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呼了口氣,蕭雨瑤在小桌上鋪開了一張紙。不習慣的拿起毛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原本不怎麼會寫毛筆字此刻竟緩緩在紙上寫出了幾行漂亮的毛筆字。
詫異地看着紙上的字,蕭雨瑤嘴張得大大的。這是自己的字嗎?自己的字雖然不難看,可也絕對稱不上好看。使勁揉了揉頭,想不通,索性就不想了。
這幾天在書閣中看的書大多與草藥有關,蕭雨瑤對應着前世所學為自己開出幾幅滋補身體的藥。不管修煉什麼,總要把身體養好才行。
「小姐,你怎麼這麼早就醒了?」看着坐在桌子旁邊對着書桌發呆的蕭雨瑤,嫣兒詫異的問了一聲。
以前小姐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懶床,不喜歡修煉,能逃就逃。每次都是自己廢掉九牛二虎之力才能把小姐弄起來。可自從那次昏迷醒了之後,小姐不知性情大變,連習慣也改了不少。現在自己看着蕭雨瑤,總有一種看着陌生人的感覺。
嫣兒歪着頭看着反常的蕭雨瑤,雖然有些不熟悉的感覺,可卻比以前感覺好很多。
「我睡不着,就起來坐坐,嫣兒,等到了小鎮你去把這些藥材給我買來,你要自己悄悄去,不要告訴別人哦。」將藥方交到嫣兒手上,蕭雨瑤奶聲奶氣的交待着。
「小姐你要藥做什麼?」狐疑的看了一眼蕭雨瑤,搞不清楚她這藥方是從哪裏弄來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我有用,記得一定不要告訴別人,就是赤虎也不行哦。不要跟她甜蜜的時候就把小姐給賣了哦。」看着滿臉問號的嫣兒,蕭雨瑤避而不答,反而調笑起她來。
「啊!小姐,人家才不會呢!」跺了跺腳,嫣兒捂着發紅的臉,慌忙向外面跑去。也不知道是誰教的小姐這個,一個比自己還小的女孩子居然調笑自己。
看着跑出去不再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嫣兒,蕭雨瑤微微鬆了口氣,若是真說起來,少不得又得說謊。
摸了摸鼻子,蕭雨瑤小聲嘀咕道:「額,我只是說事實而已,怎麼臉皮那麼薄呢?」如果嫣兒聽到這句話,一定啐死蕭雨瑤。
天色大亮,蕭雨瑤從帳篷里走出來,微微伸了個懶腰,看着席地而坐的大漢或是大聲說笑或是小心的擦拭着隨身的兵刃,心頭微微有些觸動。
「小姐,我們該出發了。」赤虎悶悶的聲音從帳篷外面傳來,打斷了蕭雨瑤的思緒。
「事情辦得怎麼樣?」收起笑容,蕭雨瑤恢復一貫的風輕雲淡。
「查到了兩個,只不過沒有驚動他們,要看小姐您的意思了。」赤虎看着蕭雨瑤稚嫩的臉龐,很難想像一個十幾歲的少女,哪裏來的這麼多的城府。
「你說該怎麼辦。」平靜的看着赤虎,蕭雨瑤也不知該如何讓處理,只是自己不能露怯,不然,功敗垂成不說,自己沒準也會搭進去。
「要麼,殺了,要麼收為己用。不過我看還是殺了比較保險。」試探的性的問着蕭雨瑤,赤虎緊緊盯着她的臉,想要看出些什麼,不過最終只能無力的收回。
「殺了?不會有麻煩嗎?」聽着赤虎把殺人說的那麼輕鬆,蕭雨瑤也是心中一凜,身為二十一世紀的好公民,蕭雨瑤可是知道殺人償命的。
赤虎愣了愣,接着道:「只要做得乾淨一點,他們背後的勢力也不會為了這種小蝦米從暗處走出來,只是打草驚蛇……」誤會了蕭雨瑤的意思,赤虎心中暗嘆蕭雨瑤的心思縝密,不由得對她有高看了一眼。
「那就找機會殺了吧。」淡然的說了一聲,蕭雨瑤此事要是知道赤虎的想法,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是。」赤虎低聲應和了一句,隨即轉身,大步向着外面走去。
看着赤虎的背影消失,蕭雨瑤一下子軟倒在了馬車上,手指都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自己本就不是殺伐果斷之人,那裏想過張口閉口就要了兩個人的生命。
想起長這麼大自己連一隻雞都沒殺過,現在卻成了這般摸樣,造化弄人啊!
馬車滾滾,一路煙塵,減緩馬速,赤虎停到馬車前。指着前面一個小店,道:「小姐,再往前面趕路的話今晚就又得睡野外了。」
「荒郊,野外,小旅店,還真是做一些骯髒事的最佳地點。跟電影裏的情節這麼像呢?這倒真是一個殺人越貨的好地方啊。」蕭雨瑤心中暗暗嘀咕,掀起帘子對着赤虎吩咐一句:「店非好店,繼續趕路吧,免生事端。」
「是。」說罷,赤虎大喝一聲,縱然大家都不願意,也都沒多說什麼,悶頭趕起路來。
「赤虎,今晚小心一點,我有一種預感,我們怕是今晚消停不了了。另外,把那兩名奸細,晚上敲暈了送到我房裏來。」冷很一聲,倘若那個不開眼的真敢打自己注意。就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借刀殺人,李代桃僵。
雙手上的骨骼被捏的泛白,蕭雨瑤心頭轉了一百八十個彎彎繞也只能最終化作一口氣,原本心頭還有一絲絲的疑慮,畢竟要人命這種事雨遙沒做過,不過眼下不是自己動手殺的人心底大概也能好過一點吧。
赤虎看着蕭雨瑤的樣子,心裏狠狠地打了個冷顫。感覺自己面對的根本就是一個活了上千年的老狐狸,使勁的甩了甩頭,把心底那絲寒意壓下,策馬向前走去,多一刻也不願意在蕭雨瑤身邊呆着。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篝火詭異的發出噼啪的聲音,在黑夜裏顯得格外刺耳。
蕭雨瑤早早讓赤虎差遣了所有人休息,此刻坐在一旁的帳篷之中眼睛微微合着,誰也不知道她是睡着還是醒着。
一條黑影閃過,如一縷清風閃進了蕭雨瑤的帳篷。手起刀落,黑色的人影顯然是做慣了這種營生,甚至連猶豫都不曾有過一下。
噗嗤一聲,如同被砍的大蘿蔔一般,連一聲叫喊都沒有發出,就割破了床上之人的喉嚨。圓滾滾的頭顱滾落一旁,對方甚至沒有看上一眼,享受般的聞着腥甜的血的味道,暗影舔了舔唇邊的血腥,突然裂開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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