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都城上京的皇宮殿堂之上,立滿了文武百官,一片肅穆。
「傳宋朝梁山軍使者武松等人上殿。」
武松一腳跨進大殿,就感知到一種異樣的氣氛,舉目一掃大廳,發現是一雙雙仇恨的目光在盯着,特別是那些手按佩劍的武將,包括坐在龍台上的遼皇耶律天祚,他們的眼裏似乎在噴火。
儘管朝堂內籠罩着一股劍拔弩張的味兒,武松象無事一樣,招呼了燕青、施恩、孫二娘、扈三娘四人一聲,就大踏步向前走去。
武松是第一次進入皇宮,且進入的是遼國的皇宮,要見的是遼國的皇帝,心裏雖有點好奇,但進殿以後,覺得這朝堂似乎同梁山的聚義大廳沒有什麼不同,若說特別之處,就是裝飾華麗,與玉虛宮差不多。
武松走到龍台近前,見端坐龍椅上的耶律天祚身後是八個塗脂抹粉、也都拖着一**尾巴的遼女,分立左右,持幡執扇,武松一看就心生厭惡,看來這遼皇也不是什麼好主,與天下的皇帝一樣,都是**之徒,都是可以明火執仗,冠冕堂皇睡女人的偽君子。
心裏雖是這樣想着,武松領着四人還是按着規矩向耶律天祚行了抱拳拜見之禮。
「梁山征遼大營武松、燕青、施恩、孫二娘、扈三娘五人奉宋江先鋒使之命,前來拜會遼皇,商談宋、遼兩國休戰和談之事。」
武松的語音剛落,立即就有一遼將喝了一聲:「見了大遼狼主,怎不下跪磕頭?」
武松朗聲說道:「下跪磕頭是你們的事情,我等是大宋子民,是身懷使命的客人,不是你們遼皇的臣子。」武松的心裏想的卻是,別說是一個小小的遼皇,我連大宋的皇帝都沒磕過頭。
耶律天祚擺手止住了那個遼將,一雙目光緊緊盯在武松的臉上,想在這張有稜有角的臉上看破一個什麼秘密。
武松沒有理會耶律天祚的目光,轉眼掃視了文武百官一眼,大笑兩聲,最後把目光落在御弟大王身上:「怎麼,不認識了,我們中原有句老話,叫不打不相識,說起來我們應該算是老熟人了。」
在武松銳利的目光里,御弟大王顯得尷尬無比,麵皮泛起紅色隨即又泛為白色。
武松的目光離開了御弟大王的那張肥臉,轉向了文武百官,又大笑一聲說:「我不明白,你們怎麼都拿這樣的眼光看着我,也許還有人想立即剁了我,我告訴你們,今天我梁山軍五人前來貴國,不是要與你們鬥勇比狠的,是為和談而來的,是來救你們的。」
武松的最後一句話,讓那些文武百官茫然不解。
武松收回目光,轉身對耶律天祚說:「遼皇,既然你同意我們來貴國和談,那就應該講究一點風度,我們就這樣站着,你連坐也不請讓一聲,難道這就是你們遼國的待客之道?」
耶律天祚此時滿肚子想的是那天在荒天野嶺中,武松抓住了蕭妃,武松剝去了蕭妃的衣服,武松把蕭妃壓倒在地........耶律天祚不敢再向下想了,又盯看了武松一眼,但沒有在武松的臉上看出什麼秘密,卻被武松的話問住了。
既然武松現在是代表宋朝的使者,朝堂之上就不能失了禮節,耶律天祚一想,就命宮人備座。
武松五人大咧咧地坐下之後,丞相諸堅上前來說道:「我是大遼國丞相諸堅,請問武將軍,剛才你所說是來救我們的,這是什麼意思?」
「諸丞相,我梁山軍軍師吳用先生早就洞察到貴國目前有着潛在的最大危急。」
「什麼危急?」
「難道褚丞相沒看出,金國在你們遼國的邊界陳兵數萬的用意何在?」還有一句話武松未說,只是在心裏想着:你這個丞相比我家軍師可差遠了。
諸堅一愣,金國早有吞併遼國之心,這已不是什麼機密,但他卻未把金國的窺機待動、與宋遼之間對戰的成敗連在一起向深度想像,
若是遼國勝了,金國不敢輕舉妄動;若是遼國敗於梁山軍,金國就會乘虛而入,其後果不堪設想。
就目前宋遼對戰的形勢,遼國已無實力抵擋梁山軍,敗象已呈........諸堅想着身上已沁出了汗水。
