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貌似鬧劇般的比試結束了,其實趙啟還是很擔心這位歐陽旭的傷勢的,不過,估計是難了。
就算是死不了,也別想再好好活着了,正中郭孝宜十二分大力的降龍碎骨手,能吊住一口氣就不錯了,除非宗門長輩肯為他下大功夫,不過聽赤川子那一句「把他埋」,就知道歐陽旭的未來註定悽慘。
弟子們把歐陽旭抬走,交給了宗門長輩治療,然後第八場比試就開始了。
現在藏蘊宗還有一人沒上場,三元劍派還有兩人,降龍宗也還有一人,正好四人,兩兩分配。
不一會兒,降龍宗剩下的那位弟子上了場,作為最後第二場,他其實在賭。他真的不想對上張寒越這位擁有劍意雛形的高手,他賭張寒越會壓軸,最後一場出戰。
果然,還真被他賭對了,張寒越真的沒有起身,這一場出戰的是三元劍派另外一位弟子。
其實,藏蘊宗剩下的那位弟子也想在這一場出戰,但是他的速度沒有三元劍派那位弟子快,所以只能無奈的等到下一場和張寒越打了。
這一場兩人的實力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打了好久才分出勝負,最後依舊是三元劍派的弟子勝了。看來,三元劍派的弟子真不負劍修之名,實戰能力強大無比,四位弟子每戰必勝,全都晉級下一輪。
第八場比試之後,馬上就輪到第一輪的最後一場,也就是第九場。
這一場對戰的雙方已經固定了,沒什麼好猶豫的,張寒越和藏蘊宗弟子都上了演武場。
只是一個面色自若,一個唉聲嘆氣!
但是,身為知名大派的弟子,那位藏蘊宗弟子還是謹記禮儀,對張寒越抱拳道:「在下汪明,張師兄,請!」
張寒越笑笑,對汪明說道:「還是你請吧!」
汪明見張寒越讓他先出手,知道張寒越是好意,便也不客氣,連忙使出了畢生武藝,一時間真氣翻騰,但都無法對張寒越造成傷害。
張寒越在汪明的攻擊中遊走,踏出的每一步都恰到好處,使得汪明的每一次攻擊都落空。
這番神奇的技藝自然引來了觀眾們熱烈的喝彩,因為這已經不單單是修為高所能做到的,而是需要強大的判斷力和預測力。
趙啟在高台上看着張寒越閒庭信步,不由得大為讚嘆,這位張寒越,真是了不得。
張寒越任汪明盡展平生技藝,等到汪明技窮時,才開口反擊,為的就是讓汪明不枉此戰,至少也盡力一戰了。
張寒越說道:「汪師弟,小心了!」
張寒越微微一笑,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只是手一揚,就有一柄劍出現在他手中。
這柄劍憑空出現,毫無徵兆,好像是無中生有一樣。
這柄劍,劍長三尺六寸,劍寬兩寸,通體亮白色,上面刻畫着無數紋絡,甚是深奧。
只是,這柄劍看似還有些粗糙,劍刃還不夠鋒利,雕刻還不夠清晰,感覺像一柄劍胚。
不錯,正是劍胚,一柄要打造成型,就必須要經歷一個劍胚的過程。劍胚,是劍初具形狀,但是還未真正完工,算不上一柄真正的劍。但是,劍胚一旦打造完成,就意味着這柄劍的鑄成之日指日可待了!
張寒越的掌中忽然出現了這麼一柄劍,真是讓所有人驚訝非凡。他竟然要用一柄未成形的劍胚來戰鬥嗎?
但是,有識之士卻能夠發現,這柄劍胚到底有何不同!
「這不是一柄劍的劍胚,而是劍道道胎的劍胚!」
赤岳子對趙啟和青蘭解釋道,他一開始也驚訝不已,張寒越竟然成功的凝結了劍道道胎的劍胚,這幾乎就是離道胎境界僅僅半步之遙啊!這等修為,他已經難以預料青靈是否能壓得下他了!
張寒越一劍在手,目光溫柔的注視着手中亮白寶劍,好像這柄劍是他的全部一樣,他將所有感情都灌注在這一柄劍里,這不是一柄一般的劍,而是他的生命!
「此劍,名曰『白衣』。『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我不是才子,不是詞人,更不是卿相,但卻欲以一身白衣,問天求道!人間繁華,俱不在我眼;紅塵紛擾,都不沾我衣。白衣一劍,表我赤子道心!」
張寒越好似喃喃自語,目光迷離,但是他每一句話,卻幽幽然飄進每一個人的耳朵里。
劍意雛形,在他開口之時開始輻射,張寒越沒有注意到,洶湧澎湃的、鋒銳森然的劍意雛形的氣勢,以他為中心,向四周爆發開來。
劍意,本無形;氣勢,也是無形。但是,此時此刻,觀戰的眾多弟子都感到,好像有一柄劍懸在眾人的頭頂。
這柄劍是如此的鋒利,它的劍氣通天徹地,攪亂了風雲!
