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李汐還不能滿足你嗎?還要找溫少,小姐,你是不是太貪心了?」冷嘲熱諷,看着倪樂卉的眼眸里劃滿滿的嫉妒。
「李鈴。」另一個富家小姐拉了拉李鈴。
「白姍姍,你在害怕什麼?」李鈴心裏很不爽,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女人落單了,她豈能輕易放過,尤其是在聽到她要找溫少,問誰不好,跑來問她,這是在問她,還是在她面前炫耀?
倪樂卉若是知道李鈴心中所想,肯定會鬱悶死,她不想跟那些男人說話,那些男人看她的目光,簡直就是*裸的*,所以她才問她們,只因她們是女人。
倪樂卉卻不知道,她越是漂亮,越是艷壓全場,越是會惹來女人們的嫉妒,她又是問溫智帆,李鈴暗戀溫智帆,能老實告訴她嗎?肯定會冷嘲熱諷一番。
「李鈴。」白姍姍很是無奈,這不是怕不怕的原因,在這種場合,要注意身份。「溫少剛才在那邊,現在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謝謝。」即使沒問出她想要的答案,倪樂卉還是要謝謝她。
「白姍姍。」李鈴瞪着白姍姍。
倪樂卉不理會她們,夏青出現在這裏,嚴昌拓肯定也在,至於俞海蓮,他們在鬧離婚,這種場合他們母子肯定不會帶俞海蓮來。
倪樂卉剛這麼想,就見到俞海蓮的身影,嘴角抽了抽,這是什麼情況?
俞海蓮以嚴氏總裁夫人的身份,她也不閒着,跟那些闊太聊天,倪樂卉搖了搖頭,嚴家的事,她是真心不想多問。
齊宛海跟顏子悠也來了,除了她們母女,倪樂卉沒見到其他人,她在人群穿梭着,找着溫智帆的身影,在角落裏找到溫智帆跟顏丹彤的身影。
「顏小姐。」
「朱太太。」顏丹彤站起身,笑看着朱太太。
「顏小姐,我很喜歡你,能不能跟我一張拍照?」朱太太禮貌的問道。
朱太太沒因自己的身份用命令的語氣對她說,而是禮貌的問她,面對這樣的要求,顏丹彤自然不會拒絕。「當然可以。」
「我們去那邊拍。」朱太太笑着說道。
「好。」顏丹彤同意,對溫智帆說道:「我去去就回。」
朱太太對溫智帆一笑,溫智帆回她一個溫和的笑,兩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這是顏丹彤的自由,他不會阻止她。「去吧。」
顏丹彤跟着朱太太離開,朱太太忍不住回頭看了看溫智帆,看着顏丹彤時欲言又止。
「怎麼了?」顏丹彤問道。
「剛剛那個溫文爾雅的先生是誰?」朱太太問道,她沒見過溫智帆,溫智帆又很少出席這樣的活動,能出現在這裏的人,絕對不是泛泛之輩。
「他叫溫智帆。」顏丹彤說道。
「他姓溫。」朱太太喃喃念頭,突然問道:「他母親是不是左易夢?」
「是。」顏丹彤點頭。
「他居然是左易夢的兒子。」朱太太很震驚,又忍不住問道:「他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嗎?」
「朱太太,你看這裏,是不是很漂亮,我們要不要在這裏拍一張照?」顏丹彤轉移話題,她跟溫智帆的關係,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容許他們之間有緋聞,他們也只會傳出溫智帆是她現任男朋友,絕對不會想到溫智帆是她的合法老公。
「真的很漂亮。」朱太太也是個精明人,見顏丹彤轉移話題,她不會追根究底。
倪樂卉見顏丹彤跟別人離開,只留下溫智帆一人,倪樂卉突然想捉弄一下溫智帆,想要試探溫智帆面對美女,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服務生端着托盤走過,倪樂卉叫住服務生,拿了兩杯紅酒,朝溫智帆走去。
「先生,一個人嗎?」倪樂卉問道,一出聲她就後悔了,她的聲音沒有變化。
「倪樂卉。」溫智帆看着她,咬牙切齒的叫着她的名字。
