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話說,無論是招收弟子的屆期,還是新晉弟子的考較盛會,以至最為重要的兩大秘境盛會,三宮九殿從來都是十分默契的同步。
有人要問為什麼?從來沒有人能說的出令人信服的答案。
一直以來,比較普遍的說法是:這是十二大派向世人直接宣稱,各派之間是和睦相處的,某一些小爭小斗,並不影響大局。長此以往,一些捕風捉影的流言,就不攻自破。
對此說法不以為然的人,則是明確表示,這就是掩耳盜鈴的作法,那有哪麼多冠冕堂皇的說法。譬如那考較盛會,不就是走個過場而已。
總之,各派對新晉弟子的考較,是相當重視。這也是對新晉弟子潛能的一次挖掘與發現,亦可早早評定優劣,分清大力培養的側重人員。
月余時間,眨眼消逝。眾人翹首期盼已久的考較盛會,終於來臨。儘管時間提前了兩個月,但所有參與盛會的弟子,早早準備好一切所需,來到真武台上。按照龔伯符等人的指揮,各自站在欲參試的堂口道上。只等長老一聲令下,各自進入臨時搭建的煉丹、煉陣等棚中,展露自己的修煉成果。
此次主持真武殿考較盛會的長老,是丹堂首座凌晴真人,其他長老,皆是各堂口的主要執事長老。
考較盛會的時間為七天,總共進行兩輪,每一輪結束後,主持長老會當場評定,並確定結果。所以,只要參與的新弟子,在結束考較的第一時間內,就能知道自己的「命運」。
三月十五日辰時,一聲古老的鼎鐘敲響,帶有蒼茫氣息的鐘聲,傳遍不周山,餘波傳向萬里開外。第一輪參與考較盛會的新晉弟子,緊張而又興奮的進入臨時棚內,或煉丹,或煉器,或馴獸,或佈陣。
話說,器堂佈置的某一棚內,令狐旭正正有條不紊的煉製一個中階如意法器。他選擇的形狀是一隻烏龜。這只是來源於四兄弟中,他是玄龜一角。而自從被獨孤陽明點醒後,他在煉器一道上進精明顯,早已能熟練煉製低階法器。因為荒疏了五個月,故而對於中階法器的煉製,他是沒任何把握可言的。但在參加考較時,仍選擇了極有難度的挑戰。
煉器之道,這種如意法器的煉製算是入門技藝。往後,煉製攻擊法器、飛行法器、乃至二者兼有的功能性法器,才能算是真正的一位煉器大師。要想成為修復法器的煉器大師,就更加艱難了。每一步的進階,無一不是建立在充分的靈材輔助上。
是以,有人將修煉一道作了一個形象的比喻:一個人走在漫無邊際的泥沼內,每前行一寸,累時用靈材為席為被,動時用靈材鋪路搭橋,飢餓時用靈材止飢止渴。
令狐旭正自然也深知這一點,也早為此事籌謀已久。他的十五顆芙蓉靈晶,有八顆全部購置成了煉器的靈材,另七顆還是沒捨得用,帶回了不周山。只見他有序填充靈材於煉器爐內,爐內飄出的靈材香味,讓他有些爽朗興奮。
隨着靈材的加入,煉器爐內漸漸浮現出一隻小烏龜的形狀。這隻烏龜,似是正在吸附着鮮活之物,充之於自己的骨骼之間,使自己變成有血有肉的活物。而烏龜內部,則被強大的靈材之力,漸漸分隔、熔脹,又極富彈性的被殼外之力壓縮回來。
如此反覆後,整個形狀便趨於穩定。令狐旭正的臉上,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心道:「我絕不能再讓二哥失望了。而且,二哥也曾說過,我是急需一位師父指點的人,這是我唯一的機會,豈能讓它溜走!」忽又苦澀一笑,暗自道:「再者,哪個人是我選擇了煉器。不知道,人家還有沒有對我有所期望呢。或許,一點沒有了吧!我又有什麼資本,能與世家公子爭呢?支撐我走到如今的,只有二哥哪默不作聲的支持而已。唉!」
三天後,第一輪考較結束,脫穎而出的人,也基本都是早就風傳的哪些人。譬如,龔英逸、武涵煦、武涵琪、符子昂、符梓蓓、景德容、景金蓮、劉君昊八人,無一例外的勝出。再如,甘弘亮、焦泰寧、郗天宇、殷卿月四人,也是早早被看好的苗子,此次表現極為耀眼。
再四天,考較結束,宗門將重點培養的四十九人名單,張貼在真武台的一面玉璧上。圍觀的眾弟子中,不由得發出陣陣不甘的唏噓聲。
「晏徽是什麼人?盡然在丹堂的考較中,排名第二,更是被承顏真人收為親傳弟子。」
「還有,哪個費詡和艾彧,他二人又是什麼來歷呢?竟成了術堂首座的親傳弟子。真是命太好了。」
「他娘的,索嘉、顧昭、靳遼、續郃、石超、孟德等,這都是些什麼來歷不明的同門呢?平時,也未曾聽他們有什麼過人之處,怎麼這一考較,都突然冒出來了。」
有人調侃道:「我們都沒有投好胎,下一輩子,可得看準了。」
有人反調侃道:「說的好像你很委曲似的!元丹境大真人看走了眼似的!」
這人不依不饒,道:「哎!你還真別說,這還真有可能,我可是掌握了一條證據的。比如,呂明、周仝、魯瀟這三人,我與他們打過交道,着實一般,實未見過有什麼地方比我強。這不,人家照樣成了親傳弟子。」
