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冷峰對系花安靜一見鍾情,終於鼓足勇氣攔住安靜並且心懷忐忑的送上一束鮮花,冷峰平時嘻嘻哈哈很樂天,可是面對一些正經場合就會躊躇不安,尤其是現在。
大庭廣眾之下,安靜稍稍猶豫了一下,示意身邊體態豐盈的女伴接下鮮花,然後雙手抱肩冷漠的走開,走了幾步安靜轉過頭,勉強一笑,「等下午……我給你回禮。」
安靜的背影是那樣窈窕,冷峰忍不住跳躍,安靜的回禮如期而至,一面小鏡子。
拿着鏡子,冷峰心裏不能平靜,舍友們友情深厚,紛紛來勸。
「冷峰啊,該說的你不愛聽,不該說的說了沒用,那我就把該說的和不該說的摻和摻和簡單的說一下吧。」宿舍一共六個人只有韓斌有女友,韓斌自以為對男女之情很老道,冷峰正在心煩意亂冷冷的回了一句,「閉嘴。」韓斌一吐舌頭,微笑走開。
「不許耽擱老冷照鏡子。20歲資深處男好不容易收到個異性禮物,容易嗎?」新聞系全系聞名的小道消息資深傳播人蔡中流一臉嬉笑,冷峰習慣管蔡中流叫『狗仔隊隊長』簡稱『隊長』。用冷峰的話說,隊長蔡中流哪裏都不大就是心大,沒有他不敢想的事。
「安靜送我小鏡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冷峰一臉茫然,舍友們個個愕然。
「很明顯是要你照照鏡子。」王宇翰一副不以為然的臉孔,其他人忍不住笑噴。
宿舍單身大少王宇翰,父母是稍小級別的煤老闆,堅持要王宇翰學習企業管理學成後繼承家族企業,可王宇翰偏偏熾熱電腦和遊戲,父母前腳走王宇翰後腳就毅然決然改了『計算機專業』,整個樓層只有王宇翰擁有一台羨煞旁人的電腦,一定花了不少錢。
「我臉上也沒什麼東西啊。」冷峰無限失落中。
「唉,不知道是真傻還是裝傻……是你不配在人家心裏留下什麼東西呀。」宿舍最有經商頭腦的付迪萬般惋惜,隊長蔡中流走近冷峰靠近耳邊,淫淫的補充,「更不要想在人家身體裏留下什麼了,哈哈哈。」
付迪最令舍友們佩服的還不是他沒怎麼顯露的經濟頭腦,而是他能令全學院所有大姨、大媽們另眼相看的本事。
「算不算兄弟?」冷峰質問,大家各忙各事鴉雀無聲,好半天宿舍老大秦奮不冷不熱的說,「晚上老冷請客。」
「啊?我什麼時候說過?」冷峰瞪大眼睛。
「作為住在一起,還要繼續住在一起兩年半的朋友,老冷遇到人生路上前所未有的挫折,我們本着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義不容辭的要安慰、安慰、再安慰,雖然我們的服務很差,也不能保證能把老冷拉出殘酷的失戀泥潭,但是我們的收費也很低,一品香拉麵,不見不散。」老大秦奮一副領導講話的架勢。
「不要吧?」冷峰滿臉的無辜和可憐。
「要。」五人異口同聲。
一品香的大骨頭和拉麵沒能緩解冷峰對安靜的情有獨鍾,全宿舍的朋友七嘴八舌勸到半夜,冷峰最後下定決心,明天還要攔路打劫新聞播音系系花安靜。
「為什麼送我這個?」冷峰再一次攔住安靜,安靜表情漠然,安靜咬緊嘴唇沉默一會兒,顯現一點兒不耐煩,「如果我接受你的鮮花什麼都不做,你會認為我善解人意,還會不懈努力;如果我嚴詞拒絕,眾人面前有失你的面子,我覺得這樣最好……你該不是這點情商都沒有吧?」
「我就那樣的不堪?」冷峰心很痛,所有想好的台詞忘得乾乾淨淨。「至少我和你沒話說。」安靜從冷峰身旁走過,兩人並肩的一刻冷峰苦笑一下。
「你的回禮我笑納,我也明白你的想法,這個是我送給你的……回禮。」冷峰低頭打開背包,安靜沒有等,說了聲『無聊』加快了腳步。
冷峰紅着臉追上去,安靜臉色很難看,「這位同學,希望你不要讓我對你僅有的一點好感蕩然無存。」