倪樂卉吐了吐舌頭,把紅酒給溫智帆。「真是的,這是我的失誤,我敢肯定,你絕對是聽出我的聲音,顏丹彤肯定給你打了預防針,不然你肯定認不出我是誰。」
溫智帆接過紅酒,優雅的泯了一口,打量着倪樂卉,她說得沒錯,如果不是顏丹彤給他打了預防針,即使她的聲音沒有變化,他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她,這張臉變化太大了,溫智帆真是佩服化妝品的能耐,更佩服給她化妝的那個人,那人的雙手真是巧奪天工。
「怎麼回事?」溫智帆問道,伸出手忍不住捏了捏倪樂卉的臉頰。
「喂喂喂,這是公共場合,請你注意一下。」倪樂卉很不高興,拍着溫智帆捏她臉頰的大手,她可不是三歲小孩子,居然捏她的臉頰,真是太過分了,尤其是還在這樣的公共場合。
「怎麼化的?居然面目全非了。」溫智帆問道,他又捏她另一邊的臉頰。
「溫智帆,你想讓人誤會我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嗎?」倪樂卉質問道,他居然還要捏她的臉頰,捏了這邊,還捏那邊,真是夠了,他是捏上癮了嗎?兩邊的臉頰都被他給捏痛了。
「我是你表哥。」溫智帆提醒道,水性楊花的女人,虧她說得出口,她不喜歡他捏,他就不捏了。
「別人可不知道你是我表哥。」倪樂卉沒好氣的說道。
「好了,言歸正傳,顏堯舜出差了,你怎麼就亂來?」溫智帆問道,一副他跟顏堯舜是好兄弟的樣子。
「表哥,請注意一下你的用詞。」倪樂卉說道,什麼叫顏堯舜出差了,她怎麼就亂來了?她那裏亂來了?她做了什麼了?
表哥越來越不會說話了,這話怎麼聽怎麼覺得她是在趁顏堯舜出差,她就紅杏出牆了似的,她是這樣的人嗎?她很負責,對顏堯舜負責,對婚姻負責,她現在很幸福,怎麼可能親手毀了她現在的幸福生活呢?
「你跟李汐是什麼關係?」溫智帆問道,她是以李汐女伴的身份出席,這場舞會又是李汐舉辦的,她是李汐的忠實粉絲,在學校的時候,她屬於那種瘋狂的追星族,尤其是李汐,只要是李汐的演唱會,只要是在中國舉辦,她想方設法都要去參加,他記得有一次,為了滿足她,他跟嚴昌拓還把自己的零用花給她買票。
「他是明星,我是粉絲。」倪樂卉說道。
「倪樂卉,你知道我在問什麼。」溫智帆要瘋了,顏堯舜不在,他可不想見到她犯錯,她追逐了李汐這麼多年,面對自己的偶像,老公又不要,很容易犯錯。
溫智帆很是擔心,顏堯舜難道不知道嗎?在這個時候他出什麼差?小心出差回來,頭上就戴了一頂綠帽子。
「李汐是顏堯舜的朋友,他沒有女伴,叫我當她的女伴,你知道我很喜歡李汐,顏堯舜又不在,我就義不容辭的同意了,事情就是這麼個事情,表哥,別胡思亂想,你表妹我是很有節操的,不會做出對不起顏堯舜的事情。」倪樂卉保證道,她知道溫智帆在擔心什麼。
「他是誰?他可是李汐,會缺女伴嗎?」溫智帆才不相信,李汐又是顏堯舜的朋友,他更加擔憂起來了。
「表哥,在你眼中,我就是這麼不靠普的人嗎?」倪樂卉問道,別人可以誤解她,她也不在乎,無關緊要的人,她才不會在乎他們心中所想,她只在乎她在乎的人的想法。
「樂卉,如果是別人,我對你很放心,那人是李汐,我相信任何一個男人都很能放心。」溫智帆握住倪樂卉的雙肩,苦口婆心的說道,在學校的時候,她追星追得有多瘋狂,那時候的嚴昌拓還是挺讓人放心的,為了滿足倪樂卉,一個富二代居然省吃儉用,家人們都不贊同樂卉跟嚴昌拓結婚,他們也喜歡嚴昌拓,但是那種喜歡只是單純的覺得這個孩子很好,若是當女婿,只能搖頭。
當時他也沒多想,家人反對,他不能理解,他看到的只是嚴昌拓對倪樂卉的愛,覺得他會給她幸福,然而,他卻錯了,不得不相信家人看人的眼光,那叫個毒辣。
「顏堯舜都很放心,你有什麼好不放心的?」倪樂卉問道。
「那是因為顏堯舜不知道你追星的時候有多麼的瘋狂。」溫智帆說道,嫁人後倪樂卉追星才收斂了點,離婚後她更沒時間去追星了,他見到了她追星的瘋狂,顏堯舜卻沒有。
倪樂卉嘴角抽了抽,她的話就這麼沒說服力嗎?
