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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嘀——嘀——」
尖銳的哨子聲劃破了清晨寂靜的天空,在營地里迴蕩着。www.yibigЕ.com足足響了三遍,營地里仍然毫無動靜。
「有敵人?」水辛逸如同鬼魅般的出現在了李洪濤的旁邊。
看着堆放在地上的那些衣服、皮甲、短刀、長槍,水辛逸明白了過來,也不免對李洪濤刮目相看。
「站在一旁看熱鬧,現在沒你的事。」李洪濤瞪了眼這個不能當正常人看待的前哨子,接着鼓足了力氣,第四次吹響了哨子。
「嘀——」
過了好一陣,李洪濤正要第五次吹響哨子的時候,一座帳篷的門帘晃動了兩下。
光着膀子的田方從帳篷里鑽了出來,一臉茫然的看着站在營地中央的李洪濤與水辛逸,好像沒有睡醒。
「愣着幹什麼?叫所有人起床集合!」
隨着李洪濤一聲怒吼,田方立即鑽回了帳篷。不多時,其他帳篷里的武裝山民也被叫醒了。
營地里頓時如同炸鍋了一樣,尖叫聲,埋怨聲,嘀咕聲響成一遍。
李洪濤耐心的等着,他發現這是對忍耐力的嚴峻考驗,這一等,足足就是一刻鐘。
看着一個個從帳篷里鑽出來的山民,李洪濤不斷的告誡着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可是,帶有自我安慰的告誡很快就頂不住失望帶來的強烈憤怒了。
前世坎坷與曲折的經歷,使李洪濤成為了一個目的性極強的人。
目的分為兩種:一是長遠的,可以稱其為理想或者志向;二是短期的,可以稱其為目標。
李洪濤知道,要達到志向,實現理想,就只能一步一步的前進,完成每一個短期目標,最終才能實現遠大的理想。
李洪濤做好了分步走的打算,可是第一步,就讓他感到非常的失望。
七十五個「山民」——李洪濤沒有使用「士兵」這個稱呼,因為他覺得侮辱了「士兵」這個詞——蓬頭垢面、神色恍惚、睡眼惺忪、搖搖晃晃的從帳篷里走出來的時候,李洪濤從頭頂涼到了腳心。
「嘀——」哨子第五次吹響,李洪濤深吸了口氣,大聲吼道:「全體都有,按高矮順序,面向我,分五排列隊!」
七十五個山民如同受驚的兔子一樣,趕緊跑了起來。
列隊花了近五分鐘的時間,結果隊伍仍然是「錯落有致」,起伏不平。
「什麼叫高矮順序?」李洪濤走到了隊伍前面,「高的在右,矮的在左,列隊時,注意前後左右其他隊員的高度。重新列隊!」
隊伍一陣騷動,又過了五分鐘,情況稍微好了一點,可仍然有幾個山民沒有搞清楚自己的位置。
「賀平,出列!」
「是!」賀平立即向前邁出了兩步。
「調整隊伍秩序,重新整隊。」李洪濤感到心裏的那一點點希望正在熄滅。
在賀平的「幫助」下,隊伍里顯得極不協調的山民才站到了正確的位置上。
「今後,就按照這個秩序列隊。」從七十五赤身**的山民面前走過的時候,李洪濤覺得這不僅僅是在考驗自己的耐心,還在考驗自己的神經。
慘不忍睹,絕對是慘不忍睹。
這不是一群士兵,甚至算不上是一群山民,完全就是一群難民,一群災荒年間四處流浪的難民。
李洪濤在腰間裹着一條遮羞布,滿嘴酒氣的張挽面前停下了腳步。「張挽,告訴我,你們現在是什麼?」
「李……李大哥……」張挽有點不知所措。
「說,你們現在是什麼。」李洪濤閉上了眼睛,努力的控制着呼吸的節奏。
「我們是……是李大哥的兵。」
「什麼?我聽不見。」李洪濤捏緊了拳頭,「昨天晚上拼酒時的勁到哪去了?再說一遍,大聲點!」
「我們是李大哥的兵!」張挽鼓足了勁,扯開嗓子喊了出來。
「兵!?」李洪濤迅速掃了眼其他人,「你們是兵?有士兵不穿衣服,有士兵不戴盔甲,有士兵沒有武器嗎?你們自己灑泡尿照照,你們這個熊樣,還是兵嗎?」
除了在一旁看熱鬧的水辛逸之外,所有人都低下了頭。
「賀平,告訴我,建造這座營寨的血狼軍官兵到哪去了?」
賀平一愣,顫顫的說道:「被我們殺了,到陰間去了。」
「他們是怎麼被殺的?」李洪濤繼續在隊伍里穿行着。
「在床上被我們殺的。」
「誰能告訴我,你們的衣服、皮甲、短刀、長槍都到哪裏去了?」
所有人都朝對方在隊列前面的那些物品看去。
「誰能告訴我,你們的衣服、皮甲、短刀、長槍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沒有人能夠答得上來。
最後,李洪濤站在了隊伍的前面。「你們連那些血狼軍的士兵都不如!如果這裏是戰場,如果潛入營里的是敵人,你們丟的不是衣服、皮甲、短刀、長槍,是你們的小命!」
