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離防護塑料隔開兩個單間。
一邊躺了一個,同樣的生死未卜。
亞歷山大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那些忙碌的醫生和護士們。
無論如何這兩個人都必須要救回來。本意上在他的地盤是絕對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失誤。完好的一個人帶出去就要完好的帶回來。這是他的人生信條。
而且這兩個孩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艾瑞克,白虎的電話。」布蘭登拿了個手機走了過來。
亞歷山大皺了皺眉,還是接了起來。
「那邊出事了是不是?」白虎劈頭就問道。
亞歷山大愣了一下,笑了起來:「我正想着如何跟你解釋這事,沒想到你就知道了。」
「當然了,我們家少爺別看那樣,出門在外的時候可是每天都會打電話回來保平安的。一夜都沒電話啊,肯定是出事了啊。事情嚴重到什麼地步?」白虎的口氣絲毫不帶平時的輕佻。
「還在搶救。」亞歷山大實在說不出你們家寶貴的少爺在我手底下挨了十多槍。怎麼說得出口啊。
「槍?」白虎的聲音就算是隔着電話都聽得到冷意。
亞歷山大嘆了口氣:「是我的失誤。」
如果沒有他輕易地覺得帶兩個人進去不會有問題,也不會出這麼大的亂子了。
誰能想到只有這一次,那人這樣的警覺。
看來最近的局勢確實有點不穩定。
「你那邊盡全力維持住,我這邊派人過去。」白虎那邊似乎在跟誰說什麼,回頭的功夫才跟亞歷山大講電話。
亞歷山大想了想:「從你那邊派人是來不及的。」
再有30分鐘如果還沒辦法恢復自主呼吸,就只能放棄搶救了。
「不,我這邊有個不錯的醫生就在米國。你的具體為止報給我。我這邊通知他,他已經開車出來了。」白虎那邊聲音有些嘈雜,似乎是朱雀他們正在安排手頭可以行動的人員出來救急。
亞歷山大眼神暗了暗,隨意將自己的地點暴露出來是大忌。可現在的情況,這樣的急。看着躺在床上渾身是血的左及川。亞歷山大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我將地址發電郵給你。」事到如今。也只能盡全力試一試了。
「我知道了。等我消息。」白虎二話不說將電話掛斷。
朱雀那邊已經在線收到了亞歷山大讓布蘭登發來的地址。
「白澤離得最近,預計20分鐘就能到達。」朱雀捂着耳機上的麥克跟白虎說道。
白虎擰着眉:「不行,咱們不能這樣守株待兔下去了。對方也許就是打着算盤將咱們四個壓制在這裏動彈不得,才向少爺下手。」
朱雀白了他一眼:「少爺那身手是隨便誰能動的麼?肯定是躺槍了。」
世界上有一種無奈叫做殃及池魚。左及川不是個讓人操心的孩子。出門在外絕對放心。就這樣還能被放倒。肯定是被人正在群戰,結果他不小心就卷進去了。
「你通知白澤過去?他開車過去能來得及麼?」白虎突然想起來這個時段如果是開車的話有幾條路是單行線不能隨意通行的。需要繞遠路才可以。這樣會耽誤很多時間。
「你見過白澤開車麼?」朱雀一臉你腦子被門夾了的無奈看着白虎。
白澤那人,除了重型機車就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指望着他開車,還不如指望着他開直升飛機來的現實點呢。
青龍這幾天因為跟弟弟溝通不良,兩兄弟狠狠地打了一架。作為一家之主的老爺子秉持着兒子們就要摔打着養大的信條。不但騰出半個山給這倆人動手,還提供了不少武器。
幸虧玄武攔着,不然說不定真就出人命了。
因為慶麟的工種問題。做哥哥的放過了他一雙纖長白皙的手,只打斷了慶麟一條腿。這小子就算是坐在輪椅上也可以繼續做黑客。
斷面乾淨利落,只要靜養個把月就可以恢復。
做弟弟的那個可是咬牙切齒地毫不留情用拳頭去揍他唯一的親哥。當自己的腿被打斷的時候還十分英勇地用牙在青龍身上留下一個血淋淋的痕跡才算是罷休。
雖然每年這倆人都要這樣來一次。可朱雀等人仍然無法適應這樣的兄弟關係。與其說青龍和慶麟是兄弟,還不如說青龍跟他們更親近些。
「一定要趕上。」白虎心裏煩躁的很,可他又不能怪罪亞歷山大,畢竟是左及川拜託人家辦事的。又沒說保證他們的人身安全。
「有個事你不覺得很奇怪麼?明明顧家小子跟着了,怎麼會出這樣的事呢?」朱雀總是能看到不經意的細節。
按說顧誠人跟着是絕對不會出現會讓左及川中槍這種事才對。怎麼會一點顧誠人的消息都沒有呢?