「樂卉,走,我送你回去。」溫智帆說道。
「那可不行,我現在是李汐的女伴,舞會還沒開始,我怎麼能在這個時候離開呢?」倪樂卉拒絕,她縱容自己瘋狂一次,就那麼一次,表哥居然還要阻止她。
「倪樂卉。」溫智帆瞪着她,連名帶姓的叫她的名字。
「今晚李汐要請我跳第一支舞,哇噻,我這一生算是圓滿了。」倪樂卉閉着眼睛,想像着她跟李汐跳第一支舞的情形,萬眾矚目,羨慕死多少人。
「你瘋了。」溫智帆得出的結論,她都跟顏堯舜結婚了,他們不是很幸福嗎?顏堯舜比李汐差嗎?溫智帆可不覺得,相反,他覺得顏堯舜什麼都勝過李汐。
「你才瘋了。」倪樂卉瞪了溫智帆一眼,態度生硬的說道:「我不管,我要瘋狂一次。」
「顏堯舜知道了,你就完了。」溫智帆說道,就顏堯舜那醋意,可以酸死她了。
「他不會知道。」倪樂卉很有把握的說道,指了指自己的臉,又說道:「你都說我面目全非了,我就是跟顏堯舜擦肩而過,他也不可能認出我是誰。」
「你們在聊什麼?」拍完照的顏丹彤回來,見到倪樂卉跟溫智帆在聊天,忍不住問道。
「表嫂,你來得正好,表哥太過分了,他居然捏我的臉。」倪樂卉指控道,顏丹彤本就比倪樂卉年長,倪樂卉嫁給了顏堯舜,顏丹彤才叫她一聲大嫂,顏丹彤又嫁給了溫智帆,倪樂卉在叫她一聲表嫂,要麼跟顏堯舜一起叫丹彤。
顏丹彤嘴角抽了抽,每當倪樂卉叫她表嫂的時候,絕對沒什麼好事,她回來的不是時候。
「夫人,他馬上到了。」巴德對貝拉說道。
「總算是快到了,我們都在等他一個人。」貝拉說道。
「他向來如此。」巴德笑了笑。
「巴德,你幫我看看,我這身可以嗎?」貝拉起身,轉了一個圈。
「非常完美。」巴德毫不吝嗇的讚美,貝拉本來就很漂亮,雖然過五十,她依舊高貴美麗。
「我兒媳婦更完美。」貝拉說道,想到倪樂卉,貝拉臉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已經決定了,以防萬一,她要先下手為強,她要當眾宣佈這件喜事,最好當場訂下來,由舞會變成訂婚儀式也不錯。
「兒媳婦?」巴德很不能理解,看着貝拉,他不得不提醒道:「夫人,顏小姐已經嫁人了。」
「我說的不是顏小姐,我說的是倪小姐。」貝拉說道,顏丹彤是左易夢的兒媳婦,左易夢什麼都跟她搶,先是男人,現在是兒媳婦,算了,她大人有大量,男人被搶了,現在兒媳婦也被搶了,都沒關係,誰叫她碰到最好的兒媳婦了。
「夫人,你跟倪小姐只有一面之緣。」巴德忍不住提醒道。「在說,少爺的意思,你都不清楚,不能亂做決定。」
「倪小姐是他的女伴,他肯定對倪小姐有意思。」貝拉很篤定的說道。
「夫人,這只是你的猜想。」巴德說道,也只有巴德才敢這樣對貝拉說,才不會像其他人那樣不顧對與錯只會奉承她。
「那麼多女人,李汐為什麼不找其他女人當他的女伴?他找倪小姐當女伴,肯定是別有用心。」貝拉很肯定的說道,巴德還想要說什麼,卻被貝拉給打斷了。「行了巴德,這事你不用操心,我自人分寸。」
