尤人啊,難道你還眷戀着手裏的權勢不肯放下。」
夏老苦笑:「即便手裏權勢滔天又能如何,人老了死了,還不是一胚黃土,一個小盒子就裝進去了,實在沒什麼好眷戀的,再者,我這些年都逐漸退下了,你少給我說這些風涼話。」
周老哈哈大笑:「那總得有個原由吧,我可是很少見你這個老兵油子如此愁眉苦臉的樣子。」
二老的友誼是在戰亂時候建立起來的,一起扛過槍打過炮,進過越南,跨過鴨綠江,所以雖然都是一方大佬,說起話來也是毫無顧忌。
自然,一般的小輩,在二老面前,能夠捋直了舌頭說一句完整的話,就很了不起了,更何況這一句老兵油子,外人在場的話,只怕要聽的心裏發顫,要知道,這可不是什麼好話啊。
自然,夏老此刻也不介意,而是道:「你說對了,還真是有原因啊,我家的子苒你知道的吧。」
周老道:「哪裏能不知道,你家的那個小魔女,可是冠蓋滿京華,誰能不知,我家都好幾次被弄了個天翻地覆,巾幗不讓鬚眉啊。」
夏老翻白眼:「你這話酸的,擺明就是妒忌我有一個這麼好的孫女吧。」
周老嘿嘿的笑:「你孫女很好,我孫女又豈是差了。」
夏老無語:「好,好,你孫女很好,現在可是大名人,影響力都快追上我們兩個老頭子了,但是我今天不是來聽你自吹自擂的,我煩着呢。」
周老得意的道:「因為什麼事煩,說出來讓我幸災樂禍一下。」
夏老一聽這話,那張老臉都綠了一圈:「好,好,你這個糟老頭子,我今日算是來錯了,你吃你的,我走了。」說着,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就要走。
周老哈哈大笑:「說你老兵油子還真是沒錯,這都過去多少年了啊,火爆脾氣一點都沒變,走吧走吧,眼不見心不煩,我開開心心的吃我的東西。」
夏老哼一聲,輕拍桌子再次坐下:「嘿,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不走了,存心讓你堵心,我不快活,憑什麼讓你快活。」
周老吹鬍子瞪眼:「你這個混賬東西,都要入土的人了,還這般小肚雞腸。」
夏老臉皮自是極厚的,也不以為恥,反而笑道:「你這五十步笑百步的,老不死的,你不死你以為我會死?」
周老拍桌子道:「好,那就看我們兩個誰先死。」
說了這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具是哈哈大笑起來。
自然,要是有人見到這兩位備受尊敬的老首長會有這樣的一面,一定會將眼珠子給瞪出來。
笑過之後,周老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夏老拿過杯子喝一口茶,這才感嘆的道:「你說,這兒孫輩大了吧,還真是一點都不由人啊,我家子苒平素雖然也胡鬧吧,但是還在可以控制的範圍內,這一次可好,直接跑到雲山市去了,要不是我豁下老臉打電話讓她回來的話,居然就賴着不動了。」
「雲山市?」這個地方周老從沒去過,但是對這個地名,可也算不得陌生了。
「就是雲山市。」夏老肯定了一下。
周老這時也不取笑夏老了,而是試探一般的道:「該不會是和曙光集團有關係吧?」
夏老道:「這還用說,全國上下,還有什麼比那個更能引起她的興趣的。」
周老沉吟一會,苦着臉感慨道:「老夏,我這下算是徹底明白了,你還真的是來給我添堵的啊。」
夏老笑道:「你也知道這是個麻煩啊,現在呢,該怎麼辦吧。」
周老沒好氣的道:「你問我我問誰,難道我還能逮着那小子打一頓不成?」
夏老摸着下巴道:「主意不錯,要是我年輕個一二十歲的話,估計還能親自動手。」
周老直接笑噴:「你一把老骨頭就別去逞能了,打人,不閃着自己的腰就很不錯了。」
夏老氣憤:「我要找你單挑。」
