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挑眉,親上加親?她可不見得。她嫁給皇上時,皇上那個時候連太子都不是,臨海長公主身為皇后的正牌大姑子,皇后可是嘗遍了臨海長公主的各種刁鑽,更是知道臨海長公主不是省油的燈
這會兒臨海長公主與太后提起「親上加親」的事兒,以臨海長公主的心氣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只位居皇子妃或親王妃的位置,所以,臨海長公主心中真正的人選是誰,皇后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己養大的女兒太后又怎麼會不了解,只不過是因為許久未見女兒,這個時候滿心滿眼裏全都想着的是女兒小時候單純天真的一面,對於後來幾年裏女兒陰險狠辣的行為,太后都選擇性的失憶了罷。這次聽皇后提起與英利和親人選來,也是嘆氣
「皇室宗族女兒這麼多,也不差明月一個,裕兒府上麥丫頭不是還未指親麼」
太后指的便是裕親王府上的摸麥淵麥琪郡主了。
「麥兒?」皇后皺眉「母后糊塗了,皇上想要將明月指給鳳九殿下亦是有皇上的打算……況且和親之事……」
「哀家知道」太后打斷皇后的話,因被皇后拒絕自己的提議,面容有些不悅:「你是不是心中想着明月那孩子配不上小五」
被太后這麼一說,皇后只呼冤枉:「母后真真是冤枉臣妾了,媳婦兒雖沒見過明月那孩子,卻也聽過宮中對明月那孩子的傳言,說是長相國色天香,最是知書達理的」
這句話卻更像是在諷刺了。若是真是知書達理,又怎麼會進宮一天了也沒來看看病重臥床的舅母?
太后聽出皇后話中之意,也覺理虧,便不再替這件事,而是與皇后商量起莫子淵與徐子歸的婚事來
「……哀家瞧皇上的意思,似是沒有將歸兒指給淵兒的打算……」
皇后點頭,太后不再提將季明月嫁給莫琛淵的事兒她自然也不會提。逐順着太后話中的意思往下說道:「上次皇上也問過臣妾淵兒的事兒,臣妾告訴皇上淵兒自己瞧上了哪個閨秀,誰知皇上竟真的將淵兒叫到養心殿問去了,只是後來結果怎麼樣臣妾便不得而知了」
太后點頭。又與皇后計謀起若是皇上不同意將徐子歸許給莫子淵該怎麼辦來。
而徐子歸則是從宮中出來後並未直接回家,而是帶着紫黛幾個去了天香園
「主子」王力見是徐子歸帶着人進來,急忙起身恭迎:「主子想要什麼儘管吩咐小的送去就是,何必這般麻煩親自跑一趟」
「你有心了」徐子歸淡笑,對着王力點頭。問道:「可有上什麼新款?」
「有是有,只是……」
想起那支剛上的翡翠白玉孔雀步搖,王力便有些吞吞吐吐,私心裏他是覺得那支步搖與徐子歸更配些的,只是那支步搖卻被人先訂了去
「做什麼吞吞吐吐的,」徐子歸見王力一副不敢說的樣子,不由溫和着面孔耐着性子說道:「可是讓人訂了去?」
王力點頭:「被萬尚書府上的程姑娘訂了去」
萬尚書府上的程姑娘?徐子歸皺眉,細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程華裳跟程姨媽還在萬府住着
徐子歸冷笑:「我當是誰,原來是程姑娘」
王力見徐子歸表情不對。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是……是萬夫人親自陪着程姑娘來訂的,小的記得當時要價很貴,萬夫人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訂下了,還說什麼好事將近」
萬夫人便指的耿氏了,因萬老夫人還在,依次排下來到秦思鳶這兒便成了萬少夫人。
「好事將近?」徐子歸眯眼,眼裏散發出意思危險的光芒:「本郡主倒是要去看看她們能有什麼好事將近!」
說完,看着王力說道:「正巧我要去趟萬府,王大哥不若將那支步搖交給我,我親自給程姑娘送去罷」
「這……」
徐子歸表情實在是太過耐人尋味。王力也琢磨不透徐子歸到底什麼意思,猶豫着要不要將步搖交給徐子歸
徐子歸則是微微有些不耐:「怎麼,王大哥可是信不過我?」
