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三口先去了成衣鋪,王家的成衣鋪已然成了潮流的引領者,每一次有新的成衣,立刻就會被搶夠一空,然後京城其他的成衣鋪沒幾天就會跟風出現,王家成衣鋪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鋪子裏的裁縫受到王修晉的鼓勵,只要不越出規矩,可以大膽設計,製衣。誰制出的衣服賣的好,就給他提一成盈利的份子,於是裁縫們個個牟足勁,他們都是要養家的人,哪個不想多揣些銀子回家。
一家三口進了成衣鋪,掌柜的立刻迎上前,「東家。」
「今兒過來是找裁縫做幾套衣服,你且忙去。」王修晉表明來意,抬步往給裁縫們單獨準備的屋子走,掌柜的哪裏敢應聲離開,忙前忙後送東家三口人到了裁縫屋子外,倒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輕拍了門後,得到應聲才推門進去。裁縫見到掌柜身後的東家,立刻停下手裏的活,王修晉擺了擺手,讓其他人忙自己的事,而他則走到一直給他做衣服的裁縫身邊,把要做的衣服想法和他說了一下,裁縫聽完之後,立刻拿出繩子給三人量身。
李菻善有聽到王修晉和裁縫說的話,他不覺得一家人穿着一樣的衣服有什麼特別,自然不會拒絕,而且有陣子沒陪王修晉和雅昶,自然不會打斷他的興頭,任由裁縫量身。雅昶就更沒有拒絕的權利了,任由裁縫上下其手。王修晉在裁縫給雅昶量身的時候,說着放些尺寸,孩子長得快,上個月的衣服,下個月或許就短了。
「給雅昶的衣服多做幾件,不要做一樣的大小。」王修晉說完後,裁縫立刻理解。
一家三口從裁縫鋪出來,便開啟正式的逛街之行,雅昶被雙親一人一手的牽着,瞪着大眼睛東瞧西望,似乎有些不夠用。這會兒街上的人並沒有那麼多,有見過王修晉的,便停下來打招呼,王修晉會應上一句,相當的親和。
沒走一會兒,雅昶便停在一個小攤面前,望着糖人不動。王修晉想着兒子似乎沒見過糖人,便決定給兒子買一個。沒養孩子之前,就聽說過什麼窮養兒富養女,王修晉可不覺得當如此,能不能養出出類拔萃的後代,不在於窮與富,而是在於如何教導。把糖人放到兒子的手裏,摸了摸兒子的頭。
雅昶拿着糖人,笑得特別開心,舉起手裏的糖人,先送到小爹嘴邊。王修晉被兒子的動作弄得一愣,隨即裝模作樣的舔了一下。雅昶又把糖人送到李菻善的嘴邊,李菻善本想拒絕,卻對上王修晉的視線,雖看不懂他表達是什麼,但大約明白是不讓他拒絕,便低頭也舔了一下。雅昶等到雙親都嘗過味後,才開始舔糖人。舔了幾口便往雙親嘴邊送,一家三口特別融洽的一邊逛一邊舔糖人。
從買糖人開始,王修晉便開啟了買買買的技能,只要是雅昶盯得時間久的東西,王修晉會在思考一番後,決定給不給兒子買。而他思考是依照兒子有沒有見過,以後能不能用到,和兒子有沒有吃過,能不能吃,然後再付錢。
李菻善一手抱着兒子,一手拎着東西,王修晉買的東西多是吃食。集市里有一處大商鋪,裏面賣着各地的名小吃,每天進出的人特別的多,李菻善手裏拎着的吃食多是出自此商鋪。王修晉手裏的東西也不少,除去吃食之外,王修晉還買了不少物件,順道去了一趟木匠鋪子,去取之前訂的一些東西。
木匠聽着徒弟說王皇商來了,立馬放下手裏的活,跑出來,他是想問之前傳了很久招木匠的工坊,啥時候開始招人,他開的木匠鋪每年有盈餘,可到底不如去工坊做工來得多。如果是以前,有人讓他放棄自己的鋪子去給別人做工,他絕對不會答應。但如今卻不一樣,王皇商開的工坊,有一家算一家的,給做工的人開出的月錢,都快趕上他一年的盈餘,他開鋪子是為賺錢,做工也是為賺錢,開鋪子勞心勞力,還要應付各種挑剔之輩,着實心累。到王皇商的工坊做工,只需要完成應該做的活,不出差錯,就能拿到工錢,兩廂相比,他自然更願意關了鋪子去做工。
王修晉聽完木匠問的話後,樂了,工坊還沒有建完,招人的事最快也要在年前才能定下來,不過,「您可以先去工坊籌備辦事的院子裏記個名,等到什麼時候正式開始考核,會有人過來告之的。」