「這位同學可以向你保證,以後我們的相見都是意外,但是這個你一定要收下,不會再有下一次。」
安靜猶豫了一下,不經意的看一眼四周,儘量低着頭,很不耐煩的示意冷峰拿出禮物,冷峰一臉誠懇,安靜臉色一變,「這樣你覺得有意思?」
「我想……我不是你拒絕的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有備無患。」
安靜很瞪了冷峰一眼,「無聊。」
安靜再次冰冷的繞過冷峰,冷峰堅決的攔在安靜面前,倔強的把禮物遞到安靜面前,四周很多異樣目光,安靜介意的掃視一下四周想要發火。
「送給你這些鏡子,我沒有任何惡意。」
「我很忙,請自重。」安靜沒心思搭理冷峰,她甚至後悔跟冷峰說了那麼多。
冷峰臉色也很冰冷,粗魯的將一摞鏡子硬塞到安靜手裏。
「送你這些鏡子,沒有任何惡意,不管你信不信……我不過是比那些收到鏡子『知難而退』的人更懂你。」冷峰決然離去,時而低頭,時而看向旁邊。
安靜抱着很多鏡子呆愣五秒鐘,轉頭看一眼路邊花叢,還是沒有扔掉鏡子,安靜把鏡子遞到女伴手裏,臉色冰冷的抱怨一句,「世上怎麼有這樣多無聊透頂的人呢?」女伴淡淡一笑,「我覺得他挺有意思。」安靜嘴角上翹,「盛情難卻,估計夠用到畢業了。」
安靜抱緊肩膀走向宿舍,胖胖的女伴回望一眼冷峰離去的方向,看着安靜背影,「如果我是你多好。」
宿友都忙着手頭的事,冷峰斜躺在床上看着上鋪的床板發呆,冷峰的上鋪是付迪,最近一段日子付迪經常不在。
「隊長,摸清情況沒?」冷峰突然問了一句,隊長蔡中流搖頭晃腦的一句,「你還不死心?」
「我還有心,何來死心?」
「安靜是我們新聞播音系的系花,不但人在系裏最美而且成績不是第一就是第二,看看我們的『老冷』吧……學渣。」
「不是吧?我在系裏算中等啊,或許我選錯了系,我更應該應用我創作長篇巨著的頭腦去寫膾炙人口的歌詞。」冷峰急忙辯解。
「轉音樂系?校園樂隊很風靡啊,不過想別出心裁出人頭地就很難了。」大少王宇翰一邊打着遊戲一邊漫不經心的插言。
「還巨著,先寫出點大綱什麼的吧。」隊長看不起的嘴臉。
「都寫了好幾部了……大器晚成啊。」冷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
「不吹牛能死?」隊長冷嘲熱諷。
「不信你上網搜啊……」冷峰急了。
「搜『安靜與鏡子』?哈哈。」
「唉,寒窗十年無人知,一舉成名天下聞……」冷峰傷感自嘲。
「真搞不懂為什麼你一個編劇系的學渣偏偏看上我們新聞系的學霸系花?呵呵,想起來老冷上學期衣着樸實的伏案苦學,也難怪上學期沒有看上哪個美女,這學期憋不住要噴了……對了,去年你整天渾渾噩噩的在搞什麼灰機?」隊長忍不住嘲笑,冷峰不得不承認,學院第一學期他土的掉渣。
「伏案苦學嘍……當然主要還是創作,唉,一部小說,無人問津啊。」冷峰自卑苦嘆。
「要追安靜……成績嘛,倒在其次。」隊長慢吞吞拉回話題道。
「家境?金錢?」冷峰忙問。
「還在其次……」
「靠,少廢話。」
冷峰急了,隊長娓娓道來,「澳洲留學生叫『托尼』的,號稱『系花殺手』,儂曉得?」
「洋垃圾盯上系花……安靜?」冷峰動容的問。
「一個半學期拿下『四大系花』,托尼是垃圾,四大系花情何以堪?」隊長一撇嘴。
「也不知道哪裏道聽途說的……就是我現在沒心情要不還能輪的上侵略者?」王宇翰緊盯着屏幕,隨口一句。
「得了吧,付迪你們兩個,一個整天口若懸河大談商海沉浮,一個不時炫耀泡妞.,一學期都過去了,付迪除了在樓道阿姨和食堂大媽那裏得到些許好處外就沒見再有驚人之舉,大少你啊……嘿嘿,不會還是雛吧,哈哈哈。」
