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睡甦醒,劉毅休養了數日,神志才算清醒,為了實現強國之志,他以找爛蛇人復仇為由,命令龍百川、鄭源接管了威遠艦,並即時離港,以商船的旗號,駛向了大洋深處。
威遠艦將駛入印度洋海域,與龍百川的海盜同學甘建章會和,秘密訓練海軍,為炎龍的騰飛積蓄力量。
安排走龍百川等人,劉毅又暗令特戰大隊分批返回蜀州,以防備宋岱情報部門的探察,安排好這一切,他心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每日在醫院裏,除了睡覺就是看書消遣,兵法、武備志、機械等書籍,都令他愛不釋手。
劉毅讀書的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目十行,這不是什麼神通,而是在前世,他都已經讀過了,目前之所以看,不過是為了溫習。
燕忠漢為了滿足劉毅的需要,在病房裏安置了幾個書架子,把能借到的書籍,全部弄來擺放,以供劉毅隨時翻閱,如此一來,病房一下子變成了圖書館。
4月初,石圖治夫婦、何英臣、魏澤爾等人,在張台宗、俞良楨的陪同下,前來探望劉毅。
「咦,走錯了房間了嗎?」
「夫人,沒有走錯,這正是劉伯彥的病房,他現在沒事可做,就只能看看書。」
聽到張台宗的聲音,劉毅忙將把玩的玉佩放書桌上,迎了出去。
「卑職見過校長,夫人,何部長及眾位將軍!」
「你有傷在身,不必拘於虛禮了,快回去躺着吧。」
「多謝校長關心,學生已無大礙,隨時可為校長效犬馬之勞!」
「唉,若黨國軍人,皆如伯彥一般精忠報國,又何須我如此操勞!伯彥呀,最近在讀什麼書啊?」
「回稟校長,學生每每分析淞滬戰區各戰例,深覺頗有僥倖之處,最近一直在思考完善之法,隨便查了些資料,淺薄之處,還請校長訓示。」
「……」
石圖治聞言不禁汗顏,身為軍人最喜分析戰例,而取長補短,他當然也不例外,曾組織過一批高參,專門討論過淞滬之戰。一連討論數日,都沒有發現露洞,他當時如此總結:『處處殺機,料敵予先,無一露洞,戰例典範!』可現在制定計劃的人,卻說有露洞,這如何不令他好奇。
「噢,有什麼漏洞,伯彥不妨說說看。」
「是,學生班門弄斧,魯純之處,還請校長指正。就三一二海戰而言,最大的露洞就在於忽略了反潛,爛蛇海軍戰力可躋身於世界一流水平,其潛水艇、水雷艇戰力十分強悍,據傳還有攜帶轟炸機的潛艇母艦,一旦對我海軍實施偷襲,後果將不堪設想。
天幸,那****軍密佈水雷,爛蛇潛艇不得不繞路,因此才誤了時間,當它們進入攻擊位置時,我軍已取得勝利,再進行偷襲變的毫無意義。
這麼大的露洞,險使我軍損失嚴重,至今想起依然令學生冷汗不已,幸得委座神威蓋世,諸前輩福澤齊天,讓毅僥倖無過!」
「……」
馬屁雖然順耳,但眾將都有些難過,數日來,他們沉浸在大勝之中,從沒想過戰爭的得失,現在靜思,均感慚愧。
石圖治見氣氛凝重,輕咳一聲:「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下次注意就是了!伯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經軍委會批准,軍政部重金讓普魯士國,幫忙打造了一批軍刀,這些刀皆系特殊鋼鍛造,鋒利無比,名曰勛刀,以用於表彰軍功!
聽說你喜歡用刀,軍委決定授於你九獅刀一柄,此全軍最高之榮耀,也是現在授出的第一柄刀。刀分三等,九獅至尊,望你兢業克勤,再接再勵!」
「校長錯愛,學生德薄,不敢領此綬。」
「伯彥,勛刀制度剛剛制定,欲得勛刀,必是無銜可授而又立大功者,如此可得三等五獅刀。再立大功方得授二等七獅刀,一等九獅刀也許僅你獨有!
此綬非是你功高而授,更多的是一種激勵,今黨國內憂外患,需要能征之將,以為三軍之表率,伯彥可敢接此刀?」
「來日校長揮師北進日,毅定執此刀先行,勝則掃賊滅寇,敗則吞刀自裁,不負校長,不負黨國栽培!學生願為校長,願為黨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毅領綬!」
劉毅接過九獅刀,心中多了一份沉重,此刀簡直就是催命符,從今往後,不論何派何系,都會因此而嫉妒他。但凡有一點過錯,此刀就會變成刑刀,割的卻是他自己的腦袋,是福還是禍,實難預料。
「伯彥,這玉佩是別人送你的吧?」
「回稟夫人,正是學生的一位好友所送。」
石圖治見到玉佩略有所思:「伯彥,你好好在此養傷,我們先走了。」
「學生恭送校長、夫人及諸位前輩!」
送走石圖治等人,病房再次恢復平靜,在接下的日子裏,劉毅的傷口漸漸好轉,已經能到室外散步了。
4月8日,劉毅見華亭局勢已經穩定,自己再有一個月,就能出院回南晉,便打發黃正率最後一批特戰隊員回蜀州。
「老黃,你糊弄我也就罷了,可蜀州基地攸關民族的未來,決不容有半點閃失,你小子若再敢胡鬧,老子一定騸了你!」
「……,放心吧,我一定會盡心盡力的,決不會再玩忽職守。昨天周有道來電報說,基地建設很順利,現在已建成了電廠、水泥廠、磚廠,正在加緊建設地下車間、校園和宿舍樓,相信再有大多年,就能完成建設。」
「唉,如此我就放心了,你們回去之後,一定要小心防犯,鐵血幫弟兄為保護基地犧牲很大,孫悟空所部又不宜露面,我擔心還會有土匪或軍閥搗亂。必要的時候,可以動手除去個別軍閥,今後一定要聽從老爺子的安排!」
「明白了,我知道輕重的,弟兄們的家人,已經全接了過去,今後那裏就是家了!」
「基地就拜託給你們了,代我好好照顧父母,傷愈之後,我打算直接去普魯士,可能沒時間回蜀州。你去準備吧,今晚就出發,我也要收拾下了。」
打發走黃正等人,劉毅不由暗嘆,只有五年的發展時間,容不得有半點怠慢,否則強國之夢,將永遠是夢!
蜀州基地自去年9月份便開始興建,至今已經半年多,究竟發展成什麼規模了,期間又經歷了何等風雨?
欲知此事,且看下一卷——嘔心瀝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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