「自然不是,」徐子歸相當於天香園的半個主子。莫子淵也曾告誡過天香園的人,徐子歸的話就代表着他的意思,讓他們對徐子歸要絕對的服從。雖不知道徐子歸在莫子淵心中地位到底如何,卻也知道徐子歸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人,逐連忙否認解釋:「小的只是覺得太過麻煩主子」
「麻煩什麼,」徐子歸把玩着一直玉簪漫不經心說道:「左右我是要去趟萬府的。正好給你省力了不是」
「是……是,是」
王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找了店小二將那支步搖包好又親自遞給徐子歸,恭敬道:「如此便麻煩主子了」
紫黛將那支步搖拿起來後,徐子歸又令紅袖拿出一錠銀子來遞給王力,笑道:「做的不錯,這是獎勵」
「使不得,使不得」王力急忙將一錠銀子放回紅袖手中,惶恐道:「主子吩咐的事兒小的照辦是應該,豈敢居功」
「我說使得就使得,」徐子歸對王力的說法很滿意,笑盈盈的對紅袖示意,再將那一錠銀子遞到王力手中說道:「莫要再推了」
王力見徐子歸給的誠心,便也就沒再推辭,將銀子收好,一直將徐子歸送到門口:「主子慢行」
徐子歸點頭上了馬車,一路又去了萬府。
「你個賤蹄子,你姨媽生病了,讓你在跟前侍疾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找各種藉口推辭,嫁進我萬府進一年卻仍未有子嗣還阻撓着我兒,遲遲不讓我兒納妾,放出真真是瞎了眼才將你這等惡婦迎進門!」
「娘,大嫂她……」
「你給我閉嘴!我倒沒見過你這等胳膊肘往外拐的賤蹄子,她日表姐成了你小嫂是你的福氣,你竟跟着這等惡婦一起阻撓你哥哥納妾,我竟沒見過將手伸到大哥房中的妹子,這話要是傳出去,你還要臉不要!」
「娘,陸姐兒她……」
「你閉嘴!」說着。萬夫人便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惡婦!賤蹄子!我與你小姑子說話,豈有你插話的理兒!」
「你們在做什麼!」
看到秦思鳶被打,徐子歸一口氣沒提上來,氣的上前將秦思鳶護到身後怒瞪着萬夫人與程姨媽「你們這般對待本郡主的表姐。不知左相知不知道」
進了萬府後,徐子歸才慶幸自己真的是來對了,不然憑着秦思鳶一直以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性子,她還真不知道秦思鳶在萬府被萬夫人磋磨成個什麼樣
見到徐子歸萬夫人與程姨媽也是嚇得不輕。畢竟徐子歸是聖上親封的雲錦郡主,是當朝最受寵公主的伴讀。雖說前一段時間因為犯錯被遣去了正元寺。卻也並未被皇上降級,且她們聽說徐子歸在正元寺只是偶感風寒,皇上便帶着太醫親臨正元寺。而徐正杰父子又立了功,昔日的威遠侯府成了威國公府,可見徐家上下隆恩正盛,萬夫人還是多少有些顧忌的,如今被徐子歸親眼看到她給了人家表姐一耳光,萬夫人也着實尷尬不已
只萬夫人這些年跟着萬尚書多少有了些貴族夫人的大家風範,可其妹妹小耿氏程姨媽這些年卻一直生活在小城鎮裏,又未曾見過大世面。以前夫婿尚在時又是只顧着與丈夫的妻妾們群芳鬥豔,不似其他城鎮夫人那般小家碧玉,早就練就了一身潑婦的氣質,這會兒更是不將徐子歸放在眼中。看到徐子歸來了亦是橫眉冷對
「說什麼大家閨秀,姐妹兩個一個攔着丈夫不讓納妾其為善妒,另一個更是見了長輩都不知行禮的,真真是沒了教養」
「相府與國公府的家事我想程姨媽還沒有權利過問罷」徐子歸冷笑,又冷冷掃了一眼一旁的程華裳,嘴角勾出一絲冷笑:「你們見了本郡主不行禮,還想要本郡主給你們行禮不成?我倒要去宮中問問皇后娘娘。大周有沒有讓郡主給一草民行禮的!若是皇后娘娘說有,本郡主二話不說,立馬從宮門口開始給程姨媽與萬夫人三叩九拜的拜進萬府!」
徐子歸這話一出卻是將萬夫人嚇得不輕,嚇得急忙上前想要拉着徐子歸的手示好。結果卻被徐子歸厭惡甩開。若是讓皇后知道她們這些連品階都沒有的草民竟企圖想要讓當朝郡主給自己行禮那還了得?這樣的結果不亞於是一無知草民企圖讓皇子給自己行禮!若是真讓徐子歸到皇后面前說去了,萬延廷跟萬尚書的官還要不要做了?
