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戰艦指揮系統是你們做的?!」冉閔生吃了毀滅雙子的心都有了。
&經連前輩都不叫了嗎?——」林梢挑眉。
冉閔在心裏回答,真抱歉啊,餐廳前面的那一聲「前輩」,是公關小姐寫的裝逼稿,不是發自我的真心。
「——王庭騎士團的素質真是堪憂啊。」林樹嘖嘖出聲。
然後雙胞胎神同步的聳肩,和聲道:「我們是武力流,不是技術流。」
&侵戰艦的病毒是你們自己輸入進去的,哈哈哈哈哈,愚蠢的人類。」z終於找到了插話的機會,恢復了酷炫的反派身份,他等待揭曉答案的這一刻已經很久了,「我在那個叫祝安的膽小鬼身上埋了納米晶片,你們但凡對祝安進行身份掃描,病毒就能通過他悄無聲息的潛入主艦系統。分分鐘感染,哪怕再備份、分區、隔離也沒有用。是不是很簡單?」
毀滅雙子就是這樣被放出來的,如今z已經取代了冉閔對戰艦的全部權限,正遠程操控着整艘「榮耀的加布里埃>
駕駛艙里一片窒息的沉默,已經無論如何都輕鬆不起來了……
……呃,除了聞澈。
&來現實中的反派,真的有喜歡對別人解釋自己做了什麼的毛病。」恍然大悟開眼界的語氣簡直撲面而來。
星網上已經快笑瘋了,這教科書一般的反派是要鬧哪樣啊。
&當然要和你們講清楚,」z一直是那種比較有表現欲的人,要不然當年他也不會罔顧法律入侵王庭主腦卡巴拉,「反正你們馬上就要死了,所有人!」
「……」
「……」
「……」
怎麼死?
&控制了一艘主艦,頂多餓死主艦上的人,其他人怎麼可能死?
&他人的ip我已經記下了,日後總有機會實現。至於拉斐爾港的親,不要着急,馬上滿足你們。當主艦爆炸時。你以為你還會存在嗎?」
皇家艦隊的戰艦可不是一般的飛船,僅戰艦上裝載的大型武器,就足夠他們對一個小星球發動侵略戰爭了。試想一下這些武器同時爆炸的效果……毫無疑問,拉斐爾港會在頃刻間被夷為平地,甚至連旁邊的星球也會受到波及,巴欽大區內其他更遠的星球則肯定會有明顯的震感。
&安卡!安卡病毒!」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終於讓眾人回憶起了曾被安卡病毒支配的恐懼。消失多年後,它再次出現了。
安卡,是神話中擁有世界之匙的神的名字。
安卡病毒,顧名思義,這是一個能破解任何一款艦載光腦的超級病毒。
該病毒最著名的受害者叫「永遠的加布里埃」號,戰艦上幾百名精英軍人無一生還。並直接導致了「遠東大潰退」,以及獅鷲軍團解散。
從此,帝國不得不明令禁止,所有的飛船、戰艦,都不許再裝載任何人工智能系統。
但是……
&們以為沒了人工智能,我就不能控制戰艦了嗎?太天真了吧?那只會讓我更容易得手。說起來,冉團長,您曾經就服役於『永遠的加布里埃』號吧?後來您加入王庭騎士團,躲過一劫,結果今天還是栽了。您說這是命運呢?還是一種諷刺?對了,現在這艘主艦叫什麼來着?『榮耀的加布里埃』。哈,看來是光明神和您開了一個很殘酷的玩笑。」
冉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操作台上,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這是冉閔從未表現過的一面。
因為「永遠的加布里埃」出事,一直是冉閔的禁忌話題,那就像是一把匕首,直戳他的五臟六腑,放不下,也忘不了。
這也是星網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冉閔黑的原因。雖然冉閔的退團,和「永遠的加布里埃」出事並沒有什麼必然聯繫,但因為這兩件事離的實在是太近了,不少人還是不自覺的遷怒了冉閔,覺得他是個拋棄了隊友的懦夫。
但是人們忘了,冉閔其實才應該是那件事裏最受傷的人。
普通公民只是失去了一整個戰艦的精英,冉閔卻失去了一整個戰艦的戰友,過命交情的那種。他們曾一起並肩戰鬥,也曾一起揮灑汗水,最後還在一張桌子上喝了踐行酒,酩酊大醉間,彼此約定了美好的未來,要娶妻生子,要升官發財,要讓遠東防線那頭野心勃勃的外星人聽到他們的名字就顫抖……
結果,在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這一切就化為烏有,只有冉閔活了下來。
沒有人可以理解冉閔在聽到噩耗那一刻的茫然無措與孤獨,當然了,他也不需要別人理解。
&要再傷心了,您很快就能去陪他們了呢。」z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故意戳着冉閔的肺管子,宗旨只有一個,冉閔不開心,他就開心啦。
