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貨,快放箭,休叫走了他們。」眼見劉凱兩個躍上了馬匹,後面追着的楊朔頓時怒了,之前為了防止自己的吼叫給劉凱兩個提了醒,他一直在壓抑着自己不出聲,哪成想雖然其中一箭幾乎就將劉凱留下了,最終卻還是讓兩人逃了出去。
其實這個時候,不用楊朔下令,箭矢也急如雨下一樣衝着城門口處瘋狂落下,只是戰馬的速度也不慢,尤其是在甩開了四蹄之後速度更是急遽增長,更何況城門洞中,就猶如井底之蛙一樣,他們的目光,只有那麼大的一片天空,他們的箭矢,更是只有目光所及的那片地域。
箭矢再多,對驅馬就奔往邊上的劉凱三人來說,影響幾近於無。
五十餘不的城門洞說短不短,說長也不長,只是別看劉凱兩人走的順溜,這些弓箭手走起來,花費的時間卻是成倍增長了,等到他們奔湧出來的時候,劉凱三人已經奔出了弓箭的射程。
「不管什麼時候,總有些不知死活的人存在,楊朔,你今日之贈,來日劉凱必有厚報,望你好生保重,你的命,我劉凱要了。」這次的遭遇,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了,只是之前他們戰馬上帶着的東西都已卸下了,就算是劉凱發覺不對,重新裝上也需要時間,這還是劉凱在清除了東平陳家之後,第一次被追趕的這麼狼狽。
「哼,你區區一個黃巾逆賊,竟然敢冒充藩王世子,實在是膽大包天,想逃走,先問問我手中的弓箭答不答應。」早在他做出了決定的時候就已經沒有了回頭之路,事已至此,楊朔索性一條道走到黑,而且劉凱讓他子嗣斷絕,這等之仇,不報何以立世?
張弓、搭箭、鬆開,一氣呵成,只不過這樣的動作,卻實質徒增笑耳,箭矢飛的很疾,衝着劉凱的方向直衝過去,肉眼難見,可惜卻在一半路程之後,速度仿佛已經到了極限一樣,再幾息之後,就那麼在劉凱身前百餘步的地方戛然而止,嗖的一聲插在地面上。
「技窮了嗎,楊朔,他日再見。」劉凱已不準備再糾纏了,原本想進城好好休息一下的,現在這樣,只得再尋他處躲避一下,不然冬天的夜晚,可不是那麼好受的。
三人五馬,再像之前那樣百多里不停的奔行顯然是不可能了,光是許褚的體重,要是沒有兩匹戰馬輪換不用多久就會開始掉隊,不過到底是臨近了自己的地頭,稍微一沉吟,劉凱帶着兩人徑往大野澤的方向奔馳過去。
「主人,都怪我,都怪我,你責罰我吧……」夜色不知不覺的開始降臨了,山陽這裏沒有下雪,或者說下的極少,反正劉凱幾人回來的一路上,就不曾見過分毫,黑漆漆的一片,哪怕是有着火把引路,戰馬的速度也不由的慢了下來,脫開了危險,如今卻連個宿頭都沒有着落,水月心中的愧疚越發的濃了,驅馬靠近劉凱,哽咽一聲抽泣道。
劉凱臉上的血早已止住了,甚至因為寒冷,已經凍起了一抹冰渣,殷紅的痕跡顯得很是惹眼,而且之前的拼殺,三人的身形此時都狼狽不堪,伸了伸手本來想撫撫水月的臉頰安慰其一下的,滿手的血跡卻讓他頓下了動作,口中呵呵的笑了:
「別哭了,你是我的女人,要調戲也只能是我來,那混蛋算個什麼東西,就是你不動手我也打算動手的,不打的他娘都認不出他來才怪。」
頃刻之間,水月的臉羞紅了,漢代的風氣雖然是比較開放,她一個女人也經不住劉凱這樣的逗弄,而且雖然說她已經給劉凱抱也抱了,親也親了,該看的不該看的也都看光了,自己也從來沒有起過反駁的心思,可是劉凱這一聲「我的女人」,卻猶如世間最動人的情話一樣,水月的心一下子酥了,一對眸子中情如潮水,點點醞釀其中,混着眸子中之前那尚未退去的淚珠,一抹風情,躍然而出。
「走吧,前面再有七八里地,就到大野澤邊上了,那裏有我們之前的哨所留下的茅屋,雖然簡陋,也總好過現在什麼都沒有。」看了眼前路,劉凱搖搖頭將腦袋裏水月那動人的顏色甩了出去,現在可不是柔情蜜意的時候,大冷的天,他跟許褚兩個倒是不怕,別看水月也是武力不俗,可她到底是一個女人,總歸是嬌弱了。
要知道,之前一路行來的時候,哪怕是心中歸意再濃,晚上的時候劉凱也從未錯過了宿頭,為的就是水月,這個已經走進他心裏的女人。
又行了半個多時辰,三人跌跌撞撞的,總算是趕到了劉凱說的地方,只是入眼的茅屋,卻讓劉凱大失所望,黃巾事起的時候,劉凱臨出來前就已下令讓大野澤中的哨所全部撤進大野澤,周圍原本的地方自然空了下來,外面大亂,百姓流離,雖然也曾有不少人過來大野澤邊上意圖避難,之後卻都被主持東平的程昱下令接入內里去了,如今巨野這邊的哨所,已經很久沒有人跡了,說是斷壁殘垣有點誇張,卻也是四面漏風不堪一用。。
「主公且稍待,看我的。」野外生存,曾經受過專業訓練的劉凱絕對不會感覺為難,可是搭建茅屋,劉凱就傻眼了,不過許褚卻不同,這樣的事情他可是做過不少,手熟得很,衝着劉凱說了一聲後,擼起袖子開始動了起來。
木頭、茅草都是現成的,這點小事對許褚來說輕而易舉,就在劉凱撿了些柴草將火點起來後,許褚已用手中的刀將入眼能見的木頭都劈斷成了一人的高度,旋即就見他雙臂用力,一根根木頭被他距離均勻的扎進了篝火邊上的土地里。
然後是橫樑、椽子,有的用茅草拴住,有的則是用扯開的隨身帶着的衣物拴住,沒過多久,兩間茅屋的框架就已出現在眼前,嘿然一笑,許褚將之前拆掉的茅屋上存有的茅草卷了起來,然後一點一點搭在了眼下新搭的兩間茅屋上,在劉凱驚奇的目光中,沒過多久的時間,兩間只是一人高的茅屋就搭建成了。
「好樣的,沒想到仲康你還有這個手藝!」茅屋不高,對於只是臨時住上一晚的劉凱幾人來說卻更加合適,暖和不說,也省了搭建的力氣,一拳在許褚的肩膀上砸了一下,劉凱面帶欣喜的誇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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