「夫人,你的分寸可要拿捏好。」巴德提醒道,這可是少爺的婚姻大事,如果夫人會錯了意,誤會了少爺跟倪小姐的關係,少爺肯定不會同意。
「我知道,我知道,我們走。」貝拉說道。
休息室,陳家也來了,陳夫人跟陳總裁在跟別人聊天,陳倩覺得無聊,她躲在了休息室。
「倩倩,舞會要開始了。」陳夫人來休息室叫陳倩。
「媽,我能不能不出去?」陳倩問道,她真心不想去,她是被爸媽硬拉到這裏來的,她就不明白了,自家的宴會,她要參加,別人舉辦的宴會,也得拉她來參加,她不喜歡明星,什麼李汐不李汐,在別人眼中,李汐是男神,在她眼中,李汐就是一個普通人。
「倩倩,聽話,你若是不出去,你爸爸會很生氣的,倩倩,聽媽媽的話,既然來了,我們就出去。」陳夫人苦口婆心的勸說道。「你爸還想要李汐請你跳第一支舞。」
「跳第一支舞?」陳倩不解地皺眉,說道:「媽,你覺得可能嗎?」
陳夫人見陳倩態度有些轉變,鬆了口氣,笑道:「倩倩,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你爸已經為你安排好了。」
「什麼?」陳倩的驚愕換來陳夫人曖昧的一笑,陳倩很是無奈,她不想潑爸媽的冷水,可是她又不想裝傻,說道:「媽,你們比我更清楚李汐的情況,他母親是誰,他父親又是誰?你覺得像我們這種家境,會被他家的人看上嗎?」
「倩倩。」陳夫人張了張嘴,卻不能反駁,陳倩說的是實話。「倩倩,智帆也來了。」
「什麼?真的假的?」陳倩有些不敢相信,像這種舞會溫智帆會來參加嗎?
「媽沒騙你,智帆還來跟我們打了招呼。」陳夫人說道。
陳倩想了想,跟陳夫人走出休息,陳夫人拉着她的手,生怕女兒趁機跑掉了,陳倩目光跟雷達似的在人群中穿梭,很快找到溫智帆的身影,陳倩掙脫陳夫人的手,朝溫智帆走去。
「倩倩。」陳夫人怕女兒路了,見她朝溫智帆那邊走去,鬆了口氣,沒阻止她,由着她去,溫智帆比倩倩懂事,更知道分寸,有溫智帆看着倩倩,陳夫人很放心。
「智帆。」陳倩叫道。
溫智帆轉身,見是陳倩笑了笑,問道:「你真來了?」
「你不也來了。」陳倩目光從顏丹彤跟倪樂卉臉上掠過,她認識顏丹彤,她卻沒認出倪樂卉,挑了挑眉。「智帆,她是誰?」
「你沒認出她嗎?」溫智帆反問道,見陳倩搖頭,溫智帆說道:「她是倪樂卉。」
「什麼?」陳倩走近,打量着倪樂卉,目光落到她的臉上,忍不住伸手出去摸了摸,倪樂卉翻白眼,陳倩跟表哥都一樣。「你真是倪樂卉?」
「如假包換。」倪樂卉說道。
「倪姐,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陳倩好奇的問道。
「化了妝。」倪樂卉回答道。
「化了妝也不可能面目全非啊?」陳倩很是震驚,這只是化妝嗎?簡直是易容了。