冉閔卻反而意外的冷靜了下來,因為他不想讓「永遠的加布里埃」事件重演。
&斐爾港的普通公民是無辜的,請放過他們。你們是自由軍,不是恐-怖-分>
&真新奇,我一直以為在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眼中,我們就是恐-怖-分-子呢。不過……嘛,誰讓我就是這麼容易心軟呢,」z的語氣充滿了惡意,「我決定給你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們自己了。請看光腦。」
只要身在拉斐爾港的人,光腦上就都出現了一個不能關閉的彈頁。頁面是類似於試卷的排版,只有一個問題,四個選項。
每個名字旁邊還貼心的對應了一張照片,生怕別人不知道這些網絡上流行的代號說的是誰。
&情提示,只有得票數最多的選項,才會成為我默認的結果。」
&怎麼能肯定我們選出來的皇太弟就是皇太弟?」冉閔很顯然是在拖延時間,不過也算是替一部分人問出了心聲。
&當是我突發奇想,要玩個人性測試好了。你們要是都知道皇太弟是誰,故意選不是皇太弟的替身,我也沒意見。只是在選擇的時候,請拍着自己的良心問問,你們真的能心無芥蒂的讓一個無辜的人替你們去死嗎?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善良?」
&到底想證明什麼?!」副官先生忍無可忍。
&想證明人性本惡!誰都有不小心一犯錯的時候。當年我只是不小心入侵了卡巴拉,你們是怎麼告訴我的?不是所有的錯誤都會被原諒的。那麼這次呢?犧牲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你們所有人就有可能得救,多簡單啊。但是請問你們的良心,你們的這個錯誤會被原諒嗎?」
如果沒有z的這些話,也許大家就會跟着從眾心理覺得「犧牲一個孩子換取大部分人活下來」是最好的辦法了。
但是當z用充滿了惡意的語氣說破這一層時,大部分人都猶豫了。
沒有人是該死的,沒有人是能為了集體的利益,就活該去死的。就像是那道曾經引發無數人討論的辯論題——火車即將碾壓而過,在它面前只有兩條鐵軌,一條是明令不許人上去,但還是有好幾個孩子在玩的軌道;一條是安全的、已經廢棄的,只有一個孩子在的軌道。你會如何選擇呢?
如今拉斐爾港的幾千萬人口,就正在面臨着差不多的抉擇。
交出替身?還是交出皇太弟?亦或者是陪着皇太弟一起死?當這些人真的做出選擇之後,他們又該如何繼續面對自己的人生?
&個瘋子,卻也是個善於折磨人的瘋子,他心滿意足的享受着這一刻。
&毀滅雙子呢?你不打算要你的得力幹將了嗎?」白鶴區長突然站了出來。星網上沒有人能猜到他是誰,也沒人能猜到他打算幹什麼。
&以我還是奉勸各位,最好選出一個孩子,讓毀滅雙子把他帶來找我,大家就都能得到解脫。你們可以這麼想,說不定我不會殺了那孩子呢?是不是好過了不少?不過,如果你們都想當英雄,那麼,sorry,林樹,林梢,自由軍會永遠記得你們的犧牲。」z的語氣冷酷又殘忍。
毀滅雙子卻依舊面帶微笑。
白鶴深吸一口氣,眼神里是壯士割腕的決絕:「我知道皇太弟是誰。請放過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是畢弗隆斯大區的區長白鶴,先帝的私生子就藏在我的轄區內,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誰才是真正的皇太弟?我還不想死,所以,拉斐爾港的各位,如果你們也不想死,就請跟着我一起選a。」
a.貴公子。
聞澈。
回答白鶴的,是少游毫不猶豫的拳頭,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白鶴眼前。白鶴肥胖的臉,就像是慢鏡頭動作一般凹了進去,然後猛的向左偏頭,差點連脖子都拗斷了。口水與鮮血齊飛,在白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少游拳拳到肉的動作已經疾風驟雨一般的又落了下來。少游的眼睛已經恨到仿佛能滴出血來,他是真的在把白鶴往死里打。
白鶴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星網上剛剛因為白鶴的話而炸了的人,同一時間表達了對少游的支持,以及對白鶴的鄙視。本來還在猶豫的阿宅們的血性,反倒是就這樣被激出來了。他們才不會選呢!