「靠,隊長你還別不服,全校的什麼校花、系花、班花你隨便點名,不管是誰我一個禮拜給領咱們屋來,你信嗎?」看不出大少王宇翰是認真還是誇口,這也不是王宇翰第一次這樣說,大家都沒當回事。
「不要說什麼花啊草的,你隨便領來一個啊。」隊長叫板王宇翰,大少閃避目光嘟囔道:「大少我現在心不在肝上,女人又麻煩又累人,等我騰出手再說。」
「托尼拿下的四大系花全是處女。」蔡中流加重了語氣,王宇翰猛地摘掉耳機,愣愣的看着隊長蔡中流,「系花還有處女?不信。」
「嗯,嗯,不許污衊我家安靜。」冷峰輕咳兩聲。
「系花也來自天南地北,也許家境貧寒,也許曾經是埋頭刻苦的學霸,再或者系花的兄長是黑社會老大也未必哦。」隊長傲慢的看一眼王宇翰。
「哎哎,你們整天大談特談什麼校花系花,那些個什麼花經過權威冊封嗎?」王宇翰不服氣道。
「至少……算公認吧……」隊長底氣不很足。
「公認?屁,我看都是隊長這樣的給炒起來的。」王宇翰氣呼呼的戴上耳機打起了遊戲。
「說了半天和我有關?又關安靜什麼事?」冷峰失落的躺回去。
「有江湖傳言,托尼對一群狐朋狗友許下諾言,本學期同時拿下學院六大系花中剩餘的兩個,安靜當然是其中之一,老衲掐指算來還有不到60天……你沒戲。」隊長臉上傲慢不減。
「另一個是誰?」冷峰坐了起來。
「孤陋寡聞。」隊長鄙視的樣子。
「說……還是不說?」冷峰冷漠狀。
「音樂系的王可兒,知名富二代,白富美。」隊長滿臉仰慕,抬高語調。
「可兒?不是可兒?」冷峰皺眉默念。
「你要……轉移目標?」隊長張大嘴巴。
「賞花未必摧花。」冷峰無辜狀。
「呵呵,你也沒那個本事。我們兄弟兩個都愛偷瞄美女,老冷你啊,只是比隊長我轉頭早那麼幾秒鐘,跟我裝什麼大象?安靜送你鏡子真是明智。」隊長接着嘲諷的語氣。
「早十幾分鐘好吧?每次不強拉你走你都會丟人。」
「切,少裝大象b,最了解你的人是哥。」
「我承認我是癩蛤蟆,可我是一隻從來沒有想過要吃天鵝肉的癩蛤蟆。」
「少來了,編劇編劇不規不矩,大尾巴狼早露餡了,不想得到何來騷擾?」王宇翰被系花的話題吸引,再一次摘下耳機,他被稱作花花大少可在舍友眼裏卻是單身。
「當你遇到了第一眼動心就會體會到那共度一生的決心。」冷峰眼神深奧,隊長懷疑道:「還不是看上安靜和王可兒的美貌和系花的名號?」
「本學院六大系花我只看重安靜一個啊。」
「那是因為其中有四個已經是托尼禍害之後的殘花敗柳。」隊長臉色冰冷。
「可我老冷並不清楚,」冷峰做抓狂狀,「我要的是安靜的行蹤和生平。」
「學生會主席沈嘉陽也在追求安靜,可沒有傳言安靜送給沈嘉陽鏡子哦。」隊長無動於衷,似乎有意氣冷峰。
「這些又與我何干?我要安靜的行蹤。」冷峰有些心急。
「不撞南牆不回頭……早上鍛煉,不吃午飯,晚上圖書館,三點一線很少不間斷。」隊長不耐煩的說了一句上了床。
「家庭背景呢?」冷峰追問。
「這個……真不知道。」
「哈哈哈,學院狗仔隊隊長也有不知底細的時候啊。」冷峰笑起來。
「隊長我只關心王可兒,嘻嘻。」冷峰在蔡中流臉上看出『厚顏無恥』。
「該提醒王可兒送面『大』鏡子給隊長了。」冷峰譏諷的語氣,故意拉長語調尤其強調那個『大』字。
「我還沒傻到素不相識就攔路求愛哦。」隊長反唇相譏。
「為什麼我每天晨練卻沒有見過安靜一次?」冷峰開始奇怪反思。
「或許你每天都早那麼幾分鐘……」
「這樣巧?不會吧?」冷峰跳下床。
「唉,人要是不幸啊,放屁都砸後腳跟……老冷呢?」隊長還在喋喋不休,宿舍里早不見了冷峰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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