「記錄了,記錄了。」木匠連說了兩遍,「我這不是心急嘛。」
「您心急,我心也急,可是工坊還沒建好,即便是我把人都定下來了,也不能開工不是。」王修晉能夠理解木匠的心情,只是他就算是有錢,也不可能因為一些人着急上工,而白養着一大批不做事的工人。如果他真做了,那他就不是心善,而是傻。
木匠被王修晉說得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沒再問什麼時候工坊才能完工的話,撓了撓頭,讓徒弟把王皇商要的東西包好,小心且恭敬的送上,王修晉三口走出木匠鋪後,回頭看了一眼,「你說,我要是把木匠全都招了去,這木匠鋪是不是就要關門了,到時百姓若是想尋人做木匠活,得去哪裏尋人啊?就算是尋到人,會不會因為木匠少,而被漫天的要價?」
「想太多,不是所有的木匠都覺得給人做工比自己做活計省事。」李菻善覺得王修晉想得太多,雖說王修晉給的工錢不低,可他卻知工坊里的規矩卻是十分嚴的,想進去渾水摸魚混工錢,絕對是行不通的,那麼這樣的人就不可能在工坊里做長,結果就只能是捲鋪蓋回家,為了營生,他們就得接手藝活,也就不會出現,除工坊外的木匠鳳毛麟角,從而坐地起價的事。
王修晉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等下去工坊看看,有些日子沒過去了,得讓雅昶知道,咱家是有錢,可那錢不是大風颳來的,都是一分一分的辛苦賺來的,還有,下次你們演習的時候,我想把學堂里的學生送去觀看,得讓他們知道,他們能無憂的在學堂里聽課不是因為有多大的權勢,也不是因為家裏有多少錢,而是因為有這些征戰殺場的將士在守護着大梁邊關的大門,抵抗來犯之鼠輩,才能讓他們能夠安心的做紈絝子弟。」王修晉想到學堂里,最近有人說習武無用的話,便來氣,真想把這樣的人扔到打仗的邊關去生活幾年,看他們回來之後,還念不念叨習武無用。
李菻善和雅昶一同望着王修晉,眼神城都透着滿滿的不解,王修晉被父子倆望的翻了個白眼,「行了,去工坊。」全然沒了出來時的好心情,拎着東西大步的往馬車的停靠的地方走去。李菻善抱着兒子,緊跟其後。心裏大要猜到,怕是學堂里又有人說些什麼,身為武將,他已經習慣了被文官的壓制,開始的時候會憤怒,現在卻沒什麼感覺了,如今已比從前好很多,至少宮裏那位不會用完就扔。
還在籌備的工坊內建築的工人忙得熱火朝天,王修晉到裏面轉了一圈,尋到監工的一位負責人,問了問工程的進度,負責人稱絕對能保證在年底前完工。另一邊李菻善抱着兒子只是在工坊的外圍看了看,裏面的灰塵很大,他雖覺得孩子應該吃些苦,卻也捨不得讓兒子遭灰嗆。王修晉轉了一圈回來,便見縮有李菻善懷裏的兒子縮着小眉頭,一臉「我很不舒服」卻又忍着的小模樣。王修晉腦飛快的閃出「過敏」兩字,又想起兒子小時受過凍,不會有什麼呼吸道的後遺症吧!這麼一想,王修晉的心提了起來,忙讓李菻善抱着兒子上馬車,也不往家去,而是直奔醫館。
雅昶縮在父親的懷裏,似乎相當的牴觸去醫館,王修晉只是當小孩子都怕醫生,沒多想,反倒是把自己猜測的可能說了下,李菻善輕拍着兒子的後背,有些懊惱自己太大意。王修晉更是後悔,不過也慶幸,早些發現能早點治療,說不定就治好了。
醫館的大夫一聽是將軍府上的小少爺,相當認真的反覆切脈三四次,接着又是觀喉,最後相當斟酌了又斟酌後,才開了一個方子。「小少爺大約是小時候受了寒,傷了底子,雖然養得不錯,但到底是落了個病根,平時不顯,這着了灰嗆方看出,小人開了養潤的方子,每年三伏三九喝上三付,連着三年,便可以去根。若是大人不放心,也可讓他人再瞧瞧。」
王修晉聽完大夫的話,連連道謝,接過方子後,便去拿藥,當然方子他是會留下的,也會托四皇子尋御醫看看,給小孩子用藥,還是精心些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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