聞澈就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沒有出聲助威,也沒有勸阻,因為他還在慢慢反應着一句話。
白鶴區長在站出來之前,在聞澈耳邊小聲說的一句話。
&相信我,殿下,無論我接下來做了什麼,我都絕無害您之心,我以我的生命發誓,我從未如此真誠過。」
然後,從未如此真誠過的白鶴區長,就站出去來呼籲大家把聞澈給投死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就像龍捲風,聞澈單線條的大腦無論如何都不能在短時間內消化掉這麼大的信息量。
&笑了,儼然一副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模樣:「白區長,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您,您當初跑的可真快啊。幸好,光明神眷顧,讓我們又以這樣的方式相遇了。」
&救命……」白鶴區長求救的是毀滅雙子所在的方向,他實在是扛不住了,少游太狠,雖然是一個未成年,卻好像比職業軍人還厲害。白鶴的勒骨斷了三根,好像還扎到了肉里,血正大口大口的往外吐。
少游卻像是一台冰冷的機器,不知疲倦的毆打着白鶴,好像直到打死白鶴才能算完。
林梢看了林樹一眼,不着痕跡的對自己的兄弟點了點頭。
然後,林樹就用鬼魅而無聲的身形步伐,幾下就沖了上去,以絕對的力量、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打暈了少游(這是唯一能阻止少游的辦法),救下了奄奄一息的白胖子。
戰艦上以冉閔為代表的騎士團成員,在林樹動手動瞬間便紛紛拔刀,一場衝突即將發生。
林樹舉起雙手,示意自己沒有故意挑起敵對的意思:「打白鶴又有什麼用?不如問問當事人的意見。」
駕駛艙內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覺的都看向了聞澈,包括冉閔。
公關小姐簡直要氣炸了,她一甩紅色的馬尾長辮,動作利索的擋在了聞澈眼前:「你們看什麼看?這裏有多少軍人?有多少精英?全都指望一個不到十四歲的孩子,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你們這哪裏是在等他回答,根本就是在威脅他!你們在用所謂的大義綁架他!不覺得羞恥嗎?!」
&們不是那個意思……」冉閔終於開口,卻說的吞吞吐吐,因為白鶴做事不可能無緣無故,畢竟他可是顧准上將的人。
&你們是什麼意思呢?」z幸災樂禍的開口,挑事的意圖很明顯。
聞澈則終於爆發了史上最快的反應速度,抓住了問題的關鍵,他問z:「如果最終大家都不做出選擇,所有人都會死,對嗎?少游也會死?」
&的,倒計時兩小時,現在已經過去了,唔,三十六分鐘。」z很樂於給聞澈解答,因為他很好奇這位被推倒眾矢之的的少年男爵會如何選擇,在他的印象里貴族一直都是很貪生怕死的。但聞澈卻至今都沒有失態,連哭都沒有哭一聲,真不可思議。
拉斐爾港不少的人都急了。
&也沒說沒有啊。」z狡辯道,又或者可以說,他早在這裏等着他們了,想看着他們更加的氣急敗壞,以及慌亂無措。
&果大家都選擇了我,少游會活下來嗎?」聞澈一心一意的只問着他唯一關心的問題。
&他會得到活下去的機會。」z用看好戲的態度提醒聞澈,「不過,你好像忘記了一件事,這是所有人的選擇,不是你說你想當英雄,就能當英雄的。」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想的太簡單。
&開了攝像頭,從音頻轉為畫面,同步傳輸着駕駛艙內的景象。
騎士團在與毀滅雙子對持,白胖子吐着血癱倒在地,少游暈倒,聞澈……面容堅毅。他沒管z說了什麼,也不知道z開了畫面傳輸,只憑藉方向感,拉斐爾港的方向鞠了一躬,鄭重其事道:「拜託你們了,都選擇我吧,選擇a。」
那聲音就像是帶着魔力,開始不斷的入侵聽到這句話的每一個人的心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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