敘利亞現在的官方,的確沒有什麼錢。資源方面的話,豺狗不打算在美俄之間再摻和什麼。基建方面,基本給基建狂魔那邊承包了。而且豺狗也不吃這行飯,不專業啊!
當然,最重要的是:基建利潤,跟資源、跟軍火比起來太少了。這種利潤率,豺狗是完全看不上的。既然是要承擔大風險,就必然是要有大收益。
不然,那風險承擔來做什麼?!必須要利潤足夠大、利益足夠大,豺狗才會去執行。收益,必然是要達到風險的數倍甚至十數倍以上。才值得出手。
比如現在在也門,豺狗付出的就是人員的成本。大家有分紅,然後沙特那邊才一個多月就砸出了二十億的訂單。豺狗沒有全部吃完,但也拿下了半數。
而這其中,消耗的成本有多少?!實際上的消耗,才不足一個億。接下來人員的傷亡撫恤、薪水、分紅、日常消耗彈藥、油料、裝備損耗……攏共加起來能有五千萬都算多了。
這一下子進來的利潤,就是數以億計的。接下來的後續訂單,陸續增加下豺狗的估算會達到五十至一百億。而由此而引發的原油價格波動、一部分的軍火訂單、小股僱傭兵訂單……等等。
豺狗在這次戰爭中,目前的利潤已經有超過二十個億了。其他的生意,哪兒有豺狗這樣的來錢快?!
而豺狗還不是其中最大頭的收入,掙的最多的應該是服務商和投資人。還有那些遮蔽在投資人背後,一大群的注資人。戰爭的爆發,引來的是資源市場的波動。
同時還有軍火、情報、掮客……等等鏈塊的熱絡,這其中所產生的巨額利潤是不可想像的。
所以,大家才會熱衷於發動戰爭。或者說,他們喜歡的是可控性的、小範圍內的,讓他們可以掙錢的戰爭。鐵臂現在已經開始逐漸的參與到了豺狗的運營中去。
也漸漸的了解到了,那些很多看起來簡直是普通人都能夠看破的事件。為什麼有些人物,卻一定會做出錯誤的選擇。透過那些迷霧,看到的真相才是可怖的。
不是他們想要這麼選擇,而是他們不得不這麼選擇。這是他們的命運,無可奈何。
「老爺子,您這非要把我弄到這裏干甚啊……」美國,西雅圖。海岸線上的別墅不多,在奢華的別墅泳池前面,一個身高在1.78左右,身材肌肉勻稱帶着些許疤痕。
穿着一條沙灘褲,一條熱帶短袖光着頭剃着鍋蓋頭的亞裔男子。用着熟練的紐約口音,嘆氣道:「我現在在那邊,雖然也沒啥事兒做。但分紅肯定多啊!」
「來這裏,我就會虧待你了?!」在他身邊的老頭,卻穿着一身沒有軍銜的美式軍裝拄着拐杖笑眯眯的看着他。老人的行頭,跟這裏的環境是非常不搭配的。
卻見老人輕聲道:「讓你來好好放鬆的,這裏難道你不喜歡嗎?!」
「喜歡是喜歡,可我更喜歡和我的兄弟們呆在一起啊!」頓了頓,這小伙子嘀咕:「當然,主要是那邊拿命賺錢。錢來的讓我舒坦。」
那老頭兒看起來大約七十上下,渾身都帶着從軍隊中走出來的那股鐵血的味道。
卻見他悠悠的嘆氣:「其實,我大概知道你不會喜歡這些。雖然那些年輕人,都很喜歡。比如我的孫子。可你不喜歡,你大概更喜歡靶場是嗎……」
「呃……這兒有靶場?!」年輕人似乎沒有聽到前面的話,兩眼放光的道:「老爺子,咱們去操練一圈如何?!沒靶場,拳場也行啊!我聽說這邊有不少地下拳場來着……」
老頭兒緩緩的站起來:「行了,你不喜歡享受那就幹活兒吧!裝備在屋子裏,你自己去拿。」
「一會兒會有人安排靶場、拳館,有專職的陪練。」卻見老人看着這漢子,低聲道:「烏鴉,這次的事情比較嚴重。所以我才讓你必須來……」
卻見老人沉聲道:「本來,我打算就彈壓一下就可以了。但現在……估計可能要見血。」
那漢子沒有說話,而是默默的站起來神情變得肅穆。老人則是接着道:「這件事情,我已經準備匯報總部了。也許……很快就得你這邊來動手。會死……很多人。」
「那就殺好了。」這漢子,赫然就是小烏鴉。不是投資人的烏鴉,而是豺狗的烏鴉。他一副完全無所謂的狀態,聳了聳肩:「這些年,該殺的的我沒少殺。多殺一批而已。」
說完,烏鴉就轉身進入了屋子。不過是沒十分鐘的時間,他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個人。
野戰叢林迷彩,戰術背心。厚厚的防彈插板,他專屬的、獨立改裝過的配槍和自動步槍。進攻型手雷、防禦型手雷。外掛的榴彈發射器,幾枚槍榴彈。
