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之後,只剩下滿滿的驚喜。
聞峰顫抖着就要下跪,聲音因激動含着濃濃的哽咽:「老臣,老臣多謝……」
幸虧千歌眼尖,忙扶住聞峰不讓其跪下,臉上也漾起苦笑:「我說岳母大人啊,好歹您也算我長輩,再給我下跪可就真要折我的壽了啊!」
「是,是老臣激動了。」
聞峰抹抹眼淚,又哭又笑,好一陣等自己情緒平復後才肅聲道:「王爺有此心意是淵兒的福分,只是若真要這般做還是不要的好。」
「為什麼?」
千歌眼睛睜得圓溜溜的,也不掩飾自己的急切和疑惑。自己想要有孕的事肯定不能傳到母皇耳中,不然只能等着被各種塞男人;想要避開母皇的耳目,問最關心刺蝟幸福的聞峰是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如果聞峰不肯告訴她,她就算去問刺蝟,肯定也只能得到沉默相對。
(萬)(書)(吧)().nSB.M 特麼的為什麼不表現出人性的自私面啊臥槽!
「老臣不能讓王爺因吾兒受人詬病,在京城難以立足!」
「難道您真的願意聞淵與別的人共侍一妻?」
千歌一句反問戳到聞峰的軟肋,只聽她神情都跟着一頓,而後嘆聲道:「女子服下孕果即可懷孕。只是服用之後,女子每月的信期會恢復,且極易懷孕。」
只要不是極易流產就行……
默默吐槽一句後千歌笑眯眯地問清楚孕果如何得來,在得到答案之後心滿意足地爬去聞淵臥房一同補眠去了。
今天聞淵才明白相聚的時間是多麼短暫,以至於坐上回王府的馬車時眼眶有些發紅。千歌坐在他身側。挽着他的胳膊,看到他的表情變化。笑道:「回來不是挺高興的麼?怎麼反而不說話了?」
聞淵垂着頭道:「今天我提議母親續弦。」
千歌瞭然,輕聲道:「怕她一個人孤獨?」
聞淵不語。點了點頭。
「我猜後來岳母斥責你一頓,所以你心情不好,你看你眼睛都紅了!」
見刺蝟看向自己,典型已經無語的表情,千歌訕訕一笑,「我不開玩笑了!」
聞淵收回視線,盯着腳上鞋尖處的暗花發起怔來。
其實他也明白母親的意思,在母親說完那句話又望向狐狸的一剎那。
「看你頹然的神情,應當是岳母不願意對吧?」
千歌抓起聞淵的手。用指尖描繪着對方手心中生命線的紋理,「其實啊,你也不用擔心,我們可以常常回去的嘛!本來我想將她接來王府與我們同住,只是我現在身份不同往常,要是真這麼做了說不定會被冠上結黨營私的名頭,到時候我可就真悲劇了。所以只能等我手裏權力放的差不多時再接她過來嘛!」
即使是要結婚的這兩個月她在朝廷中也沒能閒着,被母皇壓榨勞動力什麼的……
簡直是一把辛酸淚啊!
「好……」
滿腔感謝溢於言表,已經難以言說。
回府之後。千歌在青峰的例行匯報下才恍然想起兩個人來。一想到那兩個人留在府里還浪費糧食,她撇撇嘴,說道:「給那傢伙一個了結。」
對外汀嵐已經是一個死人,就算懲罰足夠。她也不能給他出去胡說的機會,再說了,她覺得這樣已經是對他足夠寬容了。
回想起那晚的事情。千歌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
知道主子指的是誰,青峰點頭。等着主子對另一人的處置。…
「至於後院那個……」
千歌皺了皺眉,知道岸芷一直很安分。但是有了前車之鑑,她總是不太放心,嘆了嘆氣,說道:「也罷,本王親自去一趟。」
青峰不敢反駁,忙點頭稱是,只是青松……
算了,這檔子事讓那傢伙自己去說。
千歌信步走去後院,正巧看見青松從岸芷房內出來,而且滿面紅光的樣子。她笑着走上前攔住青松的去路,笑眯眯道:「青松啊,你在這做什麼?」
「王爺?!」
誰知青松的表情顯然驚慌起來,慌張跪下:「屬下是來,屬下是來……」
「送晚膳?」
青松一喜,猛點頭。
千歌看了看顯然還在申時的天色,無語凝噎。
她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這貨連天色都不看就點頭,也真是夠了。不過……
千歌咧咧嘴,賊賊一笑。
好像有八卦可以挖了!
