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鳥兒在樹枝上歌唱,秦柔雪坐在花園裏的長椅上,閉着眼睛,靜靜的聆聽和感受自然萬物的氣息。
「少奶奶,原來你在這裏啊!」一年輕女傭找到了她,氣喘吁吁的抱怨:「我少奶奶,你怎麼就和別人不一樣呢?大清早的不睡美容覺,跑到花園裏來做什麼呀,害的我一陣好找。」
秦柔雪在女傭開口的時候,就睜開了眼睛,看着雙手撐在膝蓋上,彎着腰喘氣的女傭,她有一張圓圓的,肉嘟嘟的臉,個子不高,體型和她的臉一樣圓,二十幾歲的年紀,臉上顯得稚氣未脫,之所以一直喘氣,可能就是因為胖的緣故。
她叫自己少奶奶,應該是這棟別墅里的傭人,秦柔雪沒有忘記,昨晚她問管家趙叔,別墅里還住了些什麼人,管家的回答是,只有她一個主人。
她一個人住在這裏,藍錦又住哪裏?這是她問趙叔的話,趙叔的回答讓她鬱悶,他,藍家莊園的規矩,傭人不過問主人的事情。
回答了等於沒回答,她問了也算白問,怎不鬱悶。
「你在找我嗎?」收起心情,秦柔雪問。
「是啊!我找你好久了。」女傭頭,在看清秦柔雪絕對無雙的容顏後,大驚怪的驚呼一聲。「啊!少奶奶,你好美啊!你是我見過最漂亮的美人。」
突然被人誇讚,好美,是她見過最漂亮的美人,秦柔雪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少奶奶,我可以摸一下你嗎?」女傭肥胖的身軀靠近,一臉期待的看着秦柔雪。
「啊!」秦柔雪眨了眨水眸,看着女傭一臉期待的模樣,沒有冒犯,只是純屬對美好事物的喜歡,她覺得這個女傭很有趣,一也沒讓人感覺反感,可能是女傭話直接,沒有彎彎繞繞的心思,所以讓她覺得有趣。「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找我。」
秦柔雪用道歉來轉移話題,昨晚她失眠,早上又很早就醒來,不想一個人待在那個奢華的房間裏,就出來走走,走着走着,就走到了這裏,正好,這裏有張長椅,她索性就在這裏作一會兒。
女傭瞪眼了眼睛,不敢相信,少奶奶竟然跟她道歉,道歉吔,這一定不是真的,自己也肯定聽錯了,因為找人跑了很多路,她的聽力出了問題。
少根筋的她,立馬就忘了剛剛自己古怪的要求。
女傭不敢相信的表情讓秦柔雪很疑惑,她很確定自己沒有什麼讓人難以相信的話,事實上,她只了兩句再正常不過的話。
第一句是問她是否在找她,第二句十道歉,因為她自己讓她一陣好找,有人會找自己,是秦柔雪沒有預料到的,因為,她昨晚才來這裏,對這裏的人或物都是陌生的。
難道是他回來了,所以才叫女傭來找她。
這個想法讓秦柔雪的心雀躍不已,她力持平靜的聲音問:「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
「他」女傭先是一臉疑惑,隨即頭:「沒錯,是管家叔叔讓我來找少奶奶你的,因為管家叔叔不知道少奶奶你什麼時候起床,就叫我上樓去問少奶奶,沒想到,你已經先起床了,還在這裏坐着,我找了你好久。」
不是他,真的不是他,秦柔雪心裏失望極了,昨晚他將自己送到這棟向金屋一樣的別墅後,就離開了,她等了他很久,直到清晨她下樓,他都沒有回來。
咋咋呼呼的了一大段,女傭沒有發現秦柔雪眼裏的失望。
「管家叔叔有找我什麼事嗎?」斂起失望的情緒,秦柔雪問道,她知道女傭口中的管家叔叔,就是趙叔。
女傭頭。「有的,管家叔叔讓我來找少奶奶,就是因為廚房的早餐已經準備好了,請少奶奶去用餐。」
起早餐,女傭腦子裏浮現的是,廚房裏那些中西式的早餐,籠包,稀飯,油條,豆漿,還有她最喜歡的火腿煎蛋,哎呀,不能再想了,再想她就要忍不住流口水。
女傭的那副饞相,好似只要有吃的,就是她最大的幸福,秦柔雪忍不住笑了。
「好的,我們這就去。」剛站起身,秦柔雪雙腿一麻,身體朝前面撲去,女傭動作很快,上前一步扶住秦柔雪,關心的問道:「少奶奶,你沒事吧?」
秦柔雪嚇壞了,不出話來,雙手緊緊抓住女傭的手不放。
「少奶奶,少奶奶。」女傭試着叫了她兩次,在看見秦柔雪蒼白的臉色後,嚇了一跳,趕忙扶着秦柔雪坐回長椅上,轉身想跑開,發現自己的手被秦柔雪抓住,女傭急急的道:「少奶奶,你快放開我啊,你的臉色很不好,我得去告訴管家叔叔,讓他叫家庭醫生來給你看看。」
女傭的關心讓秦柔雪心裏一暖,自從車禍後,她眼睛看不見,也忘記了所有,在醫院住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眼睛醫治好了,記憶也恢復了一些,因為只恢復了關於藍錦的記憶,其他的還是沒恢復,所以,只能算一些。
