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城的皇宮裏,有一華服少年正在其中享樂遊玩,設宴、看歌舞...琳琅滿目,什麼皇帝有過的他都試了,他可是打定主意要提前享受一番,不說此行兇險,說句不吉利的話,也是有可能會不幸什麼什麼的。不過這些享受倒是絕不會讓他麾下的王師知道的,可是天下哪有不漏風的牆(不可能砌到大氣層吧?),若是再這樣下去,肯定會嚴重打擊準備要出征王師的士氣的。司馬鷙倒也不是故意拖延出兵,而是時間匆忙,他們雍州根本就還未準備好,且他也自信洛陽不會那麼快失守,即便是叛軍用了詭計,故而辛苦了幾日的他便也有些鬆懈,又有苗頭要開始過往日只追求享樂的日子了。
不似長安的歌舞昇平,僅僅隔了一個潼關的司州(洛陽所在),卻是一片火海,生靈塗炭,到處都是百姓的嚎叫聲,痛苦的呻吟聲。連潼關上的戰士也能見到各地的火光、聽到百姓的叫喊聲。不說朝廷的軍隊不保護他們,洛陽城也的確收攏了一部分百姓,但也不可能收攏全司州的百姓吧?朝廷軍隊龜縮在洛陽,而把司州所有餘下的百姓都暴露在了胡人和叛軍的鐵蹄之下。叛軍為了拉攏胡人根本就是每隔一段時間便帶胡人到一處城市鄉村劫掠*一番...胡人野性未脫,每到一處,男子殺光,婦女們都抓起來用麻繩串成一串,帶回軍營,以供晚上*享樂,白日殺來充作軍糧,更是戲稱這些婦女為晉人『兩腳羊』。燒殺劫掠聲、痛苦的哭喊聲、呻吟聲在廣大的司州大地上環耳不絕,活一片人間地獄,很是悽慘。(這點作者沒有絲毫誇張,甚至真實的歷史上,胡人還要殘暴,受害範圍還要大)
對外頭百姓慘叫聲充耳不聞的叛軍,和胡人一併駐紮在洛陽城外圍,把洛陽圍了一圈...
此刻,在叛軍帥營中,東海王越坐在正中,他的胞弟并州刺史騰坐於其旁下首,兩列分坐着將軍和幾位官員,正在討論着什麼:
「王爺,這羯胡也太過分了!我們明明說好只是帶他們去城裏搶些東西和稍微輕鬆一下,誰知他們卻到處燒殺搶掠,還把女子帶到營中,簡直不把王爺放在眼裏!這樣下去王爺會失去民心的!」
王衍非常不忿,他可是『清高』的大晉的名士、大世家貴族琅邪王氏,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情呢?但他也不想想自己參加了謀反,這又算什麼呢?難道說出那人人都知道是藉口的『天子無道,天降大災』?
實際上他只是因為得罪過皇帝:他小女兒王惠風在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嫁給了太子,作了太子貴妃。但是當時太子受到賈皇后的嚴重壓迫,地位非常不穩,王衍懼怕賈皇后,上表請求解除婚約,由於小女兒王氏的抵死反抗才作罷。後來太子做了皇帝,雖然王氏也做了皇后,但皇帝睚眥必報,十分記仇,依舊憎恨王衍,甚至找各種藉口刁難於他,找機會除掉他...琅邪王氏所在的琅邪國與司馬越的封國東海國很近,兩者關係也不錯,王衍就投靠了司馬越,充當謀士和作司馬越聯絡各世家的樞紐。
「這胡人不都是王浚引來的嗎?現在倒好,越來越不聽號令了。」另一文官禍水東流,直接追究和胡人聯繫的王浚。
說來這個王浚的身世也好笑。王浚可不是王衍的親戚,他是貴族王沈誘姦趙氏生出的私生子,從小受到王沈的歧視,但時來運轉王沈早死了,王浚走狗屎運承嗣襲爵了,任幽州刺史與并州刺史司馬騰交好,也處心積慮的謀反,通過職權交好幽州附近的夷狄,把女兒嫁給了段氏鮮卑胡人的首領務勿塵等,並上表朝廷封他們官。這次出兵攻上黨郡他就聯合了羯胡、段氏鮮卑、烏丸等胡人共同作戰...誰知,這羯胡部的胡人首先逐漸的不受控制起來。東海王越的屬官本就很看不起他,更是藉此事諷刺他。
「若不是我聯合諸胡,如何能破上黨郡圍洛陽啊?你能嗎?」王浚漲紅臉反駁道,眾官員隱隱有要吵起來的趨勢,司馬騰只好趕緊過來打圓場道:
「洛陽未破,諸位還要精誠合作,莫要為小事而爭吵,胡人雖桀驁不馴,但此關鍵時刻,不容有失,還是隨他們去罷了。」