張寒越終於回過神來,仰起頭,看着天空,忽然長嘯一聲,嘯聲中透露出一股堅定的意念。
與此同時,在他身後,一柄虛化的長劍嚶嚶顫抖,場中森然冷冽的氣勢全都來源於他。
手中劍胚,身後劍意雛形,張寒越的劍道天賦,是有多麼讓人心驚啊!
「在我劍意之下,你擋不了我一招,汪師弟,你還是認輸吧!」
張寒越緩緩開口,語氣淡然,卻是讓人不容置疑,一劍在手,他好像變了一個人,變成了真正的劍客!
汪明苦笑,「我輸了!」
的確,他在張寒越的劍意雛形的氣勢壓迫之下,一身實力發不出一半,根本就擋不住張寒越的一劍。若是逞能的話,只會受到重傷!
汪明認輸,自動離開了演武場,但是,張寒越卻是依舊沒有收回他的劍意雛形。
森然的氣息籠罩了全場,讓人牙齒打顫。張寒越環顧四周,淡淡的掃了眼場外的參賽弟子,開口說道:
「既然我勝了,那麼第一輪也就結束了,既然如此,也就別浪費時間了,我現在連第二輪的比試一起接了,誰來與我一戰!」
此話一出,全場震驚,張寒越竟然想直接進行第二輪比試!這也太狂妄了吧!
但是,卻是沒有一個人敢出聲,因為鋒銳無比的劍意,就懸在眾人的頭頂!
「我來!」
一個聲音打破了沉寂,眾人望去,竟然是郭孝宜!
郭孝宜自從一掌將歐陽旭打得半死不活後,心裏就滿滿的自責,他是一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不管歐陽旭有多騷包,有多自以為是,自己打傷了他就是自己的不對。所以,沉浸在自責中的他,只想快點結束這場****,好讓他靜靜心。
郭孝宜走進演武場,鎮定的望着張寒越。
張寒越也看着他,劍意雛形在身後抖動。
「好!一招定勝負!」
張寒越將手中白衣劍胚指向郭孝宜,淡淡的說道。
郭孝宜深吸一口氣,道:「好,一招定勝負!」
全場譁然,第二輪比試真的就這樣開始了嗎?掌門還未宣佈呢!
但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狀態之中的兩人已經將任何事情都置之度外了。張寒越只想找個像樣的對手一戰,別讓他的這番舉動白費了;郭孝宜也想儘快的結束這一屆****,好讓他靜靜心。所以,第二輪比試就這樣開始了。
高台上,赤川子盯着演武場中的兩人,特別是張寒越。他既沒有責怪張寒越自作主張的開始第二輪比試,也沒有去打擾他們倆的對決。只是在良久之後,化為一聲嘆息!
「如此天才的弟子,怎麼不出在我藏蘊宗呢?」
趙啟注視着下方的兩人,沒想到,****只進行到第二輪剛開始,就有兩位高手要對決了。他原以為,這會來的很遲,沒想到這麼早!
「張寒越,你到底是想怎樣的一鳴驚人啊!」趙啟忍不住讚嘆道。
演武場中,張寒越已經將手中白衣劍胚舉過了頭頂,一陣劍氣風暴即將拉開序幕;郭孝宜的身周也盤旋上了一條金龍,這條金龍不像其他弟子施展《擒龍七式》時的那樣,而是一條金龍虛影——正是降龍意境的雛形!
兩人沒有更多的廢話,張寒越開始施展他的絕招,他手中的劍就像一件法寶,有着無與倫比的威能。劍氣,好似無窮無盡一般,從他的劍上****而出,無數的劍氣構築成了一柄劍氣長劍,好像通天徹地一般,足足有十六丈長。
此時此刻,他身後的劍意雛形,那柄長劍虛影,也緩緩上升,與他手中的劍在空中遙相呼應。
劍氣,****的更為激烈了!
郭孝宜身邊,那條金龍虛影盤懸着。郭孝宜伸出一隻手,運起真氣,凝聚出一隻龍爪手。這隻手,龍鱗覆蓋,金光閃閃,看起來是那樣猙獰。
張寒越眼中精光爆閃,長發飄飄,衣袂擺動,大喝一聲:「天罡七星劍氣!」
不錯,這一招正是曾經劉毅傑使用過的,天元劍法第二式!但是,同樣的劍招,在張寒越手裏,就大不相同了!
觀戰的眾人不只是看到一柄十六丈長的劍氣長劍朝郭孝宜劈落,更是感到有一柄通天長劍懸掛在天穹,那柄劍,好像凝聚了無數的天罡之力,給人一種好像天壓下來的一股巨大的壓力。
這正是張寒越從《天元劍法》中領悟的天元劍意,也就是把柄長劍虛影,這種劍意,不只是有獨屬於劍意的冷冽鋒芒,更是有滿天星辰浩瀚無窮的天罡之力加持。
張寒越的劍意雛形已經出擊,森然氣勢又一次席捲全場,郭孝宜該怎樣應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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