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篇 刀鋒所指第043章 自立mén戶
繼奎力天昊星地煞宗的駐軍被馬玧輝血洗之後,地煞宗名下的那多那拉星又一次遇到了襲擊,並且同樣是血洗,同樣是有一個人逃出生天回來報告……
和奎力天昊星幾乎如出一轍的慘案,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唯獨王賢霆lu出了一抹詭異的冷笑,因為他察覺到了一股澎湃的氣息bo動,正從遠方源源不斷的傳遞過來,對方根本沒有掩飾行蹤的意思!
而如此澎湃、如此磅礴的氣息bo動,也唯有歸元境第二重以上的強者才能擁有……這個貿然登mén的客人,身份也已經呼之yu出了。www.yibigЕ.com\\
「所有人呆在這裏不要luàn走,泰和錢莊的老東西自己來了!」被奎力天昊星、那多那拉星慘案nong得怒髮衝冠,兇手又被確定是泰和錢莊掌mén人夏侯易的親傳弟子司空袁戰,這個時候夏侯易親自登mén,王賢霆哪裏還可能會有半點好脾氣?
就在王賢霆冷笑着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地煞宗總部山mén的上空,一紅一白兩道身影也如鬼魅般出現在了天空之中,一身大紅袍的夏侯易身材中等,齊腰長發隨意的披在身後,此時正在風中肆意飄舞,說不出的瀟灑、道不盡的從容!
「哈哈哈……王老弟,聽說你去找過為兄了,不知道是何事驚動了王老弟?」一陣如雷般的大笑聲驚天動地,夏侯易長笑一聲,道:「有事,咱們可以坐下慢慢談嘛!」
「哦?是麼。」已經走到長老院mén口的王賢霆詭笑一聲,繼而朗聲道:「夏侯兄遠道而來,王某若是不儘儘地主之誼的話,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來人,撤了護山大陣,有請泰和錢莊夏侯掌mén入內一座!」
天空之中,跟在夏侯易身旁的司空袁戰皺起眉頭,他低聲道:「師尊,這王賢霆似乎有些不對勁啊,弟子擔心,他這是請君入……」
「入什麼入?」不等司空袁戰把話說完,夏侯易就已經淡然一笑,抬手道:「你也太高看王賢霆了,為師若是想走的話,你以為此處誰能是為師的對手?!」
輕描淡寫一句話,卻流lu出了夏侯易對自己實力的絕對信心,而事實也正如他所說的這樣,憑他這一身驚天動地的本事,地煞宗也確實沒辦法能將他留下。
聽到夏侯易的話,司空袁戰也就不再多說些什麼了,他知道自己這個師傅的手段!
於是,地煞宗撤掉了已經開啟的護山大陣,以較高的規格,又是放炮又是撒huā的,來迎接泰和錢莊掌mén人夏侯易的來訪。
原本王賢霆還想着要怎樣才能讓夏侯易打消對地煞宗的念頭,並且做出和平的,適當的補償,但當他看到夏侯易身旁的司空袁戰時,他明顯愣住了。
接連血洗了地煞宗兩顆智慧生命星球的兇手,居然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上mén了?而且看着師徒二人的表情,他們好像也根本沒有任何不適的表現……
這短暫的愣神過後,王賢霆倒是忍着沒有直接發飆,他衝着夏侯易皮笑rou不笑的拱了拱手,直接往長老院一引,「夏侯兄,請吧!」
「呵呵,王老弟客氣了。」落地之後的夏侯易收斂了身上全部氣息,乍一看他根本不像是頂着歸元界第一高手帽子的絕世強者,倒更像是個尋常的富家翁。
然而,夏侯易表現的越是輕鬆自然,王賢霆心中的憤怒和憋悶就越是強烈……泰和錢莊確實要比地煞宗強出一籌,但真要拼殺起來的話,泰和錢莊就算能贏,那也絕對是個慘勝的結果,不可能會在地煞宗頭上佔到多少便宜。
換句話說就是,地煞宗忌憚泰和錢莊,可泰和錢莊又何嘗沒有忌憚地煞宗的意思?否則的話,夏侯易為什麼這麼快就趕過來了呢?