諸堅又上前一步對武松作了一揖:「多謝武將軍的提醒。」
「褚丞相不用謝我,這是我家軍師說的。」武松把目光又轉向了耶律天祚,「不知遼皇有否看到遼國時局的危險性?現在宋、遼之戰還未結束,遼若敗於梁山軍,則國將亡之,金人乘虛而入坐收漁人之利;即使遼國僥倖勝於梁山軍,所剩的殘兵敗將能抵得如虎似狼的金兵?」
這顯而易見的道理,耶律天祚能不明白?但他只是沉默不語,他嘴上不願承認,他怕失面子。
武松的話在文武百官中引起了一陣反響,有的說武松是危言聳聽,藉以嚇人,為和談增加自己的砝碼。也有的人認為武松說得非常在理,金國已在邊境不斷地挑釁。
「皇上,臣以為武將軍說得合情合理,金國的二十萬大軍蠢蠢欲動,梁山軍又壓境,我大遼國的危機正在一步步加大,請吾皇早作定奪。」
武松鼓掌大笑:「難得褚丞相有如此見識,遼國有救了。」
遼國女將禿髮仙姿「呸」了一口:「貓哭老鼠假慈悲,既然說救我們,那你們梁山軍為什麼還要圍困雲州?」
武松肅然正色,「雲州是大宋的國土,我們這是在為捍衛國家領土的完整與主權而戰,而不是來搶佔你們遼國的國土。我再告訴你們,金國幾次要與我們聯手,意欲一舉拿下整個遼國而平分為二。為什麼至今合約未成,因為我大宋朝地大物博,用不着興師動眾地大老遠地跑來搶奪這彈丸之地。除此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誰也不想打仗,既不是請客吃飯,又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而是要犧牲兩國將士性命的,御弟大王,你認為我說得對嗎?」
御弟大王一直沒有吭聲,他做過俘虜,他是被梁山軍放回來的,他感覺無顏面說話,聽了武松的問話,他只是點了點頭。
「遼皇,宋先鋒使就是本着不再打仗、不要再死傷無數將士性命的好意,命我等前來貴國,與之商談而尋找一個解決的辦法。」
武松的話還未說完,又一遼將大叫:「你說得好聽,分明是叫我們投降。」
武松望了那遼將一眼說:「也許是吧,你是個將軍,應該有些見地,鑑於遼國目前的境況,你認為還有其它的選擇嗎?說讓你投降,是為不再動刀槍,不再血流成河,我們只是要回原本就是屬於我們的東西,而決不是到你遼國來殺人放火、搶東西。遼皇,你難道願意看到你的國之不國?」
耶律天祚揮揮手,止住了議論着的文武百官,待朝堂完全寂靜下來,問了武松一句:「你們此次前來和談,有些什麼條件?」
「條件不多」
武松停頓了一下,耶律天祚心頭一松。
「條件很大且是必須的」。
武松加重了語氣,耶律天祚心頭一緊。
武松的話把遼國的滿朝文武百官弄得面面相覷。
「請武將軍說說究竟是什麼條件?」耶律天祚有點按耐不住。
「遼皇,我帶來了梁山征遼大營的「議和條件書」與「戰書」各一份,如現在一併拿出來,那不合適,只有到時候看,該拿什麼就拿出什麼?」
「我們連條件都不知道,那怎麼商談呢,朕又怎能相信梁山的誠意?」耶律天祚臉生怒色。
武松笑了一笑,隨即正色說道:「遼皇,請別作急,你們的文武百官除了褚丞相外,他們都心中不服,都以為我是說瞎話,那就有必要在公佈條件之前,先搞清兩個問題:遼國的兵將能守得住雲州城嗎?集中你全國的兵馬,能將梁山軍拒之於國門以外嗎?當然,還有虎視眈眈的金國正要捅你的屁股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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