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諸位看梁王如何?」皇帝極不願意見梁王那個立了功的嘴臉,這次立馬把他調走,就可以暫時避免他乘機邀賞,他手握十萬兵,拿來威脅朝廷,那他說想要什麼,朝廷都得給什麼,十分被動不說,朝廷尊嚴何在?等到他平定蜀亂,朝廷早就徵召了不少軍隊,那時候再計算他的功勞就沒了顧忌,更何況益州叛亂也不是那麼容易平定的,李雄幾乎打下了整個故蜀地,儼然就是自成一國,蜀道難!難於上青天!想當年高祖父和曾祖父同蜀漢對峙了多久啊?司馬氏整整兩代人才把它給滅掉。
皇帝乘群臣還是呆滯狀態又道:「江駙馬文武雙全,有他輔助梁王,猶如猛虎添翼,對付益州賊必定遊刃有餘!」蜀地叛亂說小不小、說大不大,成都亦只是苦於無兵才會被流民攻佔。流民烏合之眾,能厲害到哪去?讓江令武去歷練一番就是再好不過,以他之才,日後必定能成一員大將。更可以藉機分掉梁王五萬兵的兵權,不讓他一家獨大,一箭雙鵰,何樂而不為呢?兒子和女婿,皇帝竟然更信任女婿多些。
「陛下,只怕主帥太過年輕,此番又新勝,難免會心浮氣躁,輕敵...」有大臣提出異議,竟敢質疑皇帝的建議?實在大膽:說句不好聽的,大晉以篡權立國,君臣關係不甚嚴密,當然司馬氏那樣的權臣家族是不可能再有的了,可許多大臣與皇帝卻是亦臣亦友,什麼話都敢講。當年,武帝立『白痴惠帝』為太子,遭到了部分大臣的激烈反對,這些大臣逐一遭到賈家人的陷害,但許多大臣仍不放棄想勸武帝另立太子,不過是不敢明說了。有一天,在晉武帝舉行宴會的時候,衛瓘假裝酒醉,倒在晉武帝的御座面前,用手撫mo着座位,嘴裏含含糊糊地說:「這個座位太可惜了!」武帝非但沒有生氣,他也對立太子之事是十分苦惱,此刻他馬上就懂得衛瓘說的是什麼意思了,但是還是假裝聽不懂,說:「你在胡說些什麼,準是喝醉了吧。」接着,吩咐侍從把衛瓘扶起來送走。
「臣附議!襄陽王稍年長,臣認為他比梁王更為適合。」一個*官說出了憋了許久的心聲,襄陽王可是*的主心骨啊,可這次洛陽危機,他不但救駕無功,還姍姍來遲,*官員唯恐皇帝會對其不利。再說*也終於得到了兵權了!還是難得的五萬秦州勇士!呆在皇帝身邊就很難真正的獲取這份力量,這可是太子保命的資本啊,怎能輕易的放棄掉?只有帶這些兵遠離政治中心才能慢慢的抓牢這份力量。
有*發言,妃黨不可能再沉默的了,襄陽王得了兵權,這是他們所不能容忍的事情,他們還未落井下石呢,怎能讓襄陽王就此外放!
「時值洛陽被困,陛下令皇子勤王,可襄陽王竟然多次抗旨不從,卻推託是道路不通,連廣州刺史都能接到聖旨,難道洛陽到秦州能比到廣州還遠嗎?陛下再三下旨催促,襄陽王直到司馬越撤走後這才姍姍來遲...若讓襄陽王去益州平叛無疑是放虎歸山啊!請陛下三思!」
要是別個兒皇帝聽到有臣子在大庭廣眾之下竟然勸自己猜忌自己的兒子,那是必定是大怒的,竟敢挑撥皇帝父子關係,當然是定斬不饒的啦!
可司馬鷙的皇帝老爹是誰?他可是忍辱負重扮豬吃老虎的狠角色。兒子?全是防範對象。女兒才是寶貝,但一樣逃不過被他利用的命運。
可能是有一件很蹊蹺的事造成了他對諸子的古怪性格:皇帝登基後就大肆的封賞一個道士:不但封他為九玄真人,還在專門在皇宮後山上修了個道觀給他住,對其及其信任。
據說這個道士,推算演卦都十分精準,常常八九不離十,皇帝在當太子時就是得了他的指點,才保住性命甚至最後從賈皇后手上奪得權利,從父親手上奪得帝位的。
可就是這個道士在皇帝登基幾年後又對皇帝說:「陛下之位奪之於父,奈何陛下亦為人父?」這時突然有個內侍來找皇帝,好像有什麼急事,皇帝一轉頭,問:「何事?」,內侍說六皇子出生了。皇帝還想回頭詢問那個道士,結果只見那個道士轉眼就不見了,從此再沒出現過,而那天出生的皇六子十分聰慧,半歲能說話、一歲就能執筆、兩歲能寫字...皇帝回味道長的話,非但沒有因為他天生聰慧而喜歡他,還對其還十分忌憚,防範甚嚴...但畢竟道長沒有特指是哪個皇子啊,或許皇六子的出生只是巧合?故而他對其他皇子也沒有放鬆警惕。
民間有『小時了了,大未必佳』的道理,果然司馬鷙長大後一點也不成氣,完全沒有本事,整個廢物似的,除了吃喝玩樂,絲毫沒有什麼突出表現,甚至是這次成功的救駕,也只能說運氣好,聽說還得了個長得十分丑的女參軍輔助才到這種結果,實在也沒顯出他自己的什麼才能,只能算是中庸之資...而反觀襄陽王卻似有反心,幾次故意拖延出兵,此番帶來的秦州兵亦個個強悍勇猛,不畏死...