倪樂卉笑了笑,並不想多解釋,陳倩也不是一個追根問底的人,倪樂卉拉過陳倩,在她耳邊低聲說道,聽完後,陳倩難以置信的瞪大雙眸,目光落到顏丹彤身上。
「樂卉,你跟她說什麼了?」溫智帆問道,他很好奇,樂卉跟陳倩說什麼了,讓這丫頭反應這麼大。
「說你跟丹彤的事。」倪樂卉說道,溫智帆默了,陳倩是信得過的人,她絕對不會到底亂說,溫智帆一點也不擔憂。
相反,顏丹彤很擔心,倪樂卉給她一個安心的笑。
正在此時,貝拉上台講話,對於貝拉的身份,除了倪樂卉,估計誰都知道,有些人來這裏,就是衝着她,想要巴結她。
「她是誰?」倪樂卉忍不住問道,這絕對不是一個保姆那麼簡單。
「你不知道?」顏丹彤問道,見倪樂卉搖頭,顏丹彤說道:「她是李汐的母親,出身英國貴族,嫁給了一個中國人,居然在德國。」
倪樂卉默了,她的直覺真沒錯,貝拉說是李汐的保姆,她怎麼看怎麼不像,原來是李汐的母親,倪樂卉只是覺得很奇怪,有必要嗎?有必要騙她說自己只是李汐的保姆嗎?是母親就是母親,她又不會做出什麼事出來。
貝拉目光落到倪樂卉身上,朝倪樂卉招了招手,示意她上來,倪樂卉裝傻看不懂,她是李汐的女伴,貝拉叫倪樂卉上去,他們自然不會覺得奇怪。
正在此時,一抹身影如王者般走來,顏堯舜一身西服,精緻的五官,有着攝人心魄的風華,用那絕美的容顏掩飾住了他的囂張,尤其是他那雙精緻的鳳眸中的張狂,宛如沐浴在光亮里的尊貴王者,傲然一切的氣息,渾然天成的尊貴。
倪樂卉捂住嘴,今天一早她把他送去飛機場,今晚他出現在舞會上,他不是去巴黎出差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有分身之術?
李汐也是很意外,頓時有一種大難臨頭的覺悟,倪樂卉不是說顏堯舜去巴黎出差了嗎?李汐很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事先準備了一番,李汐只能慶幸,顏堯舜千萬不能認出倪樂卉。
看着顏堯舜出現,其他人不一點也不意外,他們在等顏氏的人,齊宛海跟顏子悠出現了,他們依舊在等,除了顏堯舜,有誰還有這本事讓所有人等他一人?
「表哥,掐我一下。」倪樂卉拉了拉溫智帆的衣袖。
「你不是說他去巴黎出差了嗎?」溫智帆問道,看着倪樂卉的樣子,她此刻肯定是很後悔,後悔不聽他的話,她不是要瘋狂一次嗎?這就是她瘋狂的代價。
「表哥,我是不是在做夢?」倪樂卉問道,她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覺,怎麼可能看到顏堯舜了呢?顏堯舜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裏呢?她可是送他離開了的。
「我很負責任的告訴你,這是現實,你沒在做夢。」溫智帆很堅定的說道,現在知道鑽牛角尖了,剛剛她是怎麼對他說的,不是正義凜然嗎?現在怎麼了?