「那你下去吧。」
千歌收斂不正經的表情,一本正經地淡淡發話。
「是……」
青松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五官因糾結幾乎皺在一起,那樣子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千歌眼裏掠過一抹八卦的狂熱,面上繼續正經,清了清嗓子,雄赳赳氣昂昂轉身向岸芷的房間走去。
岸芷正端坐着低頭繡什麼東西,見房門的光線被什麼擋住,手下動作不停,含笑邊道邊抬頭:「不是說了過幾天再來拿麼……王爺?!」
岸芷臉色一白,似是感覺不到手指被針扎的疼痛,慌忙將手裏的東西扔在籃筐里,快步走至千歌面前跪下。
「草民叩見王爺。」
「平身。」
千歌暗爽剛才自己看見的一切,走到房間正中央的桌子上坐下,好奇地湊過頭去看桌上籃筐里的東西,被趕過來的岸芷一把擋住。
「草,草民技藝淺薄,還是別污了王爺的眼。」
看出岸芷的緊張,千歌眉毛一挑,八卦之火被蹭地點燃,臉上更加嚴肅,甚至帶了怒容:「怎麼?有什麼是本王看不得的?」
說着,不顧岸芷焦急的神情就把籃筐里的刺繡拿了出來。
純白錦帕的左下角繡着一棵挺拔的松樹,樹葉還未繡完,樹幹里以黑線繡了一個小小的「芷」字,其中含義不言而喻。
「王,王爺恕罪!」
岸芷忙跪下,結結巴巴地說着。
「這是給本王的?」
千歌歪着腦袋明知故問,語氣冰冷,還真像發怒一般。
岸芷不敢抬頭,否則他自然看得到千歌臉上惡作劇的笑容,他一個勁兒地磕頭,說道:「草民有罪,這事全是草民一人之錯!請王爺恕罪!」
他被人送給王爺,即使王爺沒有要自己的意思,他名義上也是她的人。自己與青松互生情意的事可大可小,這可是給王爺戴綠帽子啊……王爺不追究也就罷了,可是看這情形……要是她發怒的話說不定還會牽連到青松身上,不行,絕不行……
岸芷的腦袋實打實地與地面相撞,發出沉悶的咚咚聲。
千歌笑容一僵,玩笑開大了……
正要阻止岸芷自虐式磕頭,這時岸芷身邊陡然跪了一人,也跟着一起猛磕頭。
「王爺,是屬下的錯,還請您饒了岸芷!」
「不!王爺,是草民有罪!」
……
特麼的……
為什麼她還沒說話,這兩人都不要命似的磕頭,還攬罪名!搞得她好像真是要棒打鴛鴦的壞主子一樣!…
「你們都給本王停下!」
千歌爆發了,怒氣沖沖地喊起來:「你們愛咋滴咋滴!別把老子扯進來!老子高興了給你們賜個婚,不高興了你們誰都逃不掉!」
跪着的兩人同時一怔,回過神後忙不迭磕頭謝恩。
千歌回到聞淵身邊的時候還在憤憤然,
「怎麼?」
狐狸難得生氣,這回是怎麼了?
對上聞淵純淨的黑眸,千歌一回神,突然噘起嘴,嗚嗚地哭了起來。
「為什麼想減一個人的伙食費這麼難啊!!!」
聞淵不明所以,弄清楚原委後啞然失笑。
原來想攆人,結果攆不成不說,還得給人家成親交份子錢。估計誰也不信大金國唯一的王爺竟是個如此摳門的主兒!
墨青正跟着聞淵一起倒弄草藥,聞言苦起臉來:「主子放心,大不了以後屬下不要您的份子錢了。」
聞淵嫁過來的時候沒帶幾個下人,親近的更是只有碧兒和墨青兩個,一是跟自己府里男侍不多,而是覺得沒有必要。墨青早在醫術稍有能力時就發現聞淵的性別,驚異之時想起自家主子的囑咐,便沉默下來。聞淵成親之事,恐怕最高興的就是她了,既能如願回到自己主子手底下做事,又能繼續從師傅那裏學習,簡直一舉兩得。
「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給你怎麼了?我就不信你師傅也不給你!」千歌對墨青打的小算盤一清二楚,對她的小心思嗤之以鼻。
墨青哭笑不得,正要解釋什麼,只聽菲兒在門外說道:「王爺,王妃,晚膳備好了。」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成婚後,千歌把菲兒也調到聞淵身邊做事,畢竟是男子避一避比較好。清兒正式成為王府的管家,管理王府各種雜事。千歌也跟聞淵說了王府由他掌家,結果聞淵第二天看了一天賬本,晚上可憐兮兮地表達自己實在不是這塊料。她也沒強求,但還是要求清兒每隔一段時間向聞淵報告一次府里的財務狀況。
總結起來,新婚燕爾,蜜裏調油的日子簡直美翻了。可是美好總是短暫的,千歌為了結這一次婚付出的實在不少。
看看,才休息幾天?!母皇竟然又召她進宮!!
天知道這樣的日子過得多舒服啊,親娘啊,她真的一點也不想進宮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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