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舍逆天之路 人劍合一的詭異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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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謝跡影無痕《100》，xy505201《10》的打賞。

    半個月以後。

    婉玥如常的從山下走上『雲來峰』，路過『絳雲殿』主殿的時候，看見一個熟悉的背影直挺挺的跪在殿門前。眼中浮現一絲譏諷，暗罵一句；「傻子。」轉身離開。

    殿內的仙尊雙手背在身後，站在院子中，明明在望天，神識卻掃向殿外。看着自從在劍冢之地醒過來之後，就跪在他殿門前詢問雲瑤消息的雲妍。

    時至今日已有十來日過去了，無論風吹雨打，還是白天黑夜，她都不曾動過半分。

    來時衣冠整潔，現在宛如骯髒的泥鰍。

    淡泊的收回神識，仙尊隨手一拖，空無一物的掌心赫然出現了一座玲瓏小塔，神識瞬間探了進去。

    本該勤修苦練的雲瑤，居然翹着二郎腿，睡在大樹上。閉着眼睛一邊吃着烤肉，一邊用鼻音哼歌。

    「雲瑤。」仙尊的聲音在雲瑤的頭頂響起，宛如從天而降。聲音一如既往的淡薄，卻讓雲瑤依然聽出了一絲絲微怒的徵兆。

    雲瑤突然睜開眼睛，把手中的骨頭一丟，坐在樹上衝着天上叫囂。

    「我告訴你，我要見雲妍！你把我關在這裏，我偏不聽話！」

    昏死過去之前，她潛意識的認為是雲妍救了她。可是醒過來卻在仙尊的床上，還沒等她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就被丟進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

    「她現在就在殿門外跪着，你如果再敢為了她違背師命……。」

    「別，別，別……。」雲瑤立刻狗腿的改了口氣。「我聽話還不行嗎？我只是想見見她。」

    「除非你結丹，否則一切免談。」

    「結丹？你開什麼玩笑？我才築基期三層。想要結丹肯定還得好幾年！我等不了那麼久！大不了見完一面之後，你再把我丟進來就是！」

    「再敢與為師討價還價，爾這輩子休想再見她。」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雲瑤氣不過的朝天大吼，可是頭頂上的天空再也沒有降下任何聲音。

    過了片刻。雲瑤平復心情。心念一動，藴養在她丹田內的飛劍破體而出，懸浮在她的面前。

    雲瑤伸手一把抓住劍柄，用手指戳着劍身問道；「告訴我，那天後來到底發生了何事！你要是敢撒謊。我就丟了你！」

    「嗨喲！居然敢裝聾子！好樣的！別裝傻！快說！我知道你已經產生了靈識！可以跟主人溝通！快點說！」

    「不怕受威脅是吧？不開口是吧？行！等着瞧！」雲瑤從大樹上一躍而下，開始在樹林中穿梭。

    飛劍中的靈識鼻孔朝天的想，誰怕誰啊！哼！當初要不是擔心被劍王吞噬，留的一條小命，它豈會毫無反抗的就認此人為主？這可是它人生中的一大遺憾！

    雲瑤左拐右轉，四處張望，神識覆蓋了出去，鼻子也不停的嗅，終於臉上出現了一絲奸笑。

    走着走着，眼前出現了某一種動物的糞便。堆在一棵大樹下，還未近身，已經臭氣熏天，讓人無法忍受。

    雲瑤捂住鼻子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要還是裝聾作啞不聽我這個主人的話，我就把你插到那堆大糞上去！我噁心死你！看你還招不招！」

    劍身突然爆發一陣劍光，不停的扭動，開始反抗。蠢主人連封閉五識都做不到，只會捂鼻子，妄想讓它屈服？可笑！

    雲瑤死死的握住劍柄。念動口訣，眼底浮現征服的狂傲。仙美男師父既然把她丟進了，這滿是各種妖獸危險的地方，自然在幾天前。已經教給了她如何驅使駕馭自己的武器，更別提飛劍之前連反抗都沒有，輕易的認她為主。

