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執行者號完成亞頓的命令,拎着一個黑色垃圾袋回來的時候,南達科他休伯利安秋風之墩這三艘艦娘已經吃完了全家桶級的雪糕,玩起了梭哈。
執行者號回來雖然不算晚,但也不算早,不過休伯利安對執行者號回來的時間頗有微詞。
因為輸了一晚上的她剛好摸到了兩張不錯的底牌,正打算回點本,然而隨着執行者號的回歸,秋風之墩和南達科他很直接的把手裏的牌蓋在了一桌多用的「圓桌」上。
不知道這個世界古人類文明傳說中的圓桌騎士團,有沒有騎士像這三艘艦娘一樣拿神聖的圓桌當賭桌。
終於從窗外收回視線的亞頓看了眼被執行者號丟在地上的大號黑色垃圾袋後問道:「沒有抓到嗎?」
「抱歉」執行者號摘下頭盔的上半部分,露出傷疤累累的額頭和雙眼低聲說道。
「這不是抓回來了嗎?」休伯利安踹了一腳垃圾袋說道,在執行者號剛一進來的時候,這幾艘艦娘都察覺到執行者號拎着的垃圾袋裏裝着一艘艦娘……而且是死掉的艦娘。
「我被欺騙了。」摘下半個頭盔之後的執行者號說話的噪音倒是沒那麼大了。
「欺騙?看來襲擊者很了解你的情報。」亞頓若有所思的接着說道:「不過能欺騙到你的感知,也需要一定代價吧。」
「嗯」執行者號點了點頭後把垃圾袋裏的艦娘屍體拖了出來說道:「她和襲擊者有關,可惜我沒有抓住活的。」
「噫?這是什麼新品種的深海嗎?」休伯利安看到這艘艦娘屍體後,有些奇怪的對南達科他問道。
「……肯定不是,並沒有深海氣息,連墮落者都不是,就是一艘普通的艦娘。」南達科他回答的同時蹲下身體在這艘屍體上摸索起來。
然而偷襲者似乎早就預料到亞頓麾下的艦娘會找上門來,並沒有留下任何可以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
不過,各種奇奇怪怪經驗都有的南達科他從這艘艦娘的屍體上發現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奇怪,這艘艦娘並不屬於任何一個戰區。」
「這也能看出來?」休伯利安玩下腰注視着這艘艦娘屍體跟普通艦娘有些不同的地方問道。
「嗯,而且這艘艦娘沒有跟任何人簽訂過契約……」南達科他狐疑的說道。
「還是個處?」休伯利安蹦出一句讓其他幾艘艦娘有點尷尬的說法。
「……」南達科他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說道:「但是這艘艦娘又是初代艦娘,作為初代艦娘,要麼就是擊沉深海轉化的,要麼就是從建造器里走出來的,基本不會出現沒有契約痕跡的初代艦娘。」
「基本不會?那意味着就是有了?」拿出煙斗的大偵探休伯利安很敏銳的察覺到南達科他話語裏的問題。
「我就是……」南達科他一句話讓休伯利安嗆了好幾聲。
「咳咳,難道這艘艦娘是新款的墮落者?受命偷襲亞頓是為了讓幾大戰區之間發生不必要的誤會,進而引起戰爭?」休伯利安很利落的腦洞出一段偷襲者身份的可能性。
「也許有可能……」南達科他思索了一下沒有反對的說道:「不過這種改造技巧,應該是一艘出生在深海陣營的星際戰艦所做的。」
南達科他說着的同時,把目光放到了亞頓的身上,目前正在月球上大建特建的異蟲利維坦伊茲莎,就是一艘出生在深海陣營,還把深海艦娘各種改造的星際戰艦。
「深海嗎?」聽完南達科他和休伯利安的推測後,亞頓沒有說什麼重新把目光放在了窗外,不過這一次她沒有看向依然霓虹閃耀的城市,而是放在了掛在天空的紫月上。
「不過這個時候……在歐皇的眼皮底下做這種事情,那艘深海星際戰艦也太……」南達科他「太」了好一會,也沒「太」出什麼東西來。
畢竟星際戰艦三觀……跟本土居民不太一樣。
「聯繫伊茲莎,讓她看看到底是誰敢這麼幹,找到了咱們上門去懟了她。」休伯利安對亞頓說道。
對於休伯利安的提議,亞頓就像沒聽見一樣繼續注視着月亮。
倒是執行者號開口說道:「我感覺,敵人並不是深海艦娘。」
如果這句「我感覺」是休伯利安說出來的,那麼可信度基本為零,但要是執行者號說出自己的感覺,那麼就得在意一下了。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大家都知道了執行者號這艘艦娘最厲害的能力就是「感覺」
單純憑藉原力感知,執行者號甚至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就能完成某些聽起來匪夷所思的任務。
比如這一次的抓捕,在場的幾艘艦娘都知道,要是讓自己在一座居住人口上千萬的超級大都市裏找到偷襲主謀,那可不是幾個小時就能完成的。
然而執行者號就這麼很乾脆的完成了,雖然因為對方的欺騙未盡全功,但是從對方必須欺騙,乃至拋出誘餌來看,執行者號的「原力感知」能力強勢的一塌糊塗。
「不是深海?」所以在聽到執行者號說出「我感覺」之後,幾艘艦娘開始重新考慮可能性。
「的確不是深海。」亞頓開口肯定了執行者號的說法。
「潛藏在艦娘陣營之中的敵對星際戰艦嗎?」休伯利安再次抽起煙斗的說道:「會不會是那艘歐皇家的星際戰艦啊?」
休伯利安剛說完,執行者號和秋風之墩就立刻搖頭否定了這個猜測。
「……秋風之墩你搖頭做什麼?」執行者號搖頭還能用感覺來解釋,但休伯利安很好奇為什麼秋風之墩會搖頭。
「這艘被改造後的艦娘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或者說,很相似的感覺。」秋風之墩回答道。
「相似的感覺?」聽到秋風之墩這麼說的休伯利安蹲下身體,把手放在了這艘艦娘屍體的臉上。
休伯利安在看到這艘艦娘屍體的時候,第一眼錯認成深海艦娘是有原因的。
比如普通的本地艦娘血液是黑色的,而這艘艦娘屍體身上凝固的血液是一種雖然黑中帶着一點藍黑色的液體。
用手指捻起一點這種藍黑色液體放在眼前端詳了好一會後,休伯利安像是下定什麼決心一樣把這種藍黑色液體放進了嘴裏。
不到一秒的時間,休伯利安就站起身來「呸呸」好幾下。
「真難吃……」休伯利安說道。
「……」旁觀的幾艘艦娘都一副這本來就不是用來吃的好吧,分析成分沒必要這麼直接吧。
雖然這個方法的確是最簡單直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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