在自家的長老院,王賢霆這個宗主當然也要擺出宗主的架子,他很隨意的將夏侯易師徒迎進了長老院,安排在了事先吩咐準備好的座位上,二人相對而坐。
落座之後,王賢霆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那地上渾身是血的那多那拉星倖存弟子,就已經瞳孔一縮,駭然的站起身來,指着夏侯易身旁的司空袁戰說不出話來了,「你……你……」
這一幕落入王賢霆和夏侯易的眼中,所產生的效果也是完全不同的,王賢霆知道前因後果,自然清楚這名弟子的反應是怎麼回事,他非但沒有生氣,反倒是有種淡淡的喜意,這下子正好,來個當面對質不久清楚了?
可夏侯易不知道來龍去脈啊,他哪知道這名血衣弟子的來歷?一見他lu出這種表情、做出這種舉動,夏侯易就下意識以為這是王賢霆事先安排好的戲碼!
作為歸元界第一強者、泰和錢莊掌mén人,夏侯易的脾氣其實並不算差,但在這種場合之下,他又怎麼可能會視而不見呢?
當下就板起了臉sè,夏侯易十分不快的朝王賢霆說道:「王老弟,你這是什麼意思?!」
語氣頗為冷峻,隱隱約約間還帶上了幾分質問的味道,可見夏侯易確實是生氣了。
只不過王賢霆根本不把夏侯易的反應放在心上,聽到夏侯易的質問之後,王賢霆僅僅是淡笑一聲,並不回答夏侯易的詢問,而是朝那弟子問道:「動手之人,可是他?」
「這……」渾身是血的內院弟子下意識就要點頭,但仔細一瞧,他卻又搖了搖頭,連他自己都有些mi糊了,「很像,但似乎又有點不太像……」
「王賢霆!」這一下,夏侯易直接就拍桌子了,他猛地起身說道:「你若真要替地煞宗惹麻煩的話,藉口理由你都別找了,我現在就送你一個合適的理由!」
「呵呵……夏侯兄這麼生氣幹什麼?」血衣弟子的回答,讓王賢霆心中一震,眼看夏侯易就要發火了,他也不敢任由夏侯易動手,立刻就笑yinyin的站了起來,解釋道:「我只是確認一下而已,又不是認定他就是兇手!」
「認定?確認?」夏侯易的眉頭緊鎖起來,「王賢霆,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在過去十個多小時內,我地煞宗名下的奎力天昊星、那多那拉星遭遇神秘人的襲擊,兩百多名弟子或死或傷。」王賢霆也不跟夏侯易打馬虎眼了,直截了當的說道:「根據我目前掌握的情況,這襲擊了星球的神秘人,就是夏侯兄的弟子司空袁戰!」
「什麼?!!」王賢霆的這番話一出口,夏侯易登時就瞪圓了雙眼,他幾乎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了,「我的弟子襲擊了你的資源星球?王賢霆,你最好知道你自己現在在說些什麼,袁戰這些天一直在我身邊鞍前馬後的忙碌着,他如何能去資源星球上動手?!」
這時,全身上下佔滿了血液的那名地煞宗內院弟子,也終於分辨出了兇手和司空袁戰之間的區別,他一個ji靈,說道:「宗主,兇手不是他!」
「哦?」氣氛越來越緊張,王賢霆甚至已經做好了大打出手的準備,可一聽這話,他積蓄起來的氣勢也就跟着一泄,皺起了眉頭:「何以見得?」
「宗主,闖入那多那拉星的那個人,雖然和他長得很像,但他們之間也有很大的差別。」一身血的弟子定了定神,說道:「那個人臉上的皮膚膚sè,明顯沒有他這麼深,而且他臉上有一顆痣,而那個人臉上沒有!」
夏侯易和司空袁戰對視一眼,師徒二人做出了一個相同的決定——袖手旁觀、靜觀其變。
王賢霆緊鎖着眉頭沒有說話,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名弟子,然後就上前幾步拿起了畫卷,展開畫卷仔細地拿司空袁戰本人和畫像上的人進行對比,果然發現了二者之間很多細微之處的差別……但這些差別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全都可以通過化妝的方式進行修改!
