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是今日將將回來的,大概明日回府」
莫子淵這是要暗中調查什麼麼?明明早就回京卻三過家門而不入,明明沒受傷,卻還要打出重傷的旗號晃人眼球,莫非……莫清淵這個時候就已經開始有所行動?還是三皇子莫戰淵有了動靜?
久久不見徐子歸動靜,抬頭見她莫名其妙的發呆,徐子瑾伸手在徐子歸面前晃了晃
「阿姐?阿姐!」
被徐子瑾一鬧,徐子歸才堪堪回神,笑着掩飾自己的尷尬
「……什麼事?」
「別自己想來想去的,有什麼事儘管問我便是了,我還能瞞着你不成?」
被弟弟一副正經模樣逗笑,徐子歸拍了拍弟弟的腦袋笑道「我能有什麼事,去正院吧,這會子娘大概都要在正院門口望眼欲穿了」
說罷,起身拉了弟弟起身,正欲往外走,卻聽到外邊似是有爭執的聲音,姐弟倆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眼中的擔憂之色,徐子瑾欲出聲詢問是何人,卻見長姐對自己搖了搖頭,做了噤聲的動作
兩人皆不說話了,屋內頓時安靜了不少,外邊的爭執聲也清晰了不少,徐子歸慢慢移到門框出,正巧聽到紅袖的聲音
「二姑娘,咱們姑娘吩咐過,沒她的吩咐誰都不許進去,您就不要為難奴婢了,且在這等上一等,奴婢去給您通傳一聲便是了」
徐子云本就沒想進去,不過是聽說徐子瑾回來了,這會子又在流清苑與徐子歸敘話,想着徐子瑾是七皇子身邊的人,七皇子雖年幼,卻至今未表露出自己是哪一派的,怕是自己也覬覦着那個位置,說起來卻也是她主子的勁敵
徐子瑾與徐子歸敘話,難免會說上幾件幸秘之事,她所需要做的,不過是在外邊聽上一耳朵,回去如實像主子匯報即可
口口聲聲說着許久未曾見二哥,甚是思念,明明通報一聲就可進入的事情,徐子云卻在外邊拖着紅袖與藍香兩個胡攪蠻纏,不讓二人進門通傳,徐子云心裏打的什麼算盤,徐子歸一清二楚
對着弟弟使了眼色,示意弟弟到門口來,稍稍抬高了語調,語氣故作悲涼「太子真的時日無久了?你所說的可都當真?」
本就一頭霧水的徐子瑾見姐姐如此,更是摸不着頭腦,瞪大眼睛用眼神詢問阿姐,到底要做什麼
看弟弟一副懵懂的表情,徐子歸心裏暗暗咬牙,她跟徐子瑾真的是世界上最沒有默契的雙胎姐弟了!
一邊比劃着外邊眨眼示意弟弟配合,一邊又故作悲涼開口「沒想到太子年紀輕輕卻……皇后娘娘接到消息一定傷心過度了罷」
見長姐又是擠眉弄眼又是擺手勢的,徐子瑾總算明白了姐姐的意思,順着姐姐的話接下去「誰說不是,年紀輕輕卻……只是娘娘還不知這件事呢,這是七皇子偷了太子給五皇子的家書才知道的,一會兒吃飯時,記得莫不要讓祖母母親們知道了此事,到徒惹她們傷心」
「我曉得」一邊說着,一邊耳朵支起來聽外邊的動靜,見外邊動靜果然小了,徐子歸嘴角才露出一絲冷笑「外邊是誰在吵鬧」
「回姑娘,是二姑娘來了」
聽了紅袖的回話,徐子歸裝出一副才知道徐子云來了的樣子
「二妹妹來了?還不快請進來!」
「二姑娘走遠了,說是去流芳齋等您」
聽徐子云走了,徐子歸嘴角的笑意更甚,轉頭與弟弟對視一眼,姐弟倆眼裏儘是嘲諷之色
「是嗎,那你們進來罷,我們也該喊了母親去給祖母問安了」
看來她的猜測沒錯,徐子云背後的人一定是某個皇子……某個皇子……想起上一世被徐子云灌下毒酒之前她所說的那些話來
她說,她先自己之前便與莫清淵相識,而且在她之前,徐子云便已經與莫清淵苟且,而莫子淵娶她,不過是莫清淵想着給莫子淵安排一個近身間諜,卻不想這是一處計中計,徐子云知道,跟着莫清淵,就算莫清淵榮升寶殿,也未必會讓她成為皇后,可若是莫子淵當了皇帝,她身為髮妻,於情於理,都是皇后之位的不二人選,這才選擇了叛變
想着上一世臨死前,徐子云自己承認過她曾是莫清淵的人,再加上這一世的一些蛛絲馬跡,徐子歸幾乎可以斷定,伸向侯府的那隻幕後黑手,就是莫清淵!
若那隻黑手真的是莫清淵,那困擾着徐子歸的許多事情,她也便全都想通——
怪不得她與莫清淵的相識是竹錦一手促成,怪不得上一世與他成婚五年,都未曾懷有身孕!怪不得,長兄成婚近十年,一直未曾有過子嗣!怪不得徐子若嫁進五皇子府也是一樣的未曾有過孩子,而徐子云將將嫁進太子府就使計陷害自己,原來是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有子嗣!
一路上總算是把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給理清楚,進了流芳齋,看見徐子云正裝出一副乖巧的模樣逗老太君開心,心裡冷笑,這個徐子云也是個厲害的,上午將將被老太君厭惡,這會子竟洗白了自己,又在老太君面前討好賣乖
對老太君福了禮,徐子歸才將目光轉向徐子云身上,將要說些什麼,卻聽到祖母責備的聲音「歸丫兒,將將我聽你二妹妹說她去流清苑找你,你卻連門都未曾讓她進?」
聽老太君責備的聲音,徐子歸看向徐子云的眼神不由多了幾分玩味,淡淡瞥了徐子云幾眼,徐子歸意味深長「二妹妹這話怎麼說的,我正要問二妹妹呢,怎麼過門不入呢」
「什麼過門不入」徐子歸的眼神太過深邃,像是要將她看穿一般,不由有些心虛的撇開眼神「姐姐再說些什麼,妹妹聽不懂」
看徐子云心虛的樣子,徐子歸眼眸中的深意又多了幾許「過門不入這麼簡單的話語妹妹竟是聽不懂?妹妹是怎麼跟着先生上課的」
徐子歸一向不喜按常理出牌,與徐子歸有過幾次正面衝突,徐子云多少也抓住了幾分技巧,如今見徐子歸拿着「過門不入」這四個字說事,她若還是像之前那樣糾結於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不懂這四個字的意思,那她便也白受了柳姨娘這麼多年的培養了
冷笑一聲,挑眉看向徐子歸,裝作一副柔如無骨的樣子,微垂下眼眸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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