賀平等幾個跟隨李洪濤最久的人都哆嗦了幾下。
李洪濤這番話絕不是危言聳聽,當初他能夠潛入營地內,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掉五十一名血狼軍的官兵,奪取營地,解救被虜去的山民。昨晚他就能夠讓所有人在睡夢中去閻王爺那報道。
「都給我把衣服揀起來!」李洪濤拿起了哨子,「十聲哨響之後,重新整裝列隊。」
尖銳的哨子聲就如同鞭撻下來的皮鞭一樣,十聲哨響剛剛結束,七十五個山民穿好了衣服、皮甲,帶上了短刀、長槍,重新在院子裏列隊集合。
李洪濤也穿上了軍官鎖子甲,帶上了軍官的佩刀,並且吩咐蔣晟與張玉璇留下來照看營地,準備早飯。
「醜話說在前面。」李洪濤心裏的鬼火燒得正旺,「你們都是自願留下來的,都願意做我李洪濤的兵。兵糧不是白吃的,我不會養一群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廢物。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們,跟着我,今後還要吃更多的苦頭,受更多的折磨,甚至你們中間絕大部分人會流血犧牲。我再給你們一次機會,有吃不了苦的,受不了折磨的,害怕流血的,怕死的,現在就給我滾,滾得遠遠的,永遠不要讓我見到。你們只有這一次選擇的機會,留下來的,今後就是我李洪濤的兵,就要忍受痛苦,經受折磨,流出鮮血,甚至是戰死沙場!」
空氣仿佛凝固了,就算再笨的人也看得出來,李洪濤真的發怒了。
只有水辛逸嘴角掛着一絲冷笑,在一旁看熱鬧。其他人都是一臉嚴肅,沒有任何人走出隊列。
「既然大家都願意跟着我干,那麼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我李洪濤的兵,我就有義務將你們訓練成真正的士兵,帶着你們在戰鬥中活下來。」李洪濤緩步向隊伍前面走去,「現在,我要你們所有人都記住一句話,『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大家都記住了嗎?」
「是……」只有幾個人回答。
「大家都記住了嗎!?」
「是!」七十五個武裝山民同時答了出來。
「所有人都有,大聲說出開始那句話。」
「平——時——多——流——汗,戰——時——少——流——血。」
「很好!」李洪濤停下了腳步,「全體都有,齊步——跑!」
在李洪濤的率領下,七十五個武裝山民浩浩蕩蕩的開出了軍營,朝着山區方向跑去。連看熱鬧的水辛逸都跟了上來。
「不錯嘛,看來你帶兵還有一手。」水辛逸追上了跑在最前面的李洪濤。
李洪濤苦笑不語,按照他的標準衡量的話,幾十個手下中,只有水辛逸算得上是真正的戰士。
進山之前,隊伍還很整齊,就算一些體力差的都能夠勉強跟上。可是,在隊伍進了山之後,問題就立即暴露了出來。體力好的儘量跟上了李洪濤的步伐,體力差的被逐漸甩在了後面,隊伍越拖越長。
李洪濤儘量保持恆定的速度,儘量讓後面的士兵節省體力。大概跑了十里後,他才停了下來。
回頭一看,李洪濤連哭的心情都沒有了。
十里路,跟得最緊的賀平、張挽等人花了大概半個小時,拉得最遠的,竟然花了三刻鐘。
回程更是讓李洪濤深感失望,竟然有很多山民丟棄了皮甲,武器。
一路上,李洪濤的心在滴血,剛剛才燃起的一點點希望正在迅速熄滅。
回到營地後,李洪濤將水辛逸叫了過來。「守在這,武器裝備齊全的才能回營,其他的全都不准進入營地。」
水辛逸微微皺了下眉毛。「要動武嗎?」
李洪濤咬了咬牙,說道:「不出人命就行。」
這次,連體力最好的賀平等人都晚了足足十分鐘才回到營地,其他人晚得就更多了。
李洪濤找到了正在做早飯的張玉璇。
「寫字我會,只是沒有蔣大哥寫得好。」
「會就行,我來念,你來幫我寫。」
「我去準備紙筆。」
在李洪濤讓張玉璇將他最熟悉的軍規寫了下來的時候,營地里熱鬧了起來。
「李大哥……李大哥,不好了,水辛逸要造反。」田方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造反?造什麼反?」李洪濤是明知故問。
「他不准兄弟們回營,還用弓箭威脅大家。」
李洪濤冷笑了一下,這才跟田方朝營地門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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