皇帝聽了妃黨官員的話,竟然微微點了點頭,妃黨官員都竊喜而*官員則在抹冷汗。
「襄陽王救駕來遲,傳襄陽王入宮解釋,去秦州都督之職,由任城王暫代!」皇帝沉道。
皇帝的話,更是徹底把*官員心中的那一點幻想打破。
妃黨官員倒沒有太過高興,貪心的嘆道:可惜讓任城王撿了個便宜!
這任城王便是那個倒霉鬼,并州、幽州都督,他還沒上任兩州就造反了,還好他機靈還沒到州府就逃了,可逃到上黨郡就被皇帝抓了壯丁做『平叛總指揮』大都督,結果這個空頭大都督沒做幾天,上黨郡被王浚聯合胡人給攻破了,機靈的他再次發揮小聰明本色,不等戰鬥結束就棄軍而逃,左右軍在他出逃後也完全被打散了。他從并州一路狂奔回了洛陽,總算逃出生天,可洛陽又沒過幾天就被圍住了...
他雖然為大都督,但指揮、行軍作戰連後勤都沒他的事,上黨郡左右軍戰敗也不好算到他頭上,所以他倒是一直躲在母妃那兒,一個躲在女人身後的沒用小子這會兒竟然讓他接手秦州都督?還有秦州軍?
無能就是信任,梁王司馬鷙和任城王司馬蘤都沾了太上皇的光啊,在這次事件中輕鬆博得了皇帝老爹的信任。
就在群臣都在思考着待會兒怎麼攻擊或者維護襄陽王時,有個大臣突然跳了出來:「臣有本奏!」
皇帝心情明顯很差,但見是陶侃有話說也不好不成全他:「說!」
「謝陛下,臣建議遷都長安!」
聽說要遷都,官員們都是一陣大嘩,皇帝也楞了一下,但很快就止住其他官員的嘩聲,道:「為何?」
「洛陽此次被圍,說明洛陽可以作為盛世都城卻不適合做亂世都城。」
他這麼說意思不是說現在是亂世?就算的確是亂世,也不能直接在皇帝面前說出來啊!犯忌諱!下面官員又出現低聲地議論。
見皇帝雖然不悅,但是沒有制止自己說下去,陶侃又道:「今天下逐漸呈顯亂勢,不但北方為司馬越所佔,蜀地亦被李雄賊所盜,洛陽四周均是胡人聚居,一旦朝廷無力,他們是肯定又打算舉起反旗的。而洛陽四通八達的確適合為盛世都城,但卻被亂世所不容,長安道路雖稍偏阻但據險而立,關中沃土千里,實乃龍興寶地。再者洛陽離并州過近,司馬越叛軍朝兵夕至,兇險之地實不宜為都;而長安則恰恰相反,距益州賊十分近,一旦益州有事不出半月朝廷大軍便能輕鬆平定,日後亦是想反而不得。方司馬越之亂,司州已十室九空,人口銳減,臣謹建議遷都長安。」
陶侃的話雖說得懇切,但已經大大的得罪了皇帝,很多官員都是這般認為。
「荒謬!」說話的竟是最近才和皇帝結為親家的衛國公!
「依你的所見,難道司馬越還能翻出什麼風浪來?朝廷還要與之長期對峙不成?遷都之說實乃荒謬,勞民傷財不說,竟是在這個關鍵時刻示弱於敵!朝廷臉面何存?」
陶侃的臉已經成了豬肝色,心中已經將江統駁的遍體鱗傷了,可江統就是不給他機會開口,繼續道:「此刻便是重豎朝廷威信,重新掌控全國的關鍵時刻,如何能....」
----------------------------------------
某大叔繼續厚顏無恥的叫囂道:點擊!收藏!推薦!...還有就是若是有什麼寶貴意見請給評論吧,某大叔會一條條看的。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03s 4.02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