面部輪廓成了王賢霆觀察的重點,無論他橫看還是豎看,都沒瞧出來司空袁戰與畫像上的這個人存在什麼區別,這分明就是同一個人嘛!
隨手就將畫卷遞到了正準備看戲的夏侯易手中,王賢霆語氣冷淡的說道:「夏侯掌mén,你也不妨看一看這畫像上的人,與你這弟子有何區別!」
「不需要看了。」誰知,夏侯易雖然接過了畫卷,但卻隨手將畫卷丟到了一旁,他很是隨意的說道:「袁戰這孩子聲名在外,nong一張他的畫像,也並非是什麼難事。」
「夏侯掌mén的意思是,王某這是在誣陷他咯?!」王賢霆剛剛按壓下去不久的脾氣又躥上來了,他強忍着怒意問道:「夏侯掌mén,男子漢大丈夫,當敢做敢認!」
「難不成連沒做過的事情也要承認?就因為一張莫名其妙的畫像?!」夏侯易冷笑道:「王老弟,我再次提醒你,不要血口噴人!」
「人證物證俱在,怎麼會是血口噴人呢?」王賢霆根本不顧那弟子瘋狂眨巴的眼睛,語氣也變得僵硬起來,他寸步不讓的說道:「我地煞宗數百條人命,總得有個說法吧?!」
「那是你地煞宗自己的事兒!」夏侯易的心情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剛剛坐下沒多久的他再次起身,冷着臉說道:「如果王老弟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兒的話,那我想,我們也沒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了,要打要和,你地煞宗自己決定,哼!!」
重重地一聲冷哼過後,夏侯易看都不再看王賢霆一眼,頭也不回的朝長老院大mén走去,同時又朝司空袁戰說道:「戰兒,我們走!」
「你……」王賢霆一張臉憋成了豬肝sè,這種被人堂而皇之蔑視的感覺,令他幾乎抓狂!直接從懷中掏出了那枚殘缺變形的令牌,重重的丟在了地上,「夏侯易,你自己看這是什麼!」
「嗯?」已經走到mén口的夏侯易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王賢霆丟在地上的東西,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不過是一枚仿製的令牌而已,怎麼,你還想拿這個證據?」
「我……」王賢霆憋得不行了,他沉聲問道:「幾日前,一個會使用怒焰金龍的人在我地煞宗大打出手,如今被怒焰金龍燒毀的林場廢墟還在外……」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怒焰金龍在這裏出現過呢?」夏侯易笑得更燦爛了,「就算真的有怒焰金龍在這裏肆虐過,這又和我泰和錢莊有什麼關係?怒焰金龍雖是我泰和錢莊的不傳之秘,可這萬年來成家立業的內院弟子也並不在少數,怒焰金龍被流傳出去,似乎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
王賢霆被夏侯易這一通話講得面紅耳赤,差點就忍不住要對夏侯易動手了,在他眼中,夏侯易越是這樣無所顧忌,就越證明這件事情就是他一手cào辦的!
可是,正如夏侯易所說,他就算有這方面的確定,也根本拿不出切實有效的證據去證明整件事情都是泰和錢莊在暗中cào作的,就算有證據證明,那最後還不是要靠拳頭解決問題?
腦子當中的想法轉動到這裏,王賢霆忽然間身子一震,是啊,反正橫豎到最後都是要靠拳頭解決的,那麼,他為什麼還要如此執着於所謂的證據呢?!