「老爺子,您這是要我去靶場還是要我直接開打啊?!」烏鴉一臉無奈的苦笑:「您瞅瞅您準備的這些,我都以為您要讓我去開打了。」
老人看着烏鴉,笑眯眯的道:「這是讓你熟悉狀態!恢復狀態,這次去的一個小隊全部歸你指揮。」
「一會兒會有飛機安排給你,到南美熟悉一下地形恢復一下狀態。」老人呼出一口氣:「然後你給我報一個名單,人我會都給你找來!記住,要可靠的!」
烏鴉似乎也感受到了老人的嚴肅,狠狠的點了點頭。
巴黎,侯大盛捏着手上的這張紙沉默了很久。博士就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的等待着他的命令。自從博士接到了這條消息後,他就知道事情大條了。
捫心自問,博士覺得自己做不出來這個決定。一念之下,可能會掉入萬丈深淵。
「你怎麼看?!」侯大盛的聲音有些沙啞,同時很低沉。他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而他現在很掙扎到底是要去還是不要去。
「我沒法做出決定……」卻見博士苦笑着道:「總管……我沒有想到,總管都能出事。現在生死不知,而且還是在南美……」
侯大盛悠悠的道:「這件事情,我不知道烏鴉是否知道。或者說,他知道了裝作不知道。」
「所以,這才是問題的重點。」博士苦笑着道:「南美是烏鴉的地盤,那裏幾乎任何的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的眼睛。總管能在那裏出事,而且沒死還能傳出消息……」
這只能說明兩個問題:第一、烏鴉失去了對南美的掌控。第二、他身邊有人在試圖推動他這種掌控力的瓦解。
所以,總管沒有敢將這件事情暴露給烏鴉。而是找到了豺狗。
他不知道烏鴉身邊的,是誰在裏應外合操作這件事情。如果不是他足夠謹慎,這次他應該是被對方拿住了。服務商的主要負責人被拿住,這意味着什麼?!
這意味着投資人重要的一條渠道,被人捏住了。他們能夠勸服總管接受他們,就等於短時間內掌握了服務商這個最大的情報交易平台。
雖然豺狗是服務商的理事,但他們不可能時時去參與到服務商的運作中。即便是發現服務商出現問題,也是延後至少數個月的事情。
對方應該很有把握,即便是沒有勸服總管。他們只需要讓總管消失,也會讓服務商陷入混亂。
他們顯然是想要做些什麼,針對的不是服務商。而是服務商背後的投資人。
「事情說的不清不楚,我們也沒法做出判斷。」侯大盛淡淡的道:「過去的人還不能多,打草驚蛇。萬一對方發現我們聯絡了總管,說不準也會向我們發動攻擊……」
這種敵在暗,我在明的場面非常難受。侯大盛他們,完全不知道對方的情況、底細。到底能夠調用多大的力量。如果對方選擇從官方層面,橫掃豺狗的明面產業。
再配合pmc,給豺狗予重創。雖然說打不死豺狗,但卻能夠讓豺狗手忙腳亂不得不先做內部整合。更嚴重的是,侯大盛不知道豺狗內部有沒有人跟他們苟合在一起。
什麼都不知道、什麼情報都沒有,幾乎是盲人瞎子一般。
「能夠讓總管相信,併到南美去的沒有幾個。」侯大盛呼出一口氣,低聲道:「對方應該還沒有控制烏鴉,或者說他們現在只是背着烏鴉在做這件事情……」
侯大盛說着,目光炯炯:「我們還有機會!」
「讓小烏鴉去……」侯大盛低聲道:「他要什麼,都給他!只有一個要求:把總管活着帶出來!」
博士聞言,低聲道:「可現在哪裏都不安全了,帶出來往哪裏撤?!」
「他們選擇在南美動手,那說明他們的主要力量在南美。」侯大盛頓了頓,道:「先到北美,不惜一切代價保住總管!我相信服務商,不會有沒有自己的力量。」
「蝮蛇……」博士低聲道:「只要總管能夠出來,聯繫上服務站。那就一切都能夠解決。」
「北美也不夠安全,要撤到這裏來!」侯大盛冷冷的道:「即便是撤出來了,也要馬上安排他來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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