她至於嗎?見到顏堯舜就跟老鼠見到貓似的。
「表哥,我的心臟有點受不了了。」倪樂卉捂住心胸,一副胸痛的樣子。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我都認不出你是誰,顏堯舜能認出來嗎?」溫智帆提醒道。
倪樂卉想了想,覺得溫智帆說得沒錯,她怎麼忘了,她現在面目全非了,顏堯舜不可能認出她是誰,顏堯舜肯定認不出她是誰。
這麼一想,倪樂卉頓時放心了,只要她不去看顏堯舜,顏堯舜肯定不會注意到她,可是越是這樣,她的目光越是忍不住朝顏堯舜身上瞄去,她很矛盾,她想顏堯舜認出她是誰,這樣證明無論她變成什麼樣,顏堯舜都能認出她是誰。
「顏總。」顏堯舜走到貝拉面前,貝拉朝顏堯舜伸出手。
「久等了。」顏堯舜抬起貝拉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親吻了一下,這是一種禮儀,看得倪樂卉眼中,很不是滋味,雖然貝拉是李汐的母親,李汐又是顏堯舜的朋友,倪樂卉心裏還是不舒服。
「那裏那裏,誰都知道顏總是大忙人,你能出席,真是蓬蓽生輝。」貝拉客套的說道,她說得沒錯,無論參加大小宴會,顏堯舜都不會親自出席,只是派人來參加,在場很多人都不認識顏堯舜。
所有人中,臉色最難看的無非就是嚴昌拓跟夏青母子,他們做夢都沒想到,倪樂卉嫁的人居然是顏堯舜,顏氏的總裁。
尤其是嚴昌拓,想到顏氏對嚴氏雪中送炭,後來又不知道什麼原因,顏氏取消合作了,讓嚴氏受到重創,如此看來,顏堯舜是故意的,顏堯舜在報復他,這肯定也是倪樂卉的意思,嚴昌拓目光狠狠的看着顏堯舜。
想到上次在醫院,他用錢讓顏堯舜離開倪樂卉,想到顏堯舜的話,他一直以為顏堯舜只是隨口說說,從來不曾想過,顏堯舜的話是真的。
嚴昌拓只覺得難堪,有一種被人耍着玩的感覺,怪不得倪樂卉不肯跟他復婚,原來是攀上高枝了,有了顏堯舜這棵大樹,誰願意吃回頭草。
「他不是……兒子,這是怎麼回事?」夏青問道,這個男人不是倪樂卉現在的老公嗎?怎麼變成了顏氏的總裁呢?
「我也不知道。」嚴昌拓搖頭,他的頭現在很痛,根本回答不了夏青的問題。
俞海蓮卻笑了,沒笑出聲,在這種場合她要克制住自己,不能成為笑柄,看着嚴昌拓,冷嘲熱諷道:「怪不得她不同意跟你復婚,她現在的老公是顏氏的總裁顏堯舜,別說她了,我想任何要都會像她這樣。」
「俞海蓮。」嚴昌拓咬牙切齒叫着俞海蓮的名字,凌厲的目光瞪着俞海蓮,該死的女人,他都這麼難堪了,她居然還有心情潑他的涼水。
「我有說錯嗎?有人說女人離婚後會過得更好,這句話在倪樂卉身上應驗了。」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俞海蓮真想放聲狂笑,她本來還不放心,覺得只要嚴昌拓不放棄,遲早有一天,倪樂卉會為了嚴昌拓離婚,跟嚴昌拓復婚。
畢竟,他們是青梅竹馬,當初是嚴昌拓犯了錯,是她利用夏青,讓夏青誤會她懷了嚴昌拓的孩子,夏青才逼着嚴昌拓跟倪樂卉離婚,他們之間肯定還有愛,只要嚴昌拓堅持,復婚只是遲早的事兒,現在看來,倪樂卉遇到更好的了,跟顏堯舜相比,嚴昌拓算什麼東西,倪樂卉會傻到丟西瓜撿芝麻嗎?