話也說回來了,程姨媽也算是極品中的極品了,萬夫人都已經被徐子歸話中意思嚇的臉色慘白了,就連程華裳都琢磨出其中的厲害來了,可偏偏程姨媽卻一點危機意識都沒有。仍是叉着腰一副橫眉冷對的模樣
「你莫要將皇后拿出來嚇唬咱們,咱們都是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還真不怕你威脅」
聽了程姨媽的話徐子歸險些笑出來,心裏忍不住吐槽這難道是小燕子投胎穿越而來的不成?還要頭一顆要命一條的,徐子歸真是佩服程姨媽的天真無邪!
徐子歸正欲再說什麼,卻被秦思鳶攔住。秦思鳶臉上還有被萬夫人那一巴掌留下的手印,這麼長時間都沒消失,可見剛剛萬夫人下手之中。徐子歸微微嘆氣,用手輕輕撫摸着秦思鳶微腫的右臉,語氣中的憤怒幾乎都要迸發出來
「姐姐真是的,在家姐姐一直是咱們家中驕傲,舅舅跟外祖父更是捨不得懂姐姐一根指頭的,自小千嬌萬寵長大的,做什麼在這兒受氣?不若這會兒跟妹妹一同回家去得了,這若是讓舅舅舅媽知道姐姐在這兒過的是什麼日子還不要心疼死!」
「好妹妹,你就別說了」秦思鳶眼眶泛紅,眼淚在眼睛裏邊打轉,卻仍是倔強的不肯讓它掉下來「婆家哪能與娘家比,我若是總往娘家跑,別人豈不會說三道四?況且我若是總往娘家跑豈不是主動給人提供機會麼!」
說着,眼神不屑的看向程姨媽與程華裳,諷刺道:「有些人可是整日裏只想着爬床,真真不知這些人知不知廉恥二字怎麼寫!」
「你給我閉嘴!」
萬夫人雖被秦思鳶說的臉上不悅,只礙於徐子歸在,不好說什麼。可程姨媽那樣的極品卻是不怕徐子歸的,抬手就要給秦思鳶遞耳光,卻在剛抬起手來就被月溪扼住。
月溪是被徐子瑜親自調教過的,武功之高估計就連當今武狀元都比不過吧。看着程姨媽像是見鬼了一般看着突然冒出來的月溪,徐子歸冷笑,知道秦思鳶不會將自己受過的委屈說出來,逐看向秦思鳶身邊的丫鬟問道:「杏仁,你可知道程姨媽打沒打過你家主子?」
雖說杏仁知道依着自家主子的脾氣是不讓自己說的,可杏仁早就看不下去這些人整日裏欺負秦思鳶,這會兒撐腰的來了,杏仁自然要竹筒倒豆子一般將秦思鳶這近一年來受到的委屈盡數說給徐子歸聽
「程姨媽幾乎天天都會欺負我們主子,每天都要打……」
「杏仁!」不等杏仁把話說完,秦思鳶便厲聲打斷:「我什麼時候教的你亂嚼舌根的!」
「主子!」杏仁這次卻是通紅着眼眶反駁秦思鳶「您在這兒受盡委屈,整日忍氣吞聲的,如今郡主來了,您還要瞞着郡主不成?郡主也是心疼您……」
「好了!」不想杏仁與秦思鳶兩個因着這些事兒傷了主僕情誼,左右她也知道了這些人是天天欺負秦思鳶的,逐打斷了杏仁的話,對着月溪吩咐道
「給我將她的手摺斷!」
「什麼?」
「你敢!」
萬夫人與程姨媽一同驚訝看着徐子歸,一個不相信這般狠毒的話是從這般溫婉妖艷的姑娘口中說出來的,另一個則是不相信徐子歸真的敢將自己的手摺斷,叫囂:「你敢折斷老娘的手試試,看老娘不去衙門告你……」
還沒說完,便只聽「嘎吱」一聲,月溪已經將她的手摺斷。徐子歸則是站在程姨媽對面,笑的殘忍:「你儘管去告,我且看看你這樁官司有誰能接」
這是一個拼爹拼兄弟的年代,就是一個惡霸橫行我強我有理的年代,只要不碰觸到她的底線,她也不會與你計較多少,可你若是碰了她的底線,哼,那就別怪她心狠手辣!徐子歸本就不是什麼好人,上一世為了莫清淵手上攥着那麼多條人命了,這輩子自然不介意再多幾條。(未完待續。)
PS: 這幾天在帶小孩子給他們補課,突然覺得好有成就感,雖然只是小學,可是我還是很自戀的認為其實我還是蠻有當老師的天賦哈哈哈哈哈
你們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謝謝大家的支持,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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