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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想要殺死一個神靈,是件極端困難的事情,蓋因能成神者,皆是魂魄堅毅之輩,再借功德願力鑄就的金身將其包裹其中,只要願力不絕,金身就能不朽,而金身不朽則魂魄永存。所以真正的神靈皆能存世萬年而不滅。
不過凡事也有例外,譬如這磨魂大陣,用無數怨魂厲鬼被打散魂魄之後的精純陰力匯聚而成,其中所含皆是人間最殘忍,暴戾,陰穢之氣,正所謂人死為鬼,鬼死為聻,那些被殺掉的惡鬼,死後皆化為惡聻,比之鬼魂其中孽戾之氣更顯精純,因為就算再良善的人也無法承受死了之後,再殺死一次。而這些惡聻,也正是推動那磨魂大陣的主力。
就象人會懼怕惡鬼一樣,鬼最為懼怕的卻是惡聻,而神靈,除了遠古時代那幾位肉身成聖者,多數其實也是鬼,只不過情況特殊些,有專門的金身保護魂靈罷了。可惜這金身對於那些惡聻來說,作用卻不大,就象鬼可以輕易附在人的身上一樣,聻也可以輕鬆的進入神靈體內,不過大多數都會被金身所釋放出的功德願力所感化最終解脫而去……
這磨魂大陣所養的惡聻卻又不同,它們連死兩次,而且兩次本都不該死,所以兩個陰司都沒有自己的位置,心中憤怨擁塞,對功德願力的感化根本無動於終,所以剛才不過一會功夫,就攝走了周靈官的神魂,令其當場身死。
雖然李神君對這大陣知道的不多,但她依然可以感到,剛才那巡天靈官周英神魄已散,金身沒了依附,也已開始漸漸腐朽,看起來已經徹底沒救了……
所以,當她聽到周靈官突然說話時,心中自然大為意外,不過聽那人說話的語氣,卻一點兒也不象周英,莫非又是那個什麼黃飛龍?
「這世道果然越來越差,象磨魂陣這種惡毒的東西,居然也有鬼修煉,而且還被一個牛頭惡鬼給練成了……嘖、嘖!」周靈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語氣中的跳脫與隨性,絕不是以往那位巡天靈官性格。
「黃飛龍?」手中執傘的監察神君猛的記起當初在那老龍池時周靈官的詭異情形,終於記起這位是誰了,她此時扭頭看去,卻見那位死而復生的巡天靈官,此時正拉着小鬼仙任松站在原來,而那位追殺任松的獨眼鬼差趙傑,則被自己的勾魂索捆了個結實,而他的另一隻手正卡着女判官陳玉憐的脖子。
就在剛才牛頭魔將出手對付李神君的剎那,趙傑也抽出了自己的勾魂索,準備將任松活捉。鬼仙神通固然厲害非凡,普通的法術法寶碰到不卜而斷的神通,只能是步步落空。但也並非萬能,譬如碰到象勾魂索此類的神靈公器,其中所凝的是陰司地府的法令律條,天道至理,那便不是神通可以測知的東西,不卜而斷自然也就沒了效果。
所以信心滿滿的趙傑抬手打出黑索,果然將任松捆了個結實,正想將其拿下,不料這小子奮力一抖,那鎖鏈盡數從他身上滑下。他不知任松因為靈官崖的功德行願法,早就成就了神靈之體,各種公器早已對其無效,一時間楞在了原地,滿臉不解的看着對面的任松。
本就心中悲痛的慫貨,見這獨眼龍不依不饒,一聲怪叫,伸手抓住背後巡天劍的劍鞘,便想與他拼個死活。
要知道現在的任松本是善念所聚,表面看起來似乎更慫了,其實和以往那膽小怕事的傢伙卻大大不同,人善受人欺,只不過是稟持良善之心,與人方便罷了。所以,當碰到真正的邪惡之輩,胸中勇氣卻比那些善惡混雜自私自利之人來的更多!
此時,眼見父親身死,惡魔兇殘,反倒激起了這慫貨心中的正氣,他此時,只有一個念頭,便是除掉這群惡魔。雖然不會武術,不過看了不少武俠片的任松,單手抓着巡天劍的劍鞘,左手用力往懷中一圈,右手就準備拔劍而出,與那獨眼龍比個高低。
誰知用力之下,那巡天劍卻紋絲不動,原本還擺着poss的任松,在連續兩次都無法將劍圈入懷中。只得自毀形象,又伸出右手去幫忙……
「嗆啷」一聲響,這慫貨手還空在半空,背後的巡天劍卻已出鞘,左手的劍鞘一輕,用力過猛的任松頓時沒了重心,身不由主的往前方倒去,不過還未倒地,卻被一隻手提了起來,這慫貨大驚回頭,諤然駭道:「啊!爸,你沒死?」
站在他身後的,卻正是原本已仆地不起的周靈官,此時他一手執着那金光閃閃的巡天劍,一手拉着任松笑道:「笨瓜娃,我不是你爸,我是你爹!」這慫貨此時才明白,面前站着的卻正自家父親的副人格,自稱黃飛龍的古怪老爹。
在他的腳邊,那獨眼龍趙頭兒已被自己的勾魂索捆了個結實。明顯是這位副人格老爸乾的。
「瞧那邊,挺熱鬧的!」黃飛龍一拍兒子後腦,指着牛頭魔將的方向開口笑道,一旁的任松抬眼看去,卻見不知是怎麼回事,牛頭與李神君如同高速攝像機下的超慢鏡頭一樣,一個正慢吞吞的舉傘,另一個則慢吞吞的開口。在他們身邊,無數透明的身影以極慢的速度盤旋而過,看起來詭異至極。
「這……」任松看着那邊的情形,頓時覺得腦袋有些不夠用了,仿佛這大陣被割裂成了兩半,一半時間正常,一半的時候卻好象極慢,難道是傳說中的時間控制?這慫貨正自疑惑,卻見副人格老爸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石子擲向牛頭那邊,初時那石子速度正常,半途突然一頓,向前移動的速度變的緩慢無比,就和那邊的牛頭和李神君一樣。
「還真是時間控制啊!」撓了撓後腦勺,傻呆呆的任松吃驚的說道:「副……不……爹,你這招可真夠厲害的!」
雖然他「副人格老爸」這句話並未出口,但旁邊的黃飛龍卻已聽了出來,皺着眉頭在這慫貨腦袋上一拍道:「以後不准再叫我副人格,我也不是周英的副人格,笨娃兒,咋老記不住呢!」一邊說,卻見他手臂向前一伸,五指一合。
卻聽一悶哼,父子二人的面前頓時現出一個人影,卻正是那位陳判官,此時正好被任松這位副人格老爹一把卡住脖子,提在半空。即出不得聲,亦無法掙脫……
(未完待續。)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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