周老哪裏管他這心急上火的狗脾氣,道:「少在老子面前耍威風,你今日來跟我說這個,說吧,有什麼目的。」
夏老道:「哪裏有什麼目的,那小子不是和你家周妁走的很近嗎?這事,你不出口關照一下,還真是對不起我。」
周老皺眉:「我關照什麼?」
夏老道:「你這個老傢伙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想想你們家周妁這一路走來的貴人是誰吧。」
「這個我知道。」周老道。
要知道以周家的滔天權勢,要在背後推周妁一把的話,周妁無疑能達到一個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的地步,但是對這樣的官家子弟來說,娛樂圈並非正途,當年周妁進入娛樂圈,也算是在周家引起了軒然大波,不百般阻擾讓周妁知難而退就不錯了,哪裏還會在背後推上一把。
但是周妁也很努力,沒用幾年時間,就幾乎引領國內娛樂圈的潮流,特別是這一年,更是大獲豐收,不管是自身的口碑還是影響力,都達到了一個史無前例的高度。
對於這種轉變,周家自然是要關注的,這麼一來,不可避免的,也是知道了陳珞的存在,所以,夏老口中的貴人,周老自然知道是陳珞了。
夏老聽周老這麼說,就道:「既然知道,那應該也知道你孫女和那小子之間曖昧不清的關係吧。」
這下輪到周老的臉綠了,氣呼呼的道:「什麼叫曖昧不清,這什麼屁話。」
夏老哈哈大笑:「是還是不是你自己心知肚明,要不是有這層關係的話,你以為那小子會平白無故的做這麼多事,縱觀曙光集團的發展歷程和那小子層出不窮的翻天手段,他可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做對自己沒有利益的事情的,你這般自欺欺人又有什麼用?再者,那小子對你孫女做的事情還少了,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周老氣呼呼的道:「什麼叫佔便宜,要是我在背後幫忙的話,難道我孫女就做不到現在這樣子。」
夏老嗤笑:「你試試看?」
這話一出,周老就是蔫了,自家事自家知道,這還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畢竟地方不是中央,權勢滔天又如何,不過是多了露臉的機會,沒好的作品和口碑,還是白搭。
但是周老還是道:「就算是這樣子又如何?真要清算利益的話,一口氣清算就行,還真能將孫女送人了?」
夏老嘿嘿笑道:「你還別說,人家看中的,就是你的孫女。」
周老這下是連臉都不要了,拍桌而起,暴怒。
儘管在心裏面有過這種考慮,但是自己心裏面所想是一回事,被人揭穿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夏老看着周老,就像是看表演一般的,那叫一個揶揄,臉部表情那叫一個精彩,他自然也相信,以周家的關係,要是去整治陳珞的話,陳珞還真是會被整的無比狼狽。
夏老於是就等着周老發飆呢,哪裏知道周老拍桌而起之後就是沒了動靜,過了幾秒鐘,視線忽然停留在了他的臉上,滿面怒容:「好你個老兵油子,這一招借刀殺人,做的不錯啊。」
「啊……」夏老哪裏想到周老的狀態改變這麼快,一時間都沒反應過來。
「啊個屁啊,混賬東西。」周老怒罵道。
夏老這下是笑不出來了,廢話,自己的心思都被人擺上桌晾着呢,哪裏還能笑的出來。
不過夏老也不甘示弱,回罵道:「你這個老東西又能好到哪裏去,要不是你家孫女和那小子扯不清理不順的緣故,我家孫女怎麼會認識那小子。」
周老又看夏老一眼,毫無徵兆的,忽然哈哈大笑起來:「我說是怎麼回事呢,現在可是終於明白了,你家那丫頭,該不是愛上那小子了吧,這可真是現世報啊。」