    因為她的實力低下，飛劍本身的攻擊力也受到了最大的限制。想要反抗主人？簡直找死！

    雲瑤念完口訣，急喝一聲，「去！」

    飛劍脫手的瞬間。無論它的劍身如何扭曲，依然無法抵抗雲瑤的命令，義無反顧的……撲向一堆糞。

    這些天被仙美男師父關在這個鬼地方，閒得無聊，啥事也沒做，就是他教的幾道口訣，背的滾瓜爛熟，爛熟於胸！

    「啊啊啊啊啊！你這個可惡的女人！你來真的！」劍靈怒罵。

    雲瑤抱手冷眼旁觀。

    「救命啊！救命啊！我服了，服了還不行嗎？主人！你想要問什麼我都招！」劍靈已變哭腔。

    雲瑤隨手一揮，飛劍停滯在半空中，只離那堆臭氣熏天的大糞不足一尺之遙。「說！」

    「那天差點奪舍你的是劍王，其它的飛劍如你所見，凡是有靈識的全部被它吞噬增加自身的力量，後來你身邊的女孩救了你。」劍靈忒想哭，可惜它不是人，沒有眼淚。

    「奪舍？就算它是劍靈，它居然也想當人？」救她的不用問肯定又是雲妍。

    雲瑤想起自己被劍靈咬了一口靈魂，疼的全身抽搐。她無法想像，雲妍是如何熬過來的，難道……她被劍靈奪舍了？師父才會刻意分開她倆？

    「你想多了，那個女孩看起來不怎麼樣，居然吞噬了劍王。」這點連它都覺得意外。

    劍靈突然出聲解釋，誰讓它跟雲瑤這個主人心意相通，對方想什麼它都知道。

    「哈哈！那就好，我放心了！」雲瑤受驚的拍拍胸口。

    如果雲妍因為救她而被邪惡的劍王吞噬，她該如何面對？

    「劍王不但邪惡！還可恨！」劍靈又窺伺了雲瑤的思想。

    「哦？說來聽聽。」雲瑤勾了勾小手指，離糞堆近在咫尺的飛劍，嗖的一聲，飛到了她的跟前。

    劍靈總算放心的喘了口氣，跟在雲瑤的身後，義憤填膺的一邊飛，一邊數落劍王這些年犯下的罪惡。

    「七百年前，我剛剛產生了靈識，就已經身在劍池中。親眼看着其他強大的靈識被劍王吞噬。我不想自己以後也落得這般下場。千方百計的每次裝弱小。

    趁劍王每次吞噬完其他劍靈沉睡之際，向其他比我強大，活的更久的劍靈打聽。這才得知，劍王不知道存在了幾千年。

    傳說它從天而降。插在了一潭池水中，形成了後來的黑水劍池，更吸引了修真界無數的靈劍聚攏在了劍池裏，震驚了整個修真界。

    後來才有了一個白衣人修出現，打敗了當初修真界無數的高手。圍着劍池開創了『歸劍宗』，卻從未自己親自管理過。

    哦，那個白衣人修據說就是你師父仙尊。」

    「天啊，天啊，天啊！我的師父不但是個老不死的，還那麼厲害！」雲瑤托着下巴坐在一旁，眼睛朝着飛劍眨呀眨，星星眼中溢滿了崇拜。

    老不死？劍靈不敢反駁，膽怯的劍身卻扭了扭，做賊心虛的看了看四周。生怕雲瑤這話被『老不死』的本人聽見，繼續道；「仙尊圍着劍池佈下了聚靈陣，濃郁的靈氣，滋潤着劍池內每一把靈劍。每過百年，劍池內就有劍靈產生。

    等到劍靈強大了不到三、五百年，就會被醒來的劍王毫不留情的吞噬。」

    「哎哎哎哎哎！」雲瑤擺手打斷。「你說話自相矛盾你知不知道？」

    劍靈；？？？？？？？？

    「你都說劍王每次都會等劍靈成長到了三、五百年就會被它吞噬，可是據我所知，『歸劍宗』至少建宗立派了上千年！」雲瑤不屑的鄙視挑眉，毫不留情的挑出劍靈的語病。

    「是我沒有交代清楚，我打聽來的這些事。是向一個曾經被劍王吞噬，卻幸運的留下一縷靈氣的殘缺劍靈那裏聽來的。它附身在劍池池底，其中一個半截斷劍上。每次劍王醒來之際，它就會選擇沉睡。避開被劍王發現。也是因為它的提醒，我才不敢肆意的吸收靈氣，成了劍池內明明活的最久，卻比較弱的劍靈。」