一想到這一點,王賢霆的眼眸之中便爆發出了一陣冰冷的殺意,望着夏侯易的背影,他有些遲疑,到底要不要趁現在將夏侯易給……
就在王賢霆糾結於這個問題的時候,夏侯易卻已經帶着司空袁戰起飛離開了,在高空中,夏侯易留下了一句話,「懂得借勢的人,都明白兩虎相爭的好處。」
語氣很平靜,平靜的讓人幾乎以為是聽到了非常尋常的對話。
可這種語氣落到王賢霆的耳中,卻如同針扎一般讓他難受,他咬牙道:「來人,立刻召集所有長老,三天之內全部都給我回來!!!」
長老們全部到場,就意味着王賢霆將要召開宗mén大會,這種由所有宗mén管理層參加的會議,往往都代表着關係到宗mén生死存亡的大事件!
很顯然,怒極攻心的王賢霆已經病入膏肓了,此時的他甚至聽不進去任何道理,他一mén心思的鎖定住了泰和錢莊,鎖定了夏侯易……他認為,這一定就是夏侯易乾的!
整個地煞宗因為王賢霆的一聲怒喝,而徹底炸開了鍋,甚至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弟子們,一個個面面相覷,不自覺的將目光投向了長老院。
而與此同時,順順利利從地煞宗總部起飛離開的夏侯易、司空袁戰,也正在離地三千多米的高空中慢悠悠的飛着,至少從夏侯易的臉上,看不到半點的擔憂。
司空袁戰則皺着眉頭,今天在地煞宗遭遇的情況,讓他到現在都還有些mo不着頭腦……他好好跟着夏侯易修煉、遊歷,根本沒去過任何智慧生命星球,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又怎麼會跟他牽扯上關係呢?
一個人苦思了良久,最終司空袁戰還是忍不住朝夏侯易問道:「師尊,王賢霆那老東西究竟在搞什麼鬼?他真想與我泰和錢莊開戰嗎?!」
「首先,我們雙方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其次,地煞宗不是我們的對手。」聽到弟子的詢問,夏侯易十分淡定的笑了笑,說道:「這次的事情明顯是有人在暗中嫁禍到我泰和錢莊的頭上,如此拙劣的把戲,竟也能將王賢霆那老東西耍的團團轉!」
「有人在暗中跟我們泰和錢莊過不去?」司空袁戰面lu殺機的說道:「這種yin險狡詐的小人,必須找出來連根拔起!」
「跟我們泰和錢莊過不去?呵呵,為師倒覺得這是有人跟地煞宗過不去。」夏侯易笑了,「無非玩的就是借刀殺人、漁翁得利的把戲,也只有王賢霆這種粗魯並且還剛愎自用的莽漢才會上當!」
「那您剛才為什麼不跟那老東西解釋清楚呢?」司空袁戰又問。
「解釋?他也配?!」夏侯易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接着才補充道:「更何況也沒必要解釋,為師正愁沒機會對地煞宗下手呢,他要不動還好,一旦動了……哼,就等着被滿mén血洗吧!!」
「可這不是隨了別人的心愿嗎?」司空袁戰一驚,「師尊,您這到底是……」
「泰和錢莊雖大,可卻有一群附骨之蟲揮之不去!」夏侯易饒有深意的說道:「為師也要替自己的子孫後代考慮考慮吧?」
「這……弟子明白了。」司空袁戰心中一顫,終於是明白了夏侯易這樣做的原因。
他不是不能解釋也不是不屑解釋,而是盼着地煞宗能夠自luàn陣腳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呢!泰和錢莊從來都不是姓夏侯的,但礙於從小的言傳身教,再加上其他各種各樣的原因,使得夏侯易沒辦法鳩佔鵲巢將泰和錢莊真正地掌握在手裏。
而如今地煞宗一旦對泰和錢莊動手……夏侯易自立mén戶的機會,也就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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