王衍還想反駁,卻被司馬越瞪了,最後住了口。
眾官只得稱是,然後一直都尚未發言的司馬越終於開口道:「洛陽城內內應的聯繫怎麼樣了?」
一文官離席道:「洛陽封鎖嚴厲,目前尚未取得聯繫。」
「加緊聯絡!」司馬越命令道。
「喏!」
「與琅邪王睿和王導的聯絡如何?」司馬越又轉向王衍問道。司馬睿原本只是一個『恭儉退讓』,『時人未之識』的一般宗室成員,可他的封地與司馬越的相鄰,司馬越就通過王衍派其族弟王導去與司馬睿交好,做了多年的朋友,這次謀反也是對司馬睿有過暗示的。
「琅邪王睿目前被朝廷任命為鎮東將軍,負責鎮壓吳地叛亂,王導也在輔佐於他,只是現在就怕琅邪王手下將領不從...」王衍答。
「江左富庶,糧草充足,可作為與洛陽對抗的基地,亦可拱衛徐州(司馬越封國東海國所在),此地之重就如關中之於洛陽!望王導儘快輔佐琅邪王平定吳地,呼應本王!」
「喏。」王衍這次答得就有些中氣不足了,司馬睿和王導目前可能已經在洛陽朝廷方面的控制下了,不過還未確定,他只好先應下司馬越。
......
司馬越的叛軍對洛陽目前佔優勢,但他並不知道近在潼關背後的長安親戚司馬鷙已經在集結兵力準備支援洛陽了。
可是洛陽朝廷方面也是不知道司馬鷙在組織王師,此時朝廷雖已經安定下來,沒了一開始的慌亂,但是個個大臣的臉色都是灰灰的,甚至有悲觀的大臣已經在考慮該如何跟司馬越投降了。
司馬鷙的皇帝老爹內心更多的卻是悔恨,他登基的時候就不想讓東海王的弟弟司馬騰任并州刺史了,但是這個宗室刺史是武帝所任,他擔心廢掉司馬騰會引起宗室的不滿,後來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才會有今日之禍啊!
平日喜歡在太極殿旁的東堂和大臣們議事的皇帝今日卻改在西堂,他臉色陰沉的一一掃過恐慌的眾大臣,定在了臉色鎮定的中書令杜錫身上。
「如今叛逆猖獗,杜卿有何高見?」
「皇上,叛逆雖聯合胡人勢大,但其貌合神離,久必內亂,不足懼。洛陽如今尚有精兵五萬,可固守之,可傳檄天下,令各地勤王。與叛軍對峙,靜待其變。」
皇帝凝神思考,誰知尚書右僕射陶侃跳出來反對道:「令各地勤王只會讓各地豪強紛紛私自擁兵,再復東漢末年之亂也!就算暫時平定叛亂,但四地皆擁兵,朝廷難以控制,不久又會生叛,何時了結?」
皇帝這又點點頭,認為陶侃說的有理。看皇帝表態,瞬間又蹦出好幾個大臣附和陶侃。
「皇上,既然如此,則可令各地刺史、郡守不得輕動,均各施其職。令都督各州之皇子帶兵回洛陽勤王,名為曰『運兵』,待『運兵』至洛陽後再交出兵權與朝廷。」衛國公江統道。
實際上司馬鷙皇帝老爹前段時間也只是派出了三個皇子都督,其中還有一個因為當地宗室叛亂而逃了回來,現在就只剩下,督秦州的襄陽王和督雍州的梁王...
「臣附議!」杜錫見自己的建議被改進,也覺得很有道理。
「臣亦附議!」
.....
「江卿總有獨到見解!朕甚慰!擬旨......」
司馬鷙並不知道自己再次被江小帥哥的父親推上火坑燒,難道是江老頭已經查出幾次陷害自己寶貝兒子的就是司馬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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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歷史類有些慘澹T。T...望大家多多支持,某大叔在此謝過了。
某大叔繼續厚顏無恥的叫囂道:點擊!收藏!推薦!...還有就是若是有什麼寶貴意見請給評論吧,某大叔會一條條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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