左及川受了傷顧誠人應該會第一時間跟他們聯繫才對。莫非顧誠人也出了事了?
兩個人正在低頭思考着。跟着左爸爸一星期都沒回家的陸寧遠突然出現在門口。
「你們倆,有空麼?」陸寧遠的臉色透着青白。看來這幾天一直在忙,都沒怎麼休息好。
白虎臉色不好,朱雀扯出一抹笑容來看着他:「有事麼?」
陸寧遠皺着眉點點頭:「我昨晚突然可以夢見重華了。」
白虎瞟了他一眼:「這不是好事麼?」
當初陸寧遠說他無法夢到重華的時候很是沮喪了一段時間。這會兒可以重新夢到,難道不是遂了他的心愿麼。
可這會兒他們沒心情來分享他的心愿達成。這會兒正在擔心左及川的平安呢。
陸寧遠也不繞圈子,直奔主題:「我在重華的夢裏看到了左學長和顧誠人。」
朱雀拿着手機的手一滑,手機就掉在了地上。
「你是說少爺去了重華的夢裏?」要不要這麼便利啊。受了傷就直接穿越?還是因為受了傷才穿越了呢?尼瑪這種情況能救醒才特麼有鬼吧。進入夢境的方法就是沉睡不醒啊。能醒就神了。
「我去給白澤打個電話。別因為救不醒他回頭就把人給埋了。」白虎哭笑不得地去打電話了。
陸寧遠嘆了口氣:「我昨天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左學長和顧誠人都跑到那邊去了。」
朱雀看着他有些落寞的神情,找不出什麼話來安慰他。汝之砒霜彼之蜜糖,仁者見仁智者見智。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米國那邊,路上奔馳的白澤同學表示沒有時間接電話。白虎的電話始終打不通。整個人都暴躁了。
「艾瑞克,實在不行了。」戴着口罩的克拉里斯無奈地過來跟亞歷山大宣佈搶救的結果。
一顆子彈甚至是從心臟邊上擦着過去的。肺被打穿。腎臟部分也有一定的受損。大動脈幸虧及時止血才沒有造成人還沒到搶救地點就香消玉殞。可就算是如此,左及川最大的問題在於不能自主呼吸。這才是重中之重。
「在等5分鐘。」亞歷山大捏着拳眼神堅定。
「艾瑞克!」克拉里斯都要咆哮給他聽了。她是醫生,她也不希望自己手術台上有人命消失。可已經盡力卻不能挽回的事就是沒辦法。除了認命就只能認命。
「就等5分鐘。布蘭登,計時。」亞歷山大側過臉看向布蘭登。
突然。機車的轟鳴聲從遠處傳來,就算是很遠都聽得清楚。
亞歷山大一皺眉,周圍立刻有人端了槍全神戒備在門口。
「不好意思,來晚了。」輕快的笑意讓神經緊繃的眾人莫名地鬆弛了下來。
頭盔摘掉,露出一張白皙的小臉來。就男人而言他太過於纖細了。可那雙冷冽的眼睛卻讓亞歷山大眼前一亮。
「給我消毒衣和口罩手套。沒那麼多時間了。」白澤二話不說就投入到搶救當中去。
手機一直在響,他甚至沒有任何接聽或者關靜音的打算。就讓歌曲那樣唱着。
過了一會兒。亞歷山大的手機響了起來。
亞歷山大詫異地接了起來,旋即便喊正在搶救的白澤:「白虎說無論如何都要你接電話。」
白澤秀氣的眉微微一皺,不耐煩地讓人拿着電話貼在他耳邊,一邊講電話一邊搶救。
「你腦袋邊上那兩塊軟肉特麼是裝飾是不是?老子打電話你接一下能死是麼?」白虎直接爆粗口。
白澤嘖了一聲:「爺忙着呢,你還要不要你家少爺的性命了啊!」
白虎頓時啞火,關鍵時刻跟醫生吵絕逼是找死,值得耐着性子說道:「我就是通知你一聲。少爺的情況有點特殊。你只要將他搶救回來不需要他睜開眼睛清醒過來就行了。剩下的我來安排。」
白澤的手頓了一下,看了昏迷不醒的左及川一眼:「我知道了,他現在不能自主呼吸。我這邊處理完了給你打電話。掛了。」
說罷就甩開了手機,低頭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另一邊的顧誠人的情況反而好一點,除了昏迷和有着輕微的痙攣,基本上沒有出血的症狀。看樣子並不是立刻發作的那種藥物。
白澤穩准狠地處理完左及川,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轉身去處理顧誠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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