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用太多的話。
戰!
殺!
這才是兩人間的主調。
胡鶴步法玄妙,如御風而行,轉瞬而至。毫無疑問,他所修煉的也是風屬性功法。
「咻!」長槍擊來,鋒芒乍現,似是要捅出一片血雨。
「嗡……」吳道一抬劍,整個人的氣勢就變了。
從一個凡人,從一個修士,化作了一柄劍。人都像是劍,那種鋒芒可想而知,當場將胡鶴的氣勢壓制了下來。
「砰砰砰!」兩個人,兩把寶器,當即交鋒起來。
對吳道而言,劍就是道,道就是萬物,千變萬化。
而對胡鶴來說,他還拘泥於形式中。畢竟他不是重生者,沒有吳道的劍道造詣,可以說遠遠不如。
但畢竟修為更高,胡鶴戰鬥起來也很不凡。
他揮動長槍,這杆長槍也無比靈動,如同一條猙獰的大蛇,舞動着伺機殺人。
槍尖就是蛇頭,刺破空氣,翻滾氣流,發出嘶嘶的聲音,好像真的化作了蛇,吐着信子擊向吳道身體要害。
身體是人之根本,修士也一樣。倘若身體出現意外,那就是性命出現意外,絲毫不可馬虎。
「砰!」吳道劍一轉,施展的是旋風斬。
突破到真靈境後,再施展風劍五斬中的武學,效果毫無疑問變得更強。
明顯的氣流浮現而出,如暗涌流淌,立即扭曲了胡鶴手中寶槍的變化,將其從一個活物打成了死物。
胡鶴對此也不急,槍勢陡然一變,乾脆就從陰柔轉化成陽剛,帶着裂山般的意志長驅直入,直搗黃龍。
吳道不得不躲。
他施展劍步,整個人如劍入虛空,忽左忽右,閃爍不定,讓人根本就無法捕捉,不但避過了胡鶴的攻擊,更是欺近,一劍提起。
順天隨風劍,目顧骨先寒!
吳道施展的赫然是隨風斬,在真靈境施展而出,劍柄以下的部位好似都融入了虛空,居然看都看不見。
胡鶴也看不見,只覺得有無盡的寒芒直逼軀體。
他的心底不斷地震動,從跟吳道交手以來,他的內心就被驚駭所覆蓋。這個他本身絲毫看不起的傢伙,一突破到真靈境,居然強到了這種地步?
這在胡鶴看來,簡直是不可想像的,天才榜上的那些所謂天才,有此刻的吳道這般強勢麼?
吳道的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豐富的戰鬥經驗,這點胡鶴都不得不服。
剛剛吳道僅僅是幾個步法,就破掉了胡鶴轉折性的攻擊。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胡鶴在這方面本來佔據優勢。可在吳道欺近後,這種優勢非但蕩然無存,還成了桎梏。
所以此刻,面對吳道仿佛順應天意而來的一劍,胡鶴竟生出了難以抵擋的感覺。
「錯覺,這只是錯覺!」胡鶴一咬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
再精妙的劍法,也需要足夠的力量來推動。他真靈境後期的修為,遠在吳道之上,優勢明顯。
「嗖!」胡鶴陡然後仰,像是乘着風,動作極快。
在胡鶴離去的瞬間,吳道的風痕劍刺在了原本胡鶴所待的虛空,一劍竟刺空。
自從吳道學會隨風斬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刺空!
「御龍行。」胡鶴猛然又沖了回來:「神龍聽我令,風起草低鳴……你,在我的面前只能一死!」
這是一種精妙的步法,叫做御龍行,施展之際像是有龍載着自己而動,簡直快到了絕巔!
吳道剛剛側身一閃,胡鶴又出現在了他面前。他再閃,胡鶴再跟,劍步居然甩不下御龍行。
吳道明白,不是劍步不行,而是自己的問題。自身修為不如人,自然落入下風。
眼看吳道終於被壓着打,附近觀看戰鬥的人,不管是不是跟烏山寇有關的,通通都松出了一口氣。
剛剛吳道的表現實在太強勢了,真靈境初期而已,居然打得胡鶴都有些險象環生的味道,看得四周之人幾乎窒息。
他們簡直無法置信,以為是錯覺。直至此刻胡鶴壓制了吳道,他們才明白剛剛的一切不是幻覺,但也認為真靈境後期終究是真靈境後期,絕非真靈境初期可以對抗!
遠處,一片赤雲,宛如晚霞。
赤雲寇的人通通待在這裏,也專心致志看着戰鬥,內心不斷涌動,被前面那場戰鬥徹底牽引,移不開視線。
這是一場精彩無比的戰鬥!
姜一的神色都鄭重了起來,萬萬沒有料到吳道竟有如此實力。
「以他此刻展現的本事,天才榜靠後的那些人,多半都不是他的對手……看來他在墓地里說的話,並非大話?」姜一喃喃着。
他不會服人,連天才榜第一的人都不會服。但此刻見到吳道,竟有些驚嘆。
呂平和姜雲也是面面相覷,為吳道的表現而震驚。
要知道,吳道才突破到真靈境沒多久啊!
不過,此刻在姜一以及其餘人看來,吳道終究還是會敗。
「你不是我的對手!」胡鶴死死地盯着吳道,攻勢如火如荼,有些瘋狂。
這是在報仇,報殺子之仇,他自然會拿出全力。
吳道步法變幻間,閃過一道道攻擊,風劍五斬中的武學不間斷施展,保證自己不會受到傷害。
哪怕在下風,他從容依舊。
通過這樣的戰鬥,他相互印證,戰鬥經驗無形間又在提高。不過,他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吳道的劍勢陡然一變,將最新領悟出來的無常劍施展而出。
這一劍出,無常無形,乃是出奇制勝的一劍。
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這一劍就代表了這樣的意境,簡直出神入化,將吳道的鋒芒全部凝聚在了一點。
「咻!」這一劍,撕裂氣流,破開胡鶴的攻勢,直指胡鶴咽喉。
這一劍太過於突然,看得四面八方的修士驟然一驚,心神為之所奪,目光全部落在了這一劍上。
沒有人會懷疑這一劍的威力,真元形成的防護根本不可能阻擋。若是落在胡鶴的咽喉之上,胡鶴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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