「你們能不能少說一句,這是公共場合,要說回家說。」夏青怒瞪着俞海蓮,這個該死的女人,她不要臉,嚴家還要臉,夏青有些後悔帶俞海蓮來參加了。
她還想不通,倪樂卉現在的老公,怎麼可能會是顏氏總裁顏堯舜呢?想到剛剛跟齊宛海聊天,說起倪樂卉時,齊宛海臉上古怪的表情,還有她說倪樂卉得了不孕不育,齊宛海未說出來的話,原來,齊宛海早就知道。
「李汐,舞會開始了,去請你的女神跳第一支舞。」貝拉說道。
李汐看着貝拉,很是為難,如果顏堯舜不在場,他不用貝拉提醒,他也會去請倪樂卉跳第一支舞,顏堯舜莫明其妙的來了,他敢去嗎?萬一顏堯舜認出了倪樂卉,他會吃不了兜着走。
「母親。」李汐很為難的看着貝拉。
「快去。」貝拉催促道,目光朝倪樂卉看去,意思很明顯,這是她認定的人。
李汐朝顏堯舜尷尬一笑,在貝拉的催促下,他不得不朝倪樂卉的方向走去,倪樂卉見李汐走來,所有人的目光隨着李汐而來,包括顏堯舜,倪樂卉想逃,身後是人,旁邊也是人,她根本逃不了,只能在原地呆若木雞,顏堯舜突然出現,打碎了她的想法,她不瘋縱容自己瘋狂了,她就不該同意李汐當他的女伴,在家裏睡覺多舒服,跑來這裏做什麼?
倪樂卉這顆心啊!正受着煎熬,多想眼前突然出現一個洞,她會毫不遲疑的跳進洞裏,然後逃之夭夭。
隨着李汐的靠近,倪樂卉對他擠眉弄眼,他們已經惹顏堯舜不高興了,可不能加重啊!倪樂卉在祈求道,李汐,你可別害我啊!
「陳小姐,我能請你跳第一支舞嗎?」李汐朝陳倩伸出手,對李汐突然的舉動,所有人都愣住了,他請跳第一支舞的人不該是他的女伴嗎?為什麼陳家小姐呢?
倪樂卉頓時鬆了口氣,拍了拍胸脯,算李汐識相。
李汐請陳倩跳第一支舞,最高興的莫過於陳夫人跟陳總裁,陳倩傻掉了,愣愣地望着李汐。
「李汐。」貝拉叫李汐的名字,語氣帶着警告,在這種場合,若是其他人,只會沉默,可她是貝拉,才不會顧慮那麼多,她身邊的巴德推了推貝拉,貝拉深知巴德是什麼意思,深吸一口氣,問道:「李汐,你確定是請陳小姐跳第一支舞,而不是請……」
「母親大人,我很確定。」李汐打斷貝拉的話,如果讓她把倪小姐三個字說出來,以顏堯舜的精明,肯定會聽出端倪。
李汐都這麼說了,貝拉再不開心,她也不能逼着李汐。
巴德拍着貝拉的後背,讓她消消氣,不就是第一支舞,少爺願意請誰那是少爺的自由,況且只是一支舞,並不能說明什麼。
「我拒絕。」陳倩看着李汐,想也不想,直接拒絕。
被拒絕了,恐怕這還是第一次,李汐不僅沒有生氣,反而是玩味的看着陳倩,有膽識居然敢拒絕他,看着李汐被陳倩拒絕,貝拉也很高興,不由得多打量了陳倩一眼,她閱人無數,是不是欲擒故縱,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陳倩拒絕李汐,並非在欲擒故縱,而是真正的拒絕。
「倩倩。」陳總跟陳夫人出聲提醒,他們都沒想到女兒會當場拒絕李汐的邀請,李汐請他們的女兒跳第一支舞,那是何等的榮幸,女兒居然想也未想直接給拒絕了。
「陳總,陳夫人,消消氣,跳舞是要你情我願,即使陳小姐不願意,我們也不能勉強。」貝拉出聲說道,陳倩拒絕,她很高興,是個懂事的丫頭,知道她不樂意,直接拒絕李汐的請邀請,雖然陳倩拒絕不是因為她不樂意,但貝拉就要這麼想。
「夫人,是小女不懂事,你莫見怪。」陳總道歉的說道,陳夫人見貝拉並沒生氣,沒多說什麼話,她只是覺得奇怪,女兒拒絕李汐的邀請,傷害了李汐的面子,按理說身為母親的貝拉應該大發雷霆之怒,為什麼會一點也不在意思呢?
