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淪的青鳥 二百五十七、甄別
然而事情真若如此簡單地結束也就好了。
&書記，你這話是怎麼說的？這份辦學計劃什麼時候又變成了咱們團委的集體提案了？我作為團委的副書記之一怎麼一點也不知道？莫不是在童書記眼中我小何連參與討論的資格也沒有嗎？」刺頭小何早不出頭，這會兒卻終於站了起來，含着帶有幾分譏諷之意的的微笑責問童吉軒，說完也不待他分辨，便又回身問其他委員，「童書記說這份提案是咱們共同提出的，請問你們可有知曉此事的？」
眾人自然是一臉迷茫，紛紛搖頭。
&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你不該向大家解釋解釋清楚嗎？」宋兵猛地一拍桌子，盯着童吉軒厲聲發問道。
&這……這個討論是有的，只不過……」童吉軒支吾支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恨毒之極地將目光掃向林一帆。
可尋林一帆依然如一老僧入定般，連眼皮都沒懶得抬一下，仿佛這熱鬧了大半天的一齣好戲對他毫無吸引力似的。
&了，宋董你就不要再為難咱們童書記了，這事兒我最清楚，倒不如由我來向在座各位領導及同志們解釋清楚的好！」蘇白水也呵呵笑着登場了。
&嗎？好好，就由你老蘇說道個明白，不然這叫個什麼事兒！」宋兵應允了，卻又問王書記，「王書記，你看呢？」
&老蘇。你就詳細說說！」王書記看了始終不發一言的仲超然一眼道。
&首先要申明的是。這份辦學計劃並不是童書記提出的。從頭至尾跟他半毛錢關係也沒有。」蘇白水話方出口，便來了個石破天驚，底下的人，包括董事會的其他大佬們及黨委成員頓時一片譁然。
&白水你這個王八蛋，還不閉上你的臭嘴，這是什麼場合，哪裏輪得到你來說話！」童吉軒有些徹底凌亂了。
&白水同志，說話可要負責任！」仲超然終於開口說話了。他伸手制止了童吉軒，卻對着蘇白水說了這麼句聽似有些威脅的話。
老大一出手，底下便馬上禁了聲音。
蘇白水聽了也是心底一驚，有些摸不着仲超然的意思了，便小心地偷眼朝林一帆看去，卻見這會兒他倒醒了過來，正朝着自己微微笑呢，乃心中一定，正色道：「仲董事長，我敢發誓我所說的話句句都是實話。」
&連發誓這麼幼稚的話都說出來了，你的話還有誰信啊？」童吉軒原本已知大勢已去。但聽仲超然這話說得暖昧，不由新生出了一些些的希望，便冷哼一聲，繼續攻擊蘇白水。
&書記你也用不着那麼着急地封我的嘴，我只管說我親手做的和我親眼見到的。」蘇白水也不着惱，卻是完全沒把童吉軒放在眼裏。
&說廢話了，說重點吧！」宋兵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
&實這份辦學計劃書是由我們的林副書記交給我，並由我，蘇白水，當面呈交給童書記的。」蘇白水清了清嗓子道，「但至於最後這計劃書如何交到了上面，又是怎樣向上面推銷這份計劃書的，這大概就要問一問咱們尊敬的童書記本人了。」
&派胡言，簡直是一派胡言！」童吉軒一邊下意識的擦着並無汗滴的額頭，一邊迭聲指罵道。
&蘇，可不能空口無憑啊！這是哪月哪日哪一時的事情啊？當時在場的都有誰啊？你總得拿出真憑實據來啊！」王書記搓着手道，「不管這事情背後真相如何，我們都得為老童負責，也得為你和小林書記負責，所以，你好好回想一下，可有證人證物？」
&喲，這證人還真是沒有，當時林書記托我轉交計劃書的時候就我們兩個人，後來我呈交給童書記的時候也只有兩個人，至於證物就剩這計劃書了，但這計劃書也就兩三張不會說話的紙，說明不了什麼，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蘇白水撓撓半禿的大腦袋，真心是有些犯難了。
一聽如此，下面的眾人便又是呼哧着議論開了，倒是好不熱鬧，就只等着看好戲開鑼。
&家靜一下，聽我來說兩句吧！要我說啊，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按照邏輯來說，我覺得童書記的話有些不通。我記得一開始童書記說過，這份計劃是團委班子共同的提案。老蘇和小林且不去說，但剛才小何和其他團委委員們的表現分明已經證明了這是一句謊話。我們倒不如就請童書記先解釋一下何以說此謊話再說，如何？」趙一飛分析道，端得是一語中的。
&呀？堂堂的童書記怎麼可以說謊呢？」
&其中一定有貓膩！」
&該好好地說說清楚！」
下面再度聲沸，就連那些上座者都忍不住交頭接耳起來。
&實也沒什麼！這份計劃雖然是我經過了多日調研而提出的，儘管有些不成熟，甚至說還有很多漏洞，但仲董事長看了之後很高興，認為我的計劃還是有必要性和可行性的，還說要大大的表揚我，獎勵我。但我想一個人得了獎也沒什麼意思，我們團委說實話是個清水衙門，同志們一直在抱怨日子苦，所以我想倒不如以集體的名譽，為我們團委得到一些實質性的好處豈不是更好，所以我剛才才說這是集體的提案，唉，只是沒想到，好心倒反而生出事端來了。」童吉軒畢竟也曾是個風雲人物，三板斧還是有的，聽了仲超然剛才那一句模稜兩苦的話，心也便又活了過來，這不，幾句話一圓，他童吉軒竟變成一位時刻想着同志們的好領導了，而且還把仲超然都繞進去了。
但這話聽着就是一句十足的假話，大概是無人會相信的。這不，宋兵便忍不住諷刺道：「呵呵，童書記啊，真想不到原來您還是如此體恤下屬的溫潤一面呢！」
&只要領導不罵我是搞小集體主義就好了！」童吉軒還真是有些恬不知恥了。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你就不問問，在場的有誰會信你的鬼話啊？」宋兵也是忍無可忍了，終於將戲碼推到了最後一節，可憐那童吉軒還渾不自知。「諸位，剛才就這個辦學的事情問了老童好些個問題，他要麼沒辦法解釋，要麼就是沒考慮周全，再不然就是沒辦法解決，最後聽我們趙董一說沒錢，他就徹底沒轍了。所以我們是沒辦法相信這老童了。剛才老蘇也說了，這小林同志才是這項目的真正主人，我們且先不管真假，不如就讓小林來談談這個項目，如果他能將這個項目說得清清楚楚，又能解決一系列的問題，那麼毫無疑問，一定是老童說了謊，剽竊了小林的計劃，真若如此，我一定會建議集團黨委，集團董事會嚴肅處理此事，大家說好不好啊？」
&董說得有道理，就這麼辦！」
&對，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騮騮就行了！」
&我算是看明白了，只是沒想到這老童原來竟是如此不堪之人！」
&家安靜了！」王書記出聲止了下面的蓬蓬之亂，笑對林一帆道，「我說小林啊，你這個重要的相關人員倒是沉得住氣呢，怎麼樣，要不你就試試？也正好讓大家還你一個公道嘛！」
&書記，說笑了，這辦學校的事情其實也是我心血來潮提出來的，我怕我萬一說不好，倒變成了我搶人家的了，那豈是難堪之極啊！」林一帆呵呵笑道。
&事，在座的各位可都不是傻子，你就放心大膽的說吧，我們會明辨是非的！」王書記鼓勵道。
&好吧，我就隨便扯扯！」林一帆有些勉為其難地站了起來。(未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