又有一個聲音說道:「這有什麼?獨孤陽明哪鳥人,啥也沒參加,照樣排第一。有本事,你去找掌教真人說理去啊!天下不公平的事,多了去了,哼!」
先前哪人咽了一口唾沫,道:「獨孤陽明,能跟其他人一樣麼?遠的不說,我們就說近的。他就憑堂堂正正打敗神龍宮的弟子這一事,排在第一位,誰敢有異議?再說了,他的煉丹術,在我們這一批中,有誰能出其右?老實說,他隨便擺出一點來,足以讓我們無話可說。要是這四十八人都像他一樣,誰還敢有異議?誰還敢不服?」
「哈哈!要是宗門有他哪樣的四十九人,恐怕三宮都得俯首於不周山下了吧!」
這些看上去頗為失望、牢騷滿腹的真武殿弟子,在離開玉璧時,又恢復了精氣神,不再為此事繼續糾結。畢竟,從數百人中挑選最優者,概率本就小,再加之是元丹境大真人親自核定,藏私之心定是沒有的了。而真正可能被藏私的世家子弟,人家本就脫穎而出。一時的牢騷滿腹,也只是自我安慰罷了。往後的修煉,還是得一步一個腳印的來。
要說此次考較中落選的人,最意外的二人當屬閭丘樂語與令狐旭正,或者說,居正奇也很意外。前二人屬先來後下,後一人屬後來居上。居正奇竟成了獸堂通承載長老的親傳弟子。
這三人的考較結果,連獨孤陽明都有些意外。本來,獨孤陽明認為,閭丘樂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被落下的一人,還是因小小的失誤,被陣堂長老拒之門外。至於令狐旭正,獨孤陽明本就擔心,其結果亦只不過是擔心成真。
這一次的真武殿考較,被評出的四十九人,前前後後,四十八人都被宗門長老領走。只剩下了排在第一位的獨孤陽明,暫被束之高閣。
在考較結束的第三天,獨孤陽明讓居正奇將另外四人叫到自己的洞府內,除了閭丘樂語一臉苦喪,心情不好外,另外幾人卻都是心情大好。
「老四,你的確長進了!二哥為你感到高興!」獨孤陽明先是對自己的結拜義弟說了幾句,又對閭丘樂語道:「胖師弟,你也別苦喪着個臉。有了神霆劍,你還怕什麼?其實,往後的歷練中,不是親傳弟子的人取得好績,比親傳弟子更有成就感,也算是人生一大快事。」
令狐旭正搶話道:「二哥,你知道我為什麼不感到沮喪麼?因為我記得二哥曾經說過,若這世上有公平,輸了也不甘心,若這世上沒公平,贏了也索然無味。此次煉器考較,我根本沒輸,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
閭丘樂語猛喝幾口金星皇雕,道:「神霆劍?陽明師兄,你已經查明了我這柄劍的來歷?」
「嗯!此次,我們恐怕是闖了什麼大禍了。現在,我在書堂找到的古籍中,也只是隻字片語,沒有較為全面的敘述段落。所以,對於我們的遭遇仍是毫無頭緒,只能大膽猜測。但我從一本記載上古神兵的古籍中得知,可以肯定的是你這柄劍,正是神霆劍。」獨孤陽明頓了頓,道:「今日叫你們前來,一是我準備給你們每人兩條血蛇,二是此次考較已經結束,我希望你們也能夠去書堂查查,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黃石道:「這他祖宗的算什麼隆重的考較盛會,完全就是走個過場麼?要是能把世家子弟淘汰幾個,還算是舉行了一場考較盛會。現在看着,更像是為這些世家子弟搭的舞台,等他們跳完了,盛會也就完了。」
他這話,話糟理不糟,至少,在絕大多數同門師兄弟的眼裏,也是這個樣子。
上官滄海道:「誰說不是呢?排名第一的人,沒有成為任何長老的親傳弟子,其餘四十八人,倒是都成了親傳弟子。這也太搞笑了些!」
「發個屁的牢騷!這狗屁親傳弟子,我從來沒稀罕過!」獨孤陽明說話之時,將早早準備好的血蛇拿出來,話鋒一轉,道:「到現在,我都沒用過這血蛇。所以,具體怎麼個用法,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現在,我們都是凝元境中階,無須再顧慮因靈氣過盛而使得玉府無法承載的問題。
好了!今天到此為止!另外,別忘了那事。而且,最好先別跟任何人提起。」
五人揣着價值連城的血蛇,高高興興的回洞府了,這且不提。
五人走後不久,一道光芒滑向子午谷,停落在獨孤陽明的洞府前。須臾,石門打開,獨孤陽明一恭身,道:「原來是朱師兄,不知有何事,請吩咐!」
「掌教師叔找你!師弟需在午時正時,趕至真武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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