雖然她也看出來了,李汐請女兒請第一支舞,貝拉臉色不好看,但是被拒絕又是另外一回事,所有人都看得出來,貝拉想要李汐請跳第一支舞的人是李汐的女伴。
顏堯舜冷眼看着這一幕,將倪樂卉臉上的變化盡收眼底,倪樂卉不敢看他,自然沒發覺顏堯舜的目光未從她身上移開過,也沒人注意到顏堯舜,只要有李汐的存在,很多男人都成了襯托紅花的綠葉,顏堯舜也不例外。
「為什麼?」李汐玩味的看着陳倩。
「我不會。」陳倩說道,她也覺得直接拒絕有些不對,李汐要問她拒絕的理由,她就說了一下最簡單的理由,她不會跳,所以拒絕,這個理由對誰都好,不會傷了誰的面子,她不會跳舞,勉強也不會跳,與其勉強,不如拒絕。
「不會。」李汐嚼着這兩個字,深意的目光很犀利,他並沒刁難陳倩。「不會,不勉強,是我沒問清楚,這是我的錯。」
李汐把所有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誰也不能說陳倩半句。
感覺到李汐的目光移到她身上,倪樂卉反射性的說道:「我也不會。」
不會,不勉強。
李汐撫額,這聲音?李汐想要哭,她不說話沒人把她當啞吧,他第一個找上的人是陳倩,顯然不會自尋死路的找她,他只是看她一眼,她就給他這反應,李汐都不敢去看站在身後的顏堯舜了。
「你這個笨蛋。」李汐低聲罵道,不出聲,顏堯舜即使認出來了,也不能確定,她這一出聲,顏堯舜肯定百分之百的確定了,他真是瘋了才找她當女伴。
倪樂卉也意識到了什麼,捂住嘴,抬眸朝顏堯舜站的地方看去,顏堯舜正看着她,兩人四目相對,倪樂卉立刻移開。
等着顏堯舜上來掐死她,左等右等,顏堯舜不動如山,倪樂卉想,難道他沒認出她。
倪樂卉正在慶幸時,顏堯舜邁步,一身的森然和冷酷,寒冷的仿佛冰山,眼神凌厲而冷漠,古井般的黑眸深不見底。
顏堯舜站在倪樂卉面前,瞬間退去了身上的冷漠,根本看不透這一張冷酷面容背後的深思,很紳士的彎腰伸出手。「我可以請你跳開場舞嗎?」
顏堯舜的聲音在頭頂響起,倪樂卉反射性的抬頭,對上顏堯舜幽深的目光,因為他的動作,一縷黑髮滑落在額頭,一種攝人心魄的美縈繞在他四周。
顏堯舜請倪樂卉跳開場舞,有一種喧賓奪主的氣氛,李汐暗叫不妙,他都讓人把倪樂卉化得面目全非了,怎麼還被顏堯舜給認出來了?
「我能拒絕嗎?」倪樂卉試着問道。
「你說呢?」顏堯舜反問道,依舊保持着這個紳士的動作。
「能。」倪樂卉老實說道。
「不能。」顏堯舜話一落,抓住倪樂卉的手,另一條手臂摟着她的腰,微微用力,把她給提了上來。
「你是不是認出我了?」倪樂卉還不死心的問道。
「你說呢?」顏堯舜挑了挑眉,看着這樣的倪樂卉,即使是一張他不熟悉的面容,他還是能第一眼就能認出她是誰?
她是他的女人,無論她裝搶成什麼樣,他還是能在人群里認出她。
「你怎麼認出我的?」倪樂卉好奇的問道,被他認出來了,倪樂卉心裏很高興,美得正在冒泡泡,他認出她了,這說明什麼,她笑開了。
「你不是不會跳舞嗎?」顏堯舜並沒回答她的問題,她說她不會跳舞,她跳得特好的,這叫不會嗎?
「呵呵。」倪樂卉笑了笑,並沒回答顏堯舜的問題,她不是不會跳,她只是不敢跟李汐跳,如果顏堯舜沒出現,她會很高興跟李汐跳,顏堯舜出現了,她不敢了。
「李汐。」貝拉的目光從兩人身上離開,恨鐵不成鋼的看着李汐,她看中的兒媳婦,居然跟顏堯舜在跳舞,看看他們的動作,這麼親密,沒有一點不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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