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景暖暖還在睡覺。
還是他離開之前的那個姿勢,頭枕着戰狼的肚子。
戰狼也很乖巧,愣是沒挪地兒。
見到他回來了,也只是興奮地搖尾巴,並沒有做太大的動作。
慕江城先是揉了揉它的頭,算是誇讚它的行為,之後便彎腰抱起了睡着的景暖暖。
他把人抱回了床上,將她放好,之後便想解開了身上的衣服,讓她睡得更舒服一些。
可當他的手指剛碰到她胸口的紐扣時,景暖暖突然醒了過來,猛地按住了他的手。
原本沒什麼事兒,她這一按就直接把他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上。
「……」
「……」
兩人對視,都沉默着。
半晌,景暖暖終於意識到自己幹了件蠢事兒,弱弱的把自己的手收了回去。
「是你啊。」
「嗯。」慕江城也很淡然,他是很純潔的想把她脫衣服,讓她睡得舒服點兒,可不是為了干不純潔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手感真的是一級棒……
他眯了眯眼,趕走腦子裏那些不純潔的想法。
「警惕是必須的,但是你用的方法不對,應該『抓住』,而不是往下按。」
「……哦,我知道了。」
「面對力量懸殊的敵人,控制對方的手腕或許有些難度,所以你可以控制對方一根手指。」
「……」
難道現在是防身術大講堂時間?
慕江城也覺得自己說的都是一堆廢話,他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離開。
「你睡吧,我去弄晚飯。」
說着,人已經到了臥室門口。
他低着看自己的手,回想之前的觸感。
咦,簡直要了命了。
他離開之後,臥室里就剩下景暖暖和戰狼。
戰狼蹲在床邊,張着嘴看着她,尾巴一晃一晃的。
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戰狼便爬了上來蜷着身體躺下。
景暖暖一邊摸着它頭上柔軟又溫暖的茸毛,一邊抬頭看着天花板,看了一會兒,又低頭看着自己的胸。
怎麼……有一種特別奇怪的感覺。
在慕江城還沒開始做飯之前,葉絡紳的電話就過來了。
林北北剛才已經醒了,她說婚禮的前一天,按照習俗,女方的賓客應該先要吃一頓。
可是景暖暖已經沒有親人在世了,她也沒有,所以這頓飯就減縮成了他們四個人。
但是習俗就是規矩,雖然人少了點兒,但是規矩不能亂。
所以晚上他們應該一起吃一頓。
同時,景暖暖也接到了林北北的電話。
她的反應比較直接,「您不就是覺得中午那頓飯吃得不好麼,所以還想再敲詐我一頓。行了,林大小姐,我請了,成嗎。」
「哈哈哈,果然還是你比較懂我!這次地點我定,你就準備好錢包吧。」
「我錢包扁得不能看,就剩下一存錢罐,你是想讓我砸死你?」
林北北直接掐了電話,這人還是原來那樣子,嘴裏就沒有一句好話。
她想吃飯的原因主要還是想跟慕江城道個歉,她今天的確是說錯話了。
既然他們兩人已經走到了一起,作為景暖暖唯一的朋友,她自然希望景暖暖能過得好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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