一聽這話,夏老的一張老臉直接白掉了,這算是什麼話,什麼叫現世報啊,難道他做了很多天理不容的事情不成?若是真的做了,那眼前這老頭子豈不是和他一樣,但是想想,確實是一樣啊,因為兩家的丫頭,都和那小子的關係理不順扯不清啊。
想清楚這一點,兩個老頭互視一眼,就是一聲苦笑。
周老坐下,喝一口茶理了理胸口一口氣,反而安靜下來,反正大家半斤八兩的,誰也別想笑話誰,誰也別想占誰便宜。
這一對於戰火中建立起友誼的老頭子,也是因為一口氣爭鬥了大半輩子,現在,這種爭鬥,又是延續到了小輩的身上,但是不管怎麼爭,都是不能輸一口氣的,至於說到仇怨,那自然沒有,完完全全的,就是一口氣。估計臨死,也要撐住,等着對方先死,然後再閉上眼睛嗚呼哀哉,一起到下面作伴。
過了一會,夏老才道:「說吧,這下可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便宜那小子吧,而且還是一個無權無勢的小子。」
周老道:「無權無勢,這也說不定,你想想你自己吧,你十六歲的時候,在幹嗎?」
「打仗啊。」夏老理所當然的道。
「打仗,我當然知道,但是你那一年還太小,瘦的跟猴子似的,打仗,也是一個炊事兵,和別人比較起來,什麼都不是。」周老道。
夏老臉紅脖子粗:「靠,我現在不是已經混出頭了嗎?」
周老笑着解釋道:「現在,自然不能同日而語,但是那個小子呢,現在也就十六歲,卻已經是億萬身家了,這一點,你捫心自問一下,可比的上?」
夏老略略一想,就是微微一驚。
要知道,雖然一個人的成功並不能單純用錢財能衡量,但是能賺錢,本身就是一種極大的能力極大的成功。
更何況,聯想起陳珞的年紀,這個數字,就是一件非常恐怖的事情了,不說絕後,但是空前,是肯定的。
而且,年齡小,就代表着有無限的可能和潛力,再者,陳珞現在不過是在讀高中,未來的路還沒完全確定,這就意味着高度的可塑性。
若是陳珞哪一天心血來潮,投身官場的話,以其才華,將來能夠達到一個什麼高度,還真是難以預料啊。
越是想着,夏老的臉色就越是難看,也越是沉默。終究,他吁出一口氣,暗罵道:「怪胎。」
周老點頭認同:「是啊,就是怪胎。」
若不是怪胎的話,他也是絕對不會允許周妁和陳珞這般的接近的。
可是越是得知陳珞的潛力,這二老,就越是覺得苦澀。
這樣的一個人才,或者未來對國家有好處,但是眼下,卻是一個大大的麻煩,居然同一時間將他們兩個的孫女給招惹了,偏偏陳珞還這么小,年齡上就比二女差上一大截,這種行為,簡直就是找死。
「這事,還真是讓人頭疼啊,你說,該怎麼辦吧?」夏老道。
周老苦笑:「能怎麼辦,兒孫自有兒孫福。」
夏老瞪眼:「什麼,難道就這麼算了?便宜那小子。」
周老搖頭:「自然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是我們的手段也不能太極端,嗯,讓他知難而退吧,對大家都好。」
夏老想了想,道:「也只能這樣子了,不過要加快行動。」
畢竟,陳珞的發展是有目共睹的,雛鷹展翅,一日千里,若是他們的行動慢上半拍,指不定陳珞又發展到哪一步了。
雖然商人終究不能和政治世家相比較,但是那也是一種籌碼,一種保持不敗的籌碼,這一點,二老還是知道的。
「嗯,行動吧。」周老點了點頭,算是認可夏老的建議。
而陳珞所不知道的是,無形之中,他已經引起了兩大超級家族的注意。但是,二老也不知道的是,正是他們針對陳珞的行動,在未來的一定程度上,反而成了陳珞的保駕護航。自然,這些都是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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