    「切！說來說去，你就是怕死！你為什麼不想着變得更加強大把對方吞噬了？」雲瑤不屑的哼了哼。還活？好傢夥！一把劍還真把自己當人了！

    怕死的劍靈鬧起了脾氣，再次裝聾作啞不搭理雲瑤。

    絳雲殿外。

    長跪不起的雲妍忽然抬頭。看着左前方的空間一陣扭曲，仙尊忽然現身在她的眼前，居高臨下的望着她。淡泊的眼神，看着她就跟看着一塊石頭沒有任何區別，毫無波瀾。

    雲妍與之對視，發現對方的眼中仿佛沒有了七情六慾，淡泊的可怕。低下頭，如往常一般無二的只問了一句；「雲瑤在哪？」

    「我不想問，親手煉製送給雲瑤的九品仙丹為何被你吞食……。」

    雲妍瞬間抬頭，盯着仙尊，心臟狂跳。原來他早知道，早就知道了。

    「也不想知道，你是如何在本該爆體而亡的情況下，劫後餘生。」仙尊忽然背對着雲妍看向天空。「一旦踏上修仙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跟秘密。」突然回頭，盯着雲妍。「可你不該把我當成無知的人，妄想控制雲瑤！」不怒自威，明明沒有爆發任何威壓，光憑氣勢，壓倒了雲妍。

    「我……。」

    仙尊突然抬起了一隻手，阻止了雲妍的解釋。「她被我送進了鎖妖塔勤修苦練，以後……離我徒兒遠一些！」眼露殺機，拂袖而去。要不是此女對雲瑤影響頗深，怕殺了她影響他們師徒關係，他早就捏死了她！

    「我……沒有。」雲妍喃喃自語，卻只見到仙尊絕塵而去，消失在『絳雲殿』內的背影。

    三丈高的大門，發出沉重的吱嘎聲，緩緩的關上。

    砰地一聲，大門緊閉，隔絕成了兩個世界。

    如果說不久之前還對仙尊心存綺念，如今的她……譏諷自己不知所謂。曾經的一瞬間心動，因為徹底捅破了窗戶紙，如星光般本就遙不可及的散去。

    在跪下去已無意義，雲妍試着站起身來，卻因為跪的太久，腿腳麻木的失去了知覺，噗通一聲，再次跪倒在原地。

    她只能試着先引氣入體，打通下身的血液流通。

    做好了如墜冰窟，如墜火獄的痛苦折磨。可是這一次，卻輕而易舉的引氣入體，只是用時卻比以前多了一倍，但是，痛苦的折磨卻沒了！

    雲妍有些不敢置信的再次嘗試了一下，發現痛苦的折磨真的消失無影蹤。

    「不是幻覺，不是幻覺！」雲妍喃喃自語，有些興奮。

    很快下身的麻木漸漸離去，恢復了正常的知覺。

    這才站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絳雲殿』三丈高的大門，離去，回到了偏殿。

    從這天起，雲妍再也沒有經過『絳雲殿』的主殿門前。

    待在偏殿自己的房間內，雲妍嘗試把失去了劍靈的那把劍王煉化，畢竟材質還是不錯的。

    只差一步，本該達到仙器級別的飛劍，因為失去了劍靈，下降了兩個檔次，變成了下品的靈器。

    失去了劍靈的飛劍很容易煉化，雲妍很有信心。祭出飛劍剛要加以心頭血煉化，卻發覺此飛劍已經能被她隨心所欲的控制。

    為了證明心中的猜想，雲妍一掃窗外院中的石桌石椅，略一皺眉，想到仙尊對她的強硬態度，不易破壞這裏的東西。

    瞥開視線，乾脆用神識控制着飛劍來到殿外，掃見一塊巨型岩石，心中默念一句；「去！」

    飛劍光芒大作的釋放一道劍氣，直接劈在了巨型岩石上，轟的一聲，巨型岩石變成了粉末。

    雲妍驚喜的招回飛劍，愛惜的握在手中細細的打量。

    雖然她差點被此劍的劍靈吞噬，但是並沒有產生任何排斥的感覺，反而因為吞噬了劍靈的緣故，對此劍更有一種無法說出來的皈依感，仿若渾然一體不可分割一般。

    甚至有一種，可以隨時人劍合一的奇怪詭異感。

    雲妍壓下心頭的疑惑，驚喜，決定哪天下山歷練時拿妖獸實驗一下她的想法。

    吞噬了劍靈，並沒有得到劍靈的記憶，大概是劍靈本身不是人的緣故，但是對控制飛劍卻意外的熟練。

    熟練的仿佛自己的手腳，心念一動，指哪打哪，並不需要任何繁複的法訣。

    既然沒有加上心頭血，煉製成本命法寶也能隨心所欲的控制，雲妍認為求之不得，說不定以後能遇到更好的。

    耳邊傳來動靜，是婉玥聽見巨石的轟炸聲跑出來看。

    PS;推薦好友的作品，穿越60年代《六零時光俏》作者；姣姣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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