而這兩個月的時間裏,她沒有感受過一絲溫暖,丈夫的不信任,隨之而來的懲罰,更是讓她苦不堪言。
經歷了車禍,失憶,懷孕,懷疑,第一次感受到溫暖,卻不是來自她的丈夫,而是一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傭。
「我剛剛只是嚇到了,沒事的,不用告訴趙叔,更不必麻煩家庭醫生來一趟。」阻止了女傭,秦柔雪微笑着:「剛剛謝謝你扶了我一把,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厘。」女傭厘報上自己名字,身手順了順她的學生頭髮型,呵呵笑着:「我是這裏的傭人,扶少奶奶是分內事,不用謝謝的。」
女孩淳樸的話讓秦柔雪覺得很難得,她沒有在社會上歷練的經歷,卻也分得清,誰是真心對自己好。就那昨晚的趙叔來,趙叔對她有防備,看着她的目光是沒有溫度的,和厘是完全不同的。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謝謝你。」秦柔雪道。
「不用,不用,真的不用。」厘急忙擺手。
秦柔雪笑了笑,感覺腿麻已經過去,起身:「走吧,我們起吃早餐。」
「少奶奶,你的能走路了嗎?」厘不放心的問。
「沒事了。」秦柔雪朝前走了幾步,用行動告訴厘,她是真的沒事了。
厘笑了,跟上秦柔雪的腳步,兩人一邊閒聊着,一邊朝餐廳走去,趙叔見了,銳利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深思。
和厘混熟後,秦柔雪多了一個可以話的人,白天,厘做完了自己的任務,就來陪她聊天,晚上她就一個人,站在陽台上想藍錦,數着日子過了一個星期。
與往常一樣,推開落地窗,走到陽台上看外面,就像電視裏常常演的那樣,主角們站在二樓鳥瞰整個別墅,主角們心裏什麼感覺,秦柔雪不知道,但她知道,自己感到的只有落寞和孤單。
這裏究竟有多大,秦柔雪也不知道,從她住了進來起,她除了第一天去花園裏的長椅坐,就再也沒有出過別墅,累了在自己房間睡覺,餓了去餐廳吃飯,其餘時間,也在房間裏。
除了厘,別墅里的傭人都不待見她,她也不想去惹人厭煩,帶她出去熟悉環境,她拒絕了,不是不想去,而是,她總有種感覺,自己只是這棟別墅的過客,不會住太久。
藍錦一個星期都沒有回來,她前三天逢人就問,得到的答案都和管家趙叔的一樣,後來她就不問了,因為問了,也不會有人告訴她。
厘幾次欲言又止,一定是知道了什麼,但她不敢告訴她,她也不想厘為難,從來沒問過。
感覺有些累,秦柔雪走回房間裏,洗澡,上床,關燈,躺在溫暖的被子裏,望着天花板發呆,放空思緒,什麼也不想。
半睡半醒間,秦柔雪感覺到身上有一股沉重的壓力,身體裏的空氣都被擠壓出來,她起唇大口的吸氣,香醇的酒香撲鼻而來,秦柔雪的腦子瞬間清醒過來,眼睛還來不及睜開,唇被一雙大手捂住,身上的睡裙被掀起。
秦柔雪嚇得不停的掙扎,唇被捂住,喊不出聲音,就無法求救,她只好手腳並用,又是推又是踢,試圖把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推開。
「消停。」低沉的聲音透着不耐,在黑暗裏聽來格外宣明,掙扎的秦柔雪在聽到熟悉的聲音時,一愣,是藍錦的聲音,壓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藍錦。
平靜下來後,秦柔雪透過外面花園裏的燈光,看清眼前男人熟悉的輪廓,冒着藍光的眼眸,他也在此時話了。「我放開手,你不准叫。」
秦柔雪頭,下一秒捂在她唇上的大手移開,落到她睡裙上,用力拉扯着。
「藍錦,等一下。」慌忙出聲阻止,秦柔雪的手也同時伸去抓他的手。
她還沒問他去哪裏了?為什麼一個星期都不回來?好不容易一回來,卻是這樣對她,她真的沒有辦法配合。
還有最重要的一,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他為什麼要喝酒,不知道喝酒